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後 85.【085】想死你就下去!

作者 ︰ 素子花殤

男人掀了車廂的簾子,回頭看向她︰「上去吧!」

蔚景怔了怔,「去哪里?」

「回府。」

回府?就這個樣子犍?

見蔚景愣在那里半響沒有動,男人轉回頭,徑直自己先上了馬車。

蔚景便又怔了片刻,這才拾步上前,可是,她發現問題又來了。

她穿著假肢,本來走路都困難,哪還能登上馬車?

本來想喊一下車廂里的那人幫一下,可看他拽得二五八萬一樣,好像她欠他什麼似的,便也開不了那口。

她知道他在生氣,今天的這一切糾復都是因為她,為了幫她月兌身,他動了很多力量,六房四宮的縱火者,有著鶩顏的臉的女人,還有鈴鐺,當然,鈴鐺是不是?她不確定。

總之,他是花費了很多心思。

可是,她又不是想這樣的,她的本意還不是為了他,誰知道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端?

要說委屈,沒有人比她更委屈吧?從鐘樓開始,一整天精神都處在一種極度緊張、頻臨崩潰的狀態,還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失了自己的第一次,雖然,她早已決定過,這方面不去在意,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哪有真的一點都不走心的?

而他……

是,他的確為她善後做了很多,所以,他跟她生氣,她忍著,但是,她的氣呢?她的氣又可以跟誰撒去?

心里面忽然有些難過,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又四下看了看,見車夫正襟危坐也沒有看她這邊,左右亦是無人,便彎腰準備直接將假肢給卸了。

就在她剛躬,驟然,面上一陣清風拂過,是馬車的簾幔驀地自里面被人掀開,她一怔,愕然抬頭,就看到男人輕盈地躍下馬車,下一瞬,眼前的景物就陡然一傾斜,她已被男人打橫抱起,塞進了馬車。

對,塞,此刻,她只想到這個字。

將她放下,男人隨身而入。

蔚景怔了怔,連忙往車廂里面挪了挪,其實,她想問,兩人這樣一起回府真的沒問題嗎?

一個大嫂,一個小叔。

但想想,對方是什麼人物,遠比她謹慎得多,也周密得多,她能想到的,他又豈會沒想到?肯定是有他這樣做的把握,便也沒有多說。

車內視線一暗,簾幔放下,男人在她的對面坐下,馬車徐徐走了起來。

「月兌了吧!」

蔚景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忽聞這兜頭兜腦的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男人側身自坐墊後面掏出一個包袱丟給她︰「換回你自己。」

包袱散開,女人的衣袍、首飾、發簪露了出來。

蔚景這才明白過來,男人是叫她將衣服月兌了。

可是,就這樣月兌?

她抬眸看向男人,見男人撇了視線,正看著馬車前面隨著車身顛簸輕輕搖晃的簾幔,一動不動,她猶豫了一下,先將臉上夜逐曦的面皮撕了下來,接著就掀了袍角,動手卸腿上的假肢。

假肢是木頭做的,她第一次穿,又是走路,又是被錦溪撞,又是下跪,腳後跟那里早已被冷硬的木頭磨得血肉模糊,月兌下時,不小心踫到了,痛得她瞳孔一斂,「  」倒抽涼氣。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眼梢輕掠,睇向她的腿,她連忙若無其事地放下衣袍,強自忍住。

男人眸光似乎微微一斂,又收了回去,再次扭頭看向前面。

蔚景便開始動手解自己外袍的盤扣。

其實,心里面是有些難為情的,但是,又不想被他說矯情,兩人赤誠相見都做過,最親密的行為都有過,在他面前月兌個衣服又有什麼?

而且,又不是月兌光,里面還有肚兜不是嗎?那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都月兌過不是嗎?

