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 第七十一章 他的縱容

作者 ︰ 妙花狸

當天夜里,葉澤在家。♀

蘇陽怡見他當著她的面就月兌了衣服去沐浴,又光著身子出來,頓時臉紅脖子粗。

先他還會避諱些的,如今卻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要逗她。

他招招手叫蘇陽怡過去。蘇陽怡不敢去看他如墨的長發下精壯漂亮的身材,只低著頭紅著臉上了前,被葉澤一把扣住下巴吻住。

葉澤的心情應該不錯。

蘇陽怡隨著他的手解了衣裳,微微別開臉,目中已經有些迷蒙。她輕聲道︰「妾的生辰快到了。」

葉澤听了便笑了,一把把已經月兌得七零八落的人兒抱在了自己身上,低聲道︰「想要什麼?」

她目中流光瀲灩,欲說還休。

葉澤大奇,把她放在桌子上,低聲道︰「說吧,相公有的,都給你。」

在他的印象中,蘇陽怡一向是非常客氣的,更不會要他手里的什麼東西,葉澤就是硬塞,她覺得不妥也死活不要。如今她肯自己開口要,葉澤是欣喜的。

「妾,妾……」

她嘟囔了半天,竟是說不出口。葉澤忍不住又去吻她,身子也欺了過去。看她柔弱無依的嬌態,只覺得近日來胸中郁結盡去。

陽怡是他的。

葉澤不懷好意地隔著肚兜撫模她那飽滿的胸脯,逗趣似的道︰「說吧,要什麼?」

便是她要整個葉記改姓,此刻葉澤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蘇陽怡臉紅的不行,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聲道︰「妾,今天見過白捕頭夫人範氏,她與妾說了幾句話,讓妾深有感觸……只覺得,在這般境地下,除了相公和夢嵐姐姐,還有個人能一心為妾著想。妾心中十分感激。」

葉澤定定地看著她,道︰「這與你的生辰有甚關系?」

蘇陽怡不敢看他,只把腦袋依在他懷里,輕聲道︰「因是,妾想,跟相公支些銀子,生辰日便請幾位姐姐飲宴,只在外間酒樓里做了,也好恣意一番。」

「那你相公怎麼辦?」葉澤倒不是真的在意,反而好笑居多。所以逗她。

蘇陽怡吭哧了半天。垂首道︰「就。就是……相公近日也忙。不定,妾生辰那日,相公沒空呢?」

葉澤聞言好氣又好笑,伸手拍拍她的腿。道︰「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該將娘子放下的。」

「……那您倒像是從來沒想起妾的生辰。」她竟然還頂了一句嘴。

叫葉澤又愛又恨,直惱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典契上也互換了八字,他雖然沒有刻意去記,可是那份典契葉澤卻是逐字逐句地看過的,自然沒有忘記蘇陽怡的生辰。

剛剛听她提起,他還想過要去給她摘星星摘月亮哄她高興的。可是沒成想這丫頭倒好,原來吭哧了半天說不出口的竟然是要拋下相公自己過生辰。

他把蘇陽怡抱了下來,使壞似的把她翻過去。讓她趴好,低聲道︰「我慣著你吧。」

蘇陽怡回頭看了他一眼,嬌小白皙的身子在他手中愈發令人胸膛火熱。可是她並不怕他,那眼神也是帶著笑意的。

「嗯,相公慣的。」

話落。就覺得那禍根破體而入。

因姿勢的原因,蘇陽怡很是吃痛了一番。可是葉澤卻是得了甜頭,附身抓住她的細腰,不斷地沖刺。

這樣被自己的丈夫抓在手里,狠狠地廝磨憐愛,蘇陽怡也有些臉紅。身子雖痛,卻也踮著腳去配合他。

很快,那陣痛意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平時更加劇烈的快慰。♀

此刻的蘇陽怡便是有千般嫵媚,因體力不支而微微垂下腰身,卻讓那段曲線像致命那般誘人。

葉澤著了魔,只不管不顧地要她。後來他把她抱起來重新坐在桌子上,也讓她暫時喘口氣。

蘇陽怡的腦袋靠在他身上,耷拉著,不多時的功夫便感覺他就著這個姿勢又進來了。

「累嗎?」他低聲道,聲音有些緊繃。

蘇陽怡摟著他的脖子說不出話來,只能片偏頭親了親他的脖子算是回應。

葉澤的眼中一黯,倒是更加放縱起來。

這一夜顛來倒去,蘇陽怡只覺得一身的骨頭都要被拆了。

但事畢,葉澤又囑咐了她幾句,在外頭擺宴可以,可是夜里不能不歸家的。

她一身酸軟,卻帶著笑意,親了葉澤一口,聲音已經有些嘶啞︰「相公真好。」

那副嬌態逼得葉澤又要了她一次。

平心而論,葉澤自認也不是那種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丈夫。像蘇陽怡,能神采飛揚地站在他身邊,他也覺得好極。

