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 188 你的小籠包,當然只有我能吃

作者 ︰ 秦歌婉婉

不過,蘇牧也是在同一時間敏銳的發現,走在最前頭的秦沐歌似乎朝這邊看了一眼。

那一眼毋庸置疑的,的確是落在了身邊的王爺身上。

蘇牧的額頭之上,有些尷尬的劃過三根黑線才。

敢情,弄了半天,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摹!

不過,秦沐歌在看到自家爺的時候,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轉身就要走。

可她腳下的步子還沒邁開,便叫後面那由四兒和連翹組成的「銅牆鐵壁」給堵了回來。

再轉過身子的時候,明顯能瞧見剛才意氣風發的她,已經有些焉兒了。

當秦沐歌走進前廳的時候,容景那雙桃花眼毫不掩飾的落在秦沐歌的身上。

那狹促的目光,似乎還有意無意的掃過她胸前發育的越發豐腴的隆起。

秦沐歌耳根一熱,心中恨不得將容景那個混球剁碎了。

要不是連翹和四兒強逼著自己出來,說是要歸寧,她才不要見這個臭流氓呢!

秦沐歌將腦袋一低,飛快的走到了容景對面桌坐了下來。

飛快的掃了一眼面前微涼的菜,她作勢抓起筷子就要去夾。

「不是說吃早飯嗎,怎麼還不吃?」

就在她的筷子要觸上她最喜歡的百合蓮花糕的時候,對面一雙潔白的象牙玉筷子「鏘」的一聲給擋住了。

秦沐歌憤怒的抬頭,正要瞪容景的時候,卻見他臉上笑意吟吟,「涼了。」

見秦沐歌沒好氣的放下筷子,容景才掃了連翹一眼,「換熱的。」

連翹點頭,才剛剛轉身進了側廳,便有熱乎乎的早點端了上來。

秦沐歌許是不知道,這些日因為她鬧別扭,可是苦了廚房的廚子。

為了能讓王妃吃上一頓熱的,他們同一個菜色要準備三分。

放在蒸籠上熱著,時刻準備要端上去。

待所有東西都上齊了之後,秦沐歌重新拿起筷子,剛剛說了一句「這下可以吃了吧」,卻見眼前一花,一抹五彩斑斕的身影如同一道旋風從天而降。

下一秒,那公鴨嗓子便響徹前廳。

「啊喲,餓死人家了,剛好有吃的,還這麼豐盛,簡直太幸福了!」

秦沐歌眉頭一蹙,不用看就猜到是花無漾那只花孔雀了。

花無漾從來就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麼寫。

一副完全自來熟的樣子,一**坐在了秦沐歌的身邊,伸手就又要去抓面前的包子,「咦,你們怎麼都看著不吃啊?」

只是他的手還沒踫上包子,便突然一痛。

「啊啊啊,好痛!」

一真鬼哭狼嚎之後,秦沐歌抬眸才瞧見容景那雙筷子正死死的夾住了花孔雀的手。

那動作看似優雅,但是只有花孔雀才能體會那駭人的力道。

緩緩的將花孔雀的爪子挪到了一邊,容景才重新換了一雙筷子,將那小籠包夾到了秦沐歌的碗里,「喏,吃小籠包!」

「小籠包」三個字像是一記驚雷在秦沐歌耳邊炸開。

她愕然抬眸,卻瞧見容景這會兒也沒看自己,反倒是一臉淡定的夾起了一個小籠包,曖昧的在唇上踫了踫,這才緩緩的張開薄唇,輕輕含住了那小籠包……

霧草!!!

那廝絕對是故意的!

秦沐歌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雙頰驟然炸紅,腦袋猛的埋進了碗里。

那原本晶瑩剔透的小籠包在她的眼底就像是淬了劇毒的東西一般,叫她再也無法直視!

