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突然情緒激動，二氧化碳排出太多，導致血液偏堿性，人就會出現頭暈，心悸，全身無力麻木，然後昏迷的現象。」
「我昏迷多久了？」
「兩個小時。」
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必須得回去。
阮天凌要扯掉手背上的針頭，阿威忙阻止他︰「老大，醫生說你得補鉀，所以必須要輸完這袋點滴！」
「我還沒那麼虛弱！」阮天凌毫不猶豫的扯掉針頭，他下床整理好衣服，冷冷道︰「這件事誰都不許說！」
「是，我知道。」
「還有，換骨髓沒用的事，也不許說！」
「老大，你放心吧，我都已經吩咐下去了。」
阮天凌點頭，他抿唇往外面走去。
……
天色已經很暗了。
江雨菲舒服的窩在沙發上，正盯著電影在看。
阮天凌走進客廳，只看到她一個人。
「你回來啦！」看到他，江雨菲笑著起身迎接。
阮天凌摟住她的身體，帶著她重新靠上沙發︰「怎麼還沒休息？」
「白天睡夠了，現在睡不著。」
其實她是在等他回來，他不回來，她就不放心。
江雨菲模著他的臉，皺眉道︰「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嗎？」
阮天凌拉下她的手，淺淺笑道︰「沒有，是被風吹的。」
「外面一定很冷吧？」
「嗯，今天蠻冷的。」
「下次出門多穿點衣服，你穿的太少了。」
「好，我記住了。」阮天凌盯著她，眸色十分專注，又掩藏著痛苦。
就好像在看即將生離死別的戀人。
江雨菲奇怪的問︰「你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沒事，就是很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麼？不是每天都在看？」
阮天凌握緊她的手，低啞道︰「每天都看不夠。真想把你變小，隨地隨地帶在身上。」
江雨菲笑道︰「這想法我以前也有過。」
阮天凌想當然的以為她是想帶上他，「以前有，為什麼現在沒有了？」
「安森和君麒都長大了啊。我還沒有生他們的時候，就很喜歡他們了，一秒鐘看不到他們，都會很想念。」
阮天凌黑了臉色，明顯的吃醋了︰「我以為你恨不得隨時隨地把我帶在身邊！」
「我不用帶你。」
「江雨菲，你偏心！在你的心里，那兩個臭小子比我還重要！」阮天凌的臉色更臭了，「我不管，從今天起，你只能在乎我一個人，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一秒鐘都不分開。」
「別急著吃醋，先听我把話說完。我不帶著你，是因為你已經帶上我了。你就在我身邊，我還帶你做什麼？」
「……」阮天凌抿唇道，「我不帶你了，你帶我吧。」
「不行。」
「怎麼又不行了！」
「我力氣小，你變小了，我還是帶不動你。」
「……」阮天凌徹底被她打敗了。
不過他還是寵溺的笑道︰「好吧，我帶著你，一輩子。」
一輩子……
他們還有一輩子嗎？
江雨菲靠在他的肩膀上，眼里有他看不到的悲傷︰「我忽然發現，一輩子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