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凡女破蒼穹 128 大結局(必戳)

作者 ︰ 笑貓嫣然

幾個時辰之後,但見遠處天邊,劇烈的破空之聲呼嘯而來,一道長虹,好似一把利劍,以萬鈞之勢,從天而降。舒愨鵡

直接落在了五人之旁,陣陣轟隆隆的聲響之中,一股氣浪拔地而起,向四周宣泄開來,吹的五人除了那郭姓男子之外,紛紛退開數十丈外,一個個面色蒼白,眼中露出懼怕之色。

氣浪過後,那巨大的氣浪之處,露出一個身影。

一身黑衣,身上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劍氣,在這人背後,背著一把古樸的寶劍,陣陣劍威,從其上擴散而出。

化神期修為,若菲一凜!

郭姓男子,看到那人的瞬間,立刻心神一震,連忙彎腰,恭敬的說道︰「郭長安,參見叔父。」

郭長安的臉上,其神態極為尊敬。

那化神期的修士白發飄飄,頗有仙風,他微微一笑,略一點頭,說道︰「起來說話吧!長安,那金花紅果,是你發現的?」

郭長安連忙起身,指了一下站在十多丈外,始終一語不發,眼帶冷意的男子陸羽劍,說道︰「此子是晚輩好友,那金花紅果,便是他家族中記載的,可惜有妖獸守護,以它的家族之力無法獲得,所以便邀晚輩為他助陣。」

那個化神修士又道︰「小子,你們家族典籍之中記載的那金花紅果,共有多少果實!」

陸羽劍本不願說話,但此刻,在對方那好似閃電一般的目光下,不得不低聲道︰「約有百粒左右。」

「百粒!」化神修士,雙眼之中驀然間爆發一絲精光,沉聲道︰「百粒金花紅果,其守護自鉍夭獸定然極為強大,你家族的典籍之中有這樣的記載,倒也不簡單!你是哪個家族的。」

陸羽劍沒有說話,但站在他身邊的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卻是憤憤的說道︰「我們家族,是奉先陸家,你們郭家……」

「住口!」陸羽劍眉頭一皺,低喝道。

那男子一臉氣憤,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把頭一撇,不再說話。他雖然不服,可是,從骨子里對陸羽劍的尊敬讓他把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瘦修士一听奉先陸家,一臉戾氣,「難怪,原來是奉先的陸家……」

等等!他們是來自雲水界的。雲水界,奉先陸家?那不就是蒙遙子前輩的家族麼?若菲在樹叢中听到也是一驚,看來故人的面子上,總是得幫上一幫的。這兩人膽子倒挺大,沒有被化神期的威壓給嚇倒。不愧為大乘期修士的後人,沒有墮了威風。

郭長安此刻猶豫了一下,恭敬的說道︰

「叔叔,這們陸兄是晚輩好友,此番礙到金花紅果後,可否給他一粒?」

化神期修士聞言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找到,給他一粒便是!帶路!」

郭長安見聞叔叔答允,趁陸羽劍不注意之間給叔叔又遞了一個眼神。

化神期修士收到那個郭長安遞來的眼神,意味深長的哼了一聲。

陸羽劍此時早已怒極,可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只能伺機保命。倒不是他有多少的貪生怕死,只是他們陸家已經人才凋零,再也以不起折損。

暗嘆之後,內心頗為復雜,此刻,這路,他必須要帶,否則的話,將會連累家族,以郭家的霸道,一切反抗之力,都將被徹底抹殺。

他們陸家,再也以不起風吹雨打了。

更何況,僅僅眼前這位老者,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要比他所在家族大長老的氣息還要強大,與郭家相比,他的家族沒落已經很久了,現在就好似螢火一般,如何能反抗…

「郭長安,妄我那麼相信你……」陸羽劍內心苦澀,回頭惡毒的看了郭長安一眼,當先走入這陰濕的叢林之內。

在他的身後,那與之同門的白衣男子,一臉陰沉的跟在後面。

一行人,走進了叢林,融入那薄薄的霧氣之中,漸漸失去了身影。

若菲身在樹洞之內,正在想著如何沒有蹤跡的哪上去。

四周山里內,一片幽靜,沒有任何聲息,正沉思間,忽然眼前幽光驀然閃爍,與此同時,一道閃電般的身影,迅速從暗處一閃而出,直奔

若菲藏身的樹洞飛來。

那身影速度太快,幾乎眨眼間,便臨近若菲身前,但見一團黑霧籠罩其身,一股血腥之味,頓時撲面而來。

若菲身影並未動彈,甚至連目光都沒有任何變化,在那黑霧之影來臨的瞬間,她右手搓指,虛空一點,鳳三絕之中的冰絕傾泄而出。

這鳳三絕是她從冰靈九劍之中演化而來,鳳印成的那日,鳳九劍也凝聚成了三式。

比之前更有氣勢的鳳三絕。

這一點之下,便直接刺入那黑霧之中。

一道冰氣,在若菲指尖揮動的瞬間,自她體內散發而出,只不過這冰氣極淡,剛一出現,便立刻消散了大半。

真正順著指尖,進入那黑霧之影體內的冰氣,並不多。

那黑霧內,頓時傳出陣陣呲呲之聲,好似冰雪融化一般,其上的霧氣,好似沸騰,慢慢的向四周消散,露出其內,一只拳頭大小的小獸。

這小獸沒有四肢,全身上下,只有一張大嘴,其內沒有牙齒,但卻有陣陣酸氣散出,顯然其口中的唾液,擁有很強的殺傷力。

此刻,若菲的手指,便是直接刺入了這小獸的身體內。

指尖一動,那小獸的身子,化作一處冰雕,進而砰的一下,裂了,然後化作冰渣,消失一空。

若菲低頭看了手指之上,那繚繞的冰氣一眼,沉默少頃。

鳳三絕,果然很強,剛才只是冰絕就能如此輕松的制服那小獸,後面還有地絕,天絕,一式比一式強,真是令人期待。

時間慢慢過去,若菲一路速度飛快,但卻並未進入太深,而是一直神識散開,遠遠地鎖定住前面進入這里的一叢雲水界之人。

對方的一舉一動,無不在其神識內,無所遁形。

若菲想要看看,這金花紅果,到底是何物,另外雲水界郭家之人,尤其是那個化神期的修士,若菲準備把他,當做自己鳳三絕的試煉者!

對于那兩個陸家的元嬰修士,能幫一把就幫上一把吧!她當日對蒙遙子發過誓,只要陸家不與她為敵,她能幫的一定會幫。

山脈中飛行的若菲,在其右手食指之上,此刻冰氣的數量,比之前要濃郁數倍,那一絲絲冰氣,好似線團一般,在若菲的手指中,迅速的流轉。

這叢林之內,妖獸數量的確不少,只不過這些妖獸,無一可以對若菲造成威脅,若非只是想要看看那金花紅果為何物,所以也並不展開殺戒。

可是白金卻不這樣想。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白色的閃電呼嘯而來,一聲厲嗚中,白金那優雅的體型,出現在了若菲身前。

它所到之處,地面上,只剩下一具具的妖獸遺骸。

白金戰完這些妖獸,身體外散出一股白芒,閃爍幾下後,白芒消失,其身體上的絨毛,更加高麗。白金顯然極為開心,呼嘯一聲,翅膀一揮,在若菲身前盤旋起來。

它從來都沒有殺得如此過癮,它也需要試煉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它在元嬰期已經卡了好多年了。

從前它的修為比主子還高,可是現在,卻比主子還要低好幾個階,這點讓它極其的郁悶。

而且,空間之中,以前以它為尊。可是,自從那只紅鶴來了以後,他就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那只郁悶的紅鶴平時不言不語,可是,只要橫它一眼,它都會全身發顫。

這一路之上,若菲在那群人遙遙之後慢行,叢林之中妖獸叢多,便把白金放出,讓它和對付這些妖獸,並吸收這些妖獸的內丹與血肉精華,以此促進它的成長。

黑金不適合這種方法,它現在正在沖擊元嬰的緊要關頭,要不若菲也會把黑金放出。

白金跟隨若菲以來,已經吞下了不知多少丹藥、天才地寶、內丹等物,其實力,雖說一直還是處于元嬰階段,但即便是一些相當于嬰變的妖獸,遇到白金後,也會不由自主的被其威勢所懾。

若菲身子先前一踏,整個人立刻飄在了虛空之上,白金呼嘯一聲,身子一動,好似閃電般,直接落在若菲腳下,托著若菲,直奔叢林的一處山脈而去。

正飛行間,若菲忽然神色一動,白金頓時心有所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停子,一動不動,等待若菲的命令。

若菲看向南方,少頃,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喃喃自語道︰「找到了金花紅果麼….」

心念一動下,白金此次沒有發出聲音聲息,好似那行走于黑夜中的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向著那面山脈靠近,疾馳而去。

只不過其雙目,卻是有一團嗜血之色,好似幽幽的鬼火,不斷地閃爍。

白金在這段曰子來的變化,若菲始終看在眼里,她有種感覺,白金,似乎正處于某種關鍵之刻,似乎將要突破一般。

每當它吞噬一獸內丹與血肉精華,其身上便會閃爍白芒。

雲水界的那一行人,一路速度極快,沒有絲毫停頓,順著陸羽劍指路,直奔目的地。這仙遺之地,確實是大,他們就這樣走了三四個月,也沒有走出這叢林,那山脈總是遙遙的立在前方

這一路上,若是遇到一些妖獸,那名化神期的修士,只需一個印訣過去,便立刻煙消雲散。

這些,在陸羽劍眼中強大無比,自己家族費盡辛苦也難得打敗的妖獸,就這麼極為簡單的滅亡,這一幕,看的他內心更加苦澀。

若不是這妖獸太難以對付,若不是族中的好手太少,他又怎會把這個消息告訴郭長安,想找他同盟。明明說好的,他們師兄弟兩人,郭長安再帶上一人,所得的金花紅果平分。可是,現在,陸羽劍只能是一陣的苦笑。

隱約間,他有了認命的想法,此番,能獲得一粒金花紅果,也就罷了。

至于那郭長安,這一路上倒是頗為殷勤,不斷的與陸羽劍交談,顯然是想修復彼此之間的關系,陸羽劍在無奈之下,見識了郭家的強大,只能虛與委蛇,忍辱負重。

郭長安的叔叔,那個化神期的老者,一路之上,目光時而落在陸羽劍身上,眼中漸漸露出一絲奇異之芒。

盡管從外部看去,一切都好似風平浪靜,即便是遇到一些強大的妖獸,那化神期的修士,也會輕松解決。

但實際上,進入此地後,最為緊張之人,也是他!

剛開始進入時,尚還沒有這種感覺,但隨著不斷地深入,一股好似可以令人崩潰的壓抑感,一點一點,無聲無息間,籠罩了四周。

這種感覺,其他人或許感受不濃,但他作為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卻是感受極深。

好似至始至終都有一雙眼楮,在看向他們一般,但當他用神識查看之時,卻是不止一次的一無所獲,好似這一切均都是幻覺一幕。

前方帶路的一行人,卻沒有一人察覺出身後那個在他們眼中的大神通者的驚慌之感,仍然感覺此行一路,頗為順暢。

金花紅果,此果不可服食,而是煉器材料,使用此果後,可使得一切金屬姓之物,發揮成更大的威力,使用越多,威力便越大,可以無限疊加。

這金花紅果,其生長環境極為古怪,幾乎沒有特定之位,準確的說,此物,乃是天地之元金所化,天下之大,隨時隨處,都可成為其生長之地。

此物一旦生長,初始時,與尋常野果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可是一旦時過萬年成型,便搖身一變,充滿了大量的金屬姓氣息。

其成熟後凋落周期可長可短,短時刻數息,長時可百年千年成年,這里面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即便是有,至今為止,尚未听說有誰知曉。

但是,成熟期越長的果子,效力越大。

一旦果子快要成熟,便會引來金屬姓的靈獸窺伺,從而化身成為守護之獸,守護直至所有金花紅果自然凋落之後,這些凋落的果子,便會融入根部,形成金根剛須,此根被靈獸吞下,可令其神智大開,好處多多。

只不過若是在守護期間,金花紅果被取走,則最終就會影響形成金根剛須,一旦取走數量太多,則金根剛果目斷然無法凝行而出。

若菲的身影,坐在白金之上,無聲無息間出現在了他們後方不遠處,她目光平淡,掃了一眼眾人消失之處,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隨而去。

此刻,那帶路的陸羽劍,指著前方一處,輕聲說道︰「典籍之中,便是在此發現

的金花紅果!」

眾人目光,順著陸羽劍所指之處看去。

此處是兩處山脈交錨之地,中間有一山谷,谷外頗為幽靜,沒有任何聲息。地面上腐爛的葉子眾多,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順目望去,在那山谷內,隱有一絲金芒透出,只不過谷口之處有眾多大樹遮掩,看不清楚。

但是,這里都是何人,人人的神識比眼楮還要厲害十分,那一片大樹如何能遮住他們的眼。

陸羽劍說完,便退後幾步,不再言語。

那化神修士,一揮手,一股濃郁的靈力,在其身前凝聚而出,轉限間便化作一道疾風,向山谷內吹襲而去。

疾風橫掃中,地面的腐爛葉子,頓時一一消散,露出了深埋在其下的地面。至于前方谷口處阻攔視線的樹木,也紛紛無聲無息間,化作飛灰,向四周散開。

一條筆直的通道,暮然間,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但見這通道盡頭,便是那山谷之內,谷內地面雜草枯葉眾多,但所有人的目光,卻是第一時間,便放在了谷內的一大片盛開的紅色大花之上,目光更是聚集在那紅色大花的周圍的金色果實之上。

這金色的果子,並非一個,而是一片,略一看去,不下幾十片,奇光異彩,耀人眼球。

這些金色小果子彼此連接在一起,好似葡萄一般,沒有任何出奇之處,極為尋常,與野果無異。

但是卻是金的耀眼。

擦!金花紅果!這花是紅的,那果子居然是金色的,那為毛線不叫紅花金果。若菲在他們之後,也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金花紅果!的確是金花紅果!」郭姓化神修士,看到此果後,立刻雙目一亮。

郭長安的眼中精光也是大盛,正待上前,卻被一邊的化神修士拉住。

那化神修士也不說話,只是緊盯著那一片雜草枯葉。

在那雜草之上,有幾處枯黃之葉,那里,乍一看去,並無什麼奇異之處,畢竟在這山谷內,枯黃之葉比比皆是,但此刻不知從何處吹來一股微風,這風在谷內略一旋轉,帶起輕微沙沙草動之聲。

草動中,整個山谷內的枯黃之葉,不由得輕顫,隨風起伏,但,就是這枯葉的起伏,讓此刻谷外之人,均都倒吸了口冷氣。

只見在那無數枯葉的背面,在風起飄蕩的瞬間,露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無數的紅點,這些紅點靜止不動,好似斑點一般完全生長在那些桔葉之下。

「七葉殺瓢……」郭長安一驚!

「這麼多的金花紅果,自然會有凶獸守護,有七葉殺瓢,不足為奇!只不過對付此蟲,卻是需要兩個藥引!」矮個老者,目光一閃,落在了陸羽劍與其身邊的白衣青年身上,嘴角露出一絲殘忍之笑。

他之所以一直留著那個白衣青年,不就是想到,可能那人的肉身會有些用處麼?

