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救世主的姑媽 第136章 沃爾布加之死

作者 ︰ 墨墀

在鄧布利多發明了用守護神來傳遞消息的辦法之後,西里斯還是第一次遇到守護神無法成功把消息傳遞出去的情況。這意味著即使是守護神也無法找到雷古勒斯的所在,西里斯的心情立刻再次緊張起來。他心急火燎的甩開那個想要采訪他的女記者,抱著一絲希望匆忙趕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里,但是雷古勒斯確實不在那兒。假如不是因為這棟房子被施過赤膽忠心咒語,西里斯肯定會認為是有人抓走了雷古勒斯。

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雷古勒斯是自己主動離開的。

要知道,在所有人眼中都已經死去的雷古勒斯幾乎沒辦法出門,西里斯雖然決定教雷古勒斯學習阿尼馬格斯變形術,但這種魔法不是短時間就能學會的。能夠讓謹慎小心的雷古勒斯冒著極大風險出門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西里斯心浮氣躁的在房間里轉著圈子,他打定主意如果雷古勒斯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來,就去找他,哪怕是去找喬迪和斯內普打听消息。

幸好,到傍晚的時候,雷古勒斯和克利切一起幻影移形回來了。

「雷爾,你去哪里了?」在和雷古勒斯和好之後,西里斯難得會露出這種生氣的表情。

「我回格里莫廣場了。」雷古勒斯的話讓西里斯猛地瞪大了眼楮。

「你回去了?」西里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西里斯的眼楮里滿是不可思議。在和雷古勒斯和好以後,他才知道雷古勒斯對沃爾布加的感情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的親密——在失去魔力的那段日子里,他寧願讓她以為他已經死了,也沒有回到比蜘蛛尾巷更安全的格里莫廣場。

事實上西里斯完全能夠理解雷古勒斯,以沃爾布加的那種性格,恐怕沒有哪個孩子是能夠真正和她親密起來的。更何況如果沃爾布加那時候知道雷古勒斯因為背叛了伏地魔而變成了一個啞炮,也許也會把他的名字從掛毯上燙掉的。直到今天,他都無法忘記阿爾法德死去時沃爾布加表現出的冷酷。就像現在,他們提起格里莫廣場的時候,也寧可用地址來代替家這個簡單的單字。在通過克利切找到了雷古勒斯之後,西里斯一直以為,他們以後都不會再回那個陰沉恐怖的房子了。

「……我並沒有改變我的想法,但是……」雷古勒斯的表情緊繃著,聲音顯得相當的苦澀。「媽媽……快要死了。」

雷古勒斯垂下頭,看著自己腳邊听到這句話之後就立刻開始放聲大哭的克利切。小精靈對這件事傷心極了大顆大顆的眼淚一直順著它被壓扁的豬鼻子的兩側滾落下來,他用茶巾擤著鼻涕,不停的打著嗝。

就是克利切來通知雷古勒斯這個消息的。沃爾布加似乎要它把雷古勒斯找回來,但雷古勒斯又曾命令克利切不能把自己還活著的事情告訴沃爾布加,于是忠誠的小精靈就找到了雷古勒斯,把決定權交給了他。

西里斯明顯因為雷古勒斯的話呆住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艱難的開口︰「你回去看她了?她知道你還活著了?」

「也許她並不知道。」听了西里斯的話,雷古勒斯的嘴邊露出了一個扭曲的苦笑。「西里斯,我們的媽媽……發瘋了。」

「發瘋了?」

「是的……她神智模糊,歇斯底里。」雷古勒斯在沙發上坐下來,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里。「是我的錯……她一直接受不了我已經‘死了’這件事。」

「……她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西里斯在雷古勒斯的身邊坐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滋味。「但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清楚我們的媽媽如果知道她的兒子成了啞炮會怎麼做……」

要知道,當初奧賴恩去世的時候,他就沒有去參加葬禮——他不可能去參加一個有許多食死徒前來吊唁的葬禮——也沒有覺得有多麼的難過。他只記得自己那天抓了三個食死徒,就連穆迪也建議他戰爭結束以後可以來應聘傲羅;他也還記得那天詹姆斯陪他去三把掃帚喝酒,結果莉莉為此大發脾氣,不肯做晚飯給兩個醉醺醺的家伙;他的生活很好,為什麼還要去關心那個和自己斷絕關系的男人的葬禮呢?

