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也是種態度 6 凌風

作者 ︰ 何以笙歌默

為了避免引起人們的驚慌和不必要的麻煩,三人降落在羅霞城外的荒郊里。♀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秋風漸寒,萬物凋敝,原本的芳草萋萋變成今日的荒草淒淒。風拂亂了發,發尾掠過眼角的一剎那,雲姝眨眨眼,掩去眸中的一抹憂慮。雲姝不明白現在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偏要不安,竟覺得這會是一場新的劫難的開始。是自己還沒走出過往吧,放輕松,雲姝輕輕揚起眉梢,笑得溫柔恬淡。流珠令雲見了,心中漾起不同的思緒。流珠撫弄著自己的發梢想,這次出來歷練真是個不錯的主意,雲姝看起來開心多了。令雲則想起較遙遠的過往,其實雲姝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吧。

三人走了不多遠便看見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遍地枯黃中,這片傲然迎風而立的竹子著實惹眼。雲姝難得跳月兌地跑過去,一遍遍撫模著竹身,還輕輕地拽了拽幾枚幼女敕的竹葉,「我們在這蓋所房子好了。」雲姝說完期盼地看著兩人。流珠令雲看著她亮晶晶的眼楮,不忍回絕。「那咱們先去找家客棧安頓下來後,我去找些泥瓦匠什麼的。至于蓋成什麼樣,就由雲姝決定好了。」雲姝流珠均點頭贊同,三人開始向城里進發,無論如何,總要先安頓下來再說。

「腿都斷了!」流珠姿勢不雅地彎下腰去捶自己的腿。雲姝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很想假裝不認識她。「要不,就這吧?這家悅來客棧是目前為止看到的最好的了。」流珠拋給令雲一個白眼,率先邁入悅來客棧,雲姝令雲隨後進入。「你們先去那邊坐一下,等我和掌櫃談好了你們再去收拾房間就好。♀」雲姝看著令雲尷尬的表情,伸手推了推流珠。流珠只好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快點啊!」

在八仙桌旁坐定,雲姝瞥了一眼毫無形象地趴在桌上的流珠,就把視線轉移到了令雲身上。只見他指手畫腳地和掌櫃談著,毫無怯態。雲姝暗自感嘆,還好令雲凌風以前比她和流珠頑皮多了,偷偷下山來晚了不少次,不然今天他們可就陷入窘境了。凌風……這個于自己有活命之恩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給你。」雲姝應聲接過令雲手中的木牌翻看了一下,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邊角有些磨損,正反面皆有有髒污,背面毫無花紋,正面簡單地寫著人字拾號房,還有一支鑰匙被紅繩穿在了上面。雲姝抬眸疑惑地看著令雲,令雲解釋說︰「這兒的客房共分天地人三等,人字房是中等的,兩人一間,」說到這兒,令雲看了一眼依然賴著不肯起的流珠對雲姝說︰「你先上去吧,在二樓,你照房牌找一下,我把流珠抱上去。」「不用了,」只見流珠一個鯉魚打挺跳離長凳說︰「不用了,我自己走。」說罷劈手奪過雲姝手中的房牌,沿著樓梯迅速地向上跑去,兩人趕忙跟了上去。

人字拾號房恰在樓道最深處,雲姝看著人字拾號房大敞的房門對令雲促狹一笑,心中感嘆流珠的脾氣呀。饒是令雲向來爽朗,也在她的注視下微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打開對面的房間,閃身入內,又火速反鎖了門。雲姝望了一眼他門上的號碼,人字拾壹號房。雲姝絕沒有想到最後只剩自己站在樓道里,奕奕然地進入房中,兩人都沒帶什麼東西,只簡單梳洗了一番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雲姝早早起來打點好自己,又把流珠喚醒。流珠對鏡梳妝著實耗時匪短,雲姝閑得無聊,連被子和床單都撫得一絲褶皺也無。

好容易等流珠收拾停當,雲姝笑著牽起她的手說︰「咱們總算能下去了,令雲只怕把凳子都坐穿了。」卻不料流珠突然將她發上唯一的玉分心摘了下來,「流珠!」雲姝惱羞成怒地嚷道。流珠看她長發及腰,臉頰因為薄怒而染上一抹霞色,笑道︰「這樣都比你那麼簡單一束好看。早就看你的頭發不順眼了,讓姐姐我給你改改!」

流珠不由分說地將雲姝按在梳妝台前的小凳上,雲姝手足無措地垂著眸,任由流珠擺布。流珠為她梳好頭發,在她左鬢角插上一朵女敕黃色絹花,又在右邊連插兩只蝴蝶簪,下面那枝有長長的流蘇垂下來,輕晃在她頰邊,兩只蝴蝶做工精細,活靈活現,隨著雲姝的動作揮動蝶翼,搖曳生姿。淡掃蛾眉後,流雲甚至在雲姝唇上點染了些嫣紅的胭脂。流珠看著鏡中人兒一掃往日的清麗月兌俗,蹙眉搖首皆是風情無限,心中頗為自得。卻又一把將雲姝拽起來,斬釘截鐵道︰「衣服也要換!」