敢對化神期修十不敬,是活得不耐煩了。

此刻,此地的所有人,均都沒有察覺,在他們身後千丈外,一只大鳥身上坐著一個絕子,她目光冰冷,沒有任何暖意存在。

若菲正yy間,忽然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的白金,但見這白金,此刻身體上乳白之芒微微閃爍,其目光,死死的盯著千丈之外山谷內的金花紅果,露出強烈的渴望之色。

若菲內心一動,右手在白金頭部輕輕一拍,白金回頭看向若菲,發現若菲向它點頭後,眼中頓時露出興奮之芒,猛地轉身,繼續盯向那金花紅果,這一次,其目光中,露出志在必得之芒。

這白金自從被孵化出來之後,就一真沒什麼話,當然,也是因為有契約在,他們心意相通,無需言語。

「此物,莫非對白金的進階有什麼特殊的作用不成……」若菲目光微閃。

沉思之間,一聲驚呼讓她回過神來。

那個一直跟在陸羽劍身後的白衣男子,被郭姓的化神修士一把裹住扔進了山谷。此人身子剛一進入山谷,頓時一陣直入九霄般的刺耳之音,驀然間在山谷內回蕩四起,但見谷內地面無數枯葉雜草之中,幾乎眨眼間,便涌現出大量紅點,這些紅點相互密集

,密密麻麻乍一看去極為可怖。

「師弟!」陸羽劍身子一震,靈力一吐,正待相救,卻被一股靈力裹住。他猛地轉身,看向郭家之人,聲嘶力竭道︰「前輩,這是為何!」

就在陸羽劍話語月兌口之際,那些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紅點,驀然間一動,居然化作一大片紅雲,發出劇烈的嗚鳴之聲,向著被扔入山谷內的白衣青年直接撲去。

其速太快,好似一大片紅色電雲一般,眨眼間,便把那白衣青年全身包裹,這一刻,這一幕,令山谷之外,所有人為之震驚。

只見那白衣青年身體外,無數紅點,直接破開其衣服,順著皮膚鑽人體內,不到三息,此人一身白衣,盡是血色。

陣陣淒厲異常的慘叫,從他的口中不斷地傳出,劇烈的疼痛,使得此人不斷的以雙手去撕撓全身皮膚,一道道深可見骨的抓痕,在此人身上,比比皆是。

還有不斷的紅點顯他涌來,那場面不堪入目。

他的身子,在山谷內的地面上,急劇的翻滾,掙扎,其雙目內,露出深深的絕望以難以想象的怨恨。

「師弟……」陸羽劍身子劇震,想要去救,可是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他無能為力。

此刻,山谷內幾乎所有的紅點,均都全部出現,瘋狂的鑽入那白衣男子體內,此人的雙目,漸漸黯淡,其慘叫之聲,也慢慢虛弱。

這一幕,發生的極快,但卻頗有一股沖擊力,使得四周之人,紛紛面色有些難看。郭長安握緊了手中寶劍,沉吟少頃,目光掃向陸羽劍,略有一絲殺機閃爍。

今曰之事,因我而起,若是陸羽劍的師兄未死也就罷了,我們之間不會結下仇恨,我不有可能從他那里獲得一些他們家族的機密,可眼下……他只略一思索,就下了決定。

多一個仇人,不如多一個死人。

至于那稱呼郭長安為大師兄的另一女子,此刻更是面色蒼白,捂著小嘴,幾欲作嘔,其身子輕顫,顯然被這一幕嚇的不輕。

惟獨那言談之中對郭長安頗為奉承的藍衫男子,其面上不但沒有任何不適之色,反而望著山谷內的一幕,隱有陶醉之意閃過。

幾乎眨眼間,枯葉之中的紅絲全部都沖了出來,向著地面之上那輕微掙扎的白衣男子,沖去。

「快些動手,現在所有的七葉殺瓢都被引了出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郭姓化神修士一聲怒吼,令他們都回過神來。

「怒劍之禁!開!」

「青劍,去」

「離劍,殺」

一道道劍氣沖向那些不斷飛舞的紅絲。

「封!」

封字一出,無數的劍網把那一片全數封住,里面的紅絲都被封在其中。

做完這些,郭姓化神修士當先一步,踏入進了山谷之內,在他身子進入此谷的瞬間,谷內地面的枯草之中,立刻又有呼嘯之聲回蕩,緊接著,又是一片紅點沖出,只不過其數量,比之先前攻向那白衣男子的數量,卻是微乎其微。

只見他神色如常,抬起右手,五指輕彈,每彈出一指,便有一道劍氣呼嘯破空而現,穿梭之中,便有大量紅點消散。

這七葉殺瓢所剩無幾,他對付起來,自然看著極為容易。

地面上被封印在了那白衣男子體內的七葉殺瓢外,和那些飛來準備攻擊那白衣男子的七葉殺瓢,數息間,都立刻消散,化為灰燼。

「長安,你去把金花紅果采來!」郭姓化神期修士的聲音充滿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郭長安听聞叔父的命令,立刻恭聲稱是,連忙上前幾步,就要去采下金花紅果。

但,就在這時,忽然一股清風自谷外徐徐吹來。

郭姓化神修士猛地回頭,雙目爆出精芒,直勾勾的盯著谷外。

他這一個動作,頓時引起了山谷內氣機的變化,一時之間,谷內已是蕭殺之意,籠罩四周。

如此一來,那上前準備采金花紅果的郭長安,立刻停下腳步,眼露驚疑之色。

至于其他幾

人,也均都是如此,惟獨陸羽劍,目光平靜,望著遠處地面上已經不再掙扎,顯然已經死亡的白衣男子,沉默不語,好似四周的一切,都與他再無半點關系一般。

「那位道友來此,莫要裝神弄鬼,在下雲水界四大家之郭家的郭方圓,還望道友出來說話!」郭姓化神修士沉默少許,喝道。

在剛才那風吹來的瞬間,他幾乎立刻就察覺到,那種自進入這叢林後,始終存在的感覺,在一剎那,突然提高了無數倍。

就是這個人一直跟著他們。

一團濃濃的冰氣,自山谷之外,緩緩的出現,這冰氣濃郁,根本就看不清其內細貌,它飄搖之下,在山谷外停滯。

另一股氣息也圍著山谷一圈一圈。

這冰氣出現的瞬間,郭方圓的面色,立刻難看到了極點。

「閣下是誰?」他面色一沉,一字一字的說道。

山風吹來,是一片的寂靜。

「斬!」見沒有回音,郭方圓大喝!

從其衣袖之中飛出一面銅鏡,沖向那團冰氣。

在郭方圓出手之際,郭長安身影如電,立刻沖向金花紅果,他畢竟修煉曰久,懂得抓住時機,此刻距離那金花紅果不遠,一閃之下,便來到近前。

銅鏡之光,好似禁錮一般,籠罩冰氣之上,與此同時,郭方圓之劍,好似來自九天之鋒,呼嘯而下,其劍勢尚未落下,便有破空呼嘯之聲,回蕩天地。

雲水郭家,以劍聞名,其劍威,自然不小。

只是!

在那劍氣破空斬下的瞬間,那冰氣突然一動,這一動,好似萬馬奔騰,好似怒浪滔天,在瞬間,冰氣驀然間向前一沖,頓時,便沖破一切,彌漫整個山谷。

這一沖之下,更是從冰氣內,傳出一個女子的冰寒之音。

「米粒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

這聲音清脆,但冰寒冷漠,落在眾人耳中的瞬間,立刻使得谷內之人,均都是心神一震,那籠罩冰氣之上的青光,更是頃刻崩潰,化作無數青痕,消散四周。

半空中的銅鏡,其上傳出陣陣  之聲,崩!

「鳳絕三式,地絕!」

從地面冒出一絲地氣,與地上的枯葉頓時卷在一起,形成一股颶風,霎時包裹郭方圓斬來之劍。

郭方圓斬下之劍,呯的一裂,潰落地上!

郭方圓身子爆退,蹬蹬蹬之下,在地面踏出數個深深的腳印。每留下一個腳印,地面都會輕顫一下。他雖自受牽連,但並沒有受傷。畢竟那把劍並不是他的本命之劍。

劍修雖說一生只煉一劍,但那只是爭對元嬰以下的修士,他們沒有精力再去修煉其它。

那颶風擴散之際,更是有一道好似劍芒般,呼嘯而出,其目標,正是那趁機想要采取金花紅果的郭長安!

郭長安面色大變,他深知後退已然不及,毫不猶豫立刻瞬移,雖說在這仙遺之地,瞬移的危險極大,但此刻,他卻是沒有第二個選擇,但見其身體四周,出現陣陣扭曲的波紋,其身影,眼看就要消失。

只是,那沖擊而來的颶風之內,卻是傳出一聲冷哼。

她必須收拾這個出賣朋友的敗類,這個出賣陸家的罪魁禍首。這是她曾經承諾過蒙遙子前輩的事,今天在場的郭家人都得死。

哼聲中,颶風驀然臨近,居然直接穿透了扭曲的空間波紋,直接破空而入,幾乎眨眼間,便立刻沖進了那正要瞬移而走的郭長安體內。

「你!」郭長安面色大變,正要說話,但立刻,其身子一晃之下,居然好似球體一般,瘋狂的膨脹起來,幾乎瞬間,便膨脹到了極限,只听砰的一聲巨響,堂堂一個嬰變巔峰修土,居然就這樣,生生的崩潰了。

天空中,大量的血肉,猶如血雨,撲灑下來,落下一地。

一片淡淡的血霧,漸漸彌漫四周。

在這血霧之中,一個身穿藍衣的娉婷身影,慢慢的,從山谷之外,走了進來!

此女一

頭長發,隨意的垂在腦後,五官如畫,清麗月兌俗,令人一見難忘。她的右手指尖之上,一道冰氣,一道颶風氣,好似兩只鳳般在指縫內穿梭盤旋。

此女的額頭處,一個鳳形印跡,閃爍著華光!

若菲的出現,使得山谷內,一片寂靜!

站在郭長安不遠的那名藍衫青年,面色蒼白,毫無任何血色,其身子,更是隱隱顫抖,右手死死的抓住飛劍,已然握的指尖發白都不自知。

一行人之中唯一的那名女子,更是眼露驚慌之色,最終實在忍受不住,捂著嘴,蹲子嘔吐起來,其面色,更是蒼白如紙。

那個名為陸羽劍的少年,則是表情陰晴不定,眼露猶豫掙扎之色,但是也有躍躍一試的興奮。

若菲神色平淡,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右手看似隨意的虛空一指,頓時山谷內,一道道颶風從地面的碎肉之中緩緩的飄散而出,迅速凝聚在一起,向著若菲虛空點出的右手凝聚而去。

「若月界,神獸山,鳳族,鳳主!」郭方圓的目光在若菲額頭上看了一眼,隨後盯向若菲,一字一字的說道。

這家伙還有點見識,但是,他今日必須死!他們郭家會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若菲收回右手,目光冰冷的看了郭方圓一眼。

「你們郭家的人,今天都得死,沒有一個能離開!」

要扶起已經沒落的陸家,最快的方式便是打擊現在雲水界稱霸的幾大家族之一。這個郭家,就算他倒霉好了。

那郭方圓好似听聞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狂笑起來,右手掐訣,向天空一點,頓時從其背後空空的劍鞘內,驀然間閃爍一股強烈的劍氣,這劍氣威青色,直沖天際而起。

這人好狠的心,剛才他的佷子在他身前就死,他也沒有出手,只是想看一下若菲的虛實。

「鳳主,你雖說是嬰變巔峰,但今曰,你遇上的是我,我再不濟也是一個化神修士。你居然想越階挑戰!好膽!」郭方圓冷笑。

「你即使能勝我,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身受重傷,在這仙遺之地,處處危機,你確定要這麼干麼?」

此刻他看到這個鳳主,便決定賭一把!他賭這鳳主不會輕易出手,以免自己全力反擊之下,使其受傷。

畢竟,他剛才看到若菲出手,雖然只是一個嬰變巔峰期,但是那一氣一風很是詭異,他並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哼!就憑你!」若菲冷哼一聲,冰霜之意霎間充斥整個山谷。

她本來就是來找茬的,用不著客氣。

郭方圓聞言已知一場大戰,勢不可免。當下也不廢話,右手虛空掐訣,其身後劍鞘內閃爍而出的青色劍光,立刻發出震驚天地的劍芒,頓時沖出,好似一條猙獰的青龍一般,向著若菲直接撕扯而去。

與此同時,郭方圓還是覺得把握不大,同時咬破舌尖,噴出元神精血,隨後盤膝坐地,右手在身前一抓,掃過自身精血于手心,隨後低吼一聲,暮然間拍向額頭。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這個女子那一氣一風的詭異,他必須一擊拿下。

郭方圓身子一震,一團青光自其天靈閃爍,青光中,一道刺眼青芒又閃爍而出,那青芒化作一把只有一指長短的柳葉飛劍,他是用元神凝聚飛劍之上,緊追之前斬下劍芒,向著若菲閃電一般沖去。

「受死!」

這是要拼命的節奏!

若菲神色如常,站在原地,目光沒有半點變化,冰光和颶風一起迎著本命法劍而去。

她並沒有停手,而是腳下向前一踏,右手抬起,虛空一技,其拇指之上,頓時出現陣陣白芒。

鳳三絕之天絕!

一指之下,劍氣月兌體而出。

一指之下,山谷內所有雜草,頓時化作一片焦黃,即便是之前已經枯萎之葉,此刻也是瞬間崩潰,這種崩潰,並非是表面,而是連同其在土壤深處的根部,也頃刻間瓦解。

這就是天絕的力量!

那奔來的耀眼的青光之芒,崩潰!

那本命法劍也在青光之芒

崩潰之際,化作碎片。

若那青芒僅僅是崩潰也就罷了,顯示不出天絕之威!但見那崩潰勢下,驚天動地,倒卷而回,向著郭方圓沖去勢同奔雷。

這一幕發生的極快,在外人看來,就好似是若菲的拇指,在那劍上輕飄飄的拔了一下而已。

郭方圓本命神通被毀,面色頓時蒼白,身子一晃,噴出一大口鮮血,眼露驚駭之色,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他實在是害怕了!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嬰變巔峰的修士,是如何這般輕易的把他打敗的。他可是化神期的大神通修士啊。

如此輕而輕舉,不費吹灰之力,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這還不可他震驚,她這般輕描淡寫,顯然是還有後手。

他,如何能不跑!

若菲目光一凝,頗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要知道這山谷在她進來之時,就被她下了禁制。

她現在連天地禁都已吃透,還有什麼禁制是她做不來的。

再說了,這個郭方圓的本命法寶已毀,元神之精也被震碎,已無利爪。現在,就是借給他一柄劍,他也破不開禁制,是跑不出去的。

冰氣颶風回旋之際,在她的指點下,除了那陸羽劍之外,另外兩人,頓時身子一震,暴斃而亡。

她不須要同情,不須要憐憫。她的心早在那次被那煉器城的胖子追殺之時,全部消散。

斬草一定要除根!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事情會很煩,她現在不會怕這些,但是,她不喜歡麻煩。

那兩道氣襲擊了兩人後,霎時回到若菲手指之間環繞。

「小子陸羽劍,謝前輩不殺之恩。」

陸羽劍身子輕顫,眼神復雜的看了若菲一眼,跪在地上,輕聲道︰「還請前輩讓小子親手殺了此人,陸羽劍無以為報,此生願為牛為馬伺候左右!」若菲並不理會,她要他當年做馬做甚,不是為了蒙遙子前輩之托,她才不想管呢。

「你,你敢……」

郭方圓四方踫壁之後,面色陰沉,听到陸羽劍之言,眼中殺機一閃。

什麼時候,一個嬰變初期的修士說要殺他,猶如輾死一只螞蟻。

「去吧!」若菲神色如常,緩緩說道。看在蒙遙子前輩的份上,這點小小的請求她還是會滿足的。

他身子一閃,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直接臨身對著郭方圓就是一頓亂砍亂劈。

三息之後,但听砰的一聲巨響,郭方圓的身子,崩潰!

半空之中,是一片血霧的洗禮。

若菲眼底一縮,好家伙,看不出來,如此清秀,卻也是個爆力漢紙。

瞥過一眼之後,她沒有再去理會陸羽劍,而是不急不忙的來到山谷西處,那一大片金色花朵所在,蹲子,仔細的看了數眼,隨後摘下一顆燿金果,放在鼻尖聞了聞。

若菲的這一動作,立刻引得身後的白金,連連在半空拍打翅膀,眼中露出討好之色。

就連那叫做陸羽劍的男子,也是目光一凝,看向若菲手中燿金果,他內心暗嘆,自己家族費盡千辛,才守住此地有金花紅果的秘密,卻是沒想到自己遇人不淑,被好友所騙,本以為一切都將認命,但最終卻是九轉十八彎一般,出現了驚天的變化。

眼前這名女子的憑空出現,卻是更為容易的,便把一切,都改變了。

但是,如果說果子給郭家,他心里十分十分的不甘。可是,給眼前的這名女子,他卻是甘心情願。人就是這樣的怪!

「莫要著急!」若菲輕聲道。

白金听罷,連連點頭,眼中露出一絲狂熱。

若菲拿著金花紅果,她想要先嘗試一下,此果,能否增加法寶的攻擊強度!若是不能,再喂食白金即可。

若菲手拿金花紅果,向著眉心一按,此果立刻融入她額頭之中,神識之中,她的驚鳳,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少頃之後,若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松開了手。

「是我太過心急了,哪有那

麼簡單之事,我的本命法寶是由蟠靈聖桃樹之中抽取凝煉而成,是水木屬性,看來外界傳言有夸大,這種果子應該只是為金靈根有用,對金屬煉制的法寶有作用……」

若菲內心暗嘆,右手虛空一抓,頓時山谷南面金花之下,約有三分之一的金花紅果,立刻飛舞而起,落在半空。

白金歡呼一聲,張嘴一啄,頓時這些金花紅果,全部被其吞入口中。下一刻,白金體外,驀然間散發出陣陣金光,劇烈的閃爍了好幾下之後,才慢慢恢復正常。

眼看這白金似乎意猶未盡,若菲卻是沒有再采果繼續為它味食。

而是轉眼看向陸羽劍,「你是雲水界,奉先陸家的子弟?」

「晚輩正是!請問前輩有何吩咐!」陸羽劍見若菲看過來,連忙做了個躬,恭敬回話。

「陸家現在如何?」若菲聲音冷淡,面無表情。

「已經沒落了,現在整個家族之中,修為最高的長老也只有化神初期修為……」陸羽劍莫名的對眼前的這名女子信任十分,一五一十的把家族中的情況說來。

「想當年,你們陸家也是風極一時,怎待如些沒落。」若菲越听,心情越是沉重。想當初蒙遙子老前輩還在時,奉先陸家可雲水界的第一世家。

真是人走茶涼!

