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七)幽營之亂(2)
「尚書大人此言差矣,泰州牧剛正不阿,必不會和叛軍同流合污。」
「那為何不見泰州牧稟告軍情,明明就已經和叛軍沉瀣一氣!」
「以微臣之見,泰州牧就算還未變節,也應該被叛軍軟禁,基于和閑王的交情,閑王還不至于立刻除去盧應之,所以微臣認為可以派人去探查實情再判泰州牧的罪不遲。」
「那以溫大人之見,派誰去合適?」
「吏部尚書出身泰州,私以為他最合適。」
「稟陛下,若論膽識謀略,江陵王是不二人選。」
「陛下,萬萬使不得,江陵王和幾位叛王曾有來往,現在也很難保江陵王是不是參與了謀反,此時再派江陵王下泰州很有可能放虎歸山。」
「何大人太過慮了,江陵王對陛下的忠心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江陵王乃同宗王爺,閑王乃外戚親王,誰更可信任,各位大人難道還不清楚麼?」
「可江陵王乃是前太子幼子,難保沒有背叛皇上之心!」
不怕死的刑部尚書大人說出了忌諱,剛才還一片熱鬧的朝堂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好在皇帝現在沒空治他的不敬之罪,不然刑部尚書大人的身家性命恐怕都有隱憂了。
不是動了手腳,太子也不會莫名暴斃。
對同母兄長能夠如此狠心,也的確是帝王需要的器量。
當聖旨到達江陵王的手上,他的心中已經頓感不妙了。
如果他勸說成功或許還能從叛王之中月兌身,但難保皇帝不會借題發揮。
如果勸說不成功,說不準就沒了這條命了。
左看右看,擺在江陵王面前的都是凶險之極的道路。
正在江陵王愁眉苦臉的時候,季陵主動說他願意陪同江陵王前往泰州說服盧應之不要將泰州拱手相讓。
那個皇帝果然還是動手了。
面對有閑王主事的幽營之亂,江陵王難免會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悲涼。
死傷人數還在上升,那些守城的將領有些還是閑王的部下,不免讓閑王很感懷。
然而事情真的那麼順利麼?
在閑王起事的第五個月,天象異常,說有雙子星奪了帝星的光芒,需要射下雙子星以保證帝星的光輝,才能保證百姓的安居樂業。
在輿論的造勢下,閑王不再擁有優勢。
不出兩個月,大勢已去。
藩王或死或降或逃離國外,在最後跟隨閑王的只有他的死士們。
一天,閑王將那些戰功顯赫前途不可限量的將軍們叫到了一起。
「你們跟隨本王少說也有數年,有些人一直都是跟著本王的,連本王這最後的胡鬧也陪著去了。現在已經夠了。你們去向皇帝投降吧。」
閑王師出無名是最大的敗點。
然而這一仗不得不打。
「我等誓死追隨王爺!」
「咱們可沒那麼沒種!不會為了貪生怕死!」
「就算還剩一個弟兄,也要和那狗皇帝對抗到底!」
這些忠心的部下都是為閑王不值,痛恨皇帝為了私利將功臣抹殺的惡劣行徑。
「夠了,真的夠了。你們不用陪我去死。所有的罪責,我一個人會承擔下來。我會懇求皇帝赦免諸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