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新詠 第四卷 第十一章 朱清然事

作者 ︰ 梁上燕子歸

柳毅君站在廢墟之外,猶豫了片刻,終是听從程正詠的話,出了廢墟城,但卻再也不願往外走了。

他等不多久果然見到了程正詠,程正詠看到他便下了飛劍,問道︰「你怎麼等在這里?」

柳毅君平平道︰「弟子想著師父手段頗快,不如在這里等等。」

程正詠也不說什麼,拍拍他的肩道︰「此處靈氣貧瘠簡直比俗世更甚。我們先去水灣中打些水,看看你的傷勢再說吧。」

柳毅君也知程正詠身負重任,想來是不願意耽擱的。可是,他全身經脈確實一陣陣的疼痛,便也跟著她走到綠洲中。

這沙漠的綠洲中稀稀落落的長著幾顆耐旱的樹,草地一直延伸到沙土之中。這個水灣常年不干涸,卻已沒有了來此取水的人,青苔遍生。

不過,只是站在這里便能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意,比之在廢棄之城中的太陽炙烤不知讓人心情舒爽了多少!程正詠探手扣住柳毅君的手腕,探入靈氣一查,便道︰「小事。那陰尸修士大約是怕你完全解開之後會有所動作,便故意滯留了些陰氣,我用靈氣為你疏導一番便可。不過,你被制住有些時日,經脈總會有些損傷卻需你慢慢溫養。」

柳毅君點頭︰「弟子記下了。」

疏導經脈不需多久,程正詠不多時便抽回了手,任由柳毅君慢慢恢復。待柳毅君睜開眼楮,便見程正詠已然打好了水。遞給他,道︰「可是無礙?」

「已無事。」柳毅君道。接連給程正詠帶來麻煩,自愧的情緒涌上他的心頭,感激和自責的話語也已經說不出口,只埋頭跟在程正詠的身後趕路。

程正詠算了算時日,與燕一訣有一月之約,想來是趕得上的。情急趕路,程正詠便直接將柳毅君拉在劍上。回去之時不需時時搜尋,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不過幾日便走出了沙漠。到了新豐盆地。

到了盆地的範圍。距離燕一訣便已是不遠,又趕了幾日,各式女修漸多,程正詠估模著已是到了合歡宗的勢力。便取出了一只傳訊符。發了出去。

傳訊符在半空中飛了兩圈仍是落到了程正詠的手中。這便說明燕一訣已是離開了這張千里傳訊符的範圍。程正詠不由緊蹙眉頭,道︰「想來燕道友必是遇到了急事才會不顧約定離開,但我們在此一點提示都不曾有。便是想趕支援也不行。」

柳毅君道︰「或者是燕道友有所發現也說不定。」突然想到什麼,柳毅君急切道︰「師父不是將小火留給了他麼?小火雖是五階靈寵,但仍只是一只小小的火蟻,若要藏身十分容易。我若是燕前輩,怕是會將小火留下傳遞信息。」

程正詠撫掌,道︰「不錯。何況小火聞到我的氣息便會自動飛過來!只是,燕道友從未養過靈寵怕是不會放心單獨留下它呀!」

不過,這至少也是一條線索,程正詠只得先尋一尋在熔岩裂縫的末端是不是有什麼發現。若是將小火留下,那里卻是最安全的地方︰尋常修士不敢靠近,但小火卻是來去自如。

正如程正詠與柳毅君猜測的那般,他們剛剛走近,還不及感受到熔岩的熱度,小火便飛了出來,在程正詠的手心中狠狠的蹭了蹭。

程正詠安撫了它片刻,才問︰「這幾日可是發生了何事?」

小火趴在程正詠的手心,將程正詠離開之後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程正詠才知燕一訣與小火沿著熔岩裂縫一路過來,未曾發現那樓謁尊的蹤跡,但卻找到了數處熔岩迸裂之處,其中有一處尤為激烈,隱約可以感受到魔氣卻是似有又無,不似魔族離去時間久遠而遺留下來的。