他想,他那時候就應該已經清楚他和他的父母之間毫無感情了,父母的冷酷早就已經讓他對他們徹底絕望了。但是事實上,當他今天听到關于沃爾布加的消息時,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預想中那麼的……平靜。

「她也一樣關心你。和我一起回去吧,西里斯。」雷古勒斯仿佛看穿了西里斯的心情。「她真的已經撐不了太久了,我給她檢查過,她的身體糟糕透了。」

西里斯有些煩躁的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我的出現對她的身體健康沒半點好處。」

「如果她昏迷的時候,手里還抓著印有你今天審判的那份《預言家日報》呢?她也許還想要去魔法部等候審判結果。我相信她仍然關心著你。」雷古勒斯難得表現的十分強硬。他听到過母親是如何躲起來為阿爾法德舅舅的死痛哭流涕的,這讓他相信沃爾布加仍然關心著西里斯。「西里斯,請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希望能」

西里斯最終在克利切厭惡的眼神中跟著雷古勒斯一起再次回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

「……」站在沃爾布加臥室門口的時候,西里斯幾乎不敢相信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是他那個總是一臉高高在上模樣的母親。她的頭發凌亂,臉色灰敗,眼窩和臉頰都凹陷下去,只穿著睡袍,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瘋顛顛的。

在看到西里斯的時候,沃爾布加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似乎想要確認這個人的身份。

「不,我不要見他!不!」就在西里斯想要說話的時候,沃爾布加突然尖聲大叫起來,「我沒有一個叫西里斯的兒子,那個逆子為什麼不干脆改姓波特!他甚至還帶壞了阿爾法德!還害死了他!」

她那瘦弱皮包骨的手臂似乎突然又有了力氣,抓起枕邊的魔杖開始朝西里斯丟著魔咒,但她的虛弱讓這些咒語顯得軟弱無力。然後她又像個麻瓜一樣的用枕頭、被子這些她能模到的東西朝西里斯丟過去。

在沃爾布加瘋狂的表現下,西里斯不得不離開房間。他站在走廊里,听著房間里的沃爾布加又瘋狂的大叫大鬧了一番之後才恢復了安靜。這些憤怒而熟悉的咒罵聲又勾起了他對過去的回憶,那時候離開家的情景仿佛再次出現在了眼前,有那麼一瞬間,他十分後悔自己回到這里。但是接下來,房間里的沃爾布加的語氣突然變了。她似乎在和房間里的雷古勒斯傾訴,但顯然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在她面前的人是雷古勒斯。

「知道嗎,我的小西里斯會是最優秀的斯萊特林,他會繼承純血高貴的布萊克家族……小雷爾會和他一起,他們會是布萊克家族歷史上最優秀的兄弟,他們能給高貴的布萊克家族帶來無上的榮光,絕不會和那些卑劣的麻瓜們混在一起……」

沃爾布加混亂的囈語反復出現,她提到了所有她認識的人,她的父母,死去的奧賴恩和阿爾法德,還活著的西格納斯和柳克麗霞,還有她心中還是孩子的小西里斯和小雷爾。

這個曾經高傲得不可一世,以自己的血統為傲的純血女巫,現在是那麼的狼狽和虛弱。即使是小精靈和雷古勒斯竭盡全力,也無法讓她恢復清醒或是冷靜。

西里斯緊緊的咬著嘴唇,背靠著牆壁,听著房間里沃爾布加一會兒高亢一會兒虛弱的叫聲。終于,房間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聲音、哭喊、咆哮、尖叫……全都消失了。這種詭異的安靜讓時間仿佛顯得無限長,西里斯覺得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雷古勒斯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眼圈發紅。「西里斯,她死了。」

