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九天︰邪王寵妻上天 第767章 再下江南

作者 ︰ 鳳席英

抬頭。卻見夜正空中,明月如盤,月華似水,好快,一轉眼又到了十五,這月是團圓了,可人呢?唉,想到這兒太宗不由長嘆了口氣,找了這麼久都沒賢兒的消息。難道他真該死心了?

當日帶了賢兒一並下江南時,在江南時他看到了紅雨,這個與眾不同地女子。這個與「她」有三分相似的女子,第一眼看到她地時候直以為是「她」活過來了。他想將她帶回京城。可是她卻出了讓他意外萬分的話。

一心人……好大的口氣,雖貌有幾分似性卻不似。她到底不是「她」,其實與「她」最相似的人早已在身邊了,這個只有三分貌似的女子,既然不願那他也不想勉強,他替她贖了身,放了她自由,也不枉相識一場。

離別地時候她來送他們,他也第一次見識了她雙手彈琴的技藝,確實出神入化,本以為可以就此離開,不想卻會遇上暴民****。

賢兒!想到這里心頓時又痛了起來,若不是遇上暴民,賢兒也不會受傷,更不會與他失散,特別是想到她為他擋刀時,殷紅的鮮血如泉水噴涌,她身上的白衫子轉瞬就被染紅,看到她忍痛回眸一笑,心竟沒來的痛了起來,那是他第一次嘗到為她而心痛的滋味,為什麼?

太宗甩甩頭,不再去想這個難解的問題,找不到人想什麼都沒用,正在這時,東奔西找的福海遠遠瞧見了太宗的身影,趕緊跪過去捋袖跪下直奔要緊地話說,「皇上,長孫大人求見,他說有賢昭容的消息!」

「什麼?真有消息了?」太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為已經找不到了,哪想卻突然听得消息,就如沙漠里地人找到了水源一樣。

福海點著頭道,「啟稟皇上,長孫大人確實這麼說的,他現在正在神龍殿中等候!」

一听到這里,太宗顧不得再說什麼,一甩袍子快步走去,福海在後面緊緊地跟著他。這一路疾走,比往常快了許多,長孫晟一見太宗過來立馬拍袖跪倒,「臣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太宗一邊讓長孫晟進殿,一邊急切地問道,「右驍衛將軍長孫晟,你說賢昭容有消息了,是真地嗎?」剛才福海出來的時候已經吹熄了里面大部分地燈,所以現在光線有些昏暗,福海此刻又領著當值的兩個小太監將燈點了起來,其中一個小太臨在听到太宗說賢昭容時候神色微微一動,旋即又恢復正常繼續點著燈。

長孫晟也是難捺激動,「回皇上,確是真的,前些日子回杭州探親的魏大人派人疾報說在杭州看到了賢昭容娘娘,魏大人以前在臣府里曾見過娘娘,想來應該不會認錯才對,奴才連夜進宮就是想請皇上派人去杭州尋找賢昭容娘娘。」

太宗有些懊惱地道,「杭州?該死的朕怎麼就沒想到去江南以外的地方找呢,可惡,既然魏大人說見到了,那應該不會錯,那麼事不宜遲,朕現在就派人去杭州,一定要把賢昭容給找到!」

長孫晟一直高懸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看來女兒還沒有死,真是蒼天垂憐,「皇上,臣也想去一趟杭州,不知皇上能否恩準?」自女兒三年入宮為止,他都三年沒見過女兒了,若她真在杭州,那麼就可以找到她後與她見上一見。

太宗正欲答應,突然又猶豫起來,他躊躇幾番臉上不時變化著神色,最後好像下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右驍衛將軍長孫晟,朕決定親自下杭州!」

他這麼一說可把長孫晟給嚇了一大跳,皇上出宮非同小可,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就真是萬死不能贖罪了,趕緊勸阻道,「皇上這萬萬不可,您是天子之尊,怎麼能親自去尋娘娘呢,萬一要是有什麼事,老臣等人要如何向天下交待,皇上您請放心,臣一定會找回賢昭容娘娘的!」

