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們！」他眼神流露出一點釋然，與身周幾人交換一個眼神，驀地雙手合並。
墨九翎眸子一抬，指尖一道劍氣朝著慕凌波身側的人而去。
慕凌波立刻站起身，一腳踩在被擊倒的那人手上，再看向其他人，發現剛才所有人都已保持雙手合並姿勢閉眼，身形已然僵硬。
這種剎那間的轉變令人措不及防，就像某種令人意想不到的秘術一樣的自殺方式。
眨眼的功夫，除了慕凌波腳下的那一個，其他人全數沒了呼吸。
小喬檢查完所有尸體之後，「都死了個干淨，身上也沒什麼東西。」
慕凌波凝視著地上那個人驚恐看著自己的眼神，「身上不會什麼東西都沒有吧？」
「沒有呀，真的沒有。」小喬不明所以。
慕凌波在唯一活著的那人身上搜尋了一遍，心里的某個困惑似乎得到了一點解答。
他們身上，為什麼沒有避毒丹？
天誠主教進入這所謂聖地都需要避毒丹，說明必然是必備的。他們沒有，是因為這鬼族的陣法之中，毒氣是不會對鬼族入侵麼？
「那兩個人現在在地宮？」慕凌波問道。
地上的人臉色煞白，卻沒有求饒的打算，「就算你留下我性命也沒有用，血誓一旦開啟，主教就已經知道了。你們不應該今日前來，若想問那二人下落，煩請明日再來。」
慕凌波覺得可笑，手支在腿上，低頭望著他，「我們又不是來春游踏青的，你說什麼時間就什麼時間？」
「今日……教中有其他要事。」那人死咬著牙，「明日保證給你們一個答復。」
墨九翎冷嗤了一聲，「不必抱著這最後一線希望，有什麼大事比滅門還大？」
那人一驚，又看向慕凌波，「我說的都是實話，其他無可奉告。」
慕凌波抿唇笑道，「月圓之夜，又有什麼盛會在吸引全城目光。你們夜羅教，到底想做什麼？誰知道會不會過了今夜之後你們有了什麼秘密武器，我好膽小的，會不敢來！」
「我們沒有害人！」
慕凌波聳了聳肩，「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一面之詞呢？」
「只要你們今日不亂來，那個小姑娘就不會有事。」
小喬‘切’的一聲，「你們威脅錯人了！」
那人看了他們一眼，開始閉口不談。
「喂，啞巴了！」小喬幾步走上前去，拿著自己那柄短刀，「不說我就閹了你！」
那人依然不說話，只是靜靜看了她一眼。
不過一刻，忽然眼楮一閉，人再無任何知覺。
慕凌波探了探他脈息，「死了。」
想比那些所謂信徒，這才是真正不在乎生死之人。
她對鬼族原本並無排斥之心，只覺這夜羅教太過邪門，操控整個諸侯國的百姓，還密切觀察自己動向。
「他不會是會什麼龜息之術吧？」夏侯彥問道，「看起來像是經脈自絕，可他沒有那個修為。」
墨九翎望著那個已死之人，「不，這應該是斷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