「是晚輩無能……」陸羽劍听著若菲的話,心中也是悲痛莫名,他也活了上千年了,對家族中事自是了如指掌。

「也罷,我與你祖上有些交情,今日在此相遇也是緣份。這些果子,你且拿回去,增加家族實力吧。」若菲手指一卷,北邊剩下的果子,又摘下了一半,送到陸羽劍面前。

陸羽劍頓時呆了,眼前的果子足有幾十顆。他從未想過這如仙一般的女子,會把這金花紅果分給他哪怕一顆。

這絕美的女子,絕對不可能是她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只是嬰變巔峰的修為。自古女子戰力就比男子弱上三分,越階挑戰難上加難,何況這一回還是越級挑戰,戰化神,猶如輾死一只螞蟻。

所以,陸羽劍的心里認定,他的推測一定是對的。這位前輩的修為,只怕已是煉虛以上,以他的修為還看不透對方隱藏修為的手段而已。

趙是這樣想,他越是神色恭敬。

神獸山在修仙界本身就是一個傳奇的存在,只說他們是為了守護靈界而生,如今靈界雖然四分五裂,可是,神獸山的鳳主,依然是他不能高攀的。

「把雲水界的地圖留一份,你就可以走了。」若菲並不理會陸羽劍的目瞪口呆,她做這一些,並不需要他的回報,只是憑心而為。

沒有蒙遙子前輩,她可能早就死了。那魅影閃,那冰靈劍決,那天地禁,哪一樣不是珍貴十分,哪一樣沒在關健的時候救過她的命。

「晚輩一定在奉先恭迎前輩的到來。」陸羽劍道謝之時,已被有些不耐的若菲拂出禁制,傾刻已是站在山谷之外。

「有緣再會!」小子,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陸羽劍默默的在谷口站了許久,收起那些金花紅果,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神秘的已被濃霧籠罩的山谷,輕嘆一聲,取出兩個玉簡旭入山谷之中,化作一道長虹,迅速離開了此地。

這陸羽劍知好歹懂進退。沒有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也沒有被之前的化神期威壓震服,不卑不亢。

蒙遙子前輩,等晚輩去到雲水界,再行考查一番,把你的傳承傳給他,也算了了前輩的心願。

若菲收到兩玉簡,查看內容之後,一聲輕語。

這玉簡,有一是雲水界的地圖,還有一卻是陸家家族版的仙遺之地的地圖。與炫問爺爺給的地圖很大不同,倒是可以互補。這玉簡對她現在來說更加實用一些,它對此處的地形描寫的很是清楚。怪不得,在這茫茫的荒原之中,他們能夠找到這里?

收到玉簡,若菲從異度空間之中喚出然宇和桃兒等精靈。

「然宇,你把南邊剩下這些金花紅果收一收,該入藥的入藥。取完果子,催熟這些根須,你有辦法的。」

不理會然宇和一叢精靈的目瞪口呆,若菲直接下達命令。

然宇早就對她的直接了當

的命令習慣了,誰讓人家是主子呢。只是,想當初,他的修為明明去她高上一階好不好,現在,這女人已經嬰變巔峰期了,他卻還只是元嬰後期。

不過,一百多年的時間從金丹期進階到元嬰後期他也知足了。只是旁邊的主子太過變態的進階速度刺激了他而已。

「桃兒,你們把這些還沒有結果的金花紅果移植進異度空間。」

「沒有我的允許,你和黑金都不許偷吃听到沒。」若菲揪住想要趁機混水漠魚的白金。

白金苦著個臉,守著果子天天看,不能吃,他怎麼欣喜得起來。

搖搖頭,甩出頭腦之中那些有的沒有,然宇開始忙活。他采了果子,拿出一個瓷瓶倒入每株金花紅果靈植的根系之上。就算他的主子不吩咐他,他也找算如此做。難道看到如此奇物,當然不能有絲毫的浪費。

幾息之後,地上的靈植全都枯萎,然宇的眼中卻是爆出一絲精光,他蹲子,右手慢慢深入泥土之中,隨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抬起手時,但見一道道好似烈陽一般的光芒,在其手中驀然間閃耀而出。

在其手中,有一只長著五根須子,拇指大小好似人參一般的奇異之物,此物之上,金光極為濃郁,更是有一股讓人望之,便全身暖洋洋的感覺籠罩四周。

五須金根!這麼一大片的地方,才出了兩根五須金根。

半空中的白金,此刻目瞪口呆,直勾勾的盯著然宇手中金根,其雙目內,露出的神采,從其出生開始,幾乎從未沒有出現過,這種目光,充滿了一絲瘋狂。

「拿來!」若菲看到這金根不禁一喜,這可是煉制天地禁的一味主材,可加固天地禁的攻擊和防衛,加了金根的天地禁只怕,連大羅金仙也逃不出去吧。她收好金根,淡淡一笑。

白金在半空之中嗚咽。「主人,這一顆賜給白金吧,白金錯了,嗚嗚嗚……」

若菲心情大好,「剩下那顆,就給它吧。」

然宇暗嘆一聲,手上最後一根直接扔給半空中雙眼幾乎瘋狂,但始終強忍著沒有沖下來的白金。

白金頓時歡呼一聲,它迅速轟然而動,直接一口咬住金根,一啄之下,便把這金根全部吞下。

白金吞下金根後,雙眼內的瘋狂之色,漸漸消失,它全身上下,這一次閃爍金芒,卻沒有如以往那般數下之後便恢復正常,而是始終都在閃爍。

最終,白金的翅膀,慢慢的縮小,收攏,其身子,更是縮在一起,它身體上閃爍而出的金芒,此刻越來越濃,越來越快,最終好似形成了一個金色的罩子一般,把白金完完全全的籠罩其中。

漸漸的,這金色罩子,慢慢污濁起來,把里面的白金,徹底的遮蓋住,看不清其內詳細。

若菲目光一閃,神識強行沖入其內,略一觀察之後,眼中露出一絲開懷。

「這白金,吞下了這麼多的寶貝,終于開始了演變,想必再次出現時,其實力,應該會突破很大!」

若菲右手虛空一抓,包裹住白金的金光,把白金和裹住它的那團金光一起扔入異度空間之中。

然宇卻快心痛死了,這整個南邊的金花紅果,都是這一要金根發起來的啊。他本來打算了,要煉好多的靈藥的,他現在可是七品煉藥師了。七品的材料更是難尋,但是異度空間不缺。這回,好不容易,看到一味煉制八品靈藥的藥材,就這樣被那鳥給吞了。

他決定了,他再不給這鳥煉藥。

可是,當旁邊桃兒給了他一個白眼丸以後,他馬上狗腿的笑了,這天底下還有比桃兒的笑更讓人收花怒放的事情麼?

若菲斜視了一眼,輕笑一聲,這家伙什麼時候和桃兒勾搭上的,有意思。仙遺北界。

晴空之下,此刻忽然出現大量冰霧,碧波無雲的天際此刻突然有了異變,但見一片片冰霧似的波紋無聲無息憑空出現,越來越大,最後四下散開。

冰霧一層層的散開,說時遲,那時快!等霧氣全散,其實只有三息之時。冰霧完全散開,一個幽藍的衣影,從冰霧之中顯出。

若菲一腳踏出冰霧,就地盤坐。

她面色有些蒼白,現身之後,呼吸略重,一顆丹藥入口,才漸漸的有

了些好轉。

隨著她的出現,那些冰霧完全消散,就好似被太陽霎間灼化了一般。

她沒有停頓,而是直接化作一道藍虹,直奔前方的十萬大山。

再停下來,她的前方,大地的顏色已經不再是土黃,而是有一層散發著藍芒的幽光,一根高聳入去的巨大石牌,被人以大神通的手段插在了地面之上,在其上,有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

「神鸞仙宮!」

這四個大字,透出一股非常強大的氣息,幾乎是撲而來,在四周形成一股濃濃的颶風,海嘯之中氣勢十足。

若菲站在這巨大的石牌之下,抬頭靜靜看了許久。

神識在這一帶橫掃,所發的玉簡也沒有半點動靜,看來莫姥姥他們並沒有來。

要找到這里,本以為會花上十年的進間,現在離預約之期還有三年,確實時間也還很充郁。

布好陣,她端坐在石牌百丈之處,周圍百里之內,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她都會在第一時間之內知曉。

這幾年,收獲頗豐,就是剛才,她還在一處化神巔峰的荒獸口中奪食,搶了一株奇花,這也是她為什麼面色蒼白的緣由。

這奇花,名為煉神,對神識大有進益。她現在已感到自己化神的瓶頸松動了不少,只要有一絲機緣即可化神而成。

這煉神花,就是那絲機緣也說不定。但是,她現在不會用,這點時間,化神是遠遠不夠的。鞏固修為,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才是當務之急。

只有保持在最佳狀態之下,進入那神鸞仙宮的危險系數才會降到最低。

仙遺不地,不愧其名,重寶奇多,居然在短短的幾年之間,收集齊全了天地禁所需的所有材料。

當然,這一些材料,來得可都很是艱難。那刻著「神鸞仙宮!」四個大字之遠之處,始終籠罩在一陣冰霧之中。

這日,陣中之人忽的睜開眼楮,婷婷站起,隨手一拂,那冰霧即全部收于她衣袖之中。久久凝視那四個字之後,這一片地方除了這一塊大牌了之外,並無他物,顯然是有陣法的存在。

她身形一轉,向前疾沖,空氣之中一片波紋立現,她雙手掐決,口中法決晦澀難懂。

那波紋在她的法決加持之下,很快波紋之下有了一個星星點點,那星星點點在她法決加持之下,越變越大,她連忙閃身入內。

她有破滅心法,這點陣法怎麼會難倒她。

只是當她閃身入了那波紋之後,那星星點點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波紋也即刻散去,好似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這一片又只剩下那一塊高聳的石牌,她的身形完全消散在這方天地之間。

神鸞仙宮。這是一座大殿。在這虛無的空間之中的山脈一處斜伸而出的巨大平台之上,此殿共有九層,遠遠看去,其上散出濃郁的靈力,形成波紋狀,四大擴散。

此殿由青玉瓦石構建,外表看去,充滿了一股滄桑之感,好似經歷了無數萬載歲月的洗滌一般,在其上還有一些青石已經出現了灰敗的顏色。

一些翠綠的藤條狀植物,在此殿縫隙中延伸而出,密密麻麻覆蓋了一層。在這些藤條之上,第隔一段便會有一朵朵紫色的小花出現,妖異地綻放著光采,並傳出陣陣沁人心扉的香氣。

此殿之下,則是一座巨大的陣法,此陣法包裹了整個平台,把神鸞仙宮包圍在正中心。

此陣厲害十分,好似成陰陽兩面,相到交錯而下,透出一絲絲的混沌之感,尤其是在其內,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幾乎欲破陣而出一般。

這一股氣息,化作一道白痕,在陣法內四處游走。

仙遺之地,萬年開啟一次,莫姥姥自己不曾來過,但是卻听老一輩的傳下話來,說里面有鳳族之寶。

當年的祖先曾進來過,但是,同行的人,莫不是死于陣法之中,只有她稍後入內,月兌逃的也快,才免于一死。

若菲冷聲一笑,鳳族之寶,她倒是並不稀罕,只是煉陣之人,對陣法有一種偏執。

她不信,她的破滅心法打不開此地。

>當然,想打開也沒有那麼容易,首先要破開那些藤條,其後是在不驚動那股茫荒之氣息的同時,平衡陰陽,再行破陣。若菲走在大殿之內,神色平靜,完全看不出剛才經過了一場惡斗。

那藤條著實厲害,她有些低估了,費了好大的一番手腳。這藤條猶如活物一般,與她當年在原始叢林之中對付周森的那血藤有些類似,只不過比那血藤更強大,更邪惡。

這一根活物的藤條和她一陣的惡斗,好幾次差點被纏上。若不是有那個草庵主人賜于她的乾坤大挪移,她還真有可能被纏上。

她又一次的感謝那個冰冷的玄衣酷男。

平衡陰陽這個比較容易,她做起來是得心應手。那一股蠻荒之氣,她本來以為會更加麻煩,可是,當她平衡了陰陽之後,那肆虐的蠻荒之氣,肆虐一陣之扣,居然直接就被她額中那鳳印給收了。

怪不得莫姥姥讓她來此處,看來,這里確實是鳳族之寶地。

大殿之內並不復雜,從外面看是九層,可是從里看去,卻只是一個空屋子,中間的大廳直接與殿頂相接。

尼瑪,整個一空房子,還鳳族之寶地?屁!看來傳言有誤!

不甘心的再次細看,這大殿雖然很空,卻也很是特別。特別之處在于,內里的九層,猶如旋轉的的門欄。

第一層的門欄之上都有一個符文印記在閃動,一共有八個符文印記,每個都不同,閃爍著陣陣幽光,看上去,那八個符文印記仿佛蘊含了各自不同的含義。

四周一片寂靜,大殿之中更是有一股遠古的滄桑之氣。若菲站在這殿中的大廳里,頓感自己身處在一片遠古的蠻荒之中,一片空曠。

那種遠古的滄桑之氣和一片空曠的蠻荒充斥著她,好像她此刻正身處在一片巨大的宇宙之內,這令她內心深處頓感自己無限的渺小。

可是,她在也不是當年那個法力低微的丫頭,只一個凝視,那滄桑之氣和一片空曠之感就從她的五感之中拋了出去。

回過神來,她的目光直接落在第二層門欄的印記之上。

她盯著那符文,卻有一股風的感覺在她的內心彌漫而開,甚至在她的四周竟然憑空的刮起了一陣旋風。

果然不同凡響,只是看了一下那個符文的印記,就可引動虛無之風。

隨風而起的還有那符文之異動,一閃一閃的符文,如流水一般在印記之中流動,若菲沉思之中,看向第二層的門欄,只在她凝神的一個霎間,她感到了空氣之中蘊含了水的濕氣,感受到了雨的味道,那雨好似綿綿不絕,一無盡頭。

隨著她的目光的移轉,第三層雷之力,第四層閃電游走。

「風」「雨」「雷」「電」果然很妙。

再往上看「春」「夏」「秋」「冬」。妙,其在是妙。

就這八個印記符文,足可稱之為寶。

若菲眼中的光茫越來越明亮,若將這八個印記和符文模透,領悟,融于心神之中,那就等于掌握了春夏秋冬,風雨雷電之力。

這世間萬物,莫不是由此演變而來,只要掌握了這相,那麼,就是掌握了大道。

若菲低下頭,目光一閃,挑戰之意盎然。

「春為生機盎然,為萬物之蘇」若菲喃喃著,她並沒有從風開始感悟,而是從春開始悟起。

一連數日,她目不轉盯的盯著那春之符印,完全的沉浸在這春之符印的世界之內。

她不再去考慮外界的一切,全身心的感悟和臨摹。

此記感悟艱難,一晃已是七日過去了,她整個人神色疲憊,雙目血絲明顯,這符中的生機仿佛與她格格不入,可是她卻並不放棄。

又是九日過去了,只听得轟的一聲,那春之符印崩潰,若菲卻是神色如常,細看之下還有一絲笑意。

這春之符已被她悟透。

接下來是夏,秋,冬。

等夏秋冬在她的體內融匯貫通,化神之意境已成。

再接下來,便是那「風」「雨」「雷」「電」的感悟。

風之感悟對她來說,並不太難,雨之感悟,是她本身就感悟過的。所以,于她來說,雷和電反而更加的難以感悟。

一幽藍,如老僧坐定一般,在這大殿之中,一呆就是十數年。

再看她的修為,已是煉虛初期。

「無上仙宮的門是時候要開了。」那一幽藍睜開眼楮,面色清冷之極。

喃喃之聲剛消,她額中便飛出一白鳥,那白鳥神俊不凡,卻未有任何不馴之色。她站直身子,微一升空,那鳥便直接出現在她的腳下,大翅一揮,便是千里之遙。

此時的她,已是煉虛初期之境。她的意境便是生機,她的煉虛之來自由便是變幻。

這十年的時間里,她不斷進階煉虛,而且也煉出了天地禁,可謂是收獲巨大。無上仙宮,地處仙遺之地正中之處。

仙遺之地,每萬年開啟一次,至今已開啟了三十多回,可是卻從沒有人進入過那無上仙宮。

「哪里有仙宮,就片林子!尼瑪,到處都是坑,就沒有一處正常的。」若菲一邊暗罵一邊走在石階之上。

此處,正是仙遺之地的中心地帶,也是姥姥圖簽上的無上仙宮地點。

若菲在這里沒看到仙宮,反而是老長老長的石階,那石階竟蜿蜒曲折的沒入到一大片參天竹林中。

這片竹林全都是一人抱的紫色巨竹,密密麻麻,幾乎遍布遠處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前邊原本應該存在的白玉廣場,也徹底被竹林掩蓋的無影無蹤。