由于布萊克家族的聲望,沃爾布加•布萊克的葬禮算得上很隆重了。作為沃爾布加的兄弟西格納斯和柳克麗霞在《預言家日報》刊登了大幅的訃告,有一些曾經和布萊克家族打過交道的巫師們都來參加了這次的葬禮。

但是令客人們感到意外的是,盡管已經恢復了清白之身,但西里斯•布萊克最終還是沒有出現在沃爾布加的葬禮上。

「可憐的沃爾布加嬸嬸。」納西莎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今天她和盧修斯帶著他們的兒子德拉科也站在送葬親友的隊伍里,總算稍微讓這場葬禮顯得不那麼的淒涼。「西里斯真是太……太過分了。」

她克制的表達著自己對西里斯•布萊克的不滿。

「哦,別忘了他已經被趕出布萊克家了,沒有資格站在這里——盡管我們都清楚按照正常法律布萊克家的大部分遺產仍然會交由他這個布萊克家族唯一的後代繼承。」盧修斯冷哼了一聲,顯然對于這樣的法律很不滿意。

「假如雷古勒斯還活著的話就好了。」納西莎有些黯然的說。比起西里斯,他們當然和雷古勒斯的感情更好。

盧修斯皺了皺眉,輕聲說。「但很遺憾的是,他沒有在正確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說著,他的視線看向了人群中的斯內普。「而有些聰明人,就總能把握正確的時機。」

作為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斯內普出現在這個傳統的斯萊特林家族的葬禮上似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在伏地魔失勢的這些年里,斯萊特林們對這位院長的態度由不滿轉為敬畏,既是因為斯內普本人的強大實力,也是因為他常能在一些重要的社交活動中有著令人驚嘆的表現。盡管斯內普不喜歡交際,但接觸過斯內普的人都清楚,這個冷硬的男人並沒有他外表看上去那麼的不善交際,他是個優秀的斯萊特林,毋庸置疑。

「西弗勒斯。」葬禮結束之後,盧修斯主動叫住了斯內普。在伏地魔失蹤以後,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比過去更加密切了。除了之前他們合作的魔藥生意之外,同樣作為逃過審判的食死徒,兩人之間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不過他們踫面的次數減少了不少,否則很容易讓人懷疑這些「前食死徒」們是否又在策劃著什麼邪惡的計劃。

但是盧修斯對未來的生活很有信心,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以馬爾福家族的財力,他遲早能夠徹底重建馬爾福家族在魔法界的地位和威信。

「盧修斯,納西莎。」斯內普神情冷淡的朝他們點了點頭。在霍格沃茨任教的時間久了,斯內普比過去看起來更嚴肅了。

看著這個陰沉的男人,德拉科有些緊張的輕聲吞了口唾沫。納西莎感覺到兒子的緊張情緒,不禁溫和的用手摟住了德拉科的肩膀。

「想不到你居然會來參加今天的葬禮。」盧修斯的語氣顯得特別熱情。

「當然,作為斯萊特林……我們都知道我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什麼。」斯內普冷冷的說。在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他們之後,斯內普也沒有興趣再和盧修斯做出一幅疏遠客氣的表演。

「你覺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情怎麼樣?」盧修斯微笑著和斯內普說,「我認為你沒有必要呆在霍格沃茨,你應該有更好的舞台……」

「不,我會留在霍格沃茨。」

「你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有必要繼續接受那個老瘋子的保護?」說起鄧布利多,盧修斯的語氣里滿是不屑。

「不,我當然不需要,盡管我要提醒你鄧布利多是個非常強大的巫師。」斯內普看了一眼盧修斯。「但有人會希望我能留在他身邊。」

「你的意思是……」盧修斯立刻有些緊張起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不,不可能。」盧修斯英俊精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張的表情。

「為什麼不可能?他遲早還會回來的。」斯內普的手不著痕跡的踫了踫盧修斯的左臂,盧修斯立刻像是被燙到一樣的後退了一步。但是斯內普卻像是惡魔一般的挑起了嘴角,又重復了一遍。「他一定還會再回來的。」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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