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醫女娉婷傳 061老黑狗酷又跩,外祖家待客之道

作者 ︰ 妖嬈小桃

「他們倆是我的朋友,對了,楊浪哥哥,怎麼只你一人前來割麥子?你家人呢?」白娉婷好奇的問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我家人去西邊的麥地里搶割麥了。」楊浪仔細打量了一下白娉婷身後站著的張楚二人,心道,沈家村如何多了兩個貴氣的男子?

難道是傳說之中的來求醫的那兩個貴公子,引得全村少女愛慕的兩個美男?

白娉婷見楊浪也不說話,心中知曉他肯定是在猜測張楚二人為何一起割麥子的事兒,于是她解釋道,「他的雙腿大好了,所以讓他練習一下,好看看恢復到啥程度了?」

「如此甚好。」楊浪點點頭,心中猜測這兩紈褲公子哥八成沒有割麥過,等下肯定會出丑的。

「楊浪……楊郎……」但見遠處楊浪的娘馬氏急的要死,她們一家在西邊搶麥子,他卻在和白娉婷姐妹倆說說笑笑的,這不,她大聲喊道。

「我就來!」楊浪點點頭,心道可惜不能看他們出丑了,于是他和白娉婷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趕緊撒丫子跑了。

「楊浪哥哥跑那麼快挺像兔子的。」白婉婷捂嘴笑道。

「還真的很像呢,沒準兒去參加奧林匹克田徑比賽能拿獎牌呢!」白娉婷有感而發的說道。

楚秀弦,張潤揚二人壓根沒懂後面一句,但是田徑兩字倒是明白了。

「娉婷妹妹說的可是比賽?」楚秀弦疑惑道。

「是比賽,說的是一種跑步的比賽,比比誰在最短的時間內誰跑的最快!」白娉婷微笑著解釋道。

楚秀弦和張潤揚面面相覷了,但是又一頭霧水的看向白娉婷,「你怎麼知道的?」

「一本雜書上寫的,很可惜,現在那本雜書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白娉婷糊弄道。

但是楚秀弦和張潤揚還真的相信了。

「好了,一道去割麥子吧!」白娉婷笑著催促道。

到了屬于白娉婷姐妹倆租的麥地里,白娉婷姐妹倆利索的拿著鐮刀開始割麥子。

就連老黑的嘴里也叼著一把微型鐮刀,這是白娉婷特意自己做的小鐮刀,給老黑用的,老黑是一條聰明的狗,白娉婷指揮了一遍怎麼割麥子後,它半個時辰後終于割的有模有樣了,真心不比某人差勁。

楚秀弦和張潤揚心中那個氣憤啊,天殺的,兩個大男人還比不過一條老黑狗會割麥子,這說出去會不會笑死一撥人?

「潤揚,咱倆咋就比不上老黑呢?」楚秀弦嘆氣道。

「那是鄉村的狗,會這些不算個啥!」張潤揚沒有拿鐮刀的手模了模自個兒的鼻子,哂笑道。

這狗還分哪兒的嗎?

楚秀弦听了張潤揚說的話,唇角抽了抽。

白娉婷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她又不能說老黑那是天天在喝空間靈泉,那是普通的草狗嗎?不,那是一條有技能有狗屋的美狗,往後配種還需配好一點狼犬種吧。

老黑絕對是一條敬業的狗,瞧瞧它割麥子的速度,一攏一攏,徹底秒殺張楚二人!

隔壁麥地里割麥子的人徹底震驚了!

這年頭,老黑狗也能當勞動力嗎?

于是老黑狗又刷新了沈家村第一美狗的排行榜。

現在的老黑狗已經是沈家村知名度頗高的聰明狗!

老黑扭頭瞧了瞧張楚二人,放下嘴里叼著的小鐮刀,立即汪汪汪的沖著張楚二人發出藐視的犬吠聲。

本宮真是越活越回到狗肚子里去了,太氣人了,怎麼可能比不過一只草狗呢!

草狗,你等著!

