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生歌 第八章︰番外(九娘)

作者 ︰ ajshsj

我有一個優秀的狐王大哥,有一個仙帝干爹。♀我是狐族的二當家,我叫九娘。

我承認我在大哥和干爹的縱容下有些驕傲任性,但大哥對我說,這並無妨礙。

我喜愛墨許上神,從第一次他救我的時候,我就迷上了他,不能自拔。

那時我才剛剛修成人身,跑到山底玩耍時不小心被獵人的捕獸器夾住了腳,那是我第一次面臨死亡。

奄奄一息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櫻花香,我想睜眼看看這位救我的仙人,卻只能認命的昏了過去。

待我醒來的時,眼前的人兒果真沒讓我失望。那麼溫柔,那麼美貌,我很是喜歡。我見了見我那失血過多的右腳,現已被包扎的好好地。

我本可以變回人身,卻害怕那樣那位仙人便會離去,于是我繼續保持著狐狸身。仙人每日都會抱著我出去曬曬太陽,卻從不和我說話。

那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都那樣伴在他身旁。

後來我的腳好了我只得換回人身,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原來他就是天下最了不得的人物——墨許上仙。♀

墨許上仙那時還未渡最後一劫,日日悠閑地四處走動。每每見了我,也只是給我一個微笑。即便是那樣,我仍喜歡他不能自拔。

我曾對墨許上仙說過,我願以身相許,陪他度過孤寂的歲月。可他只是模模我的頭,言道我還太小。我以為只要我長大變強,就可以配上他了,于是我日日刻苦修煉……

可等來的是墨許娶了一個凡間女子,我去偷偷見過那個墨許口中叫阿左的女子。墨許以為我是要傷她,忙擋在她身前。我默默的轉身,雖然我放不下墨許,卻想著只要他幸福我便看著也好。

後來墨許又娶了仙帝干爹許給她的女子,我去見干爹,請他將我也許給墨許,我想陪在墨許身邊,哪怕不是正妻。可干爹只搖了搖頭,道他沒有理由再要求墨許娶其他女子。

我為此生了很久的氣。大哥來看我的時候對我說,有很多事都要順其自然,特別是感情這件事。我心里是不服氣的,心想像大哥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能知道什麼是感情嗎?

我再一次去看阿左的時候,她的頭發都全白了。我望著她瘦弱的身軀,竟忍不住同情起來。

雲歌後來來找我,許是知道我對墨許的感情,于是用墨許小妻的身份誘惑我去設計陷害阿左。♀我為人向來光明磊落,愛也要愛的純潔自由。于是我拒絕了她,勸她不要動壞心思。因為我明白,傷害阿左比傷害墨許本身還要讓墨許心痛,就像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墨許一樣。

後來再听到的,就是阿左跳下了誅仙台。我從其他仙人口中得知好像是因為阿左陷害了雲歌,我自是不信的,像阿左那樣能得到墨許愛的女子,定不能做那卑鄙的事。

我找到墨許的時候,他衣衫凌亂的坐在誅仙台。我望著他那失神的模樣,忍不住落下眼淚。

那時他的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著‘阿左,你為何不等我’。我走上前去,他卻怎麼也不回答我。

我能感受得到墨許的痛徹心扉,他為他深愛的女子,我為我深愛的他。

我記得墨許是直到阿念那個小家伙出生才稍稍好了一些,阿念是個很乖的孩子,我亦是非常喜歡他的。每每見他我都讓他喊我娘親,可卻總會被墨許冷著一張臉轟出了門。

墨許在阿左走了以後性情大變,除了阿念,對誰都不曾有以前那般溫暖。我暗暗傷神,卻不肯放棄,我以為只要我不放棄,終有一日,他墨許定能感覺到。

卻不知從哪里跑出了一只叫千水的孔雀,墨許竟讓阿念叫她娘親。第一次與她見面,她就將我弄哭了,其實我是假裝的。我以為我和墨許這麼多年的情分,他是會幫我的,卻不曾想他竟驅雲離去。

那一刻的我有說不出的落魄。

我回狐山便找到大哥,問起了千水的身世。我想大哥既然去向她提過親,自是知道些什麼的。可大哥卻一言不語,尤其是听到我說起他去提親那件事,直接揮袖離去。

關于大哥提親這件事我是听聞的,為此大哥許久都不理那日前去綁他回來的狐嫂們。狐嫂們整日都跪在他面前,他依舊當做沒看見。

有一次媚兒狐嫂向我哭訴,說是不明白為何大哥會變成這樣,以往她們去將他綁回來的時候他都不曾生氣,還要我去勸勸大哥。

我自是勸不下大哥的,大哥那人脾氣一上來誰的情分都不念。

天上有一位專門記錄每一位仙人發生事的仙簿,我找到那位仙人,向他道明來意,他樂呵呵的便將仙簿放在我手中。

翻開仙簿,只見上面是這樣描寫的千水︰孔雀王之三女,天資聰明乖巧,得盡天下人心,從小只有半顆心,幼時誤食仙丹,增長數年修為,目前仍伴父母旁。然後便是一些細節,我閱讀完那上面的字,決定親自去看看。

我去找千水的時候,墨許正在為她盛粥,那溫暖望著她的模樣,我許多年都不曾見過。千水比下大拇指的時候,我見到了墨許直達眼底的開心。我以為墨許是因為感知我在所以故意做給我看,想要我死心。于是我跟著他們,也去到凡間。

墨許將那塊玉給千水時,我轉了身,我不能再騙自己了,這麼多年,自欺欺人也夠了。

那刻,我終是明白,無論墨許身邊有誰,那人都不可能會是我。

想著這麼多年的追逐,第一次見到的墨許,沒有阿左的墨許,有了千水的墨許……我的眼淚,點點滴滴的掉落,我是為自己委屈的,可我深知,墨許從來都不曾許過我什麼。

「九娘,我真為你不值,這麼多年都還是得不到墨許的愛。」我抬頭望向眼前的一臉譏笑的雲歌,擦干眼淚,轉身就要走。

「我說九娘,你為什麼就不跟我合作呢?除去千水,你和墨許,不就沒了阻礙嗎?」

我停下腳步,說真的,我看不起雲歌,她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我回她說︰「雲歌,那日我不曾答應你去陷害阿左,今日我亦不會和你狼狽為奸,陷害千水。就算沒有了阿左,現在又有了千水,就算沒有了千水,他墨許心里,也不會有你我。」

我驅雲往狐山飛去,身後傳來雲歌有些淒涼的笑聲。

我想我這一段情,也是時候結束了,只希望千水好好待墨許。

那樣我便無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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