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 173 質子贈嫁妝,秦暖心表白

作者 ︰ 秦歌婉婉

秦沐歌正要開口問這是什麼,可扈酒娘卻轉身不再言語。

秦沐歌也沒有再追問,只當是又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習俗。

相府門外,容景一身大紅絞金絲邊的喜服。

端端地坐在高頭大馬上,有些焦急地立在隊伍的最前頭桎。

那雙妖嬈的桃花眼里面,目光焦灼。

黑眸緊緊的落在大門後面。

眼看著原本緊閉著的大門微微打開,一個縴細窈窕的身影露了出來。

牽著她的是秦振剛,兩個人一前一後,緩緩的從門後走了出來。

秦沐歌沒有蓋喜帕,那大紅的顏色襯得她更是膚白如雪,細如凝脂。

那擋在臉前一晃一晃的珠簾遮住了她上了妝的臉蛋。

但那雙眸子卻是在珠簾後面若隱若現,叫人心生遐想。

那些圍觀的眾人遠遠的觀望著那輪廓,便猜測此女子定是貌若天仙。

容景身後跟著來迎親的人。

清楚的人都知道那是容景身邊最得力的護衛隊。

前前後後約莫五十來人。

那些人將鋒利的兵器藏在了身後,將園子半包了起來。

圈子外面,就是那些早早聚攏來要湊熱鬧的人。

晉王如今也是扮演著「伴郎」的角色。

他在一旁眼尖瞧見秦沐歌的身姿,「景,出來了,出來了!」

素來淡然的容景胸口似乎突然有什麼東西被充斥了。

那嬌俏的身姿讓他心馳神往。

情不自禁的捏緊了馬韁,仿佛听不見身邊人的聲音。

「來了來了,大伙快看!」

一旁的人群陡然一陣安靜,隨後又馬上鬧騰了起來。

「就算隔著那珍珠簾子,也能瞧出來是個美人呀!」

「是呀是呀,未央王殿下真是好眼光。兩個人真是般配!」

「這模糊的,也看不見未來王妃長什麼樣子,真真是可惜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叔曾經見過這位小姐一眼,真真是英姿颯爽,比男人還要大氣上三分。」

「不對不對,我听說這個秦小姐貌若天仙,長的就如同那月宮的嫦娥,是個冰山美人。」

「你說的也不對,秦小姐心腸好的很,大伙兒都說她長的跟觀音菩薩是一個模樣的……」

容景目視著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耳邊不時傳來了那些人的聲音。

這個美妙的人兒……

這個永遠都能讓自己充滿驚喜的人兒……

今日便要屬于自己了。

胸腔的氣流難以自制地膨脹起來。

捏著馬韁的手緊了又松,就連身下的馬兒都察覺到他的異樣,不安地踏著步子。

直到看著她躬身秦振剛面前道別,兩父女似乎有許多說不完的話。

見她不願離去,容景終是沒有忍住,翻身下馬,大步迎上。

容景走到秦沐歌的身後,恰逢秦沐歌起身。

「賢婿,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待我的女兒。」

秦振剛眼底有不舍,但是更多的卻是高興。

容景靜靜的走到秦振剛的面前,躬身一禮。

這一動作,叫周遭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雖說秦振剛過了今日便是未央王的岳父,但如今還沒有禮成,哪里需要行如此大禮?

秦沐歌和秦振剛瞬間濕了眼眶,心底暖暖的。

容景轉身一把將秦沐歌打橫抱了起來,驚得大伙兒目瞪口呆。

只能呆呆的望著秦沐歌木訥的被他抱著走向十六台喜轎。

秦沐歌卻驚得不敢動了,誰來告訴她。

連翹明明交代過,是讓媒婆將自己引過去的,

tang容景這是要做什麼?

寬闊的胸膛,挺直的脊梁,還有如同謫仙一般英俊無雙的容貌……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容景這樣完美的男人?