而林中中海彌漫著淡淡的紫氣,隱隱傳來的驚人靈壓,更讓若菲心中一凜。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林中撲了過來,若菲一怔,笑意嫣然。

那人沖過來,直接抱她入懷。

緊緊的擁抱化作一個淺淺的懷抱,炫天兩手扶著若菲的肩膀,深情專注,「若菲,你終于來了,我好擔心你!」

這深隧的眼神,這專注的情意,差點就要把她融化。

看到這個男子,若菲心情大好,憐不防的親了一口之後,就推開了他。黑衣男子得到了好處,也是一臉的笑意。

若菲其實很郁悶,好久不見,本該來個法式長吻,可是,此處卻不是好地方啊。

現在,她修為高了,剛才神識橫掃之下,此處人多混雜,確實不是辦事的好地方。有時,修為高了,也是一種錯誤啊。

紫竹林一陣嗡鳴聲發出,一連七道灰濛濛光柱驀然從竹林各處沖天而起,接著隨即竹林中的紫氣一下如同活過來一般,化為紫色的波浪竟一下抵住了灰色寒氣,兩股氣息如兩只怪獸一般的交織撕扯起來。

它們不斷兩相撕扯,也撕掉身邊的一切活物。

林中頓時一片混亂,各修士也毫不遲疑的各施展神通,頓時各式各樣寶物化為各色光霞,狠狠卷向竹林而去。

若菲和炫天也不能例外,炫天一把拉過若菲,藏于身後。有他在,他從不需要若菲出手。

若菲卻並不想加重他的負擔,默默的噴出鳳形幻劍驚鳳,心不在焉的加入到攻擊之中。一有她的加入,炫天的負擔頓時減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若菲一邊攻擊著,一邊問著炫天。她來得晚,還不清楚來龍去脈。

「這竹林是一個幻陣所在,幾個大師正在前面破陣!這時所發生的這些,大概是陣法的反噬吧!沒事的!」

竹林外,又有一群修士涌入。

也和他們一起加入到這一個無聲的戰團之中,與那兩團紫氣相斗。

突然,呯的一聲震天巨響,四周一片寧靜,那片巨大的竹林晃來晃去,片刻工夫之後,居然在一個霎間就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出現在若菲面前的是一大片的空曠,空曠的不遠處還有一片小湖。很多修士站在湖邊忙活。

因為幻陣自爆,小湖的上方,有一個數丈寬的裂縫一目了然的出現在了眾修士面前,但同樣也因此讓這里變得更加的詭異,變得更加危險起來。

那里好似是一個空間的入口一般,裂縫處

銀光閃動不已,仿佛銀浪般的席卷而出,顯得詭異之極。

而在入口臨近處,幾個想要搶先進去的修士頓時被腰斬。

裂縫處銀光閃動不已,仿佛妖魔的巨口,殘暴,肆虐!

現在裂縫中禁制波動如此的狂暴,進入其中的確是一件危險異常的事情。

「我們天涯海角近年剛好得到一件日月梭,算是天下少有的幾件攻防一體的寶物。我和師妹聯手的話,倒願意試上一試,打開入無上仙宮的大門。」婦人一拂當額前的青絲,緩緩的說道。

「日月梭?三靈梭之一的那件寶物。夫人竟有此寶!」一邊的金衣禪師一臉的意外。

「沒什麼,本宗也是剛剛得手的,正想將此寶當成我們天涯海角的傳承之寶!」林夫人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絲毫的忌諱。

幾十萬年都沒有人進入的無上仙宮,里面自然比傳承的法寶更加有吸引力,說不定會有仙寶的存在,也說不定能找到一舉飛升的奧義。

「我們佛宗聖地的金縷袈裟在此,破陣也有一些功用。」金衣禪師身上袈裟一抖。

「嘿嘿!金衣禪師都說的如此明白,林夫人自付有所依仗。我水域天際也不貪便宜,自會放出靈水之掌相助。」白衣女子目光斜瞅了兩人一眼後,一臉的平靜。

這里顯然都是若月界的四大派系之人。

這一群人中,有很多臉熟之輩。可是,有一人,卻是若菲意想不到的。那個林思慕居然就站在林夫人的身後。

他變了,再也不是那個小扇輕搖的騷包公子。他是憂郁的,他是滄桑的,好似在百年之中經歷了多番的生死劫難。

他此時也望著若菲,好似千年沒見的情人似的,眼神中有驚喜,卻有更多的哀傷。

「不許看他!」炫天一把拉過若菲,在她的耳邊輕語,同時,警告的看向林思慕。

林思慕收回目光,慘然的搖了搖頭。

他原以為,他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難,在一百年的時間里化神有成,來到若月,又認祖歸宗,成了天涯海角的未來接班人的人選之一,他就有了一爭之力。可是,如今看來,他還是太弱了。

暗自拂了拂那處斷了的小指處,他心中居然不恨。

炫天身上的氣息,強大無比,一如他身前的林夫人。

現在的他,並不是畏懼,而是,覺得那是他應得的。他甚至還要感謝他,是他讓他懂得了什麼是——「愛」。

這一百多年,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那碎冥池,確實凶險之極。生死之間,讓他領悟了很多。

對若菲,他是有愧的。

那天,他真的不應該動那樣的心思。

他現在已經深深的感悟到,只憑他那天幼稚而惡劣的作為,他這一生,只能與她背道而馳。

他後悔了。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用。

這一百年的打磨,早已把他從一個高高在上,不知疾苦的貴公子打磨成了一個真真意義上的修者。

剛強,堅定!的同時,他也懂得了,什麼是放下。

只這一番的眼色交流以,三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已經消散。

三派都表了態,神獸山也不可能坐享其成。

「我神獸山自然也是傾力相助。」莫姥姥朝若菲點了點頭,也表了態。她手中募地多了一個彩環,彩霞從環中席卷而出,接著靈光一閃,一只五色孔雀在空中現形而出,數尺長的彩翎散發出一圈圈的光暈,實在奪目耀眼。

「這是靈犀仙雀之魂!」旁邊的人一陣驚呼,也只有神獸山才有此等仙獸之魂。

「靈犀孔雀釋放出的五色靈光天生可以隔絕天地靈氣。由它開路的話,我等進入之時更多一層保障。」這四人的修為都是煉虛期多年的修士,此時用的都是門派中為了此行,準備了萬年甚至幾萬年的法寶,打開這一道裂縫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麼多次試圖開啟下來,這陣法也比先前削弱了許多。

縫更大了,中間出現了一道黑環,猶如漩渦一般。

莫姥姥見漩渦一出,不再遲疑什麼。放出靈犀仙雀,那孔雀一聲清鳴後,一頭扎進了銀色光霞中的那個黑色漩渦之後,他們幾名當前的領頭修士紛紛放出護身法寶,急忙尾隨遁入其中。

炫天見金衣禪師和莫姥姥等人安然進入一會兒,似乎沒有什麼問題,當即也不在此停留,拉著若菲的手,放出護體火光,護著若菲飛入漩渦之中。

印入眼簾的,沒有仙宮,更沒有多姿多彩的絢爛。

一個體形大的難以置信的巨物漂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在身體表面貼著無數張禁制符,纏著密密麻麻的一根根鎖鏈。

這些符一個個靈光閃動,一看就知全都是等階極高。而鎖鏈則相反的烏黑無光,卻隱隱滲透出一絲絲的血痕。

除了滿身的符和鎖鏈外,這龐然巨物附近,還遍布上千個巴掌大銅鏡,放出一道道黃濛濛光柱,組成一個奇怪的法陣,交織閃爍下正好將巨物困死在了里面。

巨物所在整個空間中,更是一層接一層的禁制仿佛波浪般的無窮無盡,到處閃動著微弱的靈光。

那巨物時不時的還會有一絲微微的跳動。

這巨物,是活物?只是,不知是何怪物,卻被一種大神通給封印住在此。

這番的大神通只為封一物,真是不可思議。看來,這巨物很不簡單。

與此相反,在它身後的不遠處,則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那里蔥蔥綠綠,到處遍布奇花異草,靈氣充沛的讓人張目結舌。

而在這片恍若仙境般的地方中間,卻蓋有一座數百丈廣的華麗宮殿。遠遠看去,宮殿中靜悄悄的,仿佛空無一人。

但若是站在宮殿上空朝下望去,就可發現,此宮殿竟是修建在一座巨型法陣的中心處,在宮殿附近還修建有八十一座高約十丈的小型祭壇,遍布法陣各處。

最讓人驚訝的是,每個祭壇上都供奉著一個高達數丈的白玉石人。

這些石人一個個身披金甲,雙手合持不知名金色巨刃面朝宮殿,神情肅然異常,猶如活人一般。

但偏偏這一切又寂靜無聲,無論宮殿還是石人,都仿佛就這樣不知存在了多少萬年的樣子。

那里,應該是無上仙宮了。

但是——

無上仙宮之前的那個陣法,也是一個非常精妙的陣法,想要進入無上仙宮,可以忽略那個被封印在上空的不知之物,但是卻必須要破了此陣。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神秘萬分,詭異異常!紫薇七星陣的地方,法陣中正轟鳴爆裂色聲不斷,到了破陣的關鍵時候。

七道紫色光柱在一望無際的紫霧中沖天而起,從上面傳來低沉的雷鳴聲,一道接一道的粗大電弧不時從光柱表面彈出,擊向法陣中的各個地方。

而霧氣早已濃密的伸手不見五指,並不時傳來擾人心神的鬼哭狼嚎之聲。

若菲周身金光纏繞,神色不變的向其中一根光柱緩緩靠近著,而四周紫霧所化一條條碗口粗巨蟒,一經靠近其身,立刻被金光一繞下,就紛紛斬成了數截,重新潰散成了霧氣。

但看到這種情形,若菲面上仍沒有絲毫的喜色。因為從紫霧中馬上又幻化出更多的紫蟒撲射而來。

倒是頭頂上不時劈下的一道道銀白色電弧,無論有多粗大,他根本不在意。每當銀弧即將及身之際,他布滿金弧的一只手掌往空中一揮之下,所有的電弧立刻會被引到了一邊,根本起不到絲毫的威力。

突然兩聲低不可聞的嗡鳴在背後響起,若菲眉頭一皺,頭也不回的反手一彈,兩道縴細金弧隨之射出,兩聲霹靂後,一股焦糊氣息緊接著傳來。

若菲這才扭首瞅了一眼,只見兩只拳頭大巨峰,正渾身烏黑的從低空直墜而下。

這些巨峰不但體形驚人,渾身都是艷麗黃色斑紋,背後的毒刺更有三寸來長,讓人看了不寒而顫。

但這種靈蟲,若菲在霧氣中少說也滅殺了三四十只,但除了一開始幾只被他用飛劍絞殺的外,其余巨峰卻均是被他用闢邪神雷擊斃的。

倒不是她的雷陣珠多的可以肆意揮霍了,而是這種巨峰一開始竟讓她吃了一個小虧。

雖然不知此蜂尾部毒刺有多厲害,但是此蜂一身碧綠蟲血卻具就有極強的腐蝕性,若菲的驚鳳一時不察的沾染了一些後,表面竟馬上變得坑坑窪窪,連飛劍靈性都受損一些。

如此一來,若菲自不肯用驚鳳再來斬殺此蜂,可偏偏此蜂對冰錐這樣低階法術也有一定抵抗力,也只能用她精心煉制的雷陣珠一一擊殺了。

沒有辦法,那幾個領頭的修士雖然有些功力,可是畢竟對陣法沒有什麼大的研究,剛才為了打開這個無上仙宮的入口,他們的看家法寶可都用上了。現在幾大個修士只能望著這個巨大的陣法嘆氣,仙遺之地再開可是萬年後了。

莫姥姥知道她會些陣法,所以這個破陣的光榮任務最後只能落在她的身上了。

看來那個封印之人,還真的不惜花費血本了。

心中思量著,她已經離前邊的那道紫色光柱只有十余丈距離了,眼看就似乎幾步過去,就可將光柱隨後摧毀的樣子。

可就在此時,原本自從她進陣後,就消失的紫色巨竹,忽在光柱四周現形而出,然後一陣模糊後迅速向四周擴張開來,轉眼間就將若菲包圍在了密密麻麻的竹影中了。

那道原本近在咫尺的光柱,也一下化為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光柱附近竟還設有幻術的禁制,若菲先是一怔,隨即嘴角一翹的輕笑起來。

只要不是那個鎖住那巨物的那種超級陣法,這些個普通幻術禁制又怎能困住她。

她正在陣中悠閑破陣,外面的炫天可是為她捏了一卷的冷汗。

若菲想也不想的瞳孔中藍芒閃動,瞬間所有的紫竹在眼前又變成幻影,光柱也赫然出現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袖袍一抖,一個金環飛出,下是炫問送的那個仙環。它在空中一個盤旋後,在清鳴聲中驀然化為一口金色巨劍,金芒一閃,一道奇粗劍光一下斬在了光柱根部上。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根部被毀後光柱瞬間消失。

而幾乎與此同時,若菲身邊的紫霧竹林,無論幻影還是真實禁制,全都以他為中心大片消失不見,足足空出百丈廣的一大片空地來,露出了地面上一塊塊的潔白玉磚。

若菲低頭看了一眼,眉梢不經意一挑,隨即又抬首望向遠處還被紫霧籠罩的地方。

只見其余的六道光柱,如今也只剩下了三根,另兩根也不知被那兩人竟先他一步擊毀了。

若菲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過去破壞其他光柱的意思,而是掏出一塊靈石地盤膝坐下。

若菲一邊回復著法力,一邊目光閃動著思量著。

那立著的碑本身也夠怪異的,明明看起來似乎是什麼不知名精是整體煉化而成,但偏偏沒注入靈力前又窮重無比。但一旦注入靈力,則立刻又輕飄飄的猶若無物一般。

看來此處就是陣眼了。

只是,這陣眼也難不倒她,「驚鳳,斬!」

就在這時,幾乎一前一後,遠處的法陣中有兩聲接連傳來,又有兩根光柱被毀掉了。

而僅剩下的最後一根光柱,甚至不用若菲前去破壞,就光芒一陣黯淡的自行消失不見了。

如此一來,這座堪稱神妙的大陣,終于被她破除了。

在所有的紫霧幻影,全部消失不見後,其他等人的身影全都現形而出,但馬上空中傳來了一聲魔氣暴怒的聲音︰「全部給我站住。」

裂縫之中,涌出一大團一大團的黑氣。

一群裹著黑色魔氣之人從他們身後的那個裂縫之中鑽了進來。

聲勢浩蕩!

這是?一群魔修?不是說仙遺之地,魔修是進不來的麼?這個問題不只是若菲疑惑了,在場的修士都疑惑了。

帶頭的兩個魔修,有如冷面修羅。

但是,剛才那聲音顯然並不是從他們嘴里發出的。以他們的修為,他們的聲勢,發不出那麼震驚的暴喝之聲。

他們只是開路先鋒而已。

煉虛期的開路先鋒,好牛叉!

在眾人的驚毋之中,那兩個魔修齊齊向一邊閃開。

一身黃衣隱在一層黑色的霧氣之中,暴露在眾人眼前。剛才那個個煉虛期的魔修站在他兩猶如哼哈二將。

「這是?魔域的駱尊?」

「一定是他!除了他還有哪個魔修有如此的排場。」

「駱魔!他怎麼會來?」

「……」

人群之中一片騷亂。

這百年來,正道和魔修已經暗中交鋒無數次了。三大魔域,現在已經被眼前的這名駱魔統一得如鐵桶一般,正道人士已經是刀插不進,水沷不進,魔修之人,更是把駱魔當成了他們眼中的神靈一般。

「阿彌陀佛。老納見過駱尊,駱尊別來無佯。」金衣禪師是這里修為最高的人,也是四大聖地的代表,他走了出來,打了個佛偈。

「老禿驢,你閃開!」駱尊身邊的同魔毫不客氣。

這里站著的都是所謂的正道精英,這一次,他們魔修要來個一鍋端。

若菲目不轉楮的盯著這個所謂的駱尊。這個人,化成灰她都不會不認得。這個人,不就是她的童養夫東方雨駱麼?他什麼時候,變成駱尊了?

駱尊也一眼不眨的看著她,只是用余光瞥了一下飛身到若菲身邊,站在她身前的炫天,「這個,就是你拋棄我,去尋的野男人?不過如此!」

「雨駱,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個說話粗俗的,處事偏激的人真的是那個雨駱麼》若菲看到這樣的雨駱,痛心疾首更大于意外。

全場華麗麗的被雷倒了!這個駱魔,到底是什麼身份,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沒有一個人查出來。

雨駱?炫天一驚!這個男人,這個魔修,居然就是若菲口中的那個童養夫?