花無漾瞧見容景吃個小籠包也那麼詭異的樣子,心中更是好奇心爆棚。

他一邊抓起手側的糕點往嘴里塞,一邊委屈的開口。

「我知道那是小沐沐的小籠包,爺也太小氣了!兩個小籠包而已,憑什麼不讓我吃,你自己又吃的那麼開心?」

花無漾這話說的無心,可听在有心人的耳里,卻是格外的下流!

若是這里有個地縫,她鐵定要鑽進去。

倒是容景,他那妖冶的桃花眼朝秦沐歌心口遞去一眼。

然後手上的小籠包被他全部塞進口中,「小沐沐的小籠包,當然只有爺能吃,小沐沐說是不是?」

「噗——」

秦沐歌剛剛喝下去的茶水瞬間噴了出去。

幾乎是一滴不漏,全部噴在了花無漾的臉上。

直噴的花無漾整個人都驚呆了。

三秒鐘之後,他連手上的糕點都握不穩了。

因為,他一早起身,花了整整兩個時辰才上好的沒化妝,就這麼毀在了秦沐歌的一口茶之上。

「天吶,小沐沐,我的妝!」

花無漾幾乎是能夠感受到自己臉上被打濕了的厚重胭脂,正慢慢的離開縫隙,一塊塊的往下掉。

「小沐沐,人家知道你要歸寧,特意精心化的妝,準備陪你去丞相府,這下全部被你毀了啦!人家要去補妝,小沐沐你一定要等人家哦!」

焦急的說完這話,花無漾才一溜煙兒的朝著自己的院子奔了過去。

倒是秦沐歌,此刻整張臉幾乎都要埋進碗里了。

之前她只說容景是個大妖孽,這婚後才發現,他何止是大妖孽,簡直就是臭流氓!

嚶嚶嚶,自己怎麼這麼可憐,遇到一個這麼月復黑又下流的相公!

可偏偏容景在這個時候也不放過她。

只見他挪了挪身子,坐到了秦沐歌的身邊。

望著她依然是泛起了粉色的耳根,容景莫名的心中愉悅。

自家的小媳婦兒平素瞧著膽大妄為,可在夫妻這門子事上,卻是生澀的很。

若這一點關都過不去,那自己往後的性福生活,恐怕是遙遙無期啊!

「這廚子做的小籠包味道還不錯,小沐沐你說是不是?」

听著容景這低醇的嗓音,秦沐歌小臉登時炸紅。

她幾乎條件反射地將筷子往桌上一砸,又羞又氣的怒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容景面上微微一怔。

先是低頭看了一眼秦沐歌碗里被咬的面目全非的小籠包,然後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那妖冶的桃花眼當即就挪了方向,朝著秦沐歌的心口處掃了過去。

旋即,面上浮起了一抹甜蜜卻又曖昧的笑容。

那溫醇的聲線又壓低了幾分,「原來小沐沐說的是那個小籠包啊,放心,有我在,大饅頭也是指日可待的!」

「……」

「容景你個混蛋,我要宰了你!」

因為早膳時期的「小籠包事件」,從未央王府一路出來,秦沐歌都沒給容景好臉色。

自己當初怎麼就會一時腦抽答應嫁給容景那個大妖孽?

馬車一路前行,秦沐歌冷著一張小臉坐的離容景遠遠的。

倒是容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雙手枕著後腦勺。

那雙妖嬈的桃花眼不時在秦沐歌的身上流連一番。

氣的秦沐歌干脆轉過身子,拿個背脊梁對著他。

容景又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叫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秦沐歌氣的七竅生煙,可是又無處發作。

好容易馬車停穩了,外面傳來了連翹清脆的聲音。

「王爺,王妃,相府到了!」

連翹的話還沒有落音,秦沐歌作勢就要起身,飛快的朝外面鑽了出去。

就在他路過容景身側的時候,卻是被容景大手一攬,給帶進了懷中。

「你、你要做什麼!」

秦沐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捂住了前胸,一臉防備的望著容景。

倒是那大妖孽也不惱火,只是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小沐沐,咱們可是新婚大

喜,你這樣怒火中燒的,待會兒相爺瞧見了恐怕是要擔心的!」

秦沐歌一愣。

容景說的沒錯!