而幸運的是,自己居然就是他深愛著,要娶的那個女人。

這麼想著,秦沐歌不由的飄飄然起來,一時間也忘記了掙扎。

隔著那稀疏的珍珠簾子,容景看見了秦沐歌有些沉醉的面容。

眸子里面泛起了一絲水霧。

容景漂亮的桃花眼里面水波蕩漾。

他故意壓低了嗓音,湊到了秦沐歌的耳根,「小沐沐,你讓我等了這麼久,晚上可不饒你。」

就是這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差點羞得秦沐歌臉紅的滴出血來。

什麼、什麼叫晚上不饒我?

秦沐歌緊緊抿住雙唇,心底大罵容景是個登徒子,臭流氓。

可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甜蜜上揚。

人群跟著容景的腳步,從園子里面涌到了外面。

人群中不少婦人和少女,都是目光痴痴的望著容景。

如今終于能夠一睹南陵第一美男子的廬山真面目了。

可惜,卻是他成親的日子。

他懷里的女人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嘛……

有些少女眼底亦是羨慕又是期盼。

不知道自己以後出嫁的時候,可會有秦沐歌今日這般的風光。

若是能夠有她一半的好命,那真是死不足惜。

從相府到未央王府,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

這長長的迎親隊伍伴著喜悅,洋洋灑灑拖了好長好長的隊伍。

就連周遭圍觀的百姓,也將連接丞相府和未央王府的路堵了個滴水不漏。

皇帝派了大批的官兵維持秩序。

雖然熱鬧,但必要的防備還是不能少的。

前幾日,各國使臣到訪南陵,已然是成為了天乾大陸上最重大的事件。

之前听聞各國使臣的驛館曾經遭到了伏擊,陵帝大驚,便召集幾位王爺商討此事。

不過據那探子來報,說是驛館雖然遭到了伏擊,但是並沒有任何人傷亡。

那些人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但是,那些使臣說,他們壓根兒就沒有丟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一系列詭異的事件,叫陵帝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這幾日來的都是各國的王孫貴冑,甚至連北韓的太子都親自過來了。

若是那些人在南陵帝都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就有戲可唱了。

要是被什麼有心人將這場大婚當成了幌子,要制造混亂那就大發了。

蘇牧領著容景手下的暗衛,潛伏在四周的路上。

未央王將這次大婚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

若是這場婚禮被人給毀了,他蘇牧也不用再回未央王府,只管以死謝罪就對了。

蘇牧緊了緊手里的刀,目光如炬,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四周的狀況……

花無漾這會兒亦是遠遠的跟在婚車後面。

而混入丞相府的花清波此刻卻是冷著一張臉,面上掛著不耐煩。

花無漾伸手去拉他,被他沒好氣的甩開,「做什麼?」

「咦,你非要插進來,不就是為了跟我一樣看到小沐沐成親麼?」

花無漾睜圓了雙眸,一副無辜的樣子。

瞧見自家哥哥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樣子,花清波氣的差點跳起來。

「花無漾,你哪只眼楮看出來我是為了看她成親才賴在丞相府的?我明明就是……」

花清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生生的哽在了喉嚨。

難不成,要自己說他是因為喜歡秦沐歌,瞧上秦沐歌了,這才死皮賴臉

的賴在丞相府嗎?

他可說不出口!

眼底似乎還映著剛才容景將秦沐歌抱起來的場景。

就算是隔得再遠,他也能夠瞧見秦沐歌面上嬌羞不自勝的模樣。

說起來,她是喜歡容景的吧?

不然,就憑著她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乖乖地嫁給他?

「唉……可惜我來晚了一步!」

想到這里,花清波心中一聲長嘆。

若是姑姑早些時日便叫自己來洛陽,也不至于叫容景將自己喜歡女人給搶去了。

而且……

想到這幾日都消失不見的夙玉,花清波面上神情越發的凝重了。

他回過頭去,狐疑的望著那人頭攢動的人群,似乎想要在里面搜尋著什麼。

夙玉的性子,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但凡是他認定的東西,就絕對不可能會改變。

他明顯就是對秦沐歌動心了。

難道他不知道今日便是秦沐歌與容景大婚之日嗎?

