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新詠 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仕女墨圖

作者 ︰ 梁上燕子歸

側花園只是因為位置處于三進庭院的側面所以才被修士們如此叫著罷了。等程正詠進了這個所謂的花園,在這里才發現了與化神修士匹配之處。

這里充作天幕的地方仍是從三進庭院的上方延續過來,卻遠遠的看到透進來了縷縷微光。借著這些天然或者非天然的光照,花園中的眾多奇珍異寶陳列在側,似是等著被取走。

雖然花園深深看不到盡頭,可是這顯然已是這座洞府的最盡頭了。不論是元嬰道君還是金丹真人,已不能如同在院落中一般,淡定的掠過這些寶物。當然,這些寶物的稀有也是原因之一。可這里的寶物便只是看著也知道輕易是拿不走的。

不過,在貪欲面前,總是會有修士鋌而走險,上前去取一株一千年份的靈草,然後頃刻之間便被壓下來的禁制直接變成了粉末,化作了靈氣,滋養著整個花園。

&nbsp所以,便是再多的不甘,這些修士也只能順著園中還未曾為花木遮蔽住的道路往深處走去。尋找是否能夠有一個機會,解除園中的禁制。越是往深處走越發發現這個花園與那三重院落的不同。院落的時間似乎已經被禁錮在了女修離開的那一刻,而這個大花園或許是因為位于山月復之中的深谷,一樣的可以接受日月光華的照耀,植株的生長早早就月兌出了原本被規劃的位置,顯出一片的勃勃生機來。所以,來此的這些修士便是取不走被吝嗇的保護住的那些珍惜品種,但總有一些因為長時間的生長分出的分株可帶走。

花園中似是被施展了什麼空間禁術。這許多修士走了許久都不曾走到盡頭。卻又未曾看到重復的景色。走到眾人都已經對這繁花一片的花園也厭煩的時候。終是看到了些不同的景象。

他們找到了一片石壁,似是這花園的盡頭,但那條蜿蜒的道路卻又並不曾到達終點。然後便有修士在石壁的中間推開了一道門。這門並未曾旋轉而開,而是向內讓開了大約三尺余的距離,而後左右分開,縮入了石壁之中。

再然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只神龕,神龕上點著香,幾縷青煙繚繞而上。在神龕之上的畫像上也繚繞出屢屢的仙氣。那副畫像並不像是修仙界給人銘記的畫像那般莊重,反而是透著閑適氣息的一副仕女圖。畫卷上的女子站在花叢之間回眸淺笑,手中捻著一朵花,腳下堆著幾叢山石,遠遠的還有一角飛起的檐角淡淡,似是在一個美麗的花園之中。

女子的衣飾並不是現今的修仙界有的。或者說修仙界的風俗衣飾其實在時間的面前並未曾有過太大的變化,但是總會有閑得發慌的男修女修在細節上做出一些變化傳之于世。所以,畫中的女子所處的年代雖是距今有些時間的,但也未曾能夠久遠到與如今的修仙界面目全非。用程正詠的計算來說,還是處在同樣的一個紀元之中。

程正詠的觀察細致。也未曾結束,便有修士道︰「這女修不會就是此間主人罷?」程正詠匆匆再掃幾眼。便見整幅畫雖是有人有畫有石有亭,但總體來說疏朗有致,填充了這許多景物,仍是留下了大片的留白。而所有這些包括佔據了主體的仕女在內,都是只用寥寥數筆勾勒出了神韻而已,只有仕女的面龐發絲才可看出精細描畫的痕跡。

用這種粗重的畫風來畫女子,總是會失去幾分秀雅,卻正正好顯出了畫中女子別樣的氣度,雖是著了俗世女子的衣物,卻看起來更像一名修士。程正詠忍不住走進了幾步,終是確定這仕女圖必然不是女子所畫,反而與她曾經見識到的那副雪山行旅圖的畫感頗有幾分相似。雪山行旅圖顯是透著幾分滄桑和懷戀,乃是後期所作;而這一幅卻顯是青年之時所作,畫中女子笑靨,她的目光都似是情意滿滿的看著畫者。所以,此時必是他們的熱戀之時。

這一路行來,自可看出這座洞府閑置已久,卻又不見女修遺骸,她又是去了哪里呢?

雖是一路行來未曾見到有何主動攻擊修士之處,但這里卻讓元嬰道君也能感受到危機。但走了許久,唯有這里或許是個突破口。

元嬰道君們各自在自己帶來的金丹修士中點了一名,近前查看。千道宗中帶來的金丹修士不少,這種冒險的事情自然用不上程正詠這個首座弟子。她因為拒絕了遠暉真人,自此便也很少再在這兩師徒面前打轉。而明遠道君也似是料不到程正詠竟是看不上他的愛徒,對她更冷淡了幾分,尋常不會召了她去。

也不知那幾個金丹修士觸動了什麼,響起了石板移動的聲音,數個站在神龕前的修士身體一矮,腳落下了高低不等的高度。這些修士分了幾個順著這個高低不等的高度探頭看,另幾個則回報元嬰道君道︰「發現了一個入口。」

