萌也是種態度 56. 何其忍心

作者 ︰ 何以笙歌默

藝術來源于生活,當然,我決不敢說這個小說是藝術。所以不會走想什麼重生復仇之類的,怎麼整,這些孩子也不能惡毒的呀。關于新萃宮主的性別,和熒惑、攬月的性別決定原因一致,都是為了平衡性別比……心機手段必然有,不然太不真實了……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很快到了春分那日,雖然還遠不到繁花錦簇的時節,但柳樹爆了青,吐出鮮女敕女敕的小芽,迎春花也開好了。春江水暖鴨先知,尤其是在植了遍地迎春花的河岸上,黃絨絨的小鴨子和迎風招搖的花兒相映成趣。最讓流珠氣憤的是,雲姝居然也去湊趣。穿了女敕黃色的春衫拋開她,連鞋都是黃色的,與一群鴨子日日混跡一處。

真別說,果然那些小鴨與她極親近,母鴨也不吃味。流珠總結道,雲姝有些時候待這些低等動物、無心山石倒比待人用心些。對人也分三六九等,在乎一個人時能把整個身心系在上面。真失望了,恨不能涇渭分明、形同陌路,可對旁的人偏又只是溫婉,是好是壞也不非議,也不懸心,可不是當真冷漠。

這一段時間,難說新萃宮到底安靜到什麼程度,左右融合的實力越來越多,反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幾乎處處笙歌。令雲那邊,流珠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筱蝶最多幽怨地咬了帕子,卻還每每被流珠凌厲地瞪了回來。凌風雲姝蝶舞更是平衡到了極點,早上中下晚課凌風只管圍著雲姝打轉,雲姝雖總是淡笑應對,讓人總有遺憾,可是偶爾流瀉出的敬佩卻能令人大大滿足。♀

晚上清晨便與雲浮殿眾人廝混一處,蝶舞長袖善舞,每每令人稱贊他有朵極美的桃花。開始凌風還會紅著臉分辨,後來入鄉隨俗,每每以此夸耀,誰不羨他坐享齊人之福。可是這平和還是在這一日,被凌風的一個自以為不錯的點子打破了。

這日剛放了早課,雲姝遠遠望著流珠與令雲道別,凌風看了看顏蘇,便知雲姝不會過來。他與雲浮殿在一起時,雲姝便不願來見,奈何他拼命要求,雲姝勉強應了,倒天天來報道。可是到底出了事情,臘月里有次令雲凌風淺陌身邊環繞了半百人,流珠被夢媛纏住了,柳眉間盡是無奈,她本瞧不起夢媛為人,可雲姝寒著臉和她說了番「夢媛也是我的朋友」的話,只好敷衍著。雲姝也來慣了,兀自走過去,凌風剛喜笑顏開,淺陌還是一貫溫文,令雲可以被直接忽略,反正他總是喜歡耍狠嚇人,雲姝也懶得管他是發作誰。冬日的陽光一時溫煦,月盈天真無邪地撲進她懷里,剛親昵了一會兒,便撫上她的小月復,只輕觸了一下,就閃電般縮回了手,抬頭小心翼翼地問︰「雲姐姐,我用的勁不大吧?會不會傷到肚子里的小寶寶?」雲姝不愧反應遲鈍,一是全場鴉雀無聲,倒方便她細細思索。流珠此時卻趕過來了,輕聲厲喝,「月盈,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呢?」月盈便撲在淺陌懷里大哭起來,淺陌掃了令雲凌風一眼,見兩人依舊傻住,便笑道︰「這麼點兒事,哪值得這樣介懷?」流珠張口欲言,淺陌忙道︰「雲姝,你說是吧?」

雲姝當時已反應過來,不願多生枝節,便點了點頭。後來听夢媛說,凌風為這件事很是發了一頓脾氣,而流珠干脆說月盈狎玩自己庶弟。雲姝當時傻眼,這連她也不信,當時反應卻極快,只道︰「原來淺陌現在都不是雲浮殿的小公子了。」

夢媛頓了頓,以為雲姝要對淺陌不利呢,急中生智地說︰「不過唯一的嫡出,淺陌殿下的地位還是無可撼動的。」卻轉了話頭,述起雲浮殿主的風流韻事來。時間切回到現在進行時,下了早課,淺陌便提議他令時間切回到現在進行時,下了早課,淺陌便提議他令雲凌風蝶舞流珠一同去山下,尋個風景秀美處踏青。因蝶舞在一旁殷殷切切地看著他,凌風便說不出不帶她的話,卻還是想把傷害降到最低,何況還想將雲姝和雲浮殿的關系盡可量地修復一下,便興高采烈道︰「把雲姝也帶上吧。」