想到這里,花清波伸手拂開花無漾的手,快步朝著迎親隊伍那邊追了過去。

如今的未央王府里面,各國使臣都在。

甚至極有可能,秦斬風也會潛伏在人群里面。

若是這個時候夙玉露面,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喂,你不是說你沒興趣去參加婚禮的嗎?」

花無漾望著如同一陣煙兒一般消失的花清波,尖著嗓子大聲叫嚷著。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四周張望了去。

未央王大婚這麼大的事情,南陵的皇室定然是傾巢出動。

那麼,清華那個小妖精肯定也會去。

「……若是我去了,肯定要被那個小妖精抓起來。可是我不去,又對不起我跟小沐沐這麼些日子的感情……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花無漾一邊撓著腦袋,一邊糾結萬分。

直到前面的迎親隊伍眼看著就要消失在拐角的時候,他才一咬牙,朝著前面追了過去。

「不管了,去了再說!」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且說未央王府那邊,早就已經有得了喜碟的皇親貴冑守在門口準備看熱鬧了。

不比丞相府門前都是些平頭百姓。

過了銅雀大街,處處都是皇親國戚。

這里面,也斷然不會讓平頭百姓混進來。

遠遠的听見喜樂聲,立在未央王府前面的一群人中,最為奪目的便是秦暖心了。

她一改往日清淡素雅的裝扮,選了一件桃紅的衣裳。

配上那絕美的姿容,讓那些王孫貴冑們不由側目。

大伙兒都清楚,這個秦暖心對未央王殿下那是有意思的。

如今她在這個檔口打扮成這樣,多少有些要跟秦沐歌一較高下的樣子。

幾名王妃公主同女客們站在一處。

秦暖心輕輕的喘著氣,雙目望著街頭為首的俊卓身影越行越近……

盡管已經做好萬般準備,依舊心中絞痛。

曾幾何時,她夢里也有這般情境。

他穿一身朱衣玄襟,金冠青履,俊美無雙。

而今夢似成真,可她卻不在他身後香車中坐。

如今,他的眼底心里,似乎只能看見那個女人。

那個賤人她不配,她不配!

沈靈之眼紅的望著迎面而來的車隊,同一旁的少女們道。

「這將過門的未央王妃倒是好命,這般派頭,又有哪個人能夠比得上?」

一群女子這便痴痴笑了。

有人接話道,「沈姑娘說笑了,這風光與

否,看的可不只是迎親的隊伍,要瞧的還是女方的嫁妝。」

「對、對!」

一片應聲,不乏幾個面帶諷笑的。

不知外頭有人等著看好戲,香車中,四兒連翹不知第幾回為秦沐歌檢查衣物。

確認釵環都沒有歪扭,一根發絲都沒有漏掉。

最後她們又整了整秦沐歌額前珍珠簾子,緊張兮兮地貼在門簾後,注意外面動靜。

听著外面漸響的人聲,秦沐歌此時也並不輕松。

即便是當初在洛陽驛站,面對帝後與容耀大聲爭執,她都沒有趕到一絲絲的緊張。

如今被困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面,竟然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迎親的隊伍很快來到王府門前。

