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翎，你到底要跟我繞多遠的圈子？」
墨九翎將腿一翹，漫不經心地說，「突然這麼關心我，不太習慣。你還是比較適合假裝對我冷若冰霜。」
「誰假裝了。」慕凌波狠狠瞪了他一眼，覺得想從這人口中真正問點什麼出來，實在太難，「不想說就給我下來！」
墨九翎那雙眼瞳看透她似的，「三顆靈珠幾乎都是我送的，你不想要這個人情，所以想弄清楚我的處境，再還我一個人情好兩清？」
慕凌波沉默不語，等同于默認。
「做夢。」短促有力兩個字，語氣還有著執拗的冷傲。
她無奈翻了個白眼，大不了就不換這個人情。
「等一等……」她腦子里好像忽然掠過一點什麼，急于想抓住。
再度想了想墨九翎的話，覺得似乎能夠得到一點靈感。
如果不是跟她本人有仇，莫非……
忽然想起這個身體在中毒之前被掩蓋的面容與被封住的內力，這雖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個謎，但這麼久以來專注療毒，根本沒有去追究這些。
毫無疑問這是慕清幽的手筆，但是她的親生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這是一種保護。
「你想到了什麼？」墨九翎見她神色有意，追問了一句。
是了，一定與慕清幽有關。
這個時候慕凌波忽然發覺，對這個早逝的母親了解實在太少。
曾經問過芸娘，芸娘卻也一無所知。
「沒事。」過了一刻，她隨口答道，「不要問大煞風景的話。」
將這個成語原封不動送還給他後，慕凌波絲毫不客氣離開了房間。
每個人心里都藏有秘密，沒有必要去分享的秘密。
客棧一樓，掌櫃瞟了眼慕凌波，「小公子跟我們老板去玩兒了。」
「那你們老板在哪兒？」
「大概是城南的玄武堂，別的地方也說不定。」
夏侯彥最有名的商鋪，一是藥仙閣，二是玄武堂。也就是當初墨九翎所說的「火燒藥鬼閣，水漫烏龜堂。」。
與藥仙閣以靈果丹藥為主不同的是，玄武堂賣的是兵器與防具。
但玄武堂賣的卻不是普通的寶器，每一件都是有名有姓的寶器師所鑄。而寶器師的稀有注定了這里的價值並不比藥仙閣的靈果低多少。
所以在任何城鎮，只要沒有藥仙閣，便是以玄武堂為首。
「不好不好，這些都不適合小寶！小喬姐姐，你們這里真沒什麼讓人花錢的沖動呢！」
玄武堂的主殿中，慕小寶看了一圈樣品，連連搖頭。
「怎麼會呢，這可都是好東西。」
慕小寶一本正經說，「可是都好大，攜帶太不方便了。」
舒小喬笑眯眯說，「可以選一件給你娘親當禮物呀！」
慕小寶立刻撇嘴，「娘親比小寶還要懶呢，帶一塊刀片就能當武器，再大的都懶得拿。」
「那……」舒小喬眼珠一轉，「小寶想要小巧的，我們這兒也能定做。**上最有名的寶器師在我們玄武堂都有名冊，只不過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