張潤揚冷著臉殺人的冷寒目光盯著老黑,讓老黑的兩只黑耳朵抖了抖,老黑覺得張潤揚殺氣太重,立即雙腳往後蹬了一下,後退了幾步。

白娉婷一看張楚二人還和一條狗扛上了,不由得捂嘴直笑。

「姐姐,這兩人跟個孩童似的,還不及我呢?」白婉婷低聲在白娉婷耳邊說道。

「行了,我去

教教他們!」白娉婷點點頭說道。

「娉婷妹妹,我們好像割的不太對!」楚秀弦指著自己割了之後剩下的麥茬,說道。

「你們倆肯定是第一次割麥子,能有這個效果不錯了!」好吧,就當他們倆是醫院剛分來的實習生,她這個副主任醫師帶帶他們就是了。

這麼想著後,白娉婷開始細心的告訴他們怎麼怎麼割麥子。

割麥子是個實打實的體力加技術活,拿鐮刀把的長短,腰彎下的度數,鐮刀放的高度,都是有講究的。

腰身要朝沉甸甸的麥穗深深地彎下去,一手攬過幾行麥子,一手揮起磨得雪亮的鐮刀,緊貼地皮,握刀把的手臂向後猛拽,金黃的麥子,便在鐮刀下一片片地倒下了,整齊地躺在一起。

麥子割下後要隨手放成一排,這樣便于裝牛車時用木杈挑起來。

麥茬不能留的太深,不然容易扎著腳跟,影響點播玉米。

另外留下過深的麥茬,也容易招惹村民們笑話。

所以,割麥子時要盡量把腰彎下去,彎到最低,大概要九十度吧,這樣鐮刀才能貼住地面,割掉麥根,留下最淺的麥茬。

麥子高,好割,麥子稀,也好割。

長勢好的麥子又稠又高,一鐮刀下去,就一個小窩窩,割半天也不見往前走幾步。

張楚二人第一次割麥子覺得有新鮮感,但隨著無數次的彎腰,頭頂太陽曬著,地里小蟲咬著,麥葉也時不時地劃破胳膊,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便越發感覺舉步維艱。

端午之後的天氣,空氣悶熱,特別是麥田里的熱風,又髒又熱。

白娉婷姐妹的這一塊麥地的盡頭是一條大路,路上有濃密的楊樹。

楚秀弦每割一小會,就要站起來看看距離地頭還有多遠,因為割到地頭那,就意味著可以到樹蔭下歇一會。

楚秀弦遠望金燦燦麥田盡頭的樹蔭,越發感覺自己割的慢,拼命地喝幾口水,再抹幾把汗,彎下腰割一小會,就忍不住直起腰看遠處的樹蔭。

張潤揚在一邊割著麥,頭也不抬地說︰「不怕慢,就怕站。就你這樣的割麥法,咱倆肯定不是老黑的對手!」

烈日像個火球,烤著大地,一切都是滾燙的,汗珠子一連串地往下落,掉在炙熱的土地上,似乎滋的一聲就蒸發啦。

張潤揚許是割的太快,他那緊握鐮刀的手磨出了血泡,麥芒在臉上劃出了一道道紅印,**的胳膊,曬的發紫。

汗水流進眼里,澀澀地疼。

他第一次覺得這割麥子的活計真心比不過他每一次遇到的艱難險阻,他想他要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從割麥子開始吧。

楚秀弦歇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終于超過了老黑狗割麥子的速度和質量,當即嘿嘿直笑,他就說嘛,他天之驕子,如何能輸給一條草狗。

「快點快點,就這麼一塊麥地,割完了好回去吃飯。」白婉婷像個監工似的催促道。

白娉婷听了揚眉淺笑,心道,也就白婉婷敢這麼說那兩位優雅貴公子,若是換了她,她都懶得去說。

有句俗話︰「蠶老一時,麥熟一響。」

意思就是說,蠶在一天之內就能老,麥子在一個響午就熟透啦。

麥子一熟,就要搶收。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割麥,不然起場大風,麥子就倒伏啦,下場大雨,麥子就發芽啦。所以在割麥時就突出一個字「搶」,要趁好天,趕緊把地里的麥子割完,因為麥收的天氣,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早上還是紅日東升,上午時分幾片烏雲飄過來,西南風一刮,轉眼間就是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如果這場雨速戰速決還算可以,膽敢連陰幾天,地里的麥子就生芽啦。

所以此刻白婉婷才要催促他們趕緊割麥子!

