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箱和Servant 第19章 caster

作者 ︰ 蘇氏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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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朵拉城的郊外,有一棟奇異的建築。♀沒有門窗,大概有二十平米的大小,高三米左右,從外觀看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水泥盒子。它所處的位置也很微妙,若在地圖上將其點出,有心人便會發覺這水泥盒子與城市中心的神殿和聖子的宮殿正好形成等邊三角形。不過四周荒無人煙,黃沙之地也無修路,地勢也不適合建造房屋。

沙漠的夜晚冷到血液都能凍結,位于荒漠之上的潘朵拉之城卻溫度適宜,連同這個水泥盒子都一樣,若將手貼在壁面上便會發覺有源源不斷的熱量傳來,著實怪異。或許這個盒子是某個藝術家無聊之舉吧,找了特殊的公司澆築而成,里面塞了點奇思妙想的東西,用飛機將其隨意投入了荒沙之中。

凌晨三點,夜已深沉。荒漠的風如冰刀,能將人的血肉片下。月色被掩在了雲層之後,黑暗之中勉強能見到水泥盒子上方逐漸浮現而出的光暈,就在此時水泥盒子的四角亮起了四盞燈,映照出了頂面上出現的人。

是個男人,深色的毛發與瞳孔,五官深邃是西方人的樣貌,身高卻有些矮小。他身穿黑色軍裝,燈籠褲與高皮靴,卻沒有佩戴任何軍徽,唯獨左肩上戴著刺眼的紅色臂章,他抬起手理了理自己別有十字的領結,肩章隨著動作那圓形白底黑紋的圖案也徹底顯露了出來。

男人的眼神就如孩童在白紙上涂抹出的實心圓,哪怕在燈光下也浮現不出絲毫光澤,慘白與深黑的結合透出一股機械化的冰冷,第一眼並不覺得有何異樣,但若是被這雙眼楮深深注視上幾分鐘,哦,只需要十幾秒,便能讓人覺得背脊骨發涼,似是有一把鋒利的刀順著自己的頭頂慢慢滑下。

他站姿挺拔,腳跟並在一起,整理好領結後雙臂便筆直垂下,手心貼在了身側,雖說身高有些差強人意可隱隱中透出的氣勢卻不可忽視。

其實他已經站在此處很久了,從遠處的潘朵拉城傳來了巨大的魔法波動時他便已從盒子里出來冷眼旁觀著。他的魔法工坊的位置乃是他精心挑選的,能夠將潘朵拉之城映入眼底,也能夠通過地脈中巨大的魔法回路里感受到一絲絲的波動。

上司不懂魔法,疏忽與大意之下讓他的幾位隊友都喪命在了鐵輪之下,萬幸的是最為優秀的他活了下來,也順利召喚出了servant。

英國人靠不住,就算信仰的都是一個神,也會化作狡詐的狐狸,毫不猶豫地咬死所謂的盟友。♀從最初這位男人便沒抱有與那位英國魔法師合作的心,從接到此項任務時他便已仔細研究起了潘朵拉之城的地理與邪教信仰,至于聖杯他更是了解的透徹。

問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這些問題對他而言反倒是難題,他叫做1001,是個編號也是一個象征。彼時那一百個孩子中維持下來的唯一一個繼承了純正基因並且擁有優秀魔法回路的存在,最主要的是他自幼接受嚴苛的訓練,在最終的測試中活了下來。

他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傳說,或說更像是一個無名的英靈。

有著優秀的基因與能力,卻無姓名與出生。潛伏地底多年,終為了信仰與榮光破土而出。

是時候了。

男人這麼想到,對著空氣點了點頭。皮靴下的水泥面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心聲,逐漸溢出了深紅色的液體,顏色接近血液卻又沒有一絲腥氣。液體如有生命般滿滿覆蓋住了整個水泥盒子,為其涂抹上了一層色彩。