見秦沐歌突然不動了,容景便知道自己剛才那一番話起了作用。

他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耳珠子,成功的叫她周身緊繃著的肌肉松了松。

然後又附在了她耳畔,語氣中帶著輕哄和幾分不容置疑。

「記住,你是未央王妃,不管是身還是心,最終都只是能是容景一個人的!」

秦沐歌周身一緊。

容景這話說的輕柔,可秦沐歌卻是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錯愕抬起頭去,只覺得眼前一花,容景已然是躬身走出了馬車。

秦沐歌腦子里面似乎還在回想著剛才容景話里面的意思。

他說這話,是在介意什麼?

是夙玉麼?

當初明明就沒有掩飾任何對夙玉的感情,他也一切都知情。

若知道今日會這麼介意,那當初為何非要娶自己?

想到這些,秦沐歌心中不免一陣荒涼。

當初就听說過,男人在沒得到女人之前,總是千方百計的哄著,捧著。

前兩日,容景便是那般對待自己的。

可這才剛到歸寧,還未出蜜月,他竟然開始責備自己了。

「王妃?」

連翹輕輕探身,狐疑的看了秦沐歌一眼。

秦沐歌也是輕輕搖頭,揮去腦袋里面那些胡思亂想。

輕輕地朝著連翹點了點頭,躬身從馬車里面走了出來。

抬眸時分,秦沐歌眸光微微一縮。

丞相府大門口處,秦振剛一臉矍鑠的站在門口。

而他身側站著的不是別人,竟然是玉念歌。

不同于那日初見時候的打扮,今日的玉念歌身穿一襲暗紅色的長裙。

整個人少了幾分外露的霸氣,反倒是多了幾分貴族婦人的溫婉。

二夫人這會兒撐著大肚子,失魂落魄地站在玉念歌的身後,顯然是受不了已然死去的大夫人突然現身的打擊。

秦沐歌蹙了蹙眉,似乎沒有料到玉念歌也會出現。

若是她也在,那自己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她?

是叫她娘親,亦或者是玉大人?

「娘子!」

容景立在馬車的一側,白皙的手朝著秦沐歌身邊伸了過去。

迎上那雙妖冶的桃花眼,秦沐歌猶豫的片刻之後,還是將手遞了過去。

秦振剛和玉念歌看見了這一幕,不免心中寬慰。

按理說,歸寧這回事,王爺原本就不用陪著秦沐歌一並回來的。

他能夠放段,就說明他對秦沐歌是上了心的。

一陣客套之後,秦振剛走在前面,將一干眾人往屋里帶。

一路之上,那些丫鬟婦人們都遙遙的觀望著。

連翹與四兒兩個人跟在秦沐歌身後,走著。

光是看連翹通身的打扮和衣著,就比往日在丞相府要精致許多。

大伙兒面上不由的都露出艷羨的目光來。

四兒這方面倒是遲鈍,連翹卻是十分受用。

雖然不是鼻孔朝天,也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平素就喜歡跟連翹斗嘴的蘇牧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此時也經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些丫鬟們看到此景,更是眼紅的厲害。

原本以為跟了最不受寵的三小姐嫁過去,只會受委屈的。

可如今不但穿金戴銀,而且還跟王爺身邊的侍衛眉來眼去,一副曖昧的模樣,當真是羨煞旁人。

而原本那些憐惜三小姐嫁過去要受苦的人,瞧見三小

姐露出真容,而那未央王又是一個美到人神共憤的美男子,現在也只剩下羨慕的份了!