誰知再往前走,卻踫到了一隊邪修往熔岩裂縫中傾倒什麼東西。那物裝載在籃筐之中,一筐一筐傾入裂縫,好似處理什麼爐渣一般。可惜,他們卻不邪修還會特意樣爐渣銷毀。果然,那「爐渣」倒入裂縫之後,便听到一陣陣的 里啪啦聲,熔岩立刻迸濺起來,幾乎要將這些修士卷入其中。

邪修都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似那王無晏在利己的同時還願意為客戶考慮的便是極少,遇到此事怎麼會沒些動靜?可是這些修士卻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訓練有素。

遇到此事怎麼不叫燕一訣懷疑,想來那幾處熔漿反應激烈之處都是這麼被喂出來的,所為到底為何,卻是不得而知。燕一訣便起了尾隨的心思。如此一路跟到了合歡宗附近,幾乎就要穿過合歡宗。這時候,燕一訣雖然想到了與程正詠的約定,但是稍作猶豫,仍是決定跟上。可在邪修的地方如何跟程正詠傳訊呢?他們訣雲宗倒是有特殊的傳訊之法,可惜程正詠想來也是不認得的。猶豫之下便將小火留了下來。

听了小火的轉述,柳毅君問道︰「既是在合歡宗的地盤留下的小火,怎會最後小火卻是躲在了這里呢?」

程正詠模了模小火道︰「小火雖是五階,但因為種族限制,戰斗力不高。容易隱藏,但也因此容易被欺負。它不知怎的竟是被一名女修看上了。它又打不過,只得躲在了這里。」

柳毅君听著不由臉含笑意。小火卻是惱了,撲倒了他的手中,狠狠的灼了柳毅君一下,便是他也疼的臉上一皺︰「就這個,築基修士雖是會覺得疼,但卻無法傷及根本也是無用啊。」

正說著,遠遠的果然走來一名女修,狐疑的看著程正詠與柳毅君,這才轉向小火,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我听師父說你叫小火?真是個可愛的名字。我知道你有主人啦,不過和我玩一玩也不可以嗎?」。說著竟是有些傷心。

看這女修情緒說變就變。程正詠原是不喜,但她話中信息卻讓她不由的注意,問道︰「你知道它叫小火?你師父是誰?」莫非是被逼入滄州的徐凡。如此她倒是要去見見。

女修戒備的看著程正詠,道︰「你要干什麼?我告訴你,我師父也是金丹修士,我才不會怕你!」

「既然你師父告訴你它叫小火,那麼不會不告訴你它的主人是何模樣吧?」程正詠道。

女修卻是一臉倔強的看著程正詠,關于她的師父卻是一個字也不肯透露,逼得急了,便道︰「我師父乃是大大的邪修。不知道多少修士听到他便是嚇得屁滾尿流。讓我師父發現你欺負我。必然叫你好看!」

程正詠還待再問,柳毅君卻是道︰「師父,何必與她廢話!要知她師父是誰,搜搜便知道了。」

程正詠點頭︰「事急從權。也只得如此了。」

這話一出。女修卻是神色大變。立刻放出了一只傳訊符。

既然她的師父將至,程正詠倒也不再為難她,但也不阻止小火「報仇」。不一會兒。這兩個竟是玩到了一塊。

不過一會兒,空中果然飛來了一名男修,待走近,程正詠便發現他絕不是徐凡。可他的樣子看著熟悉,程正詠竟是已經認不出來了。

女修見到那金丹男修,立刻拋下了小火,撲倒了男修的身上,委屈的喊道︰「師父,他們欺負我!」

男修安撫的拍拍她,對著程正詠一禮道︰「程道友,許久不見。」

程正詠仔細的打量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道︰「你是……朱清然!」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落拓的金丹男修竟然會是朱清然,當日青雲宗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如今的朱清然衣飾普通,一身尋常布袍,頭上不曾戴冠,只是用布條將頭發扎起,腳下也是一雙布鞋。全身看來全無出奇之處,恐怕一身加起來也比不上那個作為弟子的女修!而他的神色早已不復當日的驕傲,哪里像是曾經那個指揮同階弟子,進退得宜的朱清然?