白娉婷也不敢停下手里的動作,低頭認真快捷的割麥子。

割完了麥子之後,還要挑麥子去打麥場上。

挑麥子更是賣力的活兒。兩頭箍上鐵尖的扁擔往麥捆中間一扎,挑起來就朝打麥場跑。

白娉婷幫他們一人一擔子捆好了麥,就連老黑身上也擔了一些,真真是物盡其用。

楚秀弦覺得干農活還不如練武呢,真太累了,可是前有張潤揚賣力的挑擔子,後有老黑馱著麥,這讓他連歇口氣都不敢耽擱。

此刻張潤揚的肩膀已經紅腫一塊,他根本無法顧及,只知一個勁兒往前沖。

人累了也不能歇息,把麥捆放在地上會掉下麥粒,只能牙齒一咬硬著挺過去。

村里早熟的麥地開始割麥了,白娉婷看著村民們是這麼弄的,鄉親們抱著一捆捆的麥子,翻著面在一塊大石頭上打,麥粒子四濺。

場院里,沈里正組織各家將自家的麥子收割完後聚在一起。怕捂了麥子,各自將自家的小麥分成幾個麥垛排放,構成里外三層,幾家幾戶組合起來就圍成了一個大的圓圈,那一個個麥垛就組成了一個八卦的形狀。

用牛拉碌碡的方式打麥子,或者用細長的連桿,反復敲打麥穗,而後將月兌殼的麥子及麥麩,倒進風堡(一種木制的簡易分離器)頂端的敞口,快速旋轉肚中扇葉,麥子因自身重量,從肚下的漏口噴瀉而出,輕飄的麥麩便被內里的風,從屁一股的空洞沖飛出去。

拉碌碡的牛很聰明的,倘若它想中途尿尿了,會停下來,然後主人就用木桶對著它小便的地方讓它尿出來,尿完了之後它又繼續乖乖地拉碌碡。

接下來,女人們便站在一根長凳上,端起扁平簸箕,迎風篩麥子,風停,便放下簸箕,雙手叉腰,吹口哨喚風,風來,便又趕緊篩上幾篩子。經風的幾次分離,麥子已干淨,將其裝進口袋背回家。然後用椽子間搭一方形草棚,將麥稈裝進去,可作為牛馬的口糧。

若是需要留種的小麥不能用直接打,女人們就坐在麥垛的陰涼里,把鐮刀刀刃向上倒過來,腳踩著鐮刀的手把,兩只手抓緊麥秸的穗子和中部。

順著刀刃的方向去割掉麥穗,再用碌碡輕輕地滾動著打。這樣,第二年的小麥種子就有保證了,割掉了麥穗的麥秸還有用處,將麥秸一縷一縷捆扎起來,用來修房頂或發展麥秸編織,比如麥秸做的席子。

每年的麥收結束後,家家戶戶一定要用當年新打的麥子磨成面粉,包一頓水餃吃,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憧憬著幸福的笑容。

白娉婷家里的那點兒麥子還得在場面上暴曬之後,才能去打麥子。

晌午吃了午飯後,白娉婷說讓楚秀弦和張潤揚在家歇歇算了,這種玉米的活兒就不勞駕他們倆了。

于是楚秀弦和張潤揚二人松了口氣,心道,這干農活還不如上戰場呢,又熱又累,但是也更體會了民間疾苦,往後在吃食方面變得不太講究了。

白娉婷也讓老黑狗在家歇息,還獎勵了老黑狗兩根大棒骨。

白娉婷早前就用藥水泡了種子,等那麥秸剛從麥田里移走,然後她和妹妹白婉婷一人一個钁頭在前面刨玉米坑,每人手里拿一個水瓢在後面緊隨,一只手舀了水澆到坑窩里,另一只手從胯兜里取出兩粒玉米粒子撒進坑里,然後用腳將周圍的鮮土埋上。