當一行人一並回到了正廳,按照禮數,新婦和女婿是要敬茶的。

只是,當秦振剛坐回到主位的時候,下意識便拉著玉念歌一並坐下了。

許是離開南陵多時,她早已經忘記了這要敬茶的禮儀。

直到連翹將茶水遞過來的時候,她面上才微微一怔。

原本滿目欣喜的玉念歌卻是挪眸看了秦沐歌一眼,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秦振剛面上一凝,連忙緊張地跟著起了身子。

「麒……念歌,你是沐歌的生母,已經錯了過她的大婚,難道你還要錯過這一次麼?」

「我當然不想!」

玉念歌心中平靜,面上也是一派穩重。

這些年的骨肉分離,讓她夜不能寐。

今日就是為了能夠理直氣壯的見上秦沐歌一面,她才會來到相府。

她不需要秦沐歌認她,她只需要確認秦沐歌是幸福的。

今日看容景對她的態度,約莫著是可以放心的了。

只是,關于那件事……

就在玉念歌還在魂飛天外的時候,容景卻是牽著秦沐歌的手禮貌的道,「夫人坐下便是。」

玉念歌一愣,秦沐歌也是抬頭看向了容景,眼底的情緒似乎有些復雜。

玉念歌的眸光一轉,終于還是落在了秦沐歌的身上。

四目相對之間,似乎還有一絲祈求和不安。

便是這個眼神,叫秦沐歌心底一疼。

那叱 風雲的女神話,在低下,也不過是一個渴望親情的平凡母親罷了。

不管當年她是因為什麼才詐死離開,但是這麼多年骨肉分離之苦,她已經得到教訓了。

秦沐歌感覺到了容景握住自己的手的掌心緊了緊。

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表情更加自然一些。

「娘,你不坐下我們怎麼給你敬茶?」

秦沐歌的這一聲「娘」不但是叫的秦振剛一愣,更是讓玉念歌周身一顫。

她幾乎是不敢置信的望著秦沐歌,雙眸瞬間就盈滿了淚水。

「沐、沐歌,你剛才叫我什麼?」

秦沐歌微微闔上了雙眸,再睜開眼楮的時候,眼底一派清秀明朗。

她上前輕輕柔柔地握住玉念歌的雙手,「你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當然是叫你娘親啊!」

心中驀然一輕,才知道放下執念原來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

便是秦沐歌這柔和的一句話,叫玉念歌十幾年來所承受的痛苦,幾乎立即便煙消雲散了。

她牽著玉念歌將她按坐在席位之上,然後從連翹那邊接過茶水,遞了過去。

「娘,請喝茶。」

玉念歌幾乎是眼含熱淚將這杯茶喝了下去。

連翹凝神望了一眼托盤上的另外一杯茶,遲疑了片刻,正準備端下去的時候,卻听見容景略帶不悅的聲音響起。

「本殿還沒敬茶呢,連翹你怎麼做事的?」

連翹一愣,面對容景突如其來的斥責。

非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從心底涌出一股子欣喜若狂來。

因為容景的身份特殊,按理說他是可以免去這一禮數的。

但是听他剛才的說話,似乎壓根兒就沒打算避開這一禮節。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將自家小姐的父母已經當做了自己的父母了呢!

望著從來都是十分驕傲的容景恭恭敬敬的端著茶杯——

在秦振剛和玉念歌面前屈膝跪下,秦沐歌心中感慨萬千。

面對皇帝和皇後的時候,容景都是兩眼望天,誰也不理的。

平日里,又將誰挾進眼里去過?

如今卻要

來給她的雙親下跪……

秦沐歌的心便像有人在最柔軟的地方輕輕地掐了一把後松開,又痛又酸,又舒暢甜蜜。

剛才在馬車里面的那些小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那個爪哇國去了。

望著容景,秦振剛不由為他的誠意而動容。

心下更是為秦沐歌感到欣慰,看來,沐歌是得了姑爺的心的。

不然,姑爺也不會如此拼了命地要給她在娘家長臉。

一旁的玉念歌早看得淚盈于睫。

也不等將容景手中的茶接過來,便一把攙扶住他的雙手,將他帶了起來。

容景動作優雅地起了身,面若桃花,反復這一跪並非是什麼不好意思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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