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回來了?」
「回來了。」我和閨蜜陳玲玲只是這麼簡短的對話。
後來,我問她發現我那晚有什麼變化沒有。
「有什麼變化?」她很驚訝,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喝了酒,更不會知道我曾經接觸過一個女人,是情不自禁的跟著她走。
後來我又問過閨蜜陳玲玲。
據她多次強調,我回家的時候,衣服整齊,沒有任何喝酒的痕跡,就是我的閨蜜不知道那晚我喝了酒,也不知道是一個女人把我送回家的。
她什麼也不知道,我則沒有必要說。
她不說,我就不再問了。
第二天,我又有朋友聚會,我又去了,與其說是聚會,不如說是我安排的回請。
那晚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長久以來不下榻的閨蜜玲玲,非得要跟著我走。
我沒有辦法,只得帶著她。
那晚我故意喝了酒,喝的恰到好處。
又有人在桌上說話,相同的語調。
「小糖,和原來不一樣了,今晚的確榮光換發啊。」
「莫不是真走桃花了?」
看著人家如此的說我。陳玲玲倒是歪著頭看我,看我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
其他人跟著起哄,看被她一語擊中,我坐在桌旁,裝失聰。看我淡定,矛頭才從我身上移開。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懷念那種感覺,那種真實而綿軟的感覺,它使我那麼的順暢,好像我今生就是為了等這一個擁抱。
我故伎重演。
我故意路過超市,什麼也沒有買;我故意按著原來的路線,慢騰騰地過馬路,我依然選擇去那個地方,嘔吐我月復內的垃圾。
除了身後多了個閨蜜陳玲玲。
一切依舊,只是伊人不在。
我依然暈暈的,我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往前走,還好我記憶一直沒有衰退,我一直能記得那晚的路線。
只是我的閨蜜陳玲玲,好像是著了魔一般的跟著我,什麼也不說。好像這也是她該來的地方。
我們兩個快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對于這一切還有什麼可以怕的呢?
我穿過了那個高低不平的小巷,當時我很興奮,至于興奮的原因不知道,只是知道終于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氣派而古老的大門,蒼勁有力的對聯。
一切仿佛依舊。
我們只是在門口停了一下,就情不自禁的往里走。
院子依舊,我看了看四周,這次終于沒有人打擾我們,我們可以盡情地去欣賞這個小院落。
這個長滿雜草的小院,我突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以前來過這里,我竟然習慣性的邁上台階去推主廳的門。
就像回自己家一樣隨便。
奇怪的是,陳玲玲緊緊地跟著我,一刻也不放松。
門上的雕刻很是精致,但是紅色壓著綠色紋路的漆已經有些破損。
當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里面很黑,但我卻大致看的清楚,里面的擺設很零亂,家具積上了很厚的灰塵,可奇怪的是我好像很清楚它們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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