在剛割過的麥茬地里,馬上就會出現一行行被翻耕過的鮮土印痕。

偌大的沈家村麥地里,幾百號人馬灑落在金黃色的場院里或者麥田里,抑或是麥茬地里,亦收亦耕的場面好不熱鬧。

白娉婷和白婉婷兩人種了玉米之後就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家了。

回來之後,兩人燒了水缸里的水燒了兩鍋,輪流提水去臥室的木盆里洗澡了。

洗澡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白婉婷發現自己在洗澡之後,全身變得輕松了不少。

而且自己的肌膚白皙如雪,一點也不像當初被戴氏她們趕出來分家的那會子。

頭發烏黑油亮,光可鑒人,在木桶水的倒影里,白婉婷發現自己美麗的如那枝頭上含苞待放的白玉蘭,心里的驚喜讓她好想和姐姐白娉婷說。

去廚房的時候,白娉婷正在炒菜,有竹筍炒肉,這竹筍一般是五月就沒了,此刻六月初,自然白娉婷家的竹筍是在後院里的小竹林里灑了空間靈泉,才長出了**寸高的竹筍。

把竹筍葉子剝光了,然後用開水過一遍,去點澀味,切成段,用油和豬肉小塊

炒了,可新鮮了。

張潤揚和楚秀弦因為白天干了農活,這會子累的像條狗似的,但是看真正的狗老黑,卻舒適的趴在地上啃大棒骨,大棒骨上的肉香噴噴的誘死人。

「老黑,吃飯,這是獎勵你的!」白婉婷把一碗竹筍炒肉蓋澆飯放在老黑狗的面前。

老黑發出幸福的汪汪汪犬吠聲。

老黑了一眼張潤揚和楚秀弦,好像在說,「我有美食吃,你們沒的吃!」

跩什麼啊!一只草狗罷了!

白娉婷招呼張楚二人吃晚飯。

晚飯很豐盛,有竹筍炒肉塊,竹筍雞蛋湯,熗土豆絲,涼拌黑木耳,蒜泥茄子,紅燒鯽魚,毛豆子煎蛋。

許是吃最後一頓了,楚秀弦吃的很慢,他想再次見到白娉婷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張潤揚仔細把舌尖上的美味記在心靈深處,每當午夜夢回,能在睡夢之中回味一遍。

「咦,平時你們吃的很快的,怎麼才吃那麼一點兒?」白婉婷馬上發現了不對勁。

「你姐姐做的菜好吃,我必須慢慢品嘗啊。」楚秀弦笑著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燒的菜不好吃?」白婉婷嘟起嘴兒問道。

「好吃,都好吃。」楚秀弦覺得自己好像變了,怎麼有種哄小孩子的感覺。

「甭說了,乘熱多吃點。」白娉婷伸手用她提倡的公筷給楚秀弦和張潤揚夾著好多菜,在小碗里堆積如山。

張潤揚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有說,埋頭吃的津津有味。

楚秀弦見白婉婷在看自己,于是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給白婉婷看,導致好端端正在吃飯菜的白婉婷給噎著了。

「咳……咳……楚秀弦……你……你故意的!」白婉婷狠狠的瞪了楚秀弦一眼。

「婉婷姑娘,我只是舌頭難受,不是故意的哦!」楚秀弦突然發現捉弄別人很好玩,于是他想沒有骨頭似的慵懶的倚靠在木榻上,好吧,是因為他不喜歡坐長條凳,那麼木榻是他的唯一選擇。

「不是故意的才怪!」白婉婷因為姐姐白娉婷的制止,只好勉強安靜下來吃飯菜。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白娉婷可不希望自己妹妹得罪可能是大人物的那兩位貴公子。