容景在一陣恭賀和笑鬧聲中下馬。

走到香車邊,方伸出手來輕叩車壁,就听見門口禮部職官扯著嗓門喊道。

「迎新婦進門。」

秦沐歌坐在車里,心猛地一跳,竟是覺得腳有些軟了。

心中不知道是滿足還是失措,踏出這一步,她以後就再也不是一個人。

四兒和連翹搶先一步下去,將簾子掀了起來。

秦沐歌彎腰起身,剛伸出手去,襲來一只大掌牢牢地將她握住。

手背上傳來的溫熱和緊縛,這是那麼熟悉的感覺,讓她緊張的心情頓時輕松了些。

還不等她喘息,下一刻,便身不由己地隨著他牽扯從車中探身而出。

四周一亮,人聲鼎沸。

眼前的簾子讓她看不清容景的神情,不過此時自己已經落在他堅實的懷中。

在眾人睽睽目光中,容景淡定自如的將秦沐歌輕輕巧巧的放下。

牽著她的手,緊緊的,不願松開。

沈靈之心中艷羨不已。

在側面站了個好位置,將目光從那如同一畫般登對的男女身上轉開。

自己被人設計嫁給了容耀,原本也算得上是一門妥當的婚事。

怎麼說,容耀身後還是有個閔親王府撐著的。

可今日,自己要他出來觀禮,他卻以身子不適推辭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心中卻是清楚的很。

容耀約莫著受不了親眼目睹秦沐歌嫁做人婦的場景,這才借病躲開了。

想到這里,沈靈之只覺得一肚子的火窩在胸口。

誰能想到樣貌平凡的秦沐歌會得到未央王的親睞,而且還被他以如此大的場面娶回家?

扭頭瞄一眼身後的秦暖心,沈靈之眼珠子轉了半圈。

有意無意地捂嘴笑道︰「嫁的如此風光,又是這般惹人的嬌人兒,難怪未央王迷的跟什麼似的,寧願逆了皇上,也要娶這麼一個。」

秦暖心肩背微震,曲指摳進手心,面上卻是笑眯著眼。

「我在原是丞相府的女兒,卻還沒姐姐消息靈通呢。就連宮里的事都這麼清楚。這些事,不是只有內宮的人才知道嗎?」

沈靈之臉色當即一變,強笑著瞥她一眼,卻沒敢再開口。

昱國公府能夠有今時今日,靠的還不是封貴妃的姿色?

後宮的事情她又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而沈靈之自己也清楚的很。

因為皇帝很忌憚手下的臣子手握重兵,所以最近對昱國公府也是疏離了不少。

這一次若是被人知道她進宮秘見了封貴妃,還打听了那麼多內宮的消息,不單是自己倒霉,後面估計還要威脅到封貴妃的利益。

想不到這個秦暖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心腸倒是歹毒的很。

沈靈之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容景讓開身子,眾人這才瞧見新娘模樣。

雖不見臉蛋,可那玲瓏的身段、白皙的膚色卻在一身金紅喜服相襯之下,煞是惹人眼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都拿一雙雙眼楮緊緊跟在秦沐歌身上。

一群女人擁到前面去,指點著那幾輛打頭的架子車上累放的笨木箱子,交頭接耳道。

「瞧瞧,連箱子蓋都不抬起,不知里面裝的是什麼好東西。」

沈靈之摳著新修的指甲,道,「許是金磚銀磚,怕叫人眼紅吧。」

有人捂嘴笑了,斜眼道,「你當她家是挖金的不成。」

「這可說不準,丞相府怎麼也經營了這麼久。」

秦暖心總算開了口,惹來一片探視。

隨即她又微微一笑,道,「人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能拿出些好東西來撐場面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卻是清楚的。

這些年來,秦振剛打理不善,而且也鮮少將錢投到外面去。

即便是將所有家底都掏空了,估模著,也撐不起什麼場面來。

「噗嗤」一聲,有听出她暗諷的,這便抑不住笑了出來。

秦暖心腮上露出一對甜窩,正要再言語什麼,就听前頭猛地有人低呼道。

「我的天,快瞧!」

送妝的車隊在街頭轉了個彎,漸漸在頭幾輛馬車後露出形狀。

讓人注目的是那五彩流轉的琉璃白玉屏風。

要知道,這個年頭琉璃還是很少的。

千萬塊琉璃石里面能淬煉出來的琉璃本就極少。

再加上琉璃很脆弱,要讓它成型,很難。

更不用提是如此大的屏風了,這得費多少原料,費多少功呀?

