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生歌 第十二章

作者 ︰ ajshsj

「爹爹,娘親。♀你們在做什麼,羞羞哦。」听見阿念醒來,我忙推開墨許。

阿念的臉色不似從前那般紅潤,看的我既心疼又愧疚。

「阿念,你感覺如何?餓不餓?」我模了模阿念的額頭,又模了模阿念的小手。我這麼緊張,阿念卻笑了。

「娘親,我的爹爹是墨許上神,我的娘親是孔雀三公主。這點承受能力我自是有的,你放松點,我休息休息就沒事了。」阿念這話說得讓我愣了好久,我不曾想到阿念在這時候竟表現出了不同于以往的稚女敕。阿念他,真的很是懂事。

手掌傳來溫度,我低頭一看,是墨許握住了我的手。

可我,卻不想丟開。我想依賴著,這手的主人。

「墨許,我們好好相處吧。」我的意思其實是我和墨許像平常人家一樣,心儀的男女一同出去看花燈,賞月亮,浪漫的邂逅然後成親。可這些話,我說不出口。

「好。」我有些失望,因為墨許只回答了我一個好字。我原以為,這次,他亦能猜中我的心思。

「爹爹,娘親,你們出去慢慢談吧。我要安靜的休息一下。」阿念說完作勢就往被子里鑽,我和墨許只好輕輕的走出門外,再為阿念關好房門。

快到冬季了,天氣也有些漸漸變冷。我扯了扯領口,往後山走去。路上還是那些小花,這又讓我想起了和阿念的初次相遇。第一眼,就喜歡得打緊。

墨許跟在我身後,我一步他一步。我想讓墨許回去,最後卻依舊沒有說出口。那樣暖暖的感覺,我有些不忍拋棄。

靜靜地夜,只能听到風的聲音。偶爾有幾只鳥兒飛過,雲雀杜鵑還是什麼的。我是喜靜的人,今日這寧靜卻讓我有些難以適從。

「墨許,你能跟我講講你和阿念娘親的那一段愛情麼?」終于我還是打破了這份安靜。我停下望向墨許,他走上前來,拉起了我的手。

「阿水,你不必知道,只要記得,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就好了。對我來說,那雖是不可忘的卻並不是應該停在那里不往前走的。阿水,答應我不要去想那些,好嗎?」我點了點頭,我認為墨許是個重感情的男子,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他會和我定親,但我相信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他是值得相信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也許爹娘是希望我這麼選擇的。我自己,也是。

墨許的手很溫暖很溫暖,我望向他白淨的臉,高挺的鼻子。突然停下腳步,忍不住在墨許的臉色印下一記吻。

吻後我便後悔了,這實在不是以往的我會做的,臉上的溫度很高。我急急忙忙松開手,喚來一朵白雲便跑掉了。

這一飛,又是千萬里。我回頭見墨許並沒有跟來,忙坐下呼出一口長氣。實在是,太羞了。想到我竟然會情不自禁吻上墨許的臉,我就忍不住罵自己。

眼前出現一只紙鶴,我用口訣打開,上面寫道︰阿水,剛剛你吻我,把我愣住了,等我反應過來你已經去往很遠的地方了。我很開心今日的事情,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很期待明天。阿念已經沒有事了,我去天上忙完該忙的,就回來接你們母子。嗯,會想念你們。你也會吧?

第一次沒有因為墨許的蜜語而臉紅,我想,我會的。

慢慢的驅雲往孔雀城飛去,我的心,因為墨許的那一句‘回來接你們母子’而變得跳上跳下。

我去到阿念房間的時候,二哥正陪著阿念聊天。看到我時,不停的笑著。我直覺阿念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阿念,看你和叔叔聊得這麼起勁,想來是好多了吧。」我走到阿念身旁,阿念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望著我,‘吧唧’親了我一口。

「我看阿念倒沒有什麼事,千水你的事可大了。」我懶得理二哥,雖是這麼久不見,可一見面就又要听他的刻薄語,實在是有些不願接受。

「話說千水你干嘛不理我,你二哥我和你不是也有一陣子沒見面了。莫非現如今心里全是阿念他爹,沒有我半分位子了?」我白了二哥一眼,可二哥低下頭品茶,看都未曾看過我一眼。

「二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能正常點說話嗎?阿念被奸人陷害,你就不能跟我商量怎麼去把公道討回來嗎?怎地在你心里,就只是八卦。」我一席話說完,二哥便住口不說了。阿念吐了吐舌頭,閉上眼繼續進入夢鄉。我為阿念拉了拉被子,將二哥帶出了房門。

「二哥去了哪里?這麼久都不見你的蹤影。」

「我呀,我跟顏兮比賽誰的定力強,所以我們在太陽神的府上坐了幾日。可顏兮竟然不怕炎熱,所以這一比,就比了好幾天。今日太陽神終于看不下去了,便打發我們走了。說起來也不知顏兮做了什麼,竟活生生忍受了下來。著實令我吃了一驚。」

我什麼也不想言,因為我對于這種做法不應評價。二哥和顏兮如今的關系我也不便多問,他們怎麼舒服就怎麼,這樣也是好的。

坐在樹下,我和二哥聊了許久,關于墨許,關于阿念,關于顏兮,關于嫂子們,關于阿爹阿娘還有關于大哥……

我是在阿念的呼喊中醒過來的,阿念經過一晚上的歇息已經好了。我想著既然墨許安心將阿念放在我這里,我陪著阿念玩也玩了,也是時候教些什麼給阿念了。

但是應該教什麼呢?這倒苦倒了我。想了許久許久,終于決定,不然就教阿念讀詩吧。我將我的想法說于阿念听,沒想到阿念竟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但是阿念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如果他學會了我需親手做飯給他吃。

才開始不久,我就冒汗了。阿念會的詩比我會的還多,我說上一句,阿念立馬就答出了下一句,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我小的時候阿爹阿娘還是教會了我很多詩的,可如今,竟連阿念都教不了。我有些挫敗。

「娘親,我自小跟著天君師父,天君師父會的詩可多了,每日都會教我很多很多,所以娘親,你還是給我做飯吧。不過,我會幫你的。」

我苦笑著模了模阿念的頭。是啊,阿念本就聰明,又是天君的徒弟,該會的早就會了。

這一天便在我的泄氣中度過。不過,阿念那麼優秀。我還是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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