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經年 高考前的談話

作者 ︰ 我自醉心

其實,人生能有多少個這樣的青春?這樣的青春又能夠持續多長時間呢?

回想起來,我們當時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去邂逅的呢?也許那時,我們只是單純的從那里經過,然後因為一些事情單純的認識,最後相互熟悉。♀可是,這些事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巧合,驀然回首時,竟有著種種出乎意料與不可思議。那麼,這樣的一次次巧合結合在一起,又會有著怎樣的目的?也許,這些目的便是人們所說的天意吧。

當這一季的青春悄然老去,當這一年的樹葉再次枯萎,我們要從哪里才能再次找回那些遺失在經年里的過往?獨自嘆息,暗自悵然,卻又該從何處問起這一段經年往事?

很多時候,莫銘都在想,如果錯過這樣一段歲月,自己究竟要走過多少城市,徘徊過多少歲月才能夠認識你?

又該要看過多少風景,听過多少風聲,才能再次找到那種悸動的感覺?

日子過得不緊不慢,卻又似乎時快時緩。不過就剩下那麼幾天,無聊的學生听著老師站在講台上那枯燥繁瑣的動員演講,總在覺得,也許時間很長,可是它就那樣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越變越短。

班導又找到莫銘了,似乎是要做最後的開導。

可是,在這樣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到了即將結束的時候,還能有什麼起色麼?

莫銘不明白,班導說這些話,究竟是有著什麼意思,或者說是他知道了什麼。他對自己的信心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看著莫銘不解的眼神,班導嘿嘿一笑︰「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樣的想法,但是每次考試都是及格線上一點,無論試卷難易,難道你就不覺得其中有些貓膩嗎?」

莫銘略微一驚,倒是沒想到班導會對自己這麼上心,而且還這樣細心,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依舊一副平淡的口吻︰「我自己的水平我知道,踫到容易的試卷,也就那樣混過去了,踫到難的,靠上一點運氣,勉強也能過去了。」

「可是兩年了,你不覺得,你的運氣與能力協調的太均衡了麼?每次都是恰好上線,你每次踫到難一點的試卷都能有那麼好的運氣?再說,凌夢瑤坐在你邊上給你輔導也有兩年了,難道你會一點進步都沒有,每一次都停留在及格線上?」班導的話直接破開了這個話題的弱點,莫銘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對凌夢瑤有沒有意思?」班導就在莫銘略一遲疑之間,再次提出了一個讓莫銘心頭一跳的問題。

莫銘臉色稍稍一變,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回復原來的表情,不過也就這一瞬,已經足夠了。班導看在眼里,心下已是了然,不待莫銘開口否認,便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再如何否認,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其實,我雖然有些傳統,但卻並不是不開明的人,只要你們能夠把握好尺度,不影響到自己,不影響到他人,我又何做那些必招人嫉恨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能看出來,她對你是另眼看待的。說這些話,不是我慫恿你們,只是你們都高三了,馬上就畢業了,你們就要成年了,都要有自己的意識與想法了,你們要學會為自己的想法與行為負責任。」

「我不知道你一直將自己掩飾起來是為了什麼,或許是讓凌夢瑤一直坐在你的身邊輔導,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想法。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不過,你要明白,你們之間究竟有著多大的距離,說這話不是我打擊你,只是希望你要努力。我不是要你在幾天後的高考中發揮出多高的水平,只不過你作為我的學生,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這段高中生涯結束之後,找到自己能夠一直走下去的信念。」

「不管怎樣,幾天之後,你們就要離開這個你們曾經一起努力為著未來奮斗的高中校園,從明天起,就是你們的考前休假了,休假結束以後,你們就要走進象征著人生轉折點的高考考場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把握好自己,認真對待這次考試,也許,這其中,就有你們想要的機遇。」

說完這麼長一番話,班導喝了口水,然後讓莫銘回去了,順便讓他找了另外一個學生進來。

莫銘站起身,對班導鞠了一躬,然後便出去了。

很顯然,莫銘被班導感染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班導為人很有深度。

其實,他不知道,他被感染的,也只是班導說的最後那句話,這其中,也許便有你們想要的機遇!

凌夢瑤看莫銘走回座位上,問他班導對他說了些什麼,他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真不說?」凌夢瑤追問道。

莫銘再次搖了搖頭。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哦。」凌夢瑤神秘地沖著莫銘一笑。

「嗯?」莫銘轉過頭看著凌夢瑤。

「他一定是說,高考是人生一次重大的轉折,就算高考失利,也不要氣餒,最後,他是不是還說,高考以後,一定要把握好自己,找到正確的路啊?」

莫銘听完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道︰「好像就是這麼說的。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凌夢瑤嫣然一笑,嘴角勾起無一個甜美的弧度,微微側頭道︰「因為……班導對每個人都是這樣說的。」然後轉過頭去,看著她另外一側的女孩子小玉,「你說是不是啊,小玉?」

小玉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這……」莫銘有些尷尬,原本還不打算說的,誰知道都讓人知道了。

看著莫銘一副無語的神情,凌夢瑤有些小小的得意,不過隨即又用一副安慰的口吻道︰「其實,這些東西也不難猜的。說起來,我們每一個高三班導都差不多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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