「知道了。」白婉婷小孩子脾氣,氣了一會兒,也就不氣了,繼續吃飯夾菜。

「娉婷妹妹,你咋不搭理我?」楚秀弦問白娉婷。

「吃完再說吧!」白娉婷給他這一句話,楚秀弦只好點點頭。

因為白娉婷說的有道理。

「秀弦,吃飯。」張潤揚催促道,再眼神提醒,他倆今晚必須離開白娉婷家。

「嗯。」楚秀弦淡淡嗯了一聲。

一頓飯吃的靜悄悄的,但是很溫馨。

晚飯後,白婉婷去刷碗,白娉婷已經不再幫楚秀弦熬藥了,而是給了他自己在隨身空間里提前治好的藥丸。

「解毒丸十粒,止咳丸十粒,這些都是常備之物,幾日後,你們就要走了,我這就提前給你們,你們倆且好好收著。」白娉婷笑著說道。

楚秀弦這次沒有讓張潤揚幫忙收著,而是自己把藥瓶子塞懷里收著了。

白娉婷還和往常一樣,在等白婉婷睡覺之前,她默默地閉上眼楮把之前師傅給她的醫書,她慢慢的在心中默背一遍。

白娉婷今天白天下地干農活很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今兒個連隨身空間都沒有去。

大清早被不知名的鳥鳴聲吵醒的時候,白婉婷已經起床準備要去淘米做早飯了。

「姐姐,姐姐——出大事了!」白婉婷忽然口中大喊著,手里還捏著一張字條和二十兩銀子。

「什麼?地震了嗎?山洪暴發了嗎?老黑拐母狗了嗎?」白娉婷兀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眶,震驚的看著白婉婷問道。

「姐姐,沒有地震,沒有山洪暴發,老黑沒有拐母狗!是……是

他們不見了?會不會有危險?」白婉婷听著這三個問句連連搖頭。

「什麼?他們不見了?」白娉婷聞言,咋一震驚道。

「嗯,你看看,這張字條!」白婉婷把字條給了白娉婷。

「留兩間房間給我們住!」是楚秀弦的筆跡!

「啊,這麼說這二十兩銀子是想讓我們把茅草屋翻新成青瓦屋,然後給他們他人留一間房間?」白婉婷听著姐姐念出字條上的字後,猜測道。

「應該是這個意思!」白娉婷心道,這兩個人明著給銀子,實則是在報恩啊!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危險?」白婉婷想起了老張頭的傷勢。

「不會的,他們倆都有高強武藝傍身的!」白娉婷搖搖頭,讓她放心。

「那就好,只是姐姐啊,這二十兩銀子咱們怎麼還給他們啊?」白婉婷不太想收。

「給他們留兩間屋子吧,不過,我覺得吧,他倆一輩子都不會來這個地兒的!」白娉婷覺得不要白不要,二十兩銀子嘛收下了,其實他們也不虧的,她可是天天空間靈泉美味菜燒給他們倆吃的。

「對,姐姐你說的有道理!」白婉婷點點頭說道,于是白婉婷也覺得這二十兩銀子沒有還回去的必要了,其實壓根不知道怎麼還?連他們何處露腳的地兒都不知曉呢。

「我先去做早飯,咱們不是說好一道去外祖母家嗎?你可得快點兒起床,三哥可是說了咱們沈家村走到旺山村可還有一段路,這鬼天氣很熱的,咱們不如摘幾片大荷葉戴在頭上遮擋陽光吧?」白婉婷想起白娉婷答應沈平郎的話。

「也好,就這麼辦!」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早飯做的是玉米糊糊,白婉婷放了一點兒白娉婷做的玫瑰豆沙,甜甜的黏黏的味道又香又甜,酥滑之中泛著一抹胭脂色,真正的做到了色香味俱全。

姐妹倆正吃早飯的當口,沈平郎來了,自然沈安郎兩口子也來了。

「二哥,二嫂,三哥?」白娉婷倒是沒有想到他們一道來這兒。

「是來蹭早飯吃,爹忙著割麥子,給我們做的都是烙餅子,我們都快吃煩了。」沈安郎一看到香噴噴的玫瑰豆沙玉米糊糊頓時兩眼放光。

「二哥,二嫂,你們老這樣來蹭飯不是個事兒。」白娉婷還以為他們的懶筋給捏掉了呢,搞了半天居然還在。

「娉婷妹妹,那是你做的飯菜好吃,我和你二哥實在喜歡吃的緊!」周氏笑眯眯的已經自顧自去拿了三筷子,三只碗自然是沈安郎去廚房拿來的。

沈平郎倒是愣了一下,何時懶散的二哥二嫂突然和四妹,五妹處的這般好了?