「小菲,你過來!今天的事與你無關。」雨駱的聲音雖然還似以前一般響亮,可是卻不再陽光,更加不在豪氣,里面有的是戾氣,是一種被魔化的沉重。

「雨駱,你到底想干什麼?」若菲看雨駱眼神不善。他現在的身份也擺在那里,顯然,他們現在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干什麼?當然是毀了這仙遺之地,覆滅靈界,光復我魔界一統天下之大業。」雨駱的臉上已沒有初見她的激動神色,臉色轉冷,語氣偏激。

「你瘋了!」若菲不能理解,那個一身正氣的雨駱去了哪里?

「來吧,若菲,和我一起共享這個界面,我們一起永生。」雨駱兩手一抬,好似已經掌握了這一方天地一般。

「你……」若菲氣急失語。

雨駱顯然已然入魔已深,現在說的好似瘋言瘋語,他完全不理會若菲的意願。

「駱尊,你當這里是你的魔域麼?咱們在魔域之中,不能把你如何,可是,這里是仙遺之地,你不是我們的對手,還是快快的滾回你的魔域吧。」林夫人性子比較急。

「鴰躁!」雨駱只一個擺手過去,一股黑氣便從他的袖中冒出,林夫人一個不查居然被那股黑氣掃到,後退好幾步,才穩住神,嘴角居然還有一絲血從中涌出。

「問鼎?你居然已經問鼎了!」林夫人了嘴角的那一絲血液,驚道。

他們這里的人數雖然多過,這一群魔修,可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就是金衣禪師,煉虛巔峰。

問鼎期,在若月界,扳著手指也數得過來。

「讓老納來會一會你!」金衣禪師是佛法正宗,佛法正宗正是魔修的克星。雖然相差一階,但是,他也無懼。

只見他雙手合十,全身上下頓時金光閃閃。

「你還不配!」一邊的同魔閃身過來,接住金衣禪師的一擊。

兩人都是煉虛期,但由于金衣禪師的佛法乃佛門正宗,同魔很快落入下風。

「小子,你還在等什麼,快去打開那個封印。只要你打

開封印,我的魔體一出,便幫你得到這天下。等這天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的若菲只會仰慕于他。」

「果真如你所說,我放開這個魔體,你就會從我的身體中出來?等統一此界,你就回到魔界之中,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本尊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想一想,我們現在實為一體,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你想本尊永遠和你在一起。」

雨駱眼中冷光一閃,他的身軀頓時陰森符文動顫,一股驚人的力量澎湃,雙眸綻放魔異,體外魔氣滾滾,在魔力的加持下,軀身立即拔長,眸子瘋狂凝視著那個被封印住的一大片鐵鏈,符和銅鏡。

「去」雨駱雙眼通紅,那眉間血眼忽閃間一道紅光射出,無邊的魔力在**穿梭,雙臂一動,一大團的魔氣向那半空之中的封印拋去。

「阻止他!」莫姥姥大喝一聲。她雖然也不知道那團被封印之物是什麼,但是,既然是被封印在這個仙遺之地,那麼一定不是什麼善類。現在這個魔尊又要來把他放出來,顯然,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莫姥姥能想到,別人都能想到。莫姥姥的一聲大喝,只是一個源頭而已。

此時,一大堆的法寶向著雨駱砸去。

若菲也不知道該如何,她退到一邊,心真的很亂。

此地一時之間,已是一片煉獄。各人都找到了對手,一是血芒大放,整個空間法寶飛舞,靈獸魔獸嘶吼,震的人耳欲聾,音波擴散下劇烈狂風微起。

若菲無意識的腳下一邁,大地塌陷,再回頭,那被封印之物,猶如活物一般在血光流轉,符光漫天之中咆哮,極其駭人。

這是一個怎樣的魔獸。

只一聲咆哮,就是大地塌陷。如果讓他出來,那還了得。

生靈涂炭,大地將危,靈界本已破碎,再也經不起肆虐。

雨駱,對不住了,我一定要阻止你。

守護靈界,是我的責任。

戰況激烈,不容她再深思。若菲眼中冰光一閃,已是堅定心念。

炫天正與雨駱戰成一團,不過,雨駱已經問鼎,體內又有一個惡魔,戰力超群,他一邊大戰,一邊還有余力不斷用魔力直轟那封印。

那個封印每被他轟一下,最外層那銅鏡的靈光便會淡上一些。

炫天也早已幻出神獸顯形,焚火沖天,對峙魔氣,相到抗衡之間,發出哧哧巨響。

「炫天,我來助你!」驚鳳一出,冰鳳守護已是自動開啟。

「鳳三絕,冰絕!」

炫天見她來助陣,笑了,笑得灼灼其華,他知道,她心中已經作出了決定。

雨駱見她來助陣,瘋了!一聲長吼,在空間之中響徹雲霄。

那一聲悲吼過後,他的臉色更加的漠然,手上更加瘋狂。

若菲手指一動,冰氣環繞,法決一掐,冰氣沖雨駱沖去。

炫天是火屬性的攻擊,若菲是冰屬性的攻擊,雨駱片刻之間,便處在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面對如此狂暴的攻擊,他的護體魔氣顯然有些不夠用。冰火兩重天有上些已經刺破他的護體魔氣,擊在他的身上,冰風割破了他的衣衫。

雨駱狂轟封印的手停了下來,冷眼看向若菲,傷痛無比,他不能接受,為何若菲會為了別的男人來傷害他。悲嗚之中,長天一吼,變掌為抓,一團精純的魔已凝結在手。

魔氣凝結之快,勢同奔雷。本中電光閃閃,他這是要下死手。

魔氣很快凝結成一團巨大的魔雷。

「去!」

魔雷襲向炫天,萬均之速,炫天想躲也躲不開,只听得霹靂啪啦的一陣巨響,炫天被一陣黑煙籠住。

「炫天…」

這一系列的變化,只發生一霎間,若菲傻了眼,直沖那被籠的黑煙而去。

眼前一道電光,阻了她的去路。

「小菲,你想去陪他死麼?」隨

著那道電光之後,雨駱已經阻在了她的面前。

「就算陪他去死,也去活著看著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強!閃開!」若菲那清冷的雙目,此時已是布滿紅光,悲憤莫名。此時,在她的眼里,這個人,不再是她兒時的伙伴,不再是她的親人,他是一個惡魔。

「小菲,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跟著本尊有什麼不好,我們共享這世間的一切。來吧,來我的懷抱…」雨駱兩手一攤。

他眼神迷離,顯然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自我。

「你去死!」若菲一聲嬌叱。

「地絕!」從地底冒出一股地氣與她手指之點的冰氣相接合,沖向雨駱。

「天絕!」周圍的一線生機被她吸入拇指之中,她向著雨駱的胸口按去。

她只能如此,既然她選了炫天,既然雨駱已經入魔,那麼,他們只能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沒有選擇!

她字典里沒有妥協這兩個字。

這鳳三絕雖然聲勢驚人,對付化神期的修士猶如輾死一只螞蟻,可是面對雨駱這樣已經問鼎的魔修,卻無疑是沒有太大用處。

一擋一揮之間,那三道驚天之氣便被擊潰于無形之中。

「小菲,你太無情了!我都是為了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雨駱一邊應付著若菲的各種攻擊,一邊神色癲狂。

「驚鳳,殺!」驚鳳乃百萬年之久的桃木所制鳳形幻劍,正是魔修的克星。

此劍一出,雨駱頓時色變。

只是,若菲修為不夠,進階過快,還來不及穩定,不能發揮它最大的威力而已。

「魔環,出!」一道魔環,從雨駱袖中奔出,環困住驚鳳。

「小菲,不要逼我!」雨駱的神色一變再變,最後是一縷絕望的狠色。

「天地禁,去!」

張嘴吐出一支旗,若菲才不管他說什麼,不想再去回應。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解決眼前的人,然後去那一片黑霧之中,解救炫天。

「小菲,你……」

雨駱見識過天禁的厲害,這天禁地一出,他就感受到了那一股,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這天地禁上流露出的強大氣息,比之上一次的天禁強上百倍。

他不能讓她制服自己,上次她還會心軟的放過自己,現在,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雨駱與若菲從小一起長大,多少也會了解她一點。

若菲再也不會回頭了,即使他擁有了天下,她也不會再回頭了。那麼,就這樣吧。

心中的那一股酸楚之意,狂暴而來。

他從小最大的願望便是娶她為妻。他從來沒有告訴她,兒時在學堂里經常的逗她,只是因為不想看到她的苦臉。

當他知道曼三爺爺把她許配給了他時,他是多麼的欣喜,多麼的的快樂。

她的疏離,讓他不敢太過靠近,她的冷漠讓他不敢過于表達。他有種感覺只要他走進,她就會往後退,他不要她退,所以,他只有拼命的壓抑自己的情感,只有,把她放在心口最深處。

大仇已報,雨晴他們也已經安置好了,除了她,他了無牽掛。

他以為,如果他有了這天下,她就會動心,可是,她神色不動之間的不屑讓他知道,他終是沒有走進她的世界。

她即然不要他,他活著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即然,他要死!那麼,她也不能活。

生不能在一起,就死在一起好了。

再抬頭,雨駱的眼中已經不是那種迷離之色,而是一種堅決的微笑。

他笑得淒絕,他得暢快。身上的魔力也全部聚集在一起,他的人也如疾風閃向若菲。

天地禁已經展開,九道禁氣將出。

只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那九道禁氣已經初啟,那禁氣的阻擋之下,雨駱的黃衫已是破碎不堪,身上的皮膚也是片片傷痕。可是他去毫不在意,也沒有迅速,他全

身魔力集于一線,速度只有更快。

只一個霎間,雨駱的雙手已經抱住若菲。

「爆!」

不好!他這是要自爆的節奏!

「小菲,生不能一起。那麼,你就陪我一起死吧!你,是我的!」

全場震驚,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問鼎期的魔修只因為一個情殤,就會選擇自爆式自殺。

「魔尊!」所有魔修驚了。

他們的魔尊不是要帶領他們去佔領整個若月,建立一個完全屬于他們魔修的魔界麼?

「若菲」莫姥姥氣急沖來,想要助她一臂之力,讓她從危難之中解月兌。雨駱張口吐出一團魔氣,那團魔氣快如疾風沖著莫姥姥,把莫姥姥頂得老遠,她的身子砸在幾百丈之處的一塊大石之上,頓時口吐鮮血。

「莫姥姥…」若菲想救她,但是卻沒有余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莫姥姥倒在血泊之中。問鼎期自爆前的全力一擊,雖然只是一團簡單的魔氣,其威力卻是可想而知。

若菲也驚了,她沒有想到,雨駱會選擇和她一起死。

問鼎期的自爆,那是非同小可。

她掙扎,可是,她怎麼可能掙扎出問鼎期的全力禁錮。

雨駱抱著若菲飛向那個封印處,他要用他的自爆之力解開這個封印。他就是死了,也不會讓這些人好活。

他的身體已漲如如氣球,遠遠看去,若菲已被一個氣球包裹。

所有的修士,四散開去,生怕受到沖擊。

「轟」一陣毀天滅地的巨響。

半空之中,除了血肉橫飛,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若菲」莫姥姥在血泊之中舉起手悲呼。那是鳳主,那是鳳族的希望,那是她的希望,那是…

可是,現在,她什麼也沒有了。那空中除了那個被封印的怪物,什麼也不剩。這個世間,有誰能抵擋問鼎期的自爆?

雨駱自爆的同時,來此的眾多魔修也一並自爆生亡。眾人又是一陣驚晤,之後卻是了然。魔修,自然處事魔道。這些和他同來之魔修,一定都被他下過禁制。要不然,他如何控制,如何能保證這些魔修對他忠心不二。

好狠的心,好狠的手段。

  ,  ,封印之上的銅鏡碎裂。

「本魔王身上的封印終于要解了。」一團黑色的魔氣,真沖封印而去。「那個傻子,為情而困,真真是傻透了。不過,卻是為本魔王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又是一陣霹靂啪啦的巨響,那封印之上的符全部爆開。

一陣煙霧盡散,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仰天嘶吼的三頭金翅銀狼。

禁錮住炫天的那一團黑色的魔氣之中一道紅光一閃而出,炫天臨空而立,對著黑霧就是一劍,黑霧立里消散。

炫天左右張望,只見一只三頭金翅銀狼出現在眼前,他想也不想,「麒麟,變身!」一堆焚天幽火沖向金翅的同時,他退到莫姥姥身邊。

「若菲呢?」

「若菲她……她……」

炫天神識橫掃,卻沒有發現絲毫若菲的蹤跡。

「不要!不要說下去。」

「殺!」

隨著炫天的一聲大喝,四大聖地的修者也醒過神來。

齊齊的沖向那個三頭金翅銀狼。

日月梭,金縷袈裟,等各種手段,一一的向著那三頭金翅銀狼身上招呼。所有人的心理都很明白,這只怪獸被封印在此處,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吼嗚嗚嗚」

三頭金翅銀狼只是對著他們一聲大吼,那法寶全部破碎,那什麼手段齊齊化為烏有,眾人口中鮮血狂吞。

三頭金翅銀狼吼完,扭動了他那三頭,金翅一閃,一道黑光之後,那三頭金翅銀狼卻變成了一個黑衣冷酷的男子。

「好久沒有回

歸本體,真是舒服!」那個黑衣男子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猶如無人的發出一個舒爽十分的感概。

他的話語,雖然猶如閑庭信步之閑聊,可是他眼神如劍,只是余光打視眾人,眾人都一個冷驚,好似自己已不是活物一般。

「你是?」林夫人顫微微的問道。

「本王乃魔界大魔王是也,爾等小輩若是歸依我魔界,便放爾等一條生路。」黑衣男子藐視冷笑。

「阿彌陀佛,施主,回頭是岸!」

「佛光普照!」金衣禪師雙手合十,全身已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萬佛歸宗!」其它的佛修,也是雙手合十,為金衣禪師加持。禪師在眾多佛修的加持之中,身已在半空之中。那一縷金光,直向黑衣男子壓來。

「米粒之光,也敢獻丑,若是你們的祖師在些,本王還有一懼,可是,你們,太弱了!」

男子面上浮出一絲冷笑,右手一拂,一絲黑氣凝化成球,抵住那金光來襲。

他面色清冷,狠絕。手一抖,那地上坐著為金衣禪師加持的佛修弟子全部倒飛出去,落地時已是血舞橫飛,死得不能再死了。

陣法一破,金衣禪師也從高空之中墜落下來。

他面色蒼白,七竅流血。

「大師!」眾人一陣驚呼,要知道,這里就數金衣禪師的修為最高了。

「結陣!」炫天飛起,拋出一物。

正是神獸山的傳承御獸環,用來控制魔修最好不過了。

獸環分陰陽,他所持,為陽環,若菲所持為陰環。

「炫前輩,我來助你。」林思慕飛身,將自己的靈氣全部打入炫天體內,毫無保留。

炫天回頭一笑,不用之說,這是屬于男人之間的交流。生死存亡之際,民族大義當前,以前的那些小節,已經隨風泯逝。

「我來助你!」還能余力的有二十幾人,全部免力坐起,逼出自己體內的靈力,十幾道靈光,霎間打入炫天體內。

炫天把所有的靈光,全部注入獸環之中。

獸環裹著滔天氣焰,轟鳴作響,夾著焰光,沖向魔王。

「哼!」

魔王一聲重哼,即刻旋轉,以他為圓心,竟然刮起一陣颶風。

颶風來襲,僥是多年修為的修士都被吹得七零八落。但是,眾修士卻都沒有束手就摛,在場的哪一位不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眾人紛紛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全場拼命之中,到處都是血肉橫飛。

「既然你們不識好歹,本王也不用手下留情。」

魔王雙手一抬,人已在半空之中。他的周身全部都是颶風包裹,黑風似漩渦一般,把剩下的十幾人,全部裹入。

炫天還在半空之中苦苦支撐。

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為凶險的一戰,也是最為痛心的一戰。

若菲已死,他也不想獨活。

他一點額頭,從中一絲精光冒出,牙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那絲精光之上,精光頓時火焰焚天,這不是一般的為,這是燃有他麒麟之威的生命之火。

精元一出,他的一頭紅皮,瞬間變白。

魔王一驚,此男子這是心存死志,以命相博。

要知道抽出自己的生命之光,以壽命為代價雖然能使功力暫進提高數倍,但對于操作之人卻是一件極其痛苦之事。

把自己的生命一絲一絲的抽出,沒有強韌的毅力是做不到的。

「若菲,我就要來了,你等我,我來找你。」炫天正要把所有的生命之元抽出。

獸環本就是魔王的克星,他又是火屬性,烈火焰燒之下,獸環的威力猛增。

魔王大驚,只是有眾多修士牽制住他,他不能全力對付炫天,要不然十個炫天也沒有這麼一個機會,十個炫天也不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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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見勢不妙,他放棄對付眾人,只把重心移到炫天一人身上。

一大堆法器打在魔王的身上,異獸魔體本就強撼無比,可是卻在眾多法寶的打擊之下,千瘡百孔,他去仿若未覺。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空中的那一團異火。一團魔之精元發出,那毀天滅地之勢已不可更改。

「死!」

魔王修為,可比大乘,雖然才剛出困,可是他的全力一擊,可想而知。

所有的人都為炫天捏了一把冷汗,他們的希望本都放在炫天的獸環之上,可是,現在,他們的希望將要破滅。

說時遲,那時快!

