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箱和Servant 第12章 櫻的願望

作者 ︰ 蘇氏熊貓

十三

「啊啊啊啊——————!!!」這是人類的尖叫聲,在靜謐的街道中格外刺耳。♀

archer臉上有著明顯的紅痕,嘴角溢出了血,手中的細劍迅猛地朝著蘭斯洛特的空隙中攻去,蘭斯洛特不敢分神,雙目緊盯著archer的一舉一動。

也不知他們在這片濃霧中對戰了多久,全神貫注的英靈們也未察覺到自己敏捷的變化,公園內一片狼藉,噴泉被寶具所毀漫了一地的水,樹林被砍倒了一片,散發著光芒的寶具代替了破碎了的路燈照亮了小道。

方才那聲尖叫並未能停下archer的攻擊,興致高昂的他也未察覺到自己所持細劍劍身上的裂痕。可蘭斯洛特知道,比起細劍更寬且沉的無毀的湖光猛擊在了裂痕上,清脆一聲,長劍斷裂成片。而也在此同時,四周的濃霧漸漸褪去,人類的聲音越來越多,尖叫聲此起彼伏,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archer嘖了一聲,一腳踹飛了蘭斯洛特後,神情不耐地說︰「真是掃興啊,這恰到好處的霧竟然褪去了,庶民也開始多了,難得的娛樂又被打斷,哎。」暗色的劍柄順著archer的指月復滑落,斷了的寶具便是垃圾,能被他所握已經是這柄不記得名字的寶具的榮幸了。

「還要繼續麼?」高大的騎士將口中的血沫吐在了地上,雙手持劍戒備地站著,發絲貼在了浮出薄汗的臉側,蘭斯洛特沒有受到嚴重的傷,相比archer臉上火紅的手印與嘴角破開的傷口,他看起來並不算狼狽。

不過這位狂傲的archer從始至終都未曾換上鎧甲與自己專屬的寶具,戰斗中蘭斯洛特也能察覺到對方只是抱著解悶的心態與他戰斗。否則……蘭斯洛特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對上那柄寶具必死無疑。

「愚蠢的說謊者呦,庶民已經聚集起來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血色的豎瞳緊盯著高大的騎士,看著蘭斯洛特依舊戒備的樣子,archer不禁大笑,說︰「啊哈哈哈哈哈!不過,你啊,當真是不錯啊!本王很期待下次與你的相見,在此之前可別死了,說謊的rider。」語音一落,身穿黑色皮夾的archer化為點點金光,消失在了蘭斯洛特的眼前。

過了將近一分鐘,蘭斯洛特才站直了身子卸去了武裝,除了臉上的傷痕之外他的肋骨也斷了一根,不過比起這傷,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方才買的藥品。archer出現的太突然,從小道一直打到公園,被包裝得很好的紙袋早就不見了蹤影。蘭斯洛特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打算再去一次藥店,希望對方還未關門。

那片來得詭異去得急促的霧早已消散得毫無蹤影,空氣里也聞不到那股子刺鼻的氣味,方才的尖叫聲應是從藥店的方向傳來,越走近那人聲嘈雜的聲音也越是清晰了起來。

蘭斯洛特停下了腳步,常去的藥店門前零零散散圍著七八個人。警察應該還在路上,遠處逐漸傳來了警笛聲,蘭斯洛特走近了一點,身材高大的他很輕易的便能看清楚現場狀況。

難怪沒有人敢上前一步,死者的樣子實在太過悲慘。蘭斯洛特皺了皺眉,發覺這張臉便是那位藥劑師小姐,她已換上了便服,想是剛下班踏出藥店門口便被當做了襲擊對象。

與一板一眼的白大褂不同,她穿著粉藍色的羊絨薄大衣,里面是蕾絲連衣裙,柔軟的面料被無情的撕裂連同女人獨有的柔軟月復部。♀那雙能夠仔細包裝好藥品的手指甲床外翻,滑膩的脖子被劃開一道血口,血液淌了一地,血腥氣掩蓋過了柔和的香水味。

蘭斯洛特不忍去看藥劑師小姐痛苦的神情,視線往下,落在了那血肉外翻的傷口上。傷口看似粗暴,但當仔細去看時會發覺切口平滑整齊,線條由鎖骨處筆直順下,由淺到深,宛若畫者一筆喝成,到了月復部處剛好能將較厚的皮層徹底剖開,內髒還冒著熱氣似的,偶爾能看到一點跳動,大腸被掏出搭在了肩膀上。藥劑師小姐身材苗條,卻也沒到瘦如柴骨的地步,可月復部在失去了內髒的支撐下,只剩下一層沒有破裂的薄皮。