大概是水泥盒子的溫度過高,液體不斷冒出一顆顆水泡,破裂時便會化作花草與藤蔓,將水泥盒子緊緊地束縛了起來,錯綜繁雜的血色植物溢出清新的香氣。

香氣是如此誘人,忍不住深呼吸了起來,讓空氣充盈肺部,回蕩在每條血管之中,流入跳動的心髒。多麼舒適的感覺啊,如泡在野外溫泉里,四周環繞的則是蒼綠的草木。

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放下一切警備接受這香氣。

然後,人便會陷入沉睡永不醒來。

越是甜美的事物,越是隱藏著殺氣。

「聖杯真是有趣呀,竟將吾擅長的毒藝化作了類似魔法的技能。」女人的聲音就如四周彌漫的香氣,令人听了還想再听,柔媚地動人心魄。她每踏出一步,腳下便盛開出血色的花朵,沉重華麗的黑色禮服嘩嘩作響,液體未染髒裙擺一絲一毫。她有著一頭濃密順滑的長發,是那麼的長,甚至垂在了地面上,絲綢般的光澤襯得白皙的肌膚如南洋珍珠。

她是瑰寶,是讓男人們廝殺爭奪的鑽石。

她抬起手,指尖滴下的乃是醇厚的毒酒。

可這些在身穿軍服的男人眼中都不過是一層人類的皮囊,若是問他覺得女人的魅力如何,他必定會回答一些深奧的生物知識。

總而言之,外貌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層保護肌肉的皮囊罷了,與他所穿的軍服和皮靴沒有差別。

嗚呼,多麼無趣的男人啊。

妖媚且致命的女人輕撫自己的臉側,心中感嘆著運氣的不佳。

「caster,材料已經準備完畢。近日我便會奪下聖杯,你且認真點。」男人沒有轉過身去看caster,聲音冷淡極了,就像是播報器里的音節,一下一下毫無情感地說︰「一舉奪下。」

「唔嗯,吾倒是喜歡汝的想法,不過未免也太過魯莽了。從被汝召喚出之後,吾便一直潛伏此地,敵人們吾可是從未見到過一個。」caster撩起一縷長發用細長的手指卷弄著,神情嬌俏極了。

「無妨。」男人總算是轉過了身,弧度、直線、分秒,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計算好了似的,太過整齊挺拔。

就像是一具被操縱的傀儡,沒有一絲人類因有的生氣。

「狂傲的人呦,既然如此吾便陪汝魯莽一次。汝著實優秀,吾之堡壘必定會將庶民們碾壓成泥,不過……」caster左手托著關節,豐滿的胸部被托高了幾分,右手則貼在了臉側,饒有興趣地說道︰「汝可做好了為吾沖鋒陷陣的準備呢?」

「自然。」男人回答道︰「這些你無須多慮,身為servant的你只要听從我的命令便行。」

「命令?」caster輕笑出聲,輕蔑之意毫不掩蓋,聲音卻依舊甜蜜柔美,說︰「可憐的男人呦,若是汝這般想便順了汝意吧。命令,這應是汝身上的枷鎖吧?」

被制造的猛獸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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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nger是凶獸,梅林曾對亞瑟王說︰你與親生姐姐誕下的孩子會化作吞噬國家的凶獸,他是你命中無法逃避的劫難,將為你帶來恥辱與背叛。

那時候她還未出生,便被先知冠上了不詳的名字。她還未能與自己的父親說些什麼,便感受到了騎士們對她的藐視。

為什麼?為什麼受盡恥辱的是她呢?

與親姐姐結合生下不詳之子的人是亞瑟王啊,她是多麼無辜從還未出生時便被否定了一切。

無妨。她對自己說道,無論他人的視線有多冷酷,自己都會竭盡所能的充實自己,知識與劍術是必要的,魔力也是必需的,強大了的她終有一日會被生父接受。

終于有一日。

avenger一臉不悅地站在master身後,眼神凶狠極了,與某人如出一轍的金發碧眼讓rider饒有興趣的‘嗯~’了一聲。此時她卸下了覆蓋全身的鎧甲,身穿熱褲與小抹胸,微微有點起伏的胸部便于行動。金發被隨意扎起,看起來毛躁得很,紅色的繩還是凜在看不下去的情況下特意去買的。

「哦,這還真是以為可愛的同盟啊,master呦。」rider和埃爾梅羅二世選擇在一處森林中與凜相見,梳著可愛發型的大小姐見到自己老師時十分興奮,可這喜悅卻未能感染avenger。

「老師,你要見我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麼?」年輕的少女一臉沉著的問道︰「是不是……櫻?」

埃爾梅羅二世听到這個名字後面皺了皺眉頭,隨之笑了笑,因年紀增長而不如年少時那般透亮的綠色雙眸很是溫柔,他伸出手模了模凜的腦袋,少女乖巧的樣子令他心中放松了許多,由他手中傳來的煙草味也讓凜安心了些許,他放柔了聲音,說道︰「放心,櫻不知道的。」