一旦太宗決定了的事很少有改變的,這一次也不例外,他抬手制止長孫晟繼續說下去,「賢昭容是在隨朕出游時失蹤的,那麼這一次,朕一定要把她找回來,你不用說了,朕不在京的期間和上次一樣,由你來主持朝政,一直到朕回來為止!」

長孫晟還待再勸,但太宗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直接讓他跪安,去準備畫像調派人手並快馬加鞭通知杭州的衙門,全力搜尋賢昭容的下落。當然那些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誰,就像江南一樣,他們只知道這是京城下來的命令,卻不知道畫像中的人是誰。

至于太宗則準備明日一早就動身,親下杭州,他一定能找回賢兒的,帶著這個興奮美好的心情太宗踏踏實實地睡在了龍床上,賢兒,很快,很快我們就能再見面了。

見皇上已經睡下,福海帶著那兩個小太監退了出來,關了門,留那兩人在外面守著,他自己則也去睡了。

這兩個小太監一個叫小勇子,一個叫小猛子,都是才二十幾歲的樣子,其中小勇子待福海走的不見人影後對小猛子說自己肚子疼,要上一下茅房。小猛子不疑有它,隨口應了,讓他快去。然小勇子在走出小猛子的視線範圍後,卻沒有往茅房的方面去。而是向著相反地方向飛奔而去。

他去的方面正是看樂殿,楊妃的所在,說來也奇怪,本來已經歇下地楊妃听得有人通報,居然又再次起來了。將小勇子宣了進去。

楊妃靠座在床上,小勇子在行過禮後走近幾步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楊妃靜宜的面容頓時連番數變,目光稅利地望著小勇子道,「你確定沒有听錯?」

小勇子低聲道,「回楊妃娘娘的話,奴才當時就在神龍殿里隨福公公點燈,親耳听長孫大人和皇上說的,絕對不會有錯,奴才是偷溜過來告訴你的。」

楊妃緩緩點著頭,其實她一早就信了小勇子的話。只是有些無法接受,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地人現在怎麼會突然蹦出來,太宗他竟然想要自己親自去找她。接她回來!

楊妃想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對小勇子道,「好了。這事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別讓人瞧出不對來!」

「喳!」小勇子沒有再多說話。打了個千退了出來。

他是走了,可楊妃也沒了睡意,她站起來在房里來回走了好幾趟,神色一會兒一個樣,這樣想了近一個時辰後她終于有了計較,叫紫蘭拿來筆墨後快速寫了幾個字,然後拿信封封了交給紫蘭,叫她無論如何今晚就要將這封信送出宮去,交給寧府的寧福大人,這位寧福是她母親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舅舅,當初便是靠了他才替屏兒的父親洗月兌罪名的。

且不說這夜是怎麼過的,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太宗就去了上陽宮將自己要出宮的事告訴了太後,太宗早已打算好了,不管太後同意不同意,他都是要去杭州的。

然讓他沒想到地是,太後在知道他要去杭州尋賢後,並沒有太多阻止,只提了一個要求,若這次再尋不回賢昭容,皇上必須在宮中發喪,便說賢昭容已經染病身亡,從此不得再找尋她的下落!

太宗知道皇娘親這是為了不讓他再因女人之事而心神不定,以致影響朝政,所以他沒有反對,默默地應了。

臨出來前,太後讓他路上小心,多帶些人手護衛,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畢竟他身上所牽的乃是整個大唐地安危!

從上陽宮出來,太宗再度回到神龍殿,這一次又有人在求見,不過不再是長孫晟,而是寧福,他見到太宗後立時下跪行禮,問其是何事,令太宗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說發現了賢地蹤跡,不過並不是在杭州而是在蒙古如此遙遠地地方。

這一下太宗不禁有些迷糊了,一個來報說是在杭州,一個來報又說是在蒙古,怎麼會如此懸殊,太宗好生想了一番未能想出答案來,本來用過膳後就準備動身的事也因此而耽擱下來。

蒙古,要說是杭州他還不曾多想,畢竟杭州在江南邊上,賢兒出現在那里也情有可原,但是蒙古就另人費解了,按理來講她是不會出現在那麼遠地地方,除非……想到這里太宗眼神一亮,除非是有人故意將她帶到那里去了,難道是想借此來脅迫他什麼?應該也不會,。

這一想竟是連到了中午也不覺得,太宗只覺左右為難,他決定不下自己到底該去哪里好,去了一邊又怕另一邊是真的,到時候一旦錯過就晚了!

