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如何，你也殺了我們？」
墨九翎深黑的瞳仁之中，眸光冷冽，意味深長的語氣中蘊含著逼人的氣勢，「騙了本座這麼久，一句跟我們無關就完了？」
那個冷寒透心的目光令她不寒而栗，半晌不敢答話。
「你是生怕自己死得太輕松了。」
舒小喬咬了咬唇，「我必須這麼做，這是我的使命。如果你想報復，等我完成之後自會給你交代。只不過這件事跟主子毫無關系，你不要為此為難他。」
「還叫主子，莫非不是他指使的？」慕凌波追問。
「呵，主子只是個普通的蒼堯人，一心只想經商賺錢，他能跟羅剎人有什麼恩怨。我跟著他不過是有個好使的身份不讓人懷疑，又能通過各國商鋪逐漸拿到我要的東西。」
文泰生怕慕凌波等人會被她說動，「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她，皓月靈石不止是能凍結法陣的！」
舒小喬平靜笑道，「如果你們一定要在今天跟我過不去的話，我只好……玉石俱焚！」
「皓月靈石能夠連通整個地宮的浮燈，一旦她用靈石將凍結法陣的靈力轉移出去，地宮就會被毀掉！這里是地底，就算你們有再好的輕功，只要地宮坍塌就絕無生還的可能！」文泰咬著牙，盯著舒小喬，「我真不明白，你也是鬼族人，流落蒼堯已經百年了，毀掉法陣後根本不會再有回鬼境的可能，既然你不想回去，為什麼還要當左使的走狗？」
「你懂什麼！」
「聖臨城追剿同族你不殺，現在大人和婆婆努力這麼久想帶同族回去，你竟寧死也要殺！」
「帶同族回去？」舒小喬又一次笑出聲，望著空中那個女子，「說的真是令人感動，難怪這麼多人對她死心塌地呢！我看南瑾月是不甘心，想回去重奪聖宮大權吧？」
「簡直無可救藥！」文泰終于徹底放棄了和談，「那我就跟你耗！」
只要等到婆婆來了，興許有辦法解了這皓月靈石的術法。
慕凌波仔細看了看舒小喬，又是一個流落百年的。
再想起她先前的少女裝，以及扮起未成年的毫無違和感，真是各種想不到。
「你們等不起的。」舒小喬哼道，「我已經傳訊給姐姐了。真是多虧你們有這麼多浮燈，方便多了，我偶爾的幻靈書混在其中，都不會被你們妙問夫人察覺。」
「幻靈書，是這個嗎？」妙問從神木殿的入口現身，手里一盞浮燈，其中有一絲異樣的靈光。
文泰終于等來了救星，這時候也只有婆婆才有解救的辦法。
而另外那兩個人，即便肯動手，她若想玉石俱焚大家都要死。就沖著這一點，那兩個局外人又何必冒著這個風險。
舒小喬視線落在妙問的身上，「竟然被你截了下來。不過沒關系，你以為我送出去的幻靈書就這一個麼？」
「百余年前，听聞左使派遣心月復進入蒼堯尋找生還的月妃，確保她從此消失。看來你就是左使心月復。」
舒小喬低聲，「如果你們沒有計劃重回鬼境，興許放她一條生路。可是對不起，現在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