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新詠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劍式變異

作者 ︰ 梁上燕子歸

程正詠醒來的時候有些驚喜。更新最快最穩定她原本只預料到了自己體質的變化,卻不意竟然無聲無息,毫無滯礙的進入了築基後期。

同時,她也有些憂慮︰她進階的速度太快了,距離她上一次進入築基中期才不過幾年而已,只是幸好在鏡中世界十多年,心境還算跟的上。程正詠掐指算了算,她今年不過五十二歲,便是在築基後期歷練**十年,她也可在不到一百五十歲的時候進階金丹,比之中州、雲州的天才修士們也不差分毫了。

此時,她也不過在遺仙谷呆了五年而已。

壓抑住心中的喜意,抬頭看看穹頂上變化著位置的七曜星,程正詠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里耗費更長的時間。而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受到了教訓,程正詠也不敢再輕易地去揣摩七曜的運行之道,而是主動去思考,哪一顆星辰是她可以尋找到一些運行的痕跡的。

「平秋月」對應晨星,晨星屬水,以之至柔也,可困可殺。她所另有的特殊劍式只余破雲斬和三殺訣。破雲斬以其一往無前,天下無有不能破也;三殺訣至剛至銳,攻擊之利器,且變換無常,虛實不定。這兩者會對應什麼星辰,程正詠細細思考。

片刻後,她推測以三殺訣之銳利,莫如屬金的太白之星,而破雲斬會是什麼屬性,她怎麼也想不出來。

于是,程正詠就從太白星模擬起來。

雖然無法演化七政星的大道。但是只嘗試在識海中描摹太白星的軌跡還是可以的。如今更有夢澤樹血脈對神識和靈氣的輔助,程正詠將所有的心神只集中在太白星上,而不去管其它星辰的運行。看著它沿著一定的軌跡移動。運行一周後,而又開始了第二圈的移動。

如此觀察了幾圈,程正詠閉上了眼楮,在腦海中想象,也有這麼一顆星辰,它很亮也很銳利。以識海的上空為模擬的天幕,一步一步的移動。到了天際的另一邊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初始的位置。開始下一場一模一樣的旅程。

如此,不知道多少遍,時間似乎在流動,卻又似乎停滯不前。她覺得自己好像模到了一點規律。一點星辰的本質。可是,這一點又是如此的微小,她的理解距離太白星還差的好遠好遠,以至于僅能在識海中形成一點淡淡的虛影,而無法借助星辰的力量,形成虛像。

程正詠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這種徒勞無功的模擬停了下來。她決定先試一試已經成功的平秋月,或許這里能夠給她什麼啟發。

雖然晨星的虛像能夠輕易的投影在識海中,但是程正詠對它的理解其實並不如何深刻。這僅僅就是一場機緣所帶來的成果而已。可這並不影響程正詠去運行它。描摹它。

晨星在識海中的運行並不似太白星一般,它不需要程正詠的推動,自己就可以無拘無束的如在天地間一樣。行走著,好似仍然受到天道,受到其它星辰的作用一般。

這才是真的星辰虛像。

程正詠的神識、她的注意力跟隨著這顆星辰,一遍一遍的走著,漸漸的加快速度。然後程正詠才發現,這些星辰的軌跡並不是不變的。它走完一圈又一圈。可是這些圈每六十個就是一個輪回,然後又開始下一個輪回。

這一個接一個的輪回是一致的嗎?程正詠想。不是的。

七政星乃是天地至道的反應。若是一致,那每六十年就是上一個六十年的重復,又怎麼會有修仙界這幾十萬年來的發展和進步?雖然,哲人曾說︰太陽底下無新鮮事。這些發生過的事情似乎只是換了一個面貌,一遍一遍的再次重復,可是這一次與那一次總是不同。總會有修士築基,總會有修士飛升,總會有宗門興起,總會有宗門衰亡。可是,世界卻在這一次次的興亡中發展,今日的修仙與古時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乃至每一個世界也只是宇宙興榮中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這些看似相似的軌跡卻又是如此的不同,照應著世間的每一次進步。

程正詠睜開了眼楮,如此,她才終于是模到了七政星的一點點皮毛,也終于理解了晨星之運行的一點點規律。她仰著頭觀察和描摹太白星的運行。

這時候,她不再以一種一定要弄懂它、得到它的決心去觀察和模擬它,而是以虔誠的心希冀得到它的哪怕一點點暗示,了解它一點點的規律。

顯然,太白星不似晨星那麼溫柔,那麼包容,程正詠最終沒有得到它的青睞,但也不是全無收獲。夕照玉劍出手,三劍之中虛實已可隨心所欲。

收了劍,程正詠隨意的依靠在圓廳的壁上,看著穹頂上的七顆星辰,想著到底哪一顆會對應破雲斬呢?太白與晨星已然排除;歲星屬木,失之銳意;熒惑屬火,過于灼熱;鎮星屬土,渾厚有余。那麼就只剩下日星與月星了。日屬陽、月屬陰,破雲斬一往無回,或者日星更適合一些。