「那也不能老這樣啊,若是等你們分出去單住了,這一日三餐,你們倆誰做啊?據我所知,你們倆的懶惰勁兒可是旗鼓相當!」白娉婷沒好氣的說道。

這兩口子真當自己好欺負嗎?給三分顏色就開染房了嗎?

老這樣來她們家蹭飯吃,她和婉婷還不得被他們給吃窮啊?

「娉婷妹妹,你放心,我們得了你的好主意,一準兒好好報答你,那天就說好了的。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的!」沈安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

「好的,這可是你說的,我也不是想攆你們,只是你們倆的懶筋真的抽掉不可,等你們將來有了孩子,你們總不能讓你們的孩子瞧不起吧?」白娉婷同他們講道理了。

「嗯,娉婷妹妹說的對,你這話,我愛听。」沈安郎一邊吃的美滋滋的,一邊笑眯眯的听白娉婷訓話。

說也奇怪,沈安郎兩口子被白娉婷這般訓了,居然還能對白娉婷笑顏相對。

就連沈平郎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二哥二嫂居然還和孩子一樣乖乖地挨著妹妹訓導?

「三哥,快點吃,吃完了,咱們還要去一趟外祖母那兒呢!」白娉婷微笑著催促道。

「好的。」沈平郎也不去探究那個問題了,吃玫瑰豆沙玉米糊糊的速度加快,一下子竟吃了個盤底朝天。

「你們去外祖母那兒做什麼?是想把娘給帶回來嗎?」沈安郎停下

了吃玉米糊糊的動作。

「嗯,我覺得讓娘回來比較好,起碼咱們一日三餐有了著落。」沈平郎很實際的說道。

本來他還指望大嫂做飯,可是大嫂懷孕,又被祖母戴氏護著,大嫂自然不會去做飯的,她若想吃,頂多做一點兒吃食給她自個兒補身子吃,比如水煮雞蛋之類的簡便吃食。

二嫂的手腕骨折,所以也不做飯了,變成和二哥一道來娉婷妹妹家蹭飯吃了。

祖母戴氏年紀大了,眼神兒不太好,做飯也不利索了,所以沈平郎是不指望吃到祖母戴氏做的飯菜了。

他自己做的飯菜又不好吃,不是做夾生飯,就是做爛飯。

所以他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做飯的。

早飯畢,沈安郎兩口子乖乖地刷碗筷離開後,白娉婷讓沈平郎去租了一輛驢車,然後白娉婷,白婉婷,沈平郎坐上租來的驢車去了旺山村。

旺山村一路上經過的小山坡上都是一株株的楊梅樹。

路上還有老婆婆守著幾筐自己在楊梅樹腳下撿的地鮮在叫賣。「啊要賣楊梅啊!一個銅板買十顆!」

「張阿婆!」沈平郎熱絡的喊了一聲。

「這不是煙娘家的三郎嗎?」張阿婆停住了叫賣聲,笑著和沈平郎打招呼了。

這個三郎是指沈平郎排行第三。

「是呢,張阿婆,地鮮賣的啊好?」沈平郎的唇角勾起如沐春風般的淺笑。

「剛來,還不知道。」張阿婆笑了笑,忽而她神秘叨叨的問沈平郎,「三郎,你身邊的兩個標致小姑娘是?」

「是我兩個妹妹啊,你咋不認識了?」沈平郎笑著問道。

「對啊,張阿婆,你不認識我了嗎?」白娉婷上前問道。

「認識,認識,只是你太漂亮了,這皮膚白的跟牛女乃似的,我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對了,這是你那傻子妹妹吧?也變得漂亮了。」張阿婆笑呵呵的說道。

白婉婷听到傻子妹妹四個字,她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張阿婆,我的傻病全好了,是我姐姐醫治的。」

「真……真的嗎?這傻病也能治?」張阿婆不太相信。

「對,我的婉婷妹妹已經不傻了。」沈平郎笑道。

「如此,恭喜你們了!」張阿婆也替他們開心,她是看著藍氏長大的,所以也和藍氏的幾個孩子熟悉。

「哎呀,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我听我妹張媒婆說啊,你外祖母想讓你們娘改嫁,說什麼當老富戶的小妾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事兒我也沒敢說出去。只是今兒個我恰巧遇到你們,所以我才和你們說一聲的!」張阿婆特地望了下四周,見鮮少有人路過,于是小聲對他們兄妹三個說道。

「是……是真的嗎?」白娉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難道外祖母這次玩真的,想讓藍氏一女二嫁?