如此精準的刀法將肉片下,並一起割走了子宮。

若是了解一點點犯罪史,見到此情景便能輕而易舉地聯想起那位鼎鼎大名的連環殺人犯。

不合常理滿含魔力的霧……蘭斯洛特確認了心中的想法,看來間桐櫻所說的servant不僅僅指archer,應在不遠處那位曾是連環殺人犯的英靈正與其他servant戰斗著吧,不過看來他是失敗了並受了傷,所以才在回來的路上殺人以補充一定的魔力。

又是一位麻煩的英靈,聖杯倒是生冷不忌。

就在蘭斯洛特打算另尋藥店的時候,耳上的藍牙閃爍了起來,摁下按鈕,間桐櫻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說︰「回來,berserker。」

「藥丟失了,是否要重新買?」

「不用。」還未等蘭斯洛特說‘是’,少女便掛了電話。對于自己master毫不遮掩的厭惡與敵意,蘭斯洛特早已習慣,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藥劑師小姐,心中為這被殃及到的年輕生命感嘆了一下便朝著角落走去,高大的身形漸漸與陰影化為了一體。

市區中心的豪華酒店套房內,間桐櫻輕抿了一口由月靈髓液所泡的女乃茶,香醇的口感滿溢口腔,咽下時溫暖了整個身體,少女雙腮在霧氣中隱約浮現出了紅暈,煞是好看。

「間桐雁夜的狀況如何?」埃爾梅羅二世模著自己的下巴,意圖克制住自己的煙癮,他看向坐在沙發椅上的間桐櫻說道︰「藥劑是否有效,我今天時間很充裕,可以復查一下。」

「謝謝埃爾梅羅老師,但不需要。」間桐櫻放下骨瓷杯,輕輕地搖了搖頭,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溫柔聲線就像是這杯女乃茶,暖人心扉,柔聲道︰「叔叔最近很好,偶爾手指會動幾下,我在他床邊說些事情的時候,臉上也有些反應。比起幾年前已經好很多了,這也足夠了……暫且。」

「小櫻,若有需要你不必客氣,你畢竟是我的學生,你的姐姐凜也是,所以你……」埃爾梅羅二世的背被猛然一拍,忍住火辣辣的痛楚他轉過頭去怒視站在自己身後如一堵高牆般的rider抗議道︰「痛……!」

rider瞅了他一眼便對著間桐櫻說道︰「哎呀,抱歉啊小姑娘。我家的master似乎不太會讀空氣,提到讓你不快的事情了吧?」外表粗狂但心思卻很細膩的rider在自家master剛說出‘凜’這一字的時候便發覺了少女短暫的蹙眉,維持著的微笑也在那一刻抿了一下。

「……」埃爾梅羅二世听到後瞪大了一下眼,反應過來後才轉過臉,略帶歉意地說︰「是我粗心了。」說抱歉會很奇怪,其他的也不知能說什麼,天才腦袋的埃爾梅羅很是苦惱,然而少女愣神了幾秒後便再次輕搖了下頭,微笑與之前沒有一絲變化。

「沒事,這個啊……就算小櫻去躲避,也無法避免不是麼?凜是我姐姐,性格與我卻截然不同,老師也別將我與她說成一道了,畢竟我已經是間桐家的繼承人了。」這听起來理所當然的話落在埃爾梅羅二世耳中卻有著點其他的意味,心中不禁泛起憐惜,而少女抬起眼簾,漂亮的紫色雙眸此時就如落地窗外的夜空一般,顆顆碎星凝聚在一起,璀璨動人,她略有些激動地說︰「並且,聖杯能夠完成我的願望不是麼?我的願望很簡單,跟那些虛無縹緲的龐大願望不同,我求的只是叔叔能夠如常人般健康。」

「小櫻……其實你多給我一點時間的話……」

「不,對不起,老師……我不想再等了。」間桐櫻蹙眉,神情淒然,打斷埃爾梅羅二世的語句有些泣音,她嘆了一聲,說︰「十年了,我等著叔叔能夠康復已經等了十年了啊,老師,若不是你幾年前叔叔便會死去了。他已經睡了十年之久,從未睜開眼與我說過一句話!可他還活著!就算如此,就算如此他還活著!我能听見他呼吸的聲音和瘦弱胸膛下跳動著的心髒!」縴縴小手抓緊了淺色的裙子,指甲隔著面料一下又一下地抓著嬌女敕的大腿肌膚,間桐櫻雙眼泛起了酸楚,強忍著的哭意化為了一聲又一聲的泣音,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顫了下雙唇,繼續說道︰「但這樣……算是活著麼?」

會呼吸會喘氣,有溫度有心跳。

但間桐雁夜不會醒來,日復一日地睡著,靠魔法藥劑支撐著,就算她每日都用治療魔法一點點治愈間桐雁夜逐漸萎縮的肌肉,可又能代表什麼呢?