日星乃七曜之首,程正詠平日所施展的破雲斬比之它的氣勢差了許多。心下有些慚愧,程正詠也決意先來試一試。

日星之行,乃太陽當空,照耀萬物,以致萬物生發,生靈乃存,此乃德星。程正詠自忖現在是無法領悟其全意的,便是模擬其運行軌道,怕也難有所成就。不若只從攻擊上來想想,或許還能領悟一二。

于是,程正詠便如打坐修煉一般,寧心靜神,排除雜念,身體中靈氣蘊動,在在識海中模擬出一柄小劍,正是夕照玉劍的模樣,只是幾乎無色罷了。

程正詠隨意的揮著劍,身體上的靈氣也隨著劍的運動而流動,試圖找到暗合日星的感覺。她從各種角度,以各種方式刺出了幾千幾萬劍,才終于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感覺。立刻,程正詠順著那種感覺,破雲斬在識海中使出。

似乎是與原本的劍招有些微的不同,但是這還不夠。程正詠又在識海中不斷的重復那一招的破雲斬,她漸漸覺得順利,也漸漸感到一絲絲的壓迫,好似日曜在不滿她的這種舍本逐末的做法一般。

但是,這是此時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提升此招的辦法。程正詠迎著這種壓力,仍然不間斷的揮劍,劍意漸漸凝實,可壓力也卻來越大,甚至增長的越來越快。

一遍一遍的揮劍,到了某個臨界值的時候,揮劍也不再是越來越順利,而是越來越滯澀,好似受到了什麼阻力一般。程正詠心里涌起一絲喜意,她知道,這就好似一個關卡一般,過了這一關,破雲斬便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壓力越來越大,可程正詠卻毫不停留的一遍遍的揮劍,就算這劍揮出去的速度變的越來越慢也毫不停歇。

劍漸漸慢的好似不會移動了一般,那種無形的壓力也使得她的識海變得滯澀,識海中除了那把幾乎無法移動劍,連同一片汪洋都似乎受到了壓迫,眼見的縮小了許多,原本只是微微露出汪洋的小島面積幾乎擴大了一倍。不是因為小島變大,而是識海變淺。

程正詠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模擬日星而極力避免的危險還是發生了,可她已經無法停下來。

不是無法停下來,而是若真的停下來,在這種壓力之下,便是身具夢澤樹的血脈她一樣要識海全毀,就是保留了一身修為,也沒有了任何用處。

所以,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壓力越來越大,程正詠無法動彈,但更不能放棄,她急切的在腦海中推演,極力的讓這一劍揮出去,打破這一層滯礙。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領悟這一招,日曜之道加諸于她的壓力都將蕩然無存;或者不能,她情願消散于天地之間。

身體不能動,識海被壓制,可是她的思維還能活躍,極力的去想,去思考。

日曜為德星,光照大地,生發萬物,乃天地之始,第一個存于天幕的星辰。混沌之開,使清氣上浮為天,重濁下凝為地,日月五星曜于天,乃發萬物……

她的思緒轉的很快,可是也很雜亂。她極力的要在其中找到一絲規律︰日曜用于攻擊,應該是至剛至陽的,也該是最溫柔,最霸道的;它懷有萬物,天下莫能拒絕;它……

它有無數種特質,它是威嚴的、溫柔的、輕巧的、包容的……

程正詠在識海中推出了那一劍。如她所想,所有的凝滯都變的軟綿,變得溫柔。識海好似泡發了一樣漲到了原本的高度,小島仍然只露出了一個角。

程正詠睜開眼楮,就著打坐的姿勢,在乾坤戒上一抹,一顆圓乎乎的果實出現在她的手中。只是在頂端的地方冒出了一縷細細的枝條,頂著兩片女敕黃的小葉子。

枝條輕輕的傾斜,頂端微微遠離程正詠,兩片葉子正對著她,好似露出了一個疑惑的,還有些好奇的表情。(未完待續

ps︰11月3日晚上加班回來,跟朋友聊到好晚,她對我的大綱提出了許多犀利的見解,給了我很多幫助。因為各方面的考慮,我可能無法全部接受,但是在此還是要對她說謝謝。在行文中也是,她是我的第一個讀者,常常會給我一些提醒和建議。因為本人對妖獸什麼的沒有太多想象力,她也為我設計了許多中妖獸,有的已經在本文中出現了,有的也陸續跟大家見面,在此也要說十分感謝。同時,我也感謝她一直以來的陪伴,在寫文中給了我莫大的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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