「嗯……」凜听後神色有些復雜,這讓被忽視的avenger更加不滿了起來。

「你就是那位無用膽小怯弱的家伙麼?竟然敢命令我的master旁觀這麼久,你可知我的劍有多按捺不住?」avenger的聲音與外貌有些許不同,略粗且有些低沉,語調中則透露出她的諸多不滿。

「小姑娘的火氣可真大啊。」rider搶先發話道,可這句話一出口,便讓avenger更為不滿。

「你瞎了麼?我是男人啊,睜大眼給我好好看清楚了。」avenger用拇指指了指自己,舉止十分粗魯,就差自稱為‘老子’了。

到底是誰瞎了啊……?

埃爾梅羅二世深覺自己犯下了大錯,給學生的聖遺物竟然召喚出了這麼一位難搞且脾氣暴躁的英靈。其不講理和無厘頭程度與金皮卡不相上下,簡直就有一種中獎了卻發覺禮品剛巧是自己最討厭的東西一樣百感交集。

遠阪凜听後神情很是無奈,自己的servant是怎樣的性格她很清楚,avenger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以為她是女人……雖說她的確是位長相不錯的少女。

「那麼小伙子,你是圓桌中的那位騎士?」rider明知故問,壞心得很,avenger也不負眾望的露出了濃濃的怒意。

「啊,是啊。」avenger沉著聲,如毒蛇般的聲音緩緩說道︰「你,便是給master圓桌的家伙啊。」

多麼可笑,她最憎惡的圓桌竟然是召喚出自己的聖遺物。當她從魔法陣中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古舊的巨大圓桌。

可笑,可惡,可恨!

這是在嘲諷她麼?這種東西……竟然是她的象征,是她的聖遺物?暴怒的avenger毫不猶豫地揮劍將珍貴的寶物摧毀,站在碎片中的她滿是殺氣,初登場時邊讓凜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servant是怎樣一個陰郁的人物。

「是你背叛了。」凜弱弱地聲音很有效的制止住了想張口指責埃爾梅羅二世的avenger,對方听後愣神了一下,冷著臉望著自己的master,雙瞳溢出的殺意讓rider忍不住抬手將少女護在了身後。

遠阪凜則完全不懼怕avenger,這位還比自己矮上一點點的少女有什麼好怕的,再說自己可是掌握了三枚令咒的master啊,以遠阪家是沒有懦弱的家伙的。

「呵,我沒蠢到會殺死自己的master,你們不必緊張。」avenger平復了一點情緒,不懷好意地說道︰「哎呀,真是可惜了。圓桌並未能召喚出高尚的騎士,反倒是召喚出了身為不貞之子的我。你的算計恐怕落空了吧?」

「不,其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埃爾梅羅二世撇了撇嘴,說︰「你的職介是avenger,我本就沒奢想過能召喚出一位純善的servant。」

「哼。」avenger無視自己master可憐兮兮的視線,指著埃爾梅羅二世說道︰「你就是棋手,而我的master則是被你牽扯進來的棋子。雖說你是master的老師,但我怎樣都無法信任你呢。」

「avenger!?」遠阪凜終于忍不住了,雙腮泛起了紅暈,著急地說道︰「我是自願參賽的,你在說些什麼胡話呢!」

「沒事,凜。」埃爾梅羅二世眯眼笑出了聲,他此刻看起來像是只狡詐的狐狸,就連聲音也變了些許,道︰「你的願望也無非是與亞瑟王相關,能滿足你的也只有我。若非我,你也無法參加此次的聖杯戰爭,感謝我吧,脾氣暴躁缺失禮教的小家伙。」

「我想與亞瑟……saber一戰,這是我相助你的唯一條件。」身材矮小的少女如此說道,那潔白的肌膚似也因這句話而變化成了冰冷的鎧甲,啊,長滿了刺的鎧甲。

「沒問題。」埃爾梅羅二世毫不猶豫的答復讓遠阪凜驚訝極了,她抬起臉看了看高大的rider,發覺對方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真奇怪……

遠阪凜低下了頭,手心浮出了薄汗,她雙手蹭了蹭自己的裙擺,卻怎樣也止不住冷汗。埃爾梅羅二世所說的每句話都與他流露出的溫柔截然不同,冷酷沉著,真如avenger所說的那般——棋手。

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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