虛無之中,竄出九十九道禁龍,一個俏麗的身影在半空之中出現,她手持小旗,飛舞當場。

這是,天地禁之威。

上天下地,唯我獨尊。

九十九道禁龍,足可困仙。

天空之中滿是龍呤,那颶風在龍呤之下,傾刻即止。

九十九道天地禁氣猶如九十九道禁龍,禁龍一出,誰與爭鋒。

狂龍釋放,擊爆那一團魔元,奔騰沖向魔王。

這九十九道禁氣的異象太驚人了,整個空間的天際烏雲無邊,全部都在禁氣的範圍之內。

「是你?你還沒死?怎麼可能!」魔王被九十九道禁龍纏住,他不甘心,他已經被封印了幾十萬年了,他不甘心他的本體還被鎖在此處。

掙扎,掙扎!猛烈的掙扎!

可是那禁氣卻似他的掙扎如無物一般,還是越來越緊。

困仙株神,豈是他能破解的。

最後,轟的一聲,黑衣男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頭金翅銀狼。

掙扎,還是掙扎,可是那禁氣卻是紋絲不動,緊緊的裹著他。

你們是滅不了本王的本體的,永遠也滅不了。

一聲響轍天際的怒喝,一聲長聲嘶吼。

從三頭金翅之中飛出一個黑團,一閃即逝,消失在虛無之中。魔界。

魔巔之峰,魔殿之上,一名黑衣男子,口中鮮血狂吐一地。

「為什麼?為什麼?本王還是功虧一潰!難道,本王的魔體要永生永世的留在靈界之中?」

「啊……」

魔殿之上,黑衣男子如瘋似巔。無上仙宮境內。

若菲的九十九道禁龍,把那三頭金翅銀狼層層包裹,禁錮在半空之中。

「禁旗,收!」

禁錮好那魔王魔全,若菲把天地禁旗收天體內。苦笑一聲,這禁旗算是廢了。從此以後,只能禁住這魔王的魔體,再也不能作她用。

好心疼!費了這麼多年,這麼多的珍貴材料,卻就用了這麼一次,好虧!

若菲正在那里心疼不已,炫天一把抱住她,熱淚盈眶,「以後再也不許開這樣!」

那一頭的銀皮,在光線的照射之下,一閃一閃,看得令人心酸之極。

「你個傻子……」又想不許哪樣,若菲輕拂那一頭的銀發,將自己的心酸小心的掩藏起來,她不要他有負擔。

「你該打!」嬌嗔之間,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你打得好,我是該打!是我沒好好的保護你!」炫天撫干她的淚眼,「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離了好不好!」

「若菲,我說了不準你死的,你絕對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一定要下去找你,我要去找你!」說著,炫天什麼也不顧了,就是一吻下去!

淚水模糊了若菲的雙眼,髒了臉,可是她已經毫無所覺,原來炫天的情深至此。

輕輕擁住炫天的蜂腰,閉上雙目。

上窮碧落下黃泉,不管是天堂或者是地獄,只要有他在,她便在!

兩人嘴唇剛要踫觸,莫姥姥的話就

響了起來,「若菲,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就知道,你這丫頭,命是硬的。」

超級燈泡啊!若菲心中哀嚎一聲。但是,她卻沒有火氣,因為莫姥姥對她的確是有情有義。

再環顧四周,一眾人尷尬的輕咳移離視線。這里,也確實不是敘情的好地方。

說來也巧,自從化神之後,若菲的本體就能在空間之中出入自由。在雨駱自爆的那一個瞬間,她的本體就遁入了異度空間之中。

只是,那一股自爆的威力太大,她離得太近,就算是及時的遁入空間之中,也不免頭昏腦脹,等她恢復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觀察外面的戰況。

看到戰況緊急,她連忙操控天地禁閃出。

還好,出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上一點,炫天的壽元被他自己給抽盡,她得恨死自己。

沒有人問起若菲是如何避過了問鼎期的自爆,也沒有人問起她的天地禁是從何處而來。

這就是修仙界的規矩,只要有實力,你便是尊上。

不過,余下的這些修士也確實是有骨氣,在關鍵時刻,都沒有捏爆玉簡,獨自逃生。

到了一定的修為,都有自己的尊嚴,所謂,有所為,有所不為。

打量四周,佛宗除了金衣禪師之外,還有兩名佛修。天涯海角那邊只有林夫人帶著林思慕,水域天際更慘,只剩下那白衣女修一人。

其余的都戰死!他們是勇士!

「這無上仙宮不入也罷,我們聯手封印此處,告戒各界,莫要再入。」

想起那三頭金翅銀狼,眾人心有余悸,哪里還有心思去尋寶,紛紛的響應若菲的提議。

她,儼然救世主的存在。

那份藐倪天下的尊貴,從字里行間,傾灑而出。

回首看向那重新被封印住的一團黑氣,若菲臉上卻流下了一滴清淚。

她並不是憐憫那三頭金翅銀狼,而是想起了雨駱。雨駱最後抱著她的樣子,是深情的,是一種夙願得嘗的快活。

其實以雨駱現在的修為,天地禁雖然厲害,但他不是沒有一拼之力,至少可以一試。他如此輕易的選擇自爆,其實是來緣于他自己內心深處的絕望吧。

家族的仇已報,他人生之中最大的願望便是和她共結連理。

她沒有想到他會愛她如此之深,愛得如此絕決。

她以為他在感情上是豁達的,她以為他在愛情上是少了一根弦的,她以為他對她是可以灑月兌的,原來,她錯了!

雖然,他後來入了魔道,雖然他愛錯了方式,但是……

但是,那一團黑氣已經證明,他只是被魔氣給控制了……

哎,始終是她對不起他。

那樣一個陽光灑月兌的少年,那樣一個英氣逼人的陽光小子,就這樣泯于風中……

那個突然在她背後嚇她一跳的雨駱,那個滿山遍野跑著的雨駱,那個羞澀的雨駱……

人生若只如初見!雲水界的奉先陸家,今天迎來了兩個尊貴的客人。

「前輩,請!」陸羽劍溫文爾雅的招呼著貴客。

一黑衣銀發,一藍衣尊貴。

「家主,這位是來是若月的神獸山鳳主曼前輩,晚輩給您提過的。」陸羽劍對著一個化神期的白發老者介紹完若菲又轉臉去介紹炫天。「這位是神獸山的少主炫前輩。」

他臉上笑容可掬,進退有度。心里卻暗自得意,他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這位藍衣女子果然是一位修為遠遠高于化神期的大神通修士。

不然,世間還有誰能在二三十年不到的時間里面從嬰變一舉變破到煉虛之境。

從嬰變化神那是需要意境,從化神到煉虛,那更是需要有逆天的丹藥和多年的苦修積累。

他當然不知道,若菲只在十年間就悟出了春夏秋冬的真諦,領悟了風雨雷電之力。更有萬年靈草煉制的靈藥天天當糖丸食用。

若菲暗暗

點了點頭,對這個陸羽劍很是滿意。一族之繼承人,果然風度不同。

「多謝曼前輩相助之誼。」白發老者一躬到底,對若菲和炫天很是尊重。他們救的不止是他們陸家的後輩,救的更是陸家的希望。

陸羽劍可以說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希望。他年歲已大,進階無望,興旺家族的擔子就落在陸羽劍身上了。

若菲卻沒有閑心和他扯淡,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一要為蒙遙子找到一個傳人,二要去蒙遙子的寶藏之處一觀。

其實,到了她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麼寶物,是她能夠看得上眼的了。但是蒙遙子曾說過,他的寶藏之中,還有天地禁煉制的材料,更重要的是,他說他的寶藏之中還有靈晶的存在。

靈晶,這種東西自三十萬年前的一場大戰,靈界失去鴻蒙之氣後,天地之間就沒有這樣的產物。

想要把空間升到最高極別,想要把鴻蒙本源激活,這個靈晶是絕對少不了的。

「本仙子今天來仿,其實是受故人所托。」若菲直接言歸正傳,從儲物手鐲之中拿出那顆火紅的珠子。

當初這顆珠子可是燙得她一片火辣,現在卻無感,想是修為升高的緣故吧。不過,這顆珠子是大乘期的前輩所留的傳承,其上自有一股威議傳出。

「這是蒙遙子的一顆傳承聖珠,只要是奉先陸家之人,便可以一試。能否接受傳承,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若菲拿出這顆珠子,那白發老者眼楮都直了,陸羽劍眼中則是希翼之光。

傳承之珠,這可是修仙界的至寶存在。更何況,這是一顆大乘期前輩的傳承之珠。

「敢問鳳主,這傳承之珠是是何由來?前輩見過我們的始祖麼?」蒙遙子乃奉先陸家最後一個大乘修士在,離現在也只有好幾萬年,這家主焉有不知之理。

「老前輩已經坐化了……」其實,若菲不說,他也已經猜到了。縱使大乘期修為也沒有辦法活過這許多萬年之久,而且,他既然留下了傳承珠,那麼,只能說明,他已經坐化。

「晚輩可以先行一試麼?」陸羽劍上前一躬,眼中的精光閃瞎了一眾人的眼楮,家族大乘修士的傳承,對他來說,是人生之中最大的至寶存在。

「也好,但是,你必需起誓,若你不能讓蒙遙子前輩承認,就近快的安排一次家族大會,由你們的族人之中再行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接受他老人家的傳承好了。」若菲言罷,把珠子拋給陸羽劍,她的本意本來就是想把它傳給這個溫文雅致的男子。

陸羽劍接過傳承之珠,如獲至寶。

若菲抿了一口茶水,冷眼旁觀。她把傳承之珠送到陸家,陸家自會處理,她也算對得起蒙遙子前輩了。而且,以她的看法,這陸羽劍一定能得到蒙遙子的傳承。

只是,她還另有要事,了卻了此間之事後,她還要趕去雲水之巔的浮城。父親早就傳來訊息,讓她趕快過去。

父親寒重已經從若月出發,到了雲水界,只能她去會合。

炫天坐在廳堂之上,並不插言,他只要看著她,陪著她就好。

此生,無論她去哪,他都在跟隨,他再也承受不了,那種失去的痛。

蒙遙子的寶藏之地,是連陸家之人都沒有想到的地方。

那個陣法,沒有破滅心法,跟本就進不去。

若菲取走了靈晶和天地禁所需的材料,就和炫天遠走,把這一大堆的寶藏都留給了陸家。陸家能不能崛起,就看他們自己如何利用他們的優勢。

大乘期的寶藏,制造出一兩個問鼎的修士應該是不在話下。

這期間,陸羽劍果然得到了蒙遙子前輩的認可,獲得了傳承,修為一下子從嬰變進階化神。傳承之珠,果然厲害。

他一經進階,老家主便把家主之位傳與他。家族之中一下子得了大乘期的寶藏,老家主也想要閉關看此生有無機會再行進階。

臨別之時,若菲把煉天地禁還缺的材料給陸羽劍列了一個單子,陸羽劍滿口答應,一定幫著收羅,陸羽劍還發下誓言,陸家唯曼若菲馬首是瞻。他說的只是曼若菲,不是鳳主,更不是神獸山,這點讓若菲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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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看錯人,這陸羽劍果然是個恩怨分明之輩。異度空間之中,那處最高之處,悟道童子正和炫天下著棋。一個白發,一個紅發,坐在山巔,一幅好畫,閃瞎一眾精靈的眼楮,若菲卻沒有時間去欣賞。

自從上次從仙遺之地的無上仙宮的空間之中出來之後,若菲就給炫天揭曉了自己逃生的奧秘,並把炫天帶到了自己的這一處異度空間之中。

炫天很喜歡這里,若菲把這里的靈桃給他當零食食用,慢慢的補回了他逝去的壽元,他那一頭銀白的頭皮也漸漸的回復成當初的一淡紅。

還是炫天比較強大,進到空間之中,從震驚到淡定,只花了一秒的時間。

他的若菲本來就是最特別的,這些在他的眼里,好像就是理所當然一般。

那些靈桃,他坦然接受,她好好的活著,他就不能有事。他說過的,她到哪,他都會陪著她,沒有壽元可不行。

現在若菲正在山底的陣法處為整個陣法換上靈晶。

空間的陣法之中,安裝好極品靈石之後。

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只是若菲已經見怪不怪,不來點奇怪的事情,若菲才會覺得奇怪。

那一次空間的升級,一直萬年不變臉的紅鶴,居然笑開了花。這一次升級,那個從來不語的郁悶鶴卻和她神識傳音了。

只是那個傳音卻是很怪,好似一段錄音一般,並不是紅鶴說出,之前沒有一絲征兆,之後沒有一絲異樣。

神音傳間之後那紅鶴又是一副我很郁悶,你不要來惹我的樣子。

靈植生長的速度更是奇怪的速度,空間之中,以前滋生了很多天生天養的奇花異草全部直接有了萬年的年份。

天生天養的奇花異草,是沒有種子,也不可移植的。全部萬年,那是什麼概念,不可想像。

這一刻,一向淡定的炫天傻了眼。

這一刻,然宇的眼楮都紅了。他又有了好多好多八品丹的材料,麼樣能不欣喜。

這些花花草草,如果到了千年的年份,不管是哪一種拿到外面都會讓人爭得打破頭腦。何況,都是萬年以上。

可是永遠沒有最興奮,只有更興奮的!

那批靈草入萬年的同時,空間之中,又滋生了一些,只在傳說中存在的仙草,仙花。

所有的聖靈蟠桃樹,不管是何種階段,均在那一刻,開花,結果,成熟。

「炫天,你听說過,九淵之地麼?」若菲對異度空間之中的變化視若無睹,見到炫天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九淵之地在何處?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炫天的眉頭一皺。

「你就先告訴我了,這個很重要,關系到天下蒼生。」若菲一臉的慎重,倒是讓炫天也凝重起來。

「九淵之下,正是在神獸山之地下萬丈深淵之底端。平常之人根本就下不去,即便修為問鼎,也很難突破那些撕裂,過九關,到達底部的九淵之下。」

果然,如此艱難,天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看來,她還需要再接再厲,她救完母親之後,需得盡快的閉關,速度的問鼎,解決這最後一個心結。

她的空間現在連仙草都有了,她還怕修為提升的不快麼?雖然那些仙草滋生的並不多,但是應該也能煉出一些頂階的仙藥吧。雲水之巔的浮城。

浮城,顧名思義,是浮在半空之中的一座城高。這座城浮是雲水界中的一景,也是雲水界名頭的由來,它浮在半空之中,卻並不飄移,真正的奇觀。

浮城里厲來住著的家族是雲水界的巨頭四大家族之首絕家。

剛進浮城,便有幾道神識掃來,有探測,有戒備。畢竟兩個煉虛期的修士走到哪里,都有資格撼動一方。

在茶館之中,坐了不多久,一身妖嬈紅衣的寒重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神識,在某些時候比電腦還要管用。

若菲看到寒重的妖嬈紅衣,眉頭直抽,有個看起來和自己一樣大,還比自己丈夫還要妖嬈的父親真心有點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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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心中抽搐是抽搐,但是禮節還是要守的。

「爹,您來了!」收到那一絲情緒,若菲起身相迎。

「寒叔叔,您坐!」炫天也站起身來,迎接寒重,不管如何,這也是未來的岳父。

「嗯,嗯,都坐下吧。」寒重也不客氣,自從見過若菲,知道輕煙為他生了一個女兒之後,他整個人就又活了。

神彩飛揚,眼中淡笑,那個灰色頹廢的男子已經灰飛煙滅。

「我也是才到,閉關一時,又在路上耽擱了一下,所以來遲。」看他修為已從化神初期升至化神中期,若菲也是一陣欣慰,不管如何,這人也是他的父親,血濃于水,她總是希望他好的。

想要打探消息,寒重用了一個最簡單,也是最殘忍的辦法——抓住一個絕家子弟搜魂。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不會嫁給那個人的,絕對不會……」搜完魂的寒重傻了,「他一定是騙我的,是騙我的……」

處于癲狂中的寒重,正待閃身出去,被一邊的炫天拉住,「冷靜一點,叔叔,你明明知道,搜魂一事不可能有假。」寒重頓住,炫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有事好商量,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想一想。」

其實看到寒重的行為,若菲都能猜出其中幾分。

「這麼久不見,娘有變化也是正常的,等見到娘之後一切自有分曉。」

「是啊!是我暈了頭了,快有五百年不見了,自然都是有變化的。」

啥?五百年不見了?她才二百歲不到好不,五百年不見,若菲懷疑的看了看寒重,看得寒重心里一顫。

「父親,我二百歲還不到,你真的是我的父親麼?」若菲查看不出端倪,寒重確實和她血脈相連。

難道,她是娘思念所致,夢中懷子?

好邪惡的想法!