頭疼,當真是頭疼,太宗決斷不下之時想到了一個人,著福海去宮外將他請了進來,希望他能給自己指點一番。

「阿彌陀佛!」突聞一聲佛號,一個身披袈裟的大和尚隨福海走入了神龍殿,和尚進來後先是喧了一聲佛號,然後才向坐于案上的太宗行禮,「貧僧了空見過皇上!」

太宗一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樣,離座起身,走到他身前道,「了空大師,今日匆忙請你來,實乃朕有一件事難做決定。想借大師之佛法給朕指引個方向。」接著他將心中所煩之事說了出來,臨了問道,「大師,你佛法高深。應該有辦法知道哪個人說的才是正確的!」

了空微帶了一絲笑顏道,「貧僧佛法未精,無法得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只能告訴皇上,照自己的心走!」

「照自己的心走?」太宗重復著這句話,無法理解他話中地意思。

了空低頭撥著手上的佛珠道,「正是,紅塵萬丈。冥冥中許多事情都有著因果循環,如果皇上與賢昭容緣份未盡的話,那麼您一定可以找到她,只要您按照自己所想地去做就行了,皇上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貧僧相信,無為而為,無意而為,才是最正確的!」

太宗本來就是個聰明人。只是事一關已,有些看不明白而已,如今經了空一點撥。頓時豁然開朗,他朝了空回了一個佛禮道,「有勞了空大師了。朕明白該去往何去了。」說完他將福海招了進來。命其去長孫府宣旨,著長孫無忌從已經點齊去尋賢昭容地人馬中帶一隊去蒙古尋找。其余的則依舊跟著他去杭州。

是的,其實他的心里根本就是相信賢在杭州的,所以他去了,至于讓長孫無忌去蒙古,也是為以防萬一罷了。

五月二十五,杭州城內最近出出入入地人特別多,很多都是生面孔,但瞧著樣子似乎不太簡單,這些人正是太宗從京城派來尋找賢的,由于先前送來的畫像無故失蹤,所以他們現在只能先在各處待著,等著第二批畫像的到來,而這畫像由太宗身邊的圖海帶著,他們趕過來還需要四日。

杭州有河,靜潺流水,青山兩岸,水光晴好,扁舟輕搖,竹筏為泛,只道是世外桃源。

鄭孤與德珠站于竹筏上,任那竹筏在河里慢悠悠的漂著,此時並不是水運繁忙的時候,所以偌大寬闊的河面上沒有幾只船。每當微風拂過水面,便會帶起一圈圈的漣漪,然後漣漪又在擴大中慢慢散去。

風拂面,柳招手,鄭孤負手站在竹筏上遙望對岸地景色,最近幾日他一直忙著成親和商號的事,難得有像現在這般清新的時候,許是因心情好地原因,他竟瞧著這樣不出名的河,比江南地西湖還要美,西湖充滿了胭脂花氣,這里卻是清新月兌俗。

德珠慢然坐倒在竹筏上,望著靜謐微波地水面出神,好快,再有幾日就到了要成親的日子,她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可為什麼臨到頭來,心情卻一日沉似一日,仿佛壓了塊大石頭似地,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

伸手去踫觸水,沒有絲毫阻礙,整只手掌就沒入水中,然後掬起一捧手,再然後看著水從指縫中落下,重歸河中,這水就如游子,這河就如母體一般。

正當此時,鄭孤與德珠一並听到了歌聲,舉目而望,卻是一只小船在竹筏前搖過,上面的船夫一邊搖槳一邊唱著他們從來沒有听過的歌,樸實自然,沒有章法,應是率性為之,卻完美的抒發出心中的高興與舒暢,遠要比一些所謂的曲子要來的動听。