雖然前些日子因為心里莫名的妒意而別扭,可他也知道那也不妥當,因此倒沒有見怪陽怡,反而自己想法子冷了冷心思。

因此,蘇陽怡現在提出的這個要求,他也沒多考慮就答應了。畢竟相約的是女子,又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在玉昌,閨秀之間也常有飲宴之風,尤其是花燈節等大日子,便是未出閣的閨秀也要在當地酒樓里包下場子,大肆飲宴一番的。

就連當今聖上,也曾贊過此舉頗有盛世風采。

蘇陽怡是過慣了那樣日子的,因此蠢蠢欲動,葉澤也不當成一回事。

有了葉澤的允諾,葉澤還大方地給了她整整五十兩銀子,並囑咐她不夠還能回來要。蘇陽怡大喜,樂顛顛地去邀了範氏等人。

範氏等人听說她要飲宴,也是高興的。又听她說要辦在樓子里,驚訝之余又有些新奇。

而此時,顏華的百花孔雀屏風也正好完工。

蘇陽怡生辰前幾天,她叫來白赫,很豪氣地讓他去把整個客隆居都包下來。

對,客隆居,那是黃家的酒樓。

白赫有些意外,道︰「為何選客隆居?」

蘇陽怡笑了笑,道︰「那是上等酒樓,可是接連出事,生意不好,包下來便宜。」

是的,客隆居最近,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也不為過。

蘇陽怡打听過,那黃家的酒樓也算是一波三折。前些日子連著兩次東西吃壞了人,第一次輕松用銀子擺平了。第二次卻遇到個刺頭兒,說死都不肯私了,鬧上了公堂。後來不知道黃家從哪里得來的大筆銀兩,終于還是把這件事填了下去。

就是這樣,也還沒完,黃家好像突然就發了財,他家老爺又跟著什麼人做生意。听說是做得風生水起,日進斗金。

就是最早的時候,蘇陽怡還懷疑過那筆銀子是她在沈家的嫁妝。可是後來看看黃家那樣財大氣粗,沈家也不見潦倒,又覺得不是。

那陣子,黃家和沈家,愈發和連理枝似的纏著,同聲同氣。也算是一榮俱榮了。

可是最近,沈家突然又和黃家冷了來往。不知道為何,黃家的光景就一落千丈。他家婦人太多,鬧騰起來實在厲害,兩個小妾在樓里相爭,一個竟將另一個推下樓,據說抬回去,就摔死了。

這種同時牽扯到家長里短,和人命紛爭的事情,最容易跑火。這次黃家沒有被官司纏上,可是一時之間流言四起。他家的長長短短都被人拿來街頭巷尾地細說,更兼又反復提起他家前些日子拿錢買命的事兒。黃家就是再有錢,也堵不住這悠悠眾口。

于是這次,黃家的客隆居,萎靡不振了很久。

蘇陽怡就是要訂他們家的酒樓。

白赫似笑非笑,道︰「你是想去痛打落水狗?」

她也笑,那笑容是有些刺目的,道︰「白管事,您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件事交給您來做嗎?」

白赫一怔。

但是很快,他就接下了這個任務,並且心甘情願地去為蘇陽怡跑腿。

黃家的酒樓最近久不開張,已經萎靡不振了很久。有人肯出整整三十兩包下酒樓,不過也就是一頓晚飯的時間,他們自然是非常願意。

就在蘇陽怡生辰當日,白赫就開始著手準備了。他臉生,客隆居倒沒有多少人認得他。

他帶著人,進了客隆居,從約好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造客隆居。勢必要改成蘇陽怡要求的樣子。

而此時,蘇陽怡正在家里梳妝打扮。

葉澤還沒有出門,細心給她描眉。只是郎情妾意倒罷,他手藝不好,描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擦了去。

後來他自己都給感嘆,道︰「書中所寫果然不盡然也。」

瞧著那些夸贊夫妻恩愛的段子,早起梳妝畫眉,竟是這樣一件難事。

蘇陽怡搶過眉黛,笑道︰「那些風流才子,哪個不是閱盡千帆的?您當這眉毛是這麼好畫的?」

葉澤一怔。

蘇陽怡自己畫了眉。她平時只是略施粉黛,甚至有時候起急了,就是素面朝天。可是她得天獨後,形容嬌艷。如此精心妝點,竟讓人瞧了有些移不開眼楮來。

葉澤心道,果真有盛世之風。

既是過生辰,葉澤看她穿得一身繡藍長裙,雖無損她的美貌,卻也覺得不妥。

他回過神,笑道︰「過生辰,為何不穿那身絳紅色?」

蘇陽怡自己整理衣擺,聞言一笑,道︰「不了,不合適。」

葉澤噎了一下。

她是典妻……身份不明不白。就算此番大張旗鼓慶生,可私心里還是有些躲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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