自嘲地彎了彎唇,她月兌了外袍,又月兌下中衣,接著就是解身上綁的各種棉絮。

她解得很吃力。

因為當時綁上去的時候,是這個男人幫她綁的,所有接頭打結的地方都在背上,她需要反著手模索著解。

廢了九牛二

tang虎之力,總算解了下面的幾條,但是背心上面的,無論她怎麼變換著方式努力,手就是夠不到。

不一會兒,就折騰了一身汗出來,卻依舊沒有解決問題,她欲哭無淚,剛想著要不要喊這個男人幫忙,男人就像是有感知一樣,驟然轉過頭來,長臂一撈,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起。

她驚呼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跌坐在了他的懷里。

「從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蔚景一怔,本能的想要回頭看身後的男人,驀地感覺到男人修長的手指活動在她的背上,她渾身微微一僵,就沒有動。

垂眸看著自己破皮出血的腳後跟,她微微苦笑。

的確夠蠢的。

似乎一件事都辦不成,還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隨著男人的動作,一條一條裹著棉絮的布帶被解了下來。

因為她裝扮的是男人,所以,她的胸也是被緊緊裹上了布,男人一圈一圈拆著,不時雙手環著她,在前面傳遞著白布。

兩人挨得很近,男人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後頸上,撩起一陣一陣潮熱。

她越發繃緊了身子,不敢亂動。

當所有的棉絮和布條拆下來之後,她的上身就剩一件肚兜。

白皙的肌膚上朵朵曖.昧紅雲清晰刺目,那是被男人重重吮.吸親吻過的痕跡,她臉上一熱,連忙傾身想要去前面的包袱里找里衣。

而此時男人的手正在她脖子後面肚兜的錦帶上想要將其系緊,驟不及防她猛然傾身的動作,如此驀地一拉,錦帶「啪」的一聲就斷了。

胸口一涼,絲滑的肚兜瞬間跌落。

「啊!」

她驚呼一聲,本能地想要抱住胸,卻又猛地踫到自己破了皮的乳.頭,痛得她瞳孔一斂,又瞬間將手臂松開。

而這時,好巧不巧,外面馬兒忽的嘶鳴一聲,驟然停住,因著慣性,她往前一栽,又往後一仰,整個人就直直倒在男人的懷里。

驚錯抬眸,就不偏不倚地撞上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瞳,此時正略帶促狹地俯瞰著她,而她上身赤.果,一對飽.滿的胸.部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眼底。

她大驚,尖叫一聲,從他的懷里猛然坐起,慌亂地扯了邊上布條掩在自己胸前。

恍惚間,似乎听到男人低笑了一聲,她羞惱回頭,本想說他幾句,卻見他如潭深瞳里,哪有一絲笑意。

憤憤將目光收回,她背對著他而坐,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肚兜套在了身上。

外面傳來車夫罵罵咧咧的聲音,好像是哪個路人走路不看路,馬車差點撞了上去。

很快,馬車又慢慢走了起來。

蔚景將包袱里的里衣、中衣、外袍一一穿上,一顆心才稍稍安定。

再次挪坐到男人的對面,她又開始掰手上的易容材料。

忽然想起,剛才她問男人的問題,男人似乎還沒有回答,連忙抬起頭,「名冊拿到了嗎?」

「名冊?」男人似乎冷笑了一聲,徐徐轉眸看向她︰「你覺得呢?」

蔚景一怔。

什麼叫她覺得呢?

反應了一下,頓時臉色一變︰「不會沒拿到吧?」

男人沒有吭聲,就看著她。

蔚景只覺得心往下一沉,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那個地方很隱蔽的,平時基本沒有人去那里,我也是小的時候,經常在那里玩才發現那個縫隙的,那時我藏在那里的東西,我不去取,就一直在那里,根本沒有人發現,怎麼今日才那麼一會兒就會不見?而且,宮里都亂成那個樣子,後來全員又都集合在未央宮,這就更不可能啊。」

蔚景急急說著心中疑惑。

男人冷冷勾了勾唇角,不咸不淡道︰「是啊,不可能。」

蔚景緊蹙著眉心,點點頭,忽然覺得不對,猛地抬眸看向男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男人輕嗤了一聲,「很沒意思!」

「你不信我?」

蔚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

「我必須相信嗎?」

男人挑眉看著她。

彼此的眸子就這樣絞在一起,他的略帶冷然和興味,她的滿含震驚和失望。

在密室里的時候,他不信她,她知道,她沒有想到,她都告訴他藏在哪里了,他還不信她。

難怪他一直一副要理不理的樣子,原來,她說了那麼多,解釋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他還是不信她。