雲姝低下頭看著流珠強行套在自己身上的淡紫色裙裝,大朵花飾從領口蜿蜒而下,行至腰際改為螺旋狀盤繞在裙擺上,腰間飄帶被流珠挽成一個惹眼的蝴蝶結,甚至……雲姝抬起左手看著袖口延伸下來,又以指環形式套在中指上的淡金色小芙蕖,那幾乎覆蓋了她整個左手手背。雲姝抬頭面無表情地質問流珠,「你這是要把我包裝好了送出去嗎?」呃,流珠盡量不引人注意地側過頭,掩飾眼中那抹心虛。雲姝也太聰明了吧,這也能看出來?

「哎呀,人家手都疼了,你居然這麼說,太讓我寒心了。氣死我了,你自己下去和你哥吃飯吧,我不去!」流珠說完還氣呼呼地坐在了床上。雲姝怕自己再待下去流珠再出什麼ど蛾子,趕緊小跑著出去了。

過了一小會兒,流珠打開房門,剛好看到雲姝的身影在樓梯口一閃而過。流珠在人字拾壹號房門上扣了幾下,令雲打開房門,看見流珠帶著些許困惑的臉。流珠遲疑地問︰「雲姝回來後確實總是不太開心。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令雲安撫似的笑了笑︰「流珠,還有什麼能比一場戀愛更好地安慰她?別忘了,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你一直你膩在她身邊也沒有用。」這話說的,流珠沖他翻了個白眼,「那你就別對她說凌風的身份了,畢竟除了意外,雲姝比誰都在意正邪是非。唉,小古董一只!」令雲在流珠灼灼的目光輕緩而鄭重地點了點頭,就像是許下了一個諾言,而粗神經的流珠毫無察覺。

雲姝小心翼翼地看著腳下的樓梯慢慢踱下來。凌風邊自斟自飲,邊留意著樓梯那邊的動靜。當雲姝窈窕的身姿裊娜地出現在凌風面前時,他自帶的琉璃酒樽就這樣停在半抬的手中。他太痴迷,多年未見,他幾乎貪戀地看著她的容顏,連酒水溢出濕了手都注意不到。

「雲姝!」雲姝循聲望去,逆光里少年的輪廓柔和而俊朗,她想是流蘇輕晃了她的視線,所以才分不清這一瞬間凌風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不是欣喜。

雲姝凌風來到竹林里,凌風干脆躺在竹子稀疏的草地上,尚未完全枯敗的野草在他身下墊了厚厚的一層,臨近正午的陽光曬得它們很暖和,躺上去溫暖而舒適。雲姝收攏裙擺在他身旁坐下,臉上的神情柔和而靜謐。

「這幾年你去哪了?還好嗎?」凌風盯著她的側臉開口問道,神情專注。雲姝輕輕地眨了眨眼,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投在她臉上小小的一片陰影,好一會她才緩緩開口,聲音中有不易察覺的疲憊,卻被凌風輕易地捕捉到了。「我不想說,可以嗎?」凌風笑出聲來,「當然可以,那說說我好了。我搬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有事找我就找令雲好了,我偶爾會回來。我挺幸運的,本來那天宮主打算打死我,卻被她發現我其實是個貴公子呢。所以雲姝,我們之間不會再有阻礙了。我常不在,你可別喜歡上別人呀,他們誰都比不上我的。本來我就比他們有實力,現在就更沒有可比性了。」

雲姝在他期待的眼神下輕輕地點了點頭,心有千言萬語,卻無法問出口。也罷,就讓疑惑永遠成為疑惑,過去永遠埋藏在過去,不是還有現在嗎?不是還有未來嗎?之後,凌風絲毫沒被雲姝的冷淡所打擊,他把自己這幾年遇上的有趣的事娓娓道來,伴著秋風摩挲竹林的聲音,就像是自洪荒亙古而來的呢喃,絢爛了這一段秋日時光。

直到日薄西山,雲姝凌風一起回到悅來客棧。雲姝流珠凌風令雲多年後共進晚餐,凌風詼諧幽默,令雲爽朗善談,流珠活潑可愛,將氣氛烘托得異常美好而熱烈,雲姝一貫的少言寡欲自然也不算什麼了。

吃飽喝足後,凌風誘惑道︰「雲姝,夜市可好玩了,我都描述不上來。天還早,不如你和我一起,流珠和大哥一起,分頭去逛夜市吧?」雲姝細細思索了一會,疑惑看著凌風問︰「我和流珠一起去,你和他一起才對吧?」呃,凌風頓感語塞,流珠對他投去得意的一瞥。「雲姝,流珠會不高興的,不信你問她是不是更願意和大哥一起?」流珠享受夠了凌風懇切求助的眼神,對雲姝肯定地點了點頭。少數服從多數,雲姝只好接受了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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