維持活著的假象,不會說話不會動,對世間一切都毫無知覺,手背上滿是針孔。吃下的皆是流食,生活起居都要靠人來幫助,十年前廢掉的左半身殘留下當初的傷痕,蒼白的發絲與肌膚一樣,在燈光下總是泛著令間桐櫻心碎的死氣。

這算活著麼?人類不該是這樣,不,應該說是間桐雁夜不該如此。

他不該落得這般地步。

「叔叔是為了我,才落得這般下場。」鼻尖涌起酸澀,胸口發悶,間桐櫻緊緊咬著牙,悶聲說道︰「為了這份恩情,我也必定得為他而戰。」

「小櫻,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我對你說過聖杯的原型是什麼,它並非是萬能的許願機。」埃爾梅羅二世沉聲道︰「它也會將人許下的願望以最壞的一面實現。」

「這些我都知道,老師所說的我都謹記在心。」淚終是未落下,容顏柔美的少女有著堅強的心,成長了的她提起最讓自己傷心的事情時,也能很好的克制住情緒,不會讓人看見自己太過失態的一面,間桐櫻眨了眨眼,方才的水色也在此之間消失,她睜大了雙眼,神情認真地說︰「我有決心,我並非一時沖動。否則我不會費盡心思地奪取屬于姐姐的參賽位置,還將自己的生父攔下。我是間桐家的家主,自有義務去保護間桐家的血脈。」

「……小櫻,抱歉我這麼問你,不過……」埃爾梅羅二世十指交叉放在膝上,身子往前傾,問道︰「你還記得吧?聖杯啟動的條件,然後你也應該清楚,我不會讓rider再次成為六位犧牲品的其中之一。」

「我知道,老師你從未與我撒謊,這點我十分欣喜,能遇到你是小櫻的幸運。」間桐櫻眯著眼笑了起來,她歪了歪頭,神情天真極了,說︰「小櫻有自己的打算,還不能告訴老師,可是呢……請放心,小櫻不會做出任何對你與rider不利的事情。」如蝶翼般的睫毛扇動了幾下,嘴角揚起幾分,意味深長地說︰「除此之外,便請老師不要阻攔我了。」

「納粹對于我的行為很是不滿,聖杯容器藏在了哪里我無法得知。」埃爾梅羅二世有些郁悶地說︰「這是我的失算,但我可以告訴你,caster的master便是納粹余黨,他們自身的戰斗力也不弱,你如果對上他們,要千萬小心。」

「聖杯容器……?」間桐櫻抿嘴想了想,便笑著回答說︰「謝謝老師的信息,我會記住的。至于容器啊,無所謂不是麼?老師只要在我殺死五位servant的時候,用令咒留下rider便行了,其余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太過擔心我的。」

語音一落,間桐櫻身後漆黑的霧氣緩緩匯聚成一位高大的身影。眨眼之間便褪去,露出了紫發男子憂郁英俊的容顏與挺拔的身姿,當蘭斯洛特見到坐在長沙發上的客人時,心中略是一驚,表面則不動聲色地彎了彎身子,說︰「master,未能完成任務很抱歉。」

「沒事,活著回來便行。」間桐櫻沒有回頭,笑著對埃爾梅羅二世解釋道︰「這是我的servant——berserker。我用了一點小技巧,讓他以狂化的數值被召喚而出卻能很好的保持理智。」

「這還真是出色啊,小櫻。」埃爾梅羅二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蘭斯洛特,這位從外貌上就讓人心生好感且舉止儒雅的紳士居然會是berserker。著實讓埃爾梅羅二世驚訝了一下,不過想起自己學生的優秀,心中不禁泛起了得意,對著早已站在自己身側的rider說道︰「看,我的學生個個都如此出色!」

「是是是,埃爾梅羅二世閣下。」rider被自己master炫耀的神情逗笑了,粗眉下的圓眼看向沉默不語的蘭斯洛特說︰「這還真是,意外啊。」

「哎?」埃爾梅羅二世抬起頭,神情疑惑。

「十年前那位身穿黑鎧,不說人話只會嗷叫的berserker竟然能夠以這般形態維持著,小姑娘你的確有些本事。」rider模了模自己的胡子,說道︰「berserker呦,吾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時隔十年,保有理智的汝,應報上自己的真實名諱。」