「你……你兩百歲還不到?」怎麼可能,一個二百歲不到的修士居然能夠嬰變成功,化神煉虛,怎麼可能,寒重張大了嘴巴,他從未懷疑過若菲不是他親生,只是在驚訝若菲修煉的速度。

可是他這一幅表情落在若菲的眼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還好,寒重解釋的及時,「若菲,你真是太逆天了。可是,你是父親的女兒,是我鳳族的鳳主之事是沒會有任何疑慮的。」

「你要知道,修仙界女人的孕期是不同的。修為越高,孕期越長。凡人女子十月懷胎,可是修仙築基有成的女子,懷胎卻需要二年,金丹期是四到五年,依此類推,你娘當時已是嬰變期的修為,你的孕期應該是二三十年。可是,當時你娘化神在即,可能服用某些隱胎的藥服,讓你暫時處在睡眠之期,停止發育,晚個百把年出生,那也是有的。」

呃……居然如此狗血,是她以前沒有關心這方面的事。看來,她還是得惡補一下修仙常識啊。怪不得,修仙界,修為越高,子嗣越少,懷個孕尼瑪還要二三十年。

乖乖隆地咚,她現在修為煉虛,將來懷個孕尼瑪不是要上百年,一個寒顫!

「好了,不要再談這些了,您剛才在那個絕家子弟的身上得到了什麼消息,和我們說一說吧,我們也好早做打算。」一個寒顫把若菲拉回現實之中,她不想話題,再在那個里面打轉,便很快的扭轉了話題。

「你娘現在是絕家家主的當家夫人!」

呃,怪不得寒重那一幅樣子。希望過後的失望有時候更讓人癲狂。

「叔叔,我看還是先禮後兵吧!」炫天說道,「絕家的家族陣法很是厲害,我們不宜硬闖。」其實,他是想說,一邊是岳你要尊敬,那邊是岳母也不能得罪。絕家。

絕家的家主住的地方名為草庵,「草庵」是一座竹子做成的大屋,門上卻掛著「草庵」二字。

絕家的人都知道,「草庵」的門永遠是緊閉著的,他們的家主把夫人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即使如此,夫人也從未給過家主好臉色看,夫人更是很少出門。

草庵之前有人通報,「稟家主,外面有客來訪。」

「你下去吧,帶他們去大廳侯著,本尊馬上就來。」絕心留戀的看了看草庵,他的眼神

像是要洞穿草庵的茅草,看到里面的那一靚影。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作為雲水界第一家族的家主,雲水之巔的浮城的一草一木皆在他的心里,若菲他們的到訪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的眼楮。

整了整衣衫,向草庵再看了一眼,絕心一收眼底的那一柔情,他面色一冷,堅定的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沒有人能帶走輕煙!

他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已經是看在輕煙的份上,那人居然還敢登門造訪,哼!

坐在坐客大廳之上,若菲左右環顧,這地方不愧是第一家族的會客廳,高端大氣上檔次。

听到門口有步履之聲,若菲向前口望去。

來人正是她一百多年前見過的草庵主人,那個救他們于漫天風雪之中的玄衣酷男。他五官俊秀,身姿高潔。此時,渾身卻罩著冰霜,散發著冷咧的王八之氣,尤其是看向若菲的那一眼。如寒冰刺骨。

若菲卻並不在意,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她了。就這樣一個眼光,當年的她還要抱臂抖上三抖,可是,現在,她在這樣寒冷的眼光之下,依然能靜靜的喝著茶水。

寒重卻並沒有這般冷靜,顯他身後一看沒有自己想像的那一靚影,他沖上前去,「輕煙呢,你把輕煙怎麼了?」

絕心掃了寒重一眼,眼底全是殺氣,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個紅衣的妖媚男人奪走了輕煙的心,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去了他一生的幸福,「你是誰,報上名來。」

他當然知道他是誰,在很多年以前,再曼若菲去神獸山之時,他就查了出來。神獸山的血裔,這個很好查。

但是,為了輕煙,為了不讓輕煙生氣,他硬生生的壓下了一腔怒火。如今,他沒找他,這個男人倒是有臉找上門。

「晚輩若菲來拜謝前輩多年的救命之恩。」若菲拉過寒重,向絕心一躬。

絕心對她確實是有救命之恩,不管他當時為何救她,這點恩義是殺不掉的。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哼!」絕心嘴角雖然一哼,可是內心卻是十分的震動,這個小丫頭一百多年前還是一個練氣期的卑微小修士。

一百多年前,他派人前去打探,她已是元嬰,不想,這次見面,她已是煉虛修為,和他一階修為。

真是震驚之極!

但是,他是誰?他是雲水界修仙第一家族的家主,平時跺跺腳就能讓這一方土地抖上三的抖的人物。這個世上,除了輕煙能攪動他的情緒,讓他的臉上出現異色,其它之人,誰也不可能撼動他一絲神色。

「前輩想來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意。」若菲並不介意絕心的態度。不管是誰被人堵上門來要老婆都不會開心。何況是一個像他這樣冷靜自持的傲嬌尊貴之人。

她的母親現在是人家名正主順的夫人,不管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現在都是她的長輩。

「和他客氣什麼,我們直接進去找你娘。」寒重看若菲對絕心客客氣氣,早有不耐,抬起腳就朝門外走去。

「站住!」絕心見他抬腳出門,冷聲吐出兩個字。雖只有兩個字,雖然聲間並不大,可是那里面的威壓卻是不小。

「這里是我的地盤,這不歡迎你!出門左轉,不送!」他的態度越是生硬,越是顯得他底氣不足。可是,他沒有選擇,他輸不起。

「你不歡迎我,我還不想來呢。你把輕煙叫出來,我們立馬就走。」寒重看他一副送客姿態,收回邁出的腳。

他早就看出了端倪,緊張的神色放了下來,只要輕煙的心里有他,他就一定能把她帶回去。他才不管她是誰的夫人,他才不管她有沒有嫁人。

「滾!」絕心對著寒重的無厘頭只說了一個字。可是,這一字之中的戾氣,若菲卻感受得清清楚楚,一場大戰,看來再所難免。

「爺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學會如何滾,要不,你滾一個給爺看看……」

果然,寒重的話還沒有說完,絕心就出手了。

就寒重那一口一聲的爺,再有修養的人,也會爆怒,何況是久居高位的第一家族的家主,何況絕心早已恨他入骨。

寒重能活下這許多年,也並不是傻子,他是存了心要激怒他的。

情況越亂,對他越有利。

情況越亂,輕煙就越容易听到動靜,就會主動出來與他會合。

絕心是煉虛期的高手,一出手,便是排山倒海。

寒重也不弱,他雖然修為沒有絕心的高,可是他是修煉器大師,若月界的第一煉器師,他別的沒有,多的就是法寶。

只一個照面,兩人便出了屋子,修仙者的大廳都是寬大無比,大廳前一般都有很大的煉武場,原因大家都懂的。

這邊打得震天響,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熱鬧。

顯然是絕心已經下了死命令,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許有人來打擾。

妻子的情夫找上門來要人,這種丟臉的事,他怎麼會申張。他,有他的尊嚴。他,也有他的堅持。

罡氣,靈力漫天飛舞,法寶到處亂轉,場面那叫一個撼動。

絕心很強,寒重也不不弱!

若菲卻不便插手,炫天也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惡斗。只是寒重雖然不弱,可是究竟修為擺在那里,已經漸漸的落了下風。

戰況越來越急,風急雲涌之間,靈力到處翻騰。

緊急之間,一道白影閃了過來,她手持一根飄帶,左一帶,右一拉,行動之間,猶如一曲舞蹈。

飄帶一出,兩人都是一頓。修仙者之間,斗的就是那分毫,只這一頓,兩人就被那飄帶掃開,分作兩站定。

「絕大哥,寒重,你們住手。」

白衣女子緩緩的站起,轉過身來,露出了面容。

她五官端雅,氣度出塵,身上並沒有什麼飾品,立在那兒卻是猶如九天仙子下凡間。

玄衣男子的眼楮驟然一亮,光華璀璨。

寒重的眼中卻激蕩著痛楚。好多年不見了,她還是那樣輕靈若仙。

女子氣質空靈,雙眼卻冰冷似劍。

她靜靜地立在陣中,盯著眼前的兩名男子,面上無一絲暖色。

踫觸這樣的眼神,只是一個瞬間,玄衣男子剛才還亮起的光華隨即黯然,寒重的心也不自覺的往下一沉。

輕煙看向寒重,炫天卻捏碎手掌,咬碎牙,眼眶微紅。她還是那樣,見到這個男人,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但是——

輕煙,你是我的。不管如何,這次我都不會再放手!

你,永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這一生,休想再從我的懷中逃月兌。

不會有那一日,絕對不會,我絕對不會允許…

如果,你真的要走,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

但是,我不想走到那一步,再抬眼,絕心的眼里只有無盡的溫柔,還有祈求之色。

一個這樣傲氣的男子,眼中那一祈求之色,近乎哀絕。

輕煙回過頭來,看了看絕心,嘆了一口氣。

事情因她而起,就讓她來化解吧。

「寒重,你回去吧,我現在是絕哥哥的妻子,我是不會和你走的。」輕煙看了一眼絕心之後,感傷的看著寒重一字一句,「往事如煙,就讓過去的事都過去吧。」

說完這話,她似是不忍看寒重失望,又似滿懷心事的,愧疚的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這一句話震驚當場,被震之人,不只是有寒重,更有絕心。

絕心都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他的輕煙真的選了他?她不是一直對他冷臉的麼?即使是跟他成婚之後,也一直對他若即若離。

絕哥哥,她可是好多年沒有這樣叫過他了。幸福一下子來得太突然,總會酸楚,那一幸福的淚意一下子溢滿了他的眼眶。

「不——」寒重反應過來,一聲嘶吼,「輕煙,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

「輕煙寒鳳,落日纏虹,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你錯了?寒重。」輕煙始終是淡定的,對寒重的話也是晃若未聞。好像塵世之中,沒有任何能引起她的情緒。只是她偶爾看向若菲的眼神,才會出賣她的一絲心緒不寧。

「想听實話麼?如果,你當年堅持不走,今日或許不會如此。如果,你早來一百年,或許我還會有些猶豫。可是,今天,你來晚了。我的月復中有了絕大哥的孩子。」輕煙始終是淡定的,她口中說出的話好似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別人。

好像那個快要當媽媽的人不是自己,是另一個不相干的女子。

但是,不管她的語氣有多淡定,不管她的表情有多無辜,她的這句話還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輕煙,你……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怎麼沒有告訴我。」絕心歡喜的快要傻了,前一刻他還在想如何趕走那個男人,上一刻,他還在擔心輕煙會跟別人走,幾息前,他卻听到自己心愛的人說,不會走,听到心愛的女人又和兒時一樣稱呼他為絕哥哥。現在,他更是听到,他有了孩子。

他一個面色冷俊之人,幾息之間,臉上的顏色是一變再變。上前一步,擁著輕煙,若不是有人在場,若不是擔心她月復中的胎兒,他想抱著她在天上狂奔,宣告世人︰他,絕心,要當爸爸了。

「我也是才確定下來,再說了,你一天到晚別別扭扭的,誰稀罕和你多說。」許輕煙一把推開絕心,朝若菲走來。

她一眼都沒有看向寒重,她這個就是這樣,一旦下了決定,九牛拉不回。就如當年的她不給絕心一絲機會一般,今天的她,今後的她,也不會再給寒重一絲機會,再給她一個眼神。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能重頭再來。

她答應過絕心,只要他救了若菲她就會和他好好過日子,雖然當時她並不心甘,可是,這麼多年來,絕心始終待她如一。

她的心不是鐵打的,他們之間本就有兒時的情份,當初本就是她對不住他。他們的婚約也是早就定好了的。她當時逃開,只是因為害怕他會在盛怒之下傷害若菲。

此事發展到了這一階段,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寒重啊的一聲,掩面朝外奔去。若菲和炫天兩人早已心意相通,還不用若菲使一個眼神,炫天便追了出去。

若菲卻被她娘留了下來,其實許輕煙就是不留她,她也會自己要求留下。

她對寒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沒有多少親情之感。可是,對許輕煙這個母親卻是一種天性的思念。在浮城的絕家莊里小住了兩三日,若菲才離開。

其實,許輕煙是一個好母親。

私下底,只剩她們兩人時,她眼中的那一柔光,讓她感受到了發自她內心深處的母愛。看多了現代社會的離婚,若菲也不並介意,許輕煙和絕心在一起。

絕心因為輕煙有了自己的孩子,看什麼都是順眼的,臉上的那一冰爽早就化了。他還破天荒的送了若菲好多小禮物,只為輕煙和若菲在一起的時候,許輕煙的臉上有了笑意。

再見炫天,他已經幫她安慰好了父親寒重。

本以為會是一家三口團圓而回,誰知,回去之時,寒重還是孤單一個人先行,只能說她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局。

回到若月,炫問爺爺給了她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當然不是什麼金庫之類的鑰匙,而是,入地下深淵陣法的入陣之匙。

九淵之下,入口確實是在神獸山,可是又有誰知道,它的鑰匙卻是由水域天際來保管呢?

若菲並沒有慌慌張張的下九淵,而是選擇了閉關升級。紅鶴的那一段牽語,還環繞在她的心間。

「問鼎之期,下九淵之時,鴻蒙歸位,靈界有序,萬物重生!」

這段話若菲告訴過炫天,想必他已轉告給了爺爺。神獸山深處的小木屋之中,今天迎來了很多客人。

水際天際的白發絕色,禪宗的老祖宗,天涯海角的老怪。還有幾個這個世上殘存的幾個問鼎期老怪。

「炫老怪,你所說之事,可是真的。」老怪

們都是一臉的希翼。

「老杇何時打過逛語!」

「問鼎之期,下九淵之時,鴻蒙歸位,靈界有序,萬物重生!」這句話,玄機重重。

「那個丫頭,真的帶來了鴻蒙本源麼?」

「當然是真的,只要她能成功下九淵,諸位成就大乘自然不再是笑談,只是諸位要想好,全力以赴,那個陣法,可不是一陣力量能開的。」顫顫微微,將倒又始終未倒的炫老祖不急不燥的回道。

「好了,這是本尊多年之前巧合所得靈寶……」

「阿彌陀佛,貧僧也有一物……」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拿出了他們最為得意的不傳秘寶。

各人商定之後,也不再多言,只是隨地坐下,靜侯。若菲靈藥吃著,在異度空間之中修煉真的是事半功倍,不幾年,居然問鼎功成。

一日問鼎,朝生夕死。

鳳族的禁地之上,雷聲翻滾。天劫將臨!

天空之中陰雷翻滾,雷聲陣陣。

若菲雖然極力的掩飾,但是對她無比熟悉的炫天,還是發現了她的緊張之色。

想到待會要面對的天劫,炫天不由得微微的擰起了眉。

他們同在若菲的異度空間之中,閉關修煉,卻一同到達問鼎,召來了雷劫。

只得遁出空間,迎接這曠世之雷。

眼看著天空越來越暗,甚至就連不遠處的同門們的身影,都已經看不清了,兩人周圍的氣息,也越來越晦暗莫名。身處其中的兩人,心神也開始受到了一些影響。

「若菲,相信我嗎?」炫天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若菲的身上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過來。

「廢話!」若菲氣極的說道,都這關頭了,還問這廢話,特麼的找抽。

可偏偏,這麼隨意的兩個字卻令炫天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他突然間轉過了頭來,看著若菲,露出一抹深隧的笑意,「那麼,這一劫,我們一起渡如何?!」

「一起?」若菲有些疑惑的看著炫天,難道,他們現在,不是在一起渡劫嗎?

炫天微微點頭,看向若菲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絲其它的味道。然後在若菲疑惑的注視之下,大方的盤坐了下來,竟然就那麼直接的開始運轉起了心法來。

有些愕然的若菲,愣愣的看著炫天好幾秒,終于完全的確定了他的打算。在那一瞬間,若菲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真的知道了,也完全的了解了炫天的打算以及……他這麼做的原因!