之後的十幾輛馬車上,統統都是精致的琉璃家具。

那麼多那麼貴重的東西擺在一起,也讓人咂舌。

什麼琉璃案、琉璃凳、琉璃桌面,琉璃妝台,琉璃櫃、琉璃台、琉璃衣架、琉璃拔床,等等等等。

只這麼兩套家具,便叫人許多人瞠目結舌。

紅木、檀木的家具見多了,有誰是見過這成套拿琉璃來打的嬌貴物件?

後面跟上來的家具更是大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那些形態奇怪的燈飾等等,充斥著異國情調,讓人驚嘆不已。

「今天可算是開了眼,這丞相府里面怎麼改行造琉璃了?」

「就是就是,那些裝飾品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見過啊?」

「你們都是些沒有眼力勁兒的,那些東西有許多是屬于番邦物品,約莫著是貢品一類的東西。」

沈靈之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看著這太過夸張,又沒完沒了的嫁妝隊伍。

扭頭卻正對上秦暖心臉上未及收回的獰色。

暗了暗眼神,眼珠轉了轉,突然笑道︰「前個不知听誰說,這丞相府虧空,拿不出什麼有臉面的家具來,虧我還信以為真,暖心妹妹,你說的不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過能拿這陣仗來撐場面,這駱駝未免也太大了些。」

秦暖心勉強扯了下嘴角應付,卻沒再看這兩套家具後頭延綿不絕的風/***車隊。

那縴細的指尖緊緊地摳進掌心,甚至連掌心漸漸沁出血絲也沒有注意到。

秦沐歌從未認真去計算過,再說了這個車隊也是早晨婚禮剛開始的那個時候趕過來的。

她沒有見過,她就听說北韓質子要送自己一套嫁妝。

雖然秦沐歌知道會是些好東西,但方才她斜了一眼,便知道有了這東西,簡直就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

這個韓悠然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竟然能夠私底下藏住這麼多東西。

由此可見,當年在北韓他的受寵程度。

將秦沐歌送到後廳之後,容景還需要出去陪賓客。

雖說他平素就沒有這個性子,但今日卻是不同。

外面的宴會廳里有列國使臣,還有許許多多文武百官。

如今,只要等陵

帝和陵後到場,便可以拜堂成親。

不過,在他們出現之前,還必須得由容景去撐著場子。

容景一襲紅袍,看著端坐在軟床上的秦沐歌,伸手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我去去就回。」

耳邊得到了秦沐歌微不可聞的答應之後,容景這才離開。

未央王府秦沐歌不是第一遭過來。

可如今半遮了臉,竟越發對這個未央王府有些疏離起來。

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她的家了,她以後要住的地方。

沒有讓人擔憂的婆媳關系,沒有過多的復雜妯娌關系,有的只是兩個人的小日子。

想到這里,秦沐歌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從懷里將扈酒娘給自己的那個小小的書卷拿了出來。

嘴里也是好奇的低估著︰「酒娘這給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神秘兮兮的?」

秦沐歌疑惑的將那小書卷緩緩打開,一幅幅讓人臉紅耳熱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秦沐歌心底一跳,原來扈酒娘的意思是,自己今個兒晚上便要與未央王殿下同塌而眠,關于床弟間的那些事,多少還是應該知道些的。

原本一看見那些圖片就要扔出去的秦沐歌,在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將目光挪了回來。

在看到第三頁之後,秦沐歌終于忍不住將那小東西塞進自己的袖口里。

那些火辣露骨的畫面印在腦海里面,讓她微微紅了臉……

這種事,還是算了吧。

只等待會兒拜過堂,禮成之後,她就要跟容景攤牌。

在她沒有全身心的想要將自己交給他之前,她不會讓他踫自己的。

這,是她秦沐歌唯一的要求。

容景出了洞房,剛剛拐上長廊,打算走進宴會廳的時候,便有一抹桃紅色的身影閃了出來,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好看的俊眉不悅的輕輕蹙起,上次的事情他還沒有找她的麻煩,如今卻又是來做什麼?

「殿下,暖心的心思,難道殿下一點也不知道麼?」

秦暖心暖心望著眼前的男子。

他是人中之龍,只要往那里一站,便是從骨子里面透出的俊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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