蘭斯洛特並未詢問間桐櫻的意思,反而挺直了身子,騎士所持有的高尚氣質遮蓋住了陰郁,毫無波瀾的雙眸也似是活過來般,泛起了點點湖光,素有騎士之花之稱的他讓人移不開眼,低沉的聲音略微抬高,道︰「湖上騎士蘭斯洛特。」

「果然。」征服王豪爽的笑聲嘹亮且充滿了感染力,他毫不避諱地說︰「十年前我便沒有猜錯啊,蘭斯洛特!我與你的王可是好友,你是否知曉呢,今次他也參戰了!啊!這麼一說還真是命運弄人,你與自己深愛的君王必定又有一戰!」

埃爾梅羅二世皺了皺眉,卻並未阻止rider的話。他清楚這位大大咧咧的王者不會听從自己的阻攔,若他開口反而會將事情弄得更加雜亂無序。

「……我知道。」蘭斯洛特沉聲回答,rider與亞瑟王是好友,這點他能靠著前次殘留下的記憶推算出來,對于rider知道亞瑟王也參戰的事情他並不驚訝,反之那一直以來困擾著他的疑惑更加濃烈了。

自己的master在沒派出任何一只使魔的前提下,能夠完美的掌握這座城池中的一切動向。且及時到分秒之間,話雖不多但每次都能幫助到他。

想起少女在窗前,透過玻璃折射出的那略帶狂意的神情。身為berserker的蘭斯洛特心中便是一沉,深覺有一些奇怪且熟悉的氣息,從間桐櫻的身上溢出。

是……不詳的感覺。

蘭斯洛特並未繼續深談這個話題,巧妙地說道︰「我遇到了archer,令人驚訝的是這位英靈也是你我所熟悉的。」

「那個金皮卡?」rider瞪大了雙眼,圓滾滾地看起來有些可愛,說︰「哦哦哦哦哦!這可真是熱鬧了,可憐的潘朵拉城啊,受盡摧殘了吧!」

「不,他倒是還好,對于保密條例很遵守,我也是因此逃過一劫。archer比起前次要強上許多,不過還是那麼狂傲輕敵,還算是好對付。」蘭斯洛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自己悶悶地‘嗯’了一聲。

「啊哈哈哈哈那家伙被你從路燈上打下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的問題麼!master呦,要不要找他去打一局,我會直接用神威車輪碾過他那張傲慢的臉!」rider大笑著拍打自家master的背,還好已經過了十年,少年成了男人,能抗得住這痛楚。

「你忘了前次你便是被這個傲慢的家伙給弄死的麼……」埃爾梅羅二世郁悶地說道︰「那種強到吞天噬地的家伙還是不要遇到的好,你別浪費我的努力啊!」

「哎哎,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認真!」rider坐在了埃爾梅羅二世身側,巨大的身體讓柔軟的沙發抖了一下,直白了當地問︰「有本事的小姑娘呦,你就不怕自己的servant手下留情麼?他對自己的王所懷有的愧意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消散的啊,你讓他保有理智,並非是一件好事。」語音往下沉了幾分,這話說得讓埃爾梅羅二世都愣神了一下。

而間桐櫻卻輕笑出聲,身後的蘭斯洛特垂著眼回到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少女的語調有些輕快和調皮,就跟糖一樣听起來甜絲絲的,她笑道︰「謝謝征服王的提示,請放心,蓄養猛犬的我自不會被其咬傷,再說了……蘭斯洛特的願望也是小櫻的願望,他的那些執念早在前次便解決了,而今次呢……呶!」間桐櫻指了指緊閉的房門,說︰「在里面睡著呢,他現在最為愧疚的人。」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心眼卻多得有點嚇人啊,小姑娘。」rider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好!倒是有手段和魄力,不愧是我家master的弟子!」這話說得讓埃爾梅羅二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反而有種莫名的郁悶。

「呵呵呵……」間桐櫻不怒反笑,說︰「小櫻說的是實話。對不對,berserker?」尾音是一根弧線,牽動了一後沉默站著的servant,間桐櫻側著臉,滿含笑意地看了看蘭斯洛特,說︰「對不對?」

惑人的聲音,能輕易地攪起男人的心湖。完全不像是從間桐櫻口中溢出的聲線,待細細品後卻覺得那股子惑人的意味是個幻覺,少女只是略微壓低了點聲音罷了。

「是的,master。」servant式的回答讓間桐櫻笑得更加愉悅了起來。

在這悅耳的少女笑聲里,蘭斯洛特緩緩垂下頭,展現出了謙卑的姿勢,兩側的紫發滑下掩住了他閃爍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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