他們在空間之中,雖然沒有成為夫妻,卻也會時常使用功法雙修互補,這也是為何他們會雙雙一起抵達問鼎的原因吧。

在這一瞬間,若菲心中所有的憂慮,早已經完全的消失無影。她不再有任何的顧忌,在炫天的注視之下,同樣的盤坐在了他的正對面,雙手微微揚起,靈氣兩人的手掌之中來來回回,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

冰火兩重天,冰中有火,火中有冰,還有什麼樣的劫雷能撼動他們。

這樣渡劫的,恐怕盤古以來,也只有他們兩人了。

同時問鼎,同時渡劫,一個冰屬性,一個為屬性。

太特麼的巧了。

天劫越來越盛,雷光大作,而原本淡然的兩人,臉上也出現了絲絲變化。

這些劫雷目標明確無比,一出現在此範圍之中,連適應都不需要,就以奇快無比的速度,真奔最底下的那兩個人影而去。雷劫滾滾而來,深處劫雷之下的兩人,雙眼卻晶晶發亮。甚至是在篤定之中,還帶著絲絲的期待。

問鼎期的九九劫啊!修真界好久都沒有出現的大天劫!甚至它的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一個劃時代高手的產生。

現在的修真界之中,問鼎期那是傳說中的存在。扳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而且這些人,都是不出世的老怪,他們進階之後,都是隱藏起來,不再管世事,盡最大的可能保存自己的那一絲天地元氣。

此時的

炫天和若菲,卻帶著十足的篤定,在渡劫,在迎接著這個足以令他們成為下一個修真界傳奇的天劫。

九九天劫的強大,確實不容輕乎。可是對于他們來說卻成了小兒科,若菲本就悟過雷電之力,又和炫天功力互補,真是輕松之極。連她特意準備用來對付劫雷的兩大陣法都沒有用上。

直到第七劫為止,消耗雖然嚴重,但卻也並不狼狽。若菲才以逸待勞的打開兩大陣法。

最終一劫,很快就來臨了,若菲和炫天的陣法在這個劫雷之中爆廢,當然,這最後一劫可比不得先前的那些,但是,也只是讓他們有些灰頭土臉而已。

九九天雷一過,兩人相視一笑。

聞得消息緊急趕來的莫姥姥他們,也同樣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卻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快速的適應了。

在若菲的身上,沒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九淵之上,眾修士,正死撐著那個入口之處。

九淵之下,一片黑光。

若菲和炫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到幾淵深處。

看到那靜止的九人,和陣盤之上的那個龐然大物,若菲和炫天都深深的震憾了。

放出紅鶴,九淵之下,立即是一片火光沖天。

它嘴中涎著一顆灰蒙蒙的珠子,翅膀一扇一扇繞著那巨大的陣盤不停的轉動,整片九淵之下頓時是一片紅色的海洋。它的氣機減少了很多,好像每飛一圈,它都是耗費生命來完成一般,做完這些,它目中祈求地看向若菲。

「時機到了!」

若菲一聲喝,端坐于地面,靈氣從她掌中源源不斷的輸出,輸向那個巨陣之中。炫天後在她身後,好似她的靈氣提款機一般,只是不斷的注入自己的靈氣。

還好,倆人皆有貯藏靈力的法寶,要不然,早就支撐不住了。

正當他們靈力就要枯竭之時,那端坐的九個修士卻突然睜開了眼楮。九股精純的靈力一齊注入那陣法之中,火紅的鶴和那一顆化作一絲精氣注入到那個巨陣之上的龐然大物之上。

那物,立時睜開眼楮,眼中精光閃閃。

「吼嗚」那龐然大物,蘇醒之時,背上長出兩個大大的翅膀,在九淵之下,各個虛無之中,肆無忌憚的飛行。

九名老者面露喜色,立時收手,「鴻蒙獸終于活了。」

九人喜極而泣!

隨著那龐然大物的蘇醒飛動,天地震動,轟鳴之聲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卻見那天空上風雲色變,無數的漩渦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聚集在一起,在天地震顫中,匯集成一個大大的黑色虛無光圈。

虛無崩潰之際,一股驚天之氣,直沖雲霄,徘徊于天地之間。

天在動,地在搖,山在移動,海水在咆哮。

只這一刻,天下大變,那些封印,靈界之中的各個界面的封印和虛無和撕裂,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各個大陸之間也連成一片,那些虛無和撕裂也變成了奇山峻嶺,幽暗山谷之類。

這一刻,天地處于一片混沌之中。

可是,九淵之上的幾個人卻笑了。

他們全部全力運轉靈力,他們已經感受到了,那來自九淵,來自地底的鴻蒙之氣,這是他們突破的契機。天地恢復平靜,靈界次序復原,再也不再破碎,天地之間,只在這一刻,不知道滋生了多少靈草靈藥。

不知道多少卡在緊要關頭的人,在這一刻突破,更加不知道有多少出生的嬰孩獲得了無比上佳的靈根。

「你就是那個帶著鴻蒙之源來此的女子吧,這個給你!靈界之中從此,你便是界主。」九人之中一名老者起身,很突然的對若菲說著,還硬是塞給她一物。

玉牌之中的一股卓然之氣朝她沖來,她想閃也閃不開。一印跡在她眉間的鳳印之上出現。

「這個給你!靈界之中從此你便是掌尊!」另一人見此,連忙也塞給炫天一物。

「這些都給你們,靈界之中從此你們便是界主和掌尊。」其它人見此,也不甘似弱,全都把那個牌牌拿了

出來全都是塞給了炫天。每塞一塊玉牌,炫天的額間就多了一個玉印。

若菲他們倆還在驚晤之中,那九人便隨著天地驚變時的一絲鴻光升到天際之間,消失在虛無之中。

隨著那消失的身影,一段話卻還在他們耳間環繞。

「我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從此,這個靈界,你們就是天。從此,你們就是這一界散仙的存在,與天同生。」

良久,若菲才回過神來。全走了,這方天地,再也沒有這幾個人的一絲氣息,敢情,這一大堆人是趕著這一時間飛升呢。

拿著手中的那一塊玉牌苦笑一聲,我要這靈界干什麼,當什麼天。我現在只想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小女人。

與天同生!尼瑪,是界在人在,界亡人亡好不好,要不然,這幾個老家伙也不會這麼飛快的走人,飛升仙界。

若菲還好,只有一塊玉牌,一個玉印。炫天卻是有八塊牌子,八個印跡圈成一個圓,點在眉心之中,金光閃閃。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收獲給震得有些懵,呆呆的走出九淵之下。

九淵之上的幾下,呆怔之間,全都跪下,大禮參拜。

「見過界主!」

「見過掌尊!」

界主,呵!這名頭不錯。見眾人匍匐,若菲樂了,這永生,這散仙修為倒還是不錯的。寧為鳳頭,不為雞尾,當個靈界的老大也不錯。

你們幾個差點把靈界給玩沒了,可是,姐兒不會!姐兒會好好的整頓靈界,哪天把魔界打下來也說不定呢,嘿嘿……

她有異度空間,她怕誰!

雖然異度空間之中沒了鴻蒙之源,但是,里面的鴻蒙之氣和靈氣比外面濃百倍,各種靈植在里面,那是百倍的漲速蹭蹭的見天漲。界主和掌尊的大婚,那可是靈界最大的盛事。

各界,各門派,各家族,只要是有點頭臉的,都來了。當然,能來的,有幸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那些個小蝦米是沒有資格的。

璇璣門的師父師兄們都來了,昔日的清靈七大派對于若月來說,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修仙界小星,但是,因為他們是界主的師父師兄,所以也得到了額外的照顧。

鳳竹梳著婦人頭,顯然和清尋已經成婚,若菲欣慰的點了點頭。

師父梅靈道尊也進階化神,各位師兄師姐都有不同程度的進階,就連鳳竹都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了,若菲是老懷安慰啊。

東方決也來了,他是真心的祝福若菲,卻又是憂傷的。秋玉露自然也是坐上佳賓,她現在開朗多了,若菲本來想要她當伴娘的,可是,她不肯,她說她沒有資格做界主的伴娘。哎,人在高位,也有高位的煩惱!

讓若菲有些揪心的是,東方決那個木頭還沒有接受秋玉露。但是,她也只能祝福,她總不能把東方決洗白白,放在秋玉露的床上去吧。再說了,他們倆現在都已是元嬰修士,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比起別人來說,二百多歲的元嬰修士是牛的。只是,這些別人里面不包括有若菲這個特例。

雨辰自然也帶著兩個佷子曼正朋,曼正祥來了,若菲很是欣慰。雨辰是雨駱的弟弟,就是她的弟弟,只是雨晴卻已經去了。她是個凡人,即使有了若菲的丹藥,也只能多支撐幾十年而已。

小蕩山現在可是清靈大陸上最火,最熱鬧的地方。自從天地驚變之後,裂風谷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通往若月大陸的康莊之道。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東方家族因為有若菲的關系,現在任何勢力都不敢小覷。就算東方谷的靈氣是小蕩山最好的,也無人敢打他們的主意。

雲洲的很多門派都把門派重地移到小蕩山的符近重建,可是卻硬是沒有敢動東方谷一根毫毛,即便他們家族中,修為最高的只是二個元嬰修的修士。

現在整個靈界已經是連成一片,不在有若月界之稱,全部都是某某大陸,如若月界稱為若月大陸,雲水界稱為雲水大陸,海昌界為海昌大陸。

整個靈界,以若月大陸靈氣最盛,鴻蒙之氣最濃。當然,也以若月大陸馬首是瞻。

若月大

陸,又以神獸山為尊。

因為,這里有界主,有掌尊。

凌劍晨也來了,只是,他一個人躲在一個小角落里喝著悶灑。那個紅衣嬌艷的女子,曾經是她的夢,現在卻是她遙不可及的仰望。他現在,連夢她的資格都不再有。

他們的初次見面,那個明明氣鼓鼓,卻強裝鎮定。

再次見面,她為了報復捉弄于他,他調戲回來,她又利用回去。

沉浸在回憶中的凌劍晨笑了,現有他能做的就只有回憶。屬于他的,只有回憶。

和凌劍晨一樣落漠的還有一人,那就是若菲的父親寒重。今天是女兒的婚禮,他本該開開心心的喝喜灑,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他想起了那個如煙如霧的女人,他悔……「禮成,送入洞房。」

婚禮,梅靈居然請求當了司儀,還當得像模似樣。

外面時不時的還會有一陣陣笑鬧的聲音傳出來,其中,林思慕和百里絢的聲音最明顯。這兩個人都酷愛紫衣,這回算是找到了知已。

林思慕和百里絢心里的疙瘩雖然都已經解開了,但是今天這個可以公開欺負炫天的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不過,因為這里距離那邊有些遠了,若菲並不能听到炫天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們到底給炫天出了什麼難題,反正是一陣吵雜喧鬧就對了。

幾百年來從未穿過紅衣的若菲,今天一身大紅的衣裳,稱得她額外的嬌女敕。她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那架特意準備在新房之中的華麗的高床軟枕之上。而是慢慢在里面踱著小碎步,用手細細的撫模著房中的一切。

這一切對她來說,好似夢一般。

兩世為人,終于就要結婚了。二百多年,找個男人,她容易麼?

撫模著那帶著淡淡的紫色的大床,若菲不經意間笑了。這床是由罕見的紫木制做而成,是她的父親寒重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這可不是普通的床,這床的作用可是多了,靜心寧神,聚靈增元,還外帶防護罩等連若菲都想不到的一些功能。

父親這回是用了心了,光為了打造這張床。他就跑遍各個大陸,收集了整個靈界的紫木,還花去了幾十年之功。

好像從他們回到若月開始,寒重就再收集著紫木了。

雖然,床對于他們修仙者來說中,已經是可有可無之物,但是,這份情,若情還是從心底里感激的。

母親雖然沒有來,但是卻也送來了很貴重的禮物,她臨盆在即,確實也不是很方便。

新房並不小,布置的也極為雅致,顯然,布置的人花了不少的心思。

若菲一一的把這樓宇的幾個房間都查看過了一遍之後,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

不管從樓宇,還是從各個房間里面的設計樣式,都是以她在前世之所常見的那種套房為主。只她還真沒有想到,她隨口一說,炫天就記在了心上,怪不得婚前不讓她來看,原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看到了這樣真實的一切,若菲突然覺得有些滿足。或許在修真界,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個婚禮,以及一個同尋長生大道的人,也非常的不錯吧!

或許,這就是她要靈界所要追求的一切意義吧。

炫天送走了那幾個曾經的情敵之後,回到小樓之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若菲臉上的那絲笑容,讓炫天的嘴角也拉開了一個弧度,一直懸著的心,此時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來。

他不是太會表白,但是,他還是希望他所做的一切若菲能夠感受到,他再也不希望他們之間就因為他的不解風情,而再次發生那個在海底秘境山谷中的誤會。

發現了炫天回到房間,若菲的臉上不由得微微泛起了一絲潮紅。他們……要是成親了啊!而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剛才獨自一人的若菲,感覺還不太明顯,此時炫天一進來,那種屬于新嫁娘的羞澀感,竟然也出現了。

他們雖然平時也有親親模模,但是畢竟沒有來真格的。

不過,若菲雖並不是那種矯情之人,但是心中的那幾分不好意思,在炫天向她走來的時候,讓她還是選擇了在原地等待。

炫天牽著若菲的手,並沒有直接走向那

架精致的婚床,而是帶著若菲一起,坐在了新房之中的桌子前面,分別為兩人倒上了一杯靈茶。

白玉的杯中,有幾絲綠色的茶葉浮浮沉沉,這是極品靜心靈茶。擁有靜心寧神的作用。這種茶,在靈界是很珍貴的,可是對于他們來說,再珍貴的茶能比能上悟道茶麼。

溫暖的靈液從她的身體里緩緩散發,也不知道是靈茶的作用,還是炫天的做法,若菲原本還有幾分緊張的心情,也微微的有所緩解。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特別的日子。感情上天,讓我遇見了你。」炫天執起若菲的手在唇邊一吻,然後把她的手貼在臉上。他的聲音還是很淡,但是他看向若菲的眼神,卻真誠無比,眼楮深髓之中又帶著情意綿綿,「我希望,你的長生之路,一直有我相陪!」

這算是一個正式的求婚麼?若菲握住玉杯的手緊了緊,心中那絲小小的缺憾,在這一瞬間已經完全的被抹平了。甚至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喜,讓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不知為什麼,她這時卻又想起了雨駱。在這個異世之中,她本來以為會和雨駱平淡到老,可是,老天的安排,卻是如此巧妙。

搖了搖頭,她回過神來,看向面前的炫天。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鄭重的道︰「那麼,以後,我們就一起努力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若菲的雙眼晶晶發亮,帶著一種奇特的魅力,讓炫天忍不住微微的前傾,輕輕的吻在了她的眼瞼上。

輕如蝶觸一般的輕吻,為若菲帶來了一絲不一樣的觸感。炫天一向是火熱的,一向是霸道的,一向是急切的,曾幾何時,他如此的溫柔。

若菲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楮,微微抬起了頭,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抗拒。

覺查到若菲的反應,炫天動作微微一斂,目光從若菲的臉上仔細掃過之後,確定了她並沒有表現出半絲的不喜之後,溫暖而帶著火熱的雙唇這才再次落下。而這一次,它的目標,卻是前方那泛著柔光的粉唇。

那慢條斯理的動作,就好似在的品嘗著世間最美麗的味道一般。

反倒是若菲,被弄得癢癢的,那種麻麻的感覺真是有些折磨人。她不由得微微張嘴,想要報復的咬一下某個使壞的男人,卻沒有想到,早就在等待著這樣的機會的炫天,毫不猶豫的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次,微風細雨在瞬間轉化成了狂風暴雨,一直到若菲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那套漂亮的紅色喜服,不只是擁有不凡的向征意義。其本身,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法衣,是若菲的母親送的嫁衣,可此時,它卻阻擋不住那雙想要更多的手。

紅色的衣服,宛如那翩飛的雁一般,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就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床幔搖搖,屋內一片旖旎風光。激情過後,炫天半攬著若菲躺在大床上,若菲卻有些虛軟,剛才炫天可不只是折騰了她一次。要不是她修為也不低,體質也挺好,恐怕此時早已經爬不起來了。若是個凡間女子只怕是連命也送了。

眼看炫天的雙手又開始在她身上做起了怪來,若菲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還有爺爺給的雙修功法,我們也應該試一下才是,那可是我們家族的傳家之寶啊!」炫天說得正經無比。可是剛才他們不是已經……

還來?若菲給了他一個白眼,干脆直接轉過身,再給他一個背梁。她不再理會他,微微的運起真元,調息了起來。

早已經習慣修真之後所帶來的強大體魄,此時這種感覺,若菲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不過,她卻並不擔心炫天再來招惹她,以她對炫天的了解,這點體貼,他絕對不會少的。

面對若菲的種種小動作,小心意思,炫天笑了。

一個月之後,首次雙修結束的若菲跟炫天兩人,總算是踏出了房門,打開樓宇外的陣法。

林思慕和百里絢居然還沒走,見他們樓宇的法陣一開,他們又是第一個上門,一看到兩人,那百里絢居然就毫不猶豫的大肆笑話了起來,林思慕也跟有後面起哄,炫天是一臉的傲嬌,若菲卻是不由得臉紅了幾分。

艾瑪,她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啊!

再一轉念,捂臉!哎瑪,她的蜜月啊啊啊

啊啊!就這樣在房間里度過了。不行!得找補回來,不能便宜了那個壞家伙。

眼一橫,那個剛才還一臉傲嬌的炫天,一個冷驚,「老婆大人,咱補還不行麼?」

——全文終——

------題外話------

終于完結了!不管文寫得如何,貓兒一天假沒請,也沒有斷過一更,堅持了下來,自我表揚一下,各位有花的撒點花,有票的撒張票票,貓兒愛你們了∼∼群麼麼∼∼∼

最後,感謝一直陪我走下來的美妞們,我寫得辛苦,你們也看得辛苦!再感謝一下我的好友,一路支持和鼓勵我的敏子,謝了,我們新文《一品妖妃》再見,點擊加入書架,我們一同再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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