于是元嬰道君帶頭,眾位修士均往里走,唯有程正詠與徐凡落在了最後。徐凡看著程正詠走到神龕前,從神龕之下模出了幾根香彈指點燃,對著畫像躬身一拜,這才將香插入了香壇之中。徐凡本是對她這舉動有些不屑的,卻又鬼使神差般的也學者她探手向著神龕底下模去。他不曾模到細長的香,卻模到一手柔軟的布料。徐凡將布料扯了出來,卻是一件男子樣式的錦袍。不是道袍,而是俗世富貴男子所穿的錦袍。

程正詠也覺得有意思,又伸手去探,同樣模到了柔軟的布料,扯出來同樣是一件衣服,不過卻是可作大禮服的一件十分繁復的女子衣袍,具體叫做什麼樣式,她卻不知到了。

程正詠看看徐凡有些尷尬,將衣服收入了乾坤袋。

徐凡已是在往下走。程正詠猶豫了片刻。終是對著那畫像輕聲道︰「海中有一渡劫前輩托晚輩相詢‘一別經年。一向可好?’」然後跟著也走了下去。

走了下去之後,先是一間敞廳,敞廳一側是五個小房間,都關著門,另一側又是一個小些的花園。敞廳與花園之間的隔斷不再是石牆,而是花木柵格。從柵格出看去,花園里照樣透出了天光,更珍貴的靈植卻是存于這里。

只看上面那花園。便知這些被存于此處的寶物只會更加的不俗。或者還有可能到得高階修士的傳承,而後得以突破呢!走到此處,所有這些修士的心中自然也是各有思量。看看這些寶物,便也知道曾經的所謂的化神修士遺府的說話必不是空穴來風。所以,便是元嬰修士也期望能在這里有所得,然後突破瓶頸進階元嬰。

所有的修士對這些寶物的難得都已是有了十分的準備,可是花園雖然無法進入,可小房間的門卻是輕易的便可被推動起來。既如此,這五間房之中的寶物自然是要分一分的。

小房間卻是正好有五間,怎麼分自然又是一番爭執。程正詠如今擠不到核心圈去。只悠閑的等待半晌,等著各位元嬰道君商量出一個辦法來。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決定使用最開始的那個提議,直接將五個房間編了號,各自抽簽,而後每個宗門,實則是每個元嬰道君各自抽取其一,抽到什麼自然無悔。

程正詠看著明遠道君抽了個三號,與各元嬰道君有志一同的進了小房間——也是怕有那個元嬰道君留在外面,對其它的金丹修士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元嬰道君們進了小房間之後,房門直接便關上了,沒有給金丹修士們一點偷窺的余地。眾金丹修士只得按照元嬰道君的吩咐,在此等候。幸好,敞廳十分寬大,容得下這麼許多的修士。程正詠跟在千道宗修士之中,隨意找了一個地方便設下了防止打擾的陣法,兀自修煉起來。

《太極心訣》的功法便是如此的奇妙,這世間的各種靈氣似乎就沒有它吸收不了的。剛到冰山之時,在冰寒的靈氣的侵蝕上,程正詠尚且稍稍覺得有些受不住。這經歷了一段時間之後,這靈氣對她便沒有影響,吸收起來也毫無障礙。

自從金丹之後,程正詠丹田之內的靈氣便常常是溢滿的,可是修士平常修煉卻不只是為了吸收靈氣而已,而是要以靈氣沖刷軀體經脈,最終達到完全的靈體。這便是元嬰道君的境界了。修士自引氣入體,在軀體之上所要達到的最高境界便是如此。而自金丹之後,道法境界之上的要求又更加重要了起來。所有才有修士以丹藥灌至金丹,卻少有嗑藥能嗑到元嬰期的。

如此等上幾天尚好,若要等上幾個月自會有修士等不住了。對于這些金丹修士來說,這一趟固然是為了自己的宗門爭取一些資源,卻未必不是想要自己得到一些好處。如此等下去,便是有什麼也都被元嬰道君收入囊中,還有他們什麼事情?

所以,漸漸的便陸續有修士離開,同樣的,也自有修士堅守在這里,譬如遠輝真人。

修士越來越少,程正詠也不想守,自有幾個千道宗的金丹修士因著程正詠是首座弟子,來與她商議。她還是想要去小花園看看,上面的側花園便是去看了,向來也不會有什麼他們能夠拿走的好東西。其余金丹自然也無不可。

禁制與陣法,說來總是一脈同源,程正詠便是古時的陣法也會些,也覺得自己尚可看出一些門道來。誰知到底是托大了些,不過是在格柵之上按了按,腳下便出來一個黑洞,將她吸了進去。(未完待續……)

PS︰昨天大哭了一場,眼楮腫重了包子,看屏幕就疼,所以昨天沒有寫,用的是好不容易存起來的章節。今天的章節就是去朋友那里玩的時候寫的。

其實我不想哭,知道哭也沒用,但是就是淚腺止不住。大約因為不論怎麼告訴自己,卻還是會抱有期待吧。

後來突然覺得可憐的不是我,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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