凌風這句話誰也不好再扔回他臉上,只好在雲姝身上下功夫。月盈簡直崩潰,只能皺眉粗聲粗氣地說︰「我求你了!你就不能離我們遠點兒,好歹讓我們痛快一時片刻!」流珠被月盈顛倒黑白的能力震撼了,雲姝卻直接被氣笑了,使眼色攔住她替自己出頭,笑得酒窩都出來了,嬌聲道︰「那是我男友,就不勞月盈費心了,你就看好自己弟弟是了。」當時流珠也是一怔,雖從帝都傳來的流言都說月盈與庶弟舉止極狎昵,談論的人包括自己在內都神色曖昧,可雲姝這樣神色肯定地暗點此事,還真是……直接呀。

到底月盈淺陌蝶舞凌風令雲雲姝流珠還是一起去了。都是騎馬,令雲載著流珠,凌風載著雲姝,淺陌載著月盈。而蝶舞則在咬著唇淚眼迷離地望了凌風半天無果後,依依不舍得上了只隔了層紗帳的馬車。流珠一身火紅騎裝,一面干脆利落上馬,一面以眾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小聲咕噥,「還好上去了,什麼都模仿,跟雲姝打扮得和並蒂蓮似的,有意思麼?真不要臉。」

凌風深知雲姝流珠關系親密,還以為雲姝私下也很討厭蝶舞,常和流珠交流。凌風既驕傲又惴惴不安地掃看雲姝,只見雲姝正以眼神制止流珠,不由心里又高看了雲姝兩分。倒是誰也不知蝶舞竟帶了把琵琶來,輕攏慢捻抹復挑,輕快的樂曲流淌出來,奈何伯牙未遇子期,眾人皆鼻觀口,口觀心。唯一珍惜的竟只有雲姝,雲姝兩手各掐著凌風腰際的衣服和一點肉,還頻頻回首,總想等著風吹開紗帳,好一睹佳人此時芳容。奈何春風不解意,雲姝還沒等到看這一眼,卻等到流珠的一聲輕叱,「雲姝,你看什麼呢?」

雲姝迷茫地看過去,正見流珠頻頻擺手,想要叫她轉頭看前,沒得又讓凌風注意到她。雲姝不解其中意,無辜地說︰「她很好看呀。」流珠就快要氣急敗壞,當下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再無下文。倒是凌風尷尬非常,方才凌風感覺著腰間的痛,當真痛並快樂著,這證明雲姝雖不說,卻還是吃味的,那就是在乎他。可是現在可不要讓雲姝誤會他才好,卻不好明著解釋,只側著頭打量她的神色,一邊無措道︰「雲姝,不常騎馬?」雲姝如聆天籟,滿臉敬佩雙眼亮晶晶地說︰「你怎麼知道?」凌風︰……

這地方令雲凌風原是去過的,沒想到淺陌這次帶路,他們竟走了不少帶直角的彎路,一折再一折不就平了,(物理中光的反射)就為了曬那點陽光吧。少年悲催不能賴人族,而奔波辛苦也不能怪天氣,而淺陌分明是知道的,甚至不認為他們不會知曉,卻好像有什麼目的拼著得罪人也要這樣做。

好容易到了地點,小橋流水,一望無垠野花遍地的草地,竟是日薄西山。雲姝和流珠累得都奄奄一息了,令雲凌風還強撐著,淺陌月盈卻興奮非常。凌風令雲總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完美,便自告奮勇去打獵或者挖野菜吧。淺陌月盈流珠雲姝蝶舞挨次坐了,淺陌打趣道︰「雲姝,你就不做些奉獻了麼?」流珠先冷笑道︰「那月盈呢?要去就一起去。」淺陌便打疊了百般笑意,安撫道︰「流珠,你和月盈都是出身高貴的嫡女,怎麼方便?」蝶舞便怯怯地柔聲回了,「淺陌殿下,我和雲姝這就去了,您只不要惱我們才是。」

流珠越發糾結,喝道,「你自己輕賤自己的去,拉扯我們雲姝做什麼?」話雖沖著蝶舞去,眼卻狠狠瞪著淺陌,淺陌只好無奈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大家的看法。」

流珠便也有些恍神,像以往這般硬踫硬淺陌倒沒做過,今天是怎麼了呢,只好靠雲姝自己了。雲姝卻早起了身,走出一尺遠,流珠便嚷,「回來!」蝶舞上前拉住雲姝的手,笑得純良,「我們一起走吧。」雲姝本就不好意思了,現在更不能回頭,便淺笑盈盈道︰「流珠,你也一起去吧?」

流珠簡直不能置信,雲姝,你的價值觀呢,賭氣說︰「你怕你就去唄,我不去。」月盈撲哧笑出聲來,蝶舞忙打圓場,「本不敢勞動流珠姐,我和雲姝一起去就是了。」說著忙扯了雲姝的手疾步走了,雲姝瞬間皺眉,還真有些痛呢,流珠賭氣再不去看。

好不好奇,情敵獨處,會出什麼狀況?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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