船夫也看見了鄭孤二人,他憨笑了一下,口中的歌並沒有停,隨著船槳的搖動,船慢慢遠去,歌聲亦在風吹水動中遠去。

鄭孤尚不覺得怎樣,德珠卻是有些羨慕,為什麼這個船夫就可以如此單純的快樂著,他應該沒有什麼錢也沒什麼名,興許他全部的財產就是一條小船外加一間小屋,可他卻活得這般舒服。

「在想什麼?」耳邊突然響起鄭孤的聲音,回頭一看他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不過他沒有看自己,而是遠望著已經成為一個小黑點的船只,德珠淡淡一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道,「你覺得這歌聲好听嗎?」

鄭孤收回目光輕聲道,「好听,可是我不會唱。」

話才剛說完,旁邊的德珠突然哼起了歌,赫然就是剛才船夫唱的那首,德珠憑著過人的記憶力將其記了下來,歌詞曲調幾乎完全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卻遠不如適才船夫所唱,鄭孤在驚訝過後慢慢皺起了眉頭。

德珠哼的時候一直注意著鄭孤的表情,待看到其皺眉之後立即停下了哼歌聲,帶著一絲無奈道,「你也發現不對啦?我雖然能記得他唱的歌詞和曲調,但卻缺了他唱歌時純粹而單一的快樂心境,所以一樣的歌從我口中唱出來就變了味!」

她的羨慕,她的悵然都寫在臉上,這樣的德珠,這樣的表情,讓鄭孤產生一瞬間的恍惚,好陌生的感覺,仿佛他從來不曾認識過!鄭孤低頭失笑,他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德珠是他即將要娶的人,豈會有陌生一說,將這個古怪的念頭趕出腦海後,鄭孤伸手托起德珠的下巴,讓她眼楮看向自己,然後正顏道,「德珠,為什麼我最近一直覺得你不快樂,是因為我最近事太多以致冷落了你嗎?」

「沒有!」德珠輕聲說著,垂下眼避開了鄭孤的注視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高興不起來,鄭孤,我怕,我真的很怕!」

「怕?怕什麼?」鄭孤不解地道,只是成親而已,又不是什麼壞事,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知道!」德珠搖了搖頭道,「只是心里總是籠罩著一種不詳的預感,仿佛……仿佛我們會分離一樣,所以我怕!」

「傻丫頭!」鄭孤總算知道她為什麼老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了,原來是在擔心這個,真是個傻丫頭,「好端端的我們怎麼會分離,是你想太多了,從西湖上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緣份就是天注定的,誰都奪不走,德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的!」鄭孤異常嚴肅的說著,仿佛要借此來證明什麼似的,神算子的話一直在他耳邊索繞,如一團驅不散的陰霧。

德珠點點頭,順勢依靠在鄭孤的懷里,但願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青山碧水,扁舟入世,那何時又是出世之時……

鄭孤一手攬著德珠,一手從懷里取出珍藏的竹節,放在嘴邊再度吹響了那首記憶中的曲子,

天地笑,風雲了,夢纏綿,情獨鐘;

問世間,何處是歸鄉,在你之間,在我之間行,盛世夢牽,此愛連;

你我一生,長相廝守,知音相伴,永不離;

夢纏綿,情獨鐘,牽手江湖,攜手一生……

五月二十一,離五月二十七還有兩天,喜上加喜繡莊派人將他們定做的嫁衣送到了鄭孤,這嫁衣本應是出嫁之日才穿的,但為防衣服哪里有所不對,所以德珠依送嫁衣來的人意思試穿了一下。

當穿著嫁衣的德珠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每一個看到她的人呼吸都停了一下,包括早已熟悉了德珠美貌的鄭孤和猶伯,衣美,人更美,也唯有此衣才襯得起德珠的天姿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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