心中一時氣苦得不行,她灼灼盯著他不放,一陣清風拂過,掀起馬車的窗幔,窗外的景物入眼,她忽然撩開馬車前面的簾子,對著車夫道︰「停車!」

車夫一震,連忙拉了韁繩。

車內男人亦是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馬車亦是還沒有停穩,她就直接跳了下去。

因為剛卸了假肢,鞋子還沒有穿,腳後跟本就磨破,這樣忽然跳下,那撞擊的疼痛差點要了她的命,她一個踉蹌,痛得差點落下淚來。

車內男人臉色一變,正欲起身,她卻已經跑開,赤足直直朝路邊的一個文房四寶軒跑去。

「給我一張宣紙和一支筆!」

進了店門,她將手中的一枚玉簪往櫃台上一放,對著掌櫃急急道。

玉簪是她在包袱里隨手拿的,應該值幾個銀子。

掌櫃男人疑惑地看著她,明明是個女人的身子,也是個女人的衣著,卻又梳著一個男人的公子髻。

蔚景見他只顧盯著自己看,一下子就惱了︰「你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掌櫃男人回過神,看向那枚玉簪。

色澤圓潤、晶瑩剔透,上好的和田玉,卻只要一張宣紙和一只毛筆是嗎?

「賣,賣,當然賣!」

臉上堆滿笑意,他連忙返身在身後的貨架上取了一張宣紙和一只筆給她,順手將櫃台上的玉簪納了過去。

蔚景又將毛筆放在櫃台上的硯台里蘸足了墨汁,轉身就往外跑。

外面,凌瀾也已下了馬車,正疾步朝四寶軒來,見她出來,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將她抱起,也不管此時正是熱鬧非凡的大街,也不管眾目睽睽朝他們看過來。

蔚景一驚,剛想掙扎,就听得男人低吼一聲︰「想死你就下去!」

她一震,便忘了動。

男人身輕如燕、健步如飛,片刻就回到馬車邊,快速將她塞進馬車,自己也連忙閃身進來。

放下簾子,寒眸如霜朝她看過來,「你做什麼?」

蔚景還在他那句「想死你就下去」中沒有回過神。

還以為他是發現了她赤足下去,且腳後跟受了傷,所以才說這句。

誰知,男人緊接著又沉聲說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要是被人看到,會是什麼後果?」

她才猛地明白過來,男人那麼緊張的真正原因,不是腳,而是臉。

自嘲地彎了彎唇,她沒有理他,徑直將手中宣紙鋪在車廂里的一個矮案上,垂眸略一思忖,便提筆落下。

男人怔了怔,不知她意欲何為,眼梢微垂,目光在她的一雙赤足上略一盤旋,便抬眸看向她,只一眼,又轉眸看向她面前的宣紙。

宣紙上,蘸著黑墨的筆尖一筆一畫,一個人的眉眼就躍然在紙上。

蔚景畫得專注,也懶得去理會男人疑惑的眼神。

直到一個人的臉全部畫好,她才停了手中的筆,車內沒有硯台和筆架,她直接撩了窗幔,將手中毛筆擲了出去,回身,雙手端了宣紙,往男人面前一舉。

「就是這個人!今日在鐘樓上,我就是跟這個人見的面,也是他將名冊交給了我。」

男人抬眸看向宣紙,驟然瞳孔一斂,伸手一把將她手中的宣紙奪過︰「竟然是他!」

蔚景怔了怔,她不認識宣紙上的男人,所以,也不知道他所說的竟然是他是哪個他,但是,她知道,他已經認出來了。

「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嗎?」她看著男人,冷聲開口。

見男人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她,她又微微一笑︰「當然,你也可以繼續不相信!」

「你可以認為,我就是隨便畫個人出來就告訴你是他,也可以認為我本身就認識這個人,然後,誣陷他。」

「反正現在名冊不見了,我說什麼都沒用,你想怎麼想怎麼想吧。」

「的確,今天的這一切糾復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也不想多說,對此,我也已付出了代價,如果,給你帶來了困擾,我表示抱歉。我只是不明白,對我這個盟友,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又何必要在我身上傾注心血?」

男人鳳眸眸光輕凝,定定望住她

素子汗噠噠,對手都對了五千,哎~真相只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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