「嗯,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你們也是曉得的,你們那外祖母的脾氣可教人難以忍受。」張阿婆提醒道。

「知道了,謝謝張阿婆。」沈平郎拱手作揖感謝道。

等兄妹三人告別了張阿婆後,白娉婷問沈平郎。

「三哥,張阿婆難道說的是真的?外祖母是想乘著爹不去接娘回去,把娘嫁給老富戶當小妾?」

白婉婷皺了皺眉,心想爹這次難道是想休了娘嗎?

「張阿婆說的應該是真的,她不是那種愛說雞毛蒜皮,愛搬弄是非的人!她的話可信的,再說她妹妹確實是在當媒婆!」沈平郎解釋道。

「哎,咱們怎麼會有如此極品的親戚呢?」白娉婷感嘆道,感嘆過後好似一群的烏鴉飛過額前哇哇叫。

雖然沈平郎沒有听懂什麼叫極品,但是大抵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姐姐,咱們空手去外祖母家,會不會被外祖母趕出來啊?」白娉婷臨走時把買好的桃酥和核桃仁全放在了家里,臨時改了主意不帶來了。

「我和你當初被祖母趕出來的時候,外祖家的人干嘛去了?」說到底,

這一次她也是為了沈平郎的請求而來,這種極品親戚能少一個是一個。

「說的也是!」白婉婷被白娉婷這麼一說後,心中的一點兒歉意立即煙消雲散了。

沈平郎也覺得沒有必要帶禮物來外祖母家,反正外祖母那兒,他們幾個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的。

大老遠的藍蚌娘就看見自己的佷子佷女們從驢車上下來了。

「平郎,娉婷,婉婷?」藍蚌娘笑眯眯的迎了上來,雖然她穿著破舊的打著補丁的裙子,但是一點也無損屬于她豆蔻年華的容貌。

「小姨。」白娉婷姐妹倆和沈平郎一道喊道。

「可把你們幾個給盼來了!對了,你們爹咋沒來呢?」藍蚌娘欣喜道,心想等姐姐藍煙娘回去後,她的新肚兜可就有著落了。

「爹……呵呵……爹忙著搶收麥子呢!這不我不是來了嗎?還有我的兩個妹妹!」沈平郎生平第一次撒謊,瞧瞧他那一張俊美的臉蛋倏然似飛上了兩朵紅雲。

白娉婷心道這撒個謊言,三哥還會臉紅,哎,都是被封建思想里的孔孟之道給教迂腐了。

「哦,這樣啊,不過你們來了也好,剛好我要去附近的梨花地里挑小青菜,你們也和我一道去吧,回頭咱們一起回去。」藍蚌娘心想自己一個人得挑好一會兒才能做完了有空去玩耍,現在一下三人,她豈不是賺了。

「那怎麼行?我們還沒有給外祖母磕頭呢!」白娉婷可不想去幫外祖家干免費的活計,所以她笑著拒絕了。

藍蚌娘氣死了,可也不好說什麼,自己還比他們幾個大些呢,她總不能壓著他們一道去吧?

