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相見不如偶遇（2）
「真是湊巧啊，竟然能夠在京城見到你，陵暝。」
後者突然吃了一驚，他抬頭打量了這個奇怪的男人，身上是短打打扮，看起來像是一般的老百姓。但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男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飛仙?樂聖陵暝受到了驚嚇，因為在這個下界是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是飛仙的。
「你……你是誰？！」
某個幽靜的小酒館，兩人相交甚歡。
季陵正為房蒼元滿上酒。
「真沒想到是你啊，鄙人也是一時沒能發現，實在是慚愧慚愧，來，鄙人先自罰一杯。」
說著，季陵先干為盡。
「樂聖不必多禮，這也怪不得樂聖。」
（忘了季陵是誰的請去看《陵暝篇》，他是飛仙?樂聖陵暝，曾經和唐婉兒、齊瑛一起旅行過。）
「對了，既然鄙人現在在下界，還是渡天劫期間，請別稱呼鄙人樂聖或者是陵暝，不然還是會有諸多麻煩，這萬一被識破身份也不是什麼好事。」
「也是。是我沒注意。我記得樂聖的本名是季陵吧。」
「對，季陵，字陵暝。後人以字代名。」季陵回答道，「不過青……青兄為何會在下界，青兄不應該在無妄山嗎？請恕鄙人直言。」
「我也是使命在身，涉及天機，就不能告知季陵兄了，這點，不用我說，季兄也是最清楚的。順便說一聲，我的人形名諱姓房名蒼元，字孟章。」
「既然房兄有使命在身，鄙人也略知一二，也就不敢過多窺探了。」季陵作了作揖，「那就請房兄為鄙人代問天帝好。」
房蒼元停頓了一下，回答道︰「這個，我會傳達的。我也希望季兄能夠安然渡過劫難，看季兄的樣子應該就差最後的關卡了，這點反而要多加注意，不能掉以輕心。」
「多謝房兄囑咐，不過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生或死鄙人倒是沒多少在意了。」
「可……可是萬一失敗，輕則轉世投胎再世為人，仙籍就沒有了；重則神形俱毀，連魂魄都會灰飛湮滅，什麼都不會剩下……」
听了房蒼元的話，季陵也只是露出淺淺的笑容，笑了笑，那是看破紅塵者的豁達的笑容，八百年的時間能夠讓這個凡人歷練為修為極高的飛仙，以然是成佛的淡然態度了。
「確實正如房兄所言，後果是什麼，鄙人很清楚。不過，你看，現在在這棲岱城匆匆來去的人們，最多不過百年後也載入輪回之中，若是有什麼原罪，或許也會受到湮滅魂魄的懲罰。能夠飛升的又有幾人呢？人人都能成仙的話，天界早就裝不下了。所以，鄙人比這些芸芸眾生多了八百年的歲月，說起來是賺到了呢。」
「那是因為季兄德行高尚、品性高潔又才華出眾才得以飛升的，並不存在僥幸。」
听了房蒼元的解釋，季陵也沒有沾沾自喜︰「那也是因為天帝抬愛，綱網才認定鄙人有飛升的資格。」
「季兄過謙了。」
「所以，鄙人才看淡生死。」
飛仙畢竟是飛仙。尤其是像季陵這類因為德才飛升的，本身就是聖人。
「那麼，季兄來棲岱，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