程正詠仍是看個不住,那女修卻是怒道︰「你這女修好沒羞!眼楮怎麼隨意在男子身上溜來溜去?」

朱清然拍拍女修道︰「真真,不得無禮!」又對程正詠道︰「我這弟子平日寵愛了一些,實在不知禮數,叫程道友見笑了。」

程正詠點點頭︰「我豈會與她一個練氣弟子計較?實在也是不敢朱道友竟會變化如此之大啊。」

朱清然只是笑了笑,道︰「此地實在不是的地方,可否請兩位道友到我府中一敘?」

程正詠點頭︰「正有此意。」朱清然早已被趕出青雲宗,卻在中州再未听說過他的蹤跡,想來早已到了滄州,對他們所查之事或許會有些了解。

朱清然的洞府不在什麼靈氣盎然之地,只在北漠與新豐盆地之間的懸崖之上。崖上開闢了一個洞府,便是他現在所居之地,實在算的上簡陋。

進入洞府,朱清然先讓那叫真真的女修奉茶,才道︰「這是我在滄州所收的弟子,名叫方真真。」又對方真真道︰「這是為師在中州之時的,出自千道宗的程道友。這一位,我卻不曾見過。」說著詢問的看著程正詠。

程正詠才道︰「這是我次徒,名為柳毅君。」

「你徒兒?難道程道友……」朱清然不問驚異道。

程正詠點頭,顯示了真實的修為,道︰「我已進元嬰,名下四名弟子。」

朱清然不由悵然。論靈根資質,他不知超過了程正詠多少。但是如今再聚,程正詠已然元嬰,他卻仍是停留在金丹,怎不叫人惋惜?

這時候,方真真卻是扶上了朱清然的肩頭,道︰「師父。」一語驚醒了朱清然大悵然,他回神道︰「許久不知故人消息,卻是我失態了。」

程正詠點點頭,道︰「無妨。不瞞道友,我此次來到滄州卻是身負重任。道友既是停駐滄州許久,想來必能知道一些。」

朱清然略一思索便道︰「可是為了魔修之事?」

程正詠點頭。朱清然繼續道︰「我至滄州之時便已有魔族的蹤跡,不過只是听聞不曾見過。最近數百年卻是異常活躍,許多邪修轉投魔族門下,修習魔族功法。」說著他搖搖頭︰「那魔族功法我也曾研究一二。初學之時確實威力巨大,但可惜到了金丹之後卻是再難有所進益。蓋因為魔族功法所修乃是魔氣,不同于我們中州功法所修靈氣。金丹之後將靈氣轉為魔氣也不足以供給了,結成魔嬰若無外力相助更是絕無可能!」

程正詠點頭受教道︰「原來如此。既然魔修無法大量轉修,也無法結嬰,倒是好消息。」想到上原城外那陰魂修士,程正詠不由問道︰「那麼元嬰道君轉修魔道可否?」

朱清然詫異道︰「莫非道友見過?」程正詠將陰魂修士敘說了一遍,他道︰「想來還是只能修煉一些魔氣。元嬰道君早已選擇自己的道,怎能輕易將元嬰化作魔嬰?如此做只會得不償失而已。」

「正該如此。」程正詠道︰「卻是我不曾想到啊。」

「不過是因為道友對魔修所知甚少罷了。」朱清然道。

程正詠問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無話,那知朱清然也是一味的沉默。過了片刻,方真真似是不耐,推了推朱清然道︰「師父,你怎能將程前輩晾在那里呢?」朱清然也是恍然,歉意的對程正詠一笑。

程正詠道︰「我曾游歷雲州,如今也到了滄州。想我剛回中州之時,便被師父遣去青雲宗。彼時青雲宗邀請中州五大宗門共同參加大比,實為一時之興事。」

程正詠原是看著朱清然做派不改當年,必是還懷戀宗門,這才說起青雲宗之事來。不料,朱清然卻是搖頭道︰「怕是我那二師弟的主意吧?最後是不是好生的在五大宗門之前被狠狠的打了一回臉?」

朱清然什麼都明白,倒叫程正詠不知如何說。她干脆直截了當的道︰「青雲宗便是被打了一回臉,但實力仍在。這許多年中州頗有一些變化,出現了一些新的修士,也發現了一些新的密地。道友真不打算回去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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