「算了,你們不去就不去,那我自個兒去!」藍蚌娘挎著竹籃子已經往梨花地的方向走去了。

這個旺山村不僅僅有楊梅,還有梨子,還有桃子,櫻桃,每家每戶都分得一點兒果樹種植,這兒旺山村的藍里正是個極聰明的人。

人家都是種植水稻小麥發展經濟作物,而他卻另闢蹊徑,想到了果樹經濟。

白娉婷一行三人把驢車停在外祖母家的場面上,三人一道進屋去了。

那扇灰黑色的大門大敞著。

喬氏正在屋里頭編著竹籃子,而藍氏則蹲在一邊給竹籃套雙耳繩,是方便人套在脖子上爬在楊梅樹上采摘的。

「外祖母,娘——」沈平郎一進屋,就笑著喊了一聲。

「哎,你們咋來了?」喬氏抬頭看向他們,笑道。

白娉婷白婉婷只得跟著沈平郎應景的喊了一聲外祖母,娘,其實姐妹倆真心不想喊的,但是想著這是在三哥面前,就做做樣子吧。

藍氏本來認真的在套繩子,此刻一听兒子女兒們喊自己,頓時驚訝的扔下了手里的竹籃,她馬上站了起來。

「平郎,是……是你爹讓你來接我回去的嗎?」藍氏心中好一陣幸福,她面露笑容道。

沈平郎忽然發現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娘,事情是這樣的,爹忙著搶收麥子,所以他這幾天沒有空來接你回去。」沈平郎幫沈土根解釋道。

「搶收麥子,那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他想要叫你來喊我回去嗎?」難道沈土根是這個意思?

「這……」沈平郎犯難了。

「哼,是你們自己想來的吧?」外祖母一听這樣的對話,而且看沈平郎為難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憤了,莫不是平郎自個兒要來的?

「平郎,是你自己來的,對嗎?」藍氏心中氣憤,臉色慍怒道。

當然她是在生沈土根的氣。

「娘,我們幾個想你早點回去。」沈平郎也沒有否認,然後笑著說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覷,心中說道,那是你想藍氏回去沈家,跟著我們姐妹倆有什麼關系?

「你們倆丫頭不是不待見我嗎?咋也來了?」藍氏因為沒處撒氣,于是冷冰冰的盯著她從沒看順眼的白娉婷姐妹倆說道。

「是三哥要我們陪他來的!」白娉婷把事情解釋清楚,這話的含義是,不是我和婉婷要來,實

在是三哥拜托,我們才陪他來這一趟的。

果然藍氏的眼神犀利之中帶著一絲陰寒之色。

「你們倆這是來看我的笑話?」藍氏劈頭蓋臉的責問道。

「娘,你別對娉婷妹妹她們那麼凶!」沈平郎覺得藍氏態度不好,他心道,這哪里是做母親的對親生女兒的態度啊?

「我怎麼凶了,她們是我的女兒,我說說她們怎麼了?」藍氏見自己最為倚重的兒子沈平郎也反對自己,頓時惱火了。

「哎呦呦,三郎娉婷婉婷他們可是難得的稀客,你就甭訓他們了。」喬氏見藍氏發火了,于是起身勸說道。

「娘,我家咋來稀客了?哎呦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未來的狀元郎啊!」丁氏此刻從山上的楊梅樹上摘了八籃子新鮮的楊梅下來,她一放下扁擔,就笑著說道,丁氏這表面熱絡的一套可比藍氏會做人多了。

「未來的狀元郎?嘿嘿,舅母,可不要笑話我!我還只是在念私塾呢!」沈平郎搖搖頭說道。

可是丁氏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疼如珠寶的小閨女藍皓蘭和沈平郎差不多年紀,如果沈平郎將來讀書有了出息,中了舉人啊或者狀元探花什麼的,她的皓蘭就成了狀元夫人,那她臉上可不就沾光了嗎?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藍氏如何會不曉得丁氏所打的主意兒,她想就丁氏的閨女藍皓蘭配個農夫差不多,居然還想打他寶貝兒子的主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倘若皓蘭真要死皮賴臉的嫁入沈家,她一定用婆婆的手段蹉跎死她!

她可是要選貴女當兒媳婦,給自己在鄉親們面前漲臉面的。

「在念私塾啊?我知道啊,對了,咱們皓蘭自己寫了幾個字,一直念叨著想讓她三表哥你給點評點評呢!」丁氏蹲在院子里的水缸里,用瓢舀了水放在木盆里,拿了十幾粒楊梅出來洗洗干淨,然後裝盤在碗里遞給沈平郎他們拿著吃。

白娉婷看了碗里裝著的十幾粒楊梅,不由得心中冷笑,這外祖家的待客之道簡直讓人一輩子難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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