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睿深深的看著她,「你讓我羞愧。」
她的心智比誰都堅定,比誰都勇敢,比誰都努力。
就算在最黑暗的時候,她的心底依舊保留著一片淨土,不沾一絲髒。
從不會退卻,遇到難關勇往直前。
就算摔倒,拍拍手迅速站起來,永遠樂觀,永遠不氣餒。
輕亭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微紅。
「說什麼呢,都過去了。我現在身邊有你,很幸福,這才是最重要的,人要往前看。」
祺睿痛苦不堪的心奇異的得到了舒緩,忍不住問道,「你還恨那個人嗎?」
輕亭抿了抿嘴唇,表情很淡漠,
「沒感覺了。」
過去,她恨極了夜安國和他的妻女,恨不得毀了他的一切。
如今她做到了,毀了他最引以為傲的事業、財富、國色天香的妻女,最得意的兒子。
她才是大贏家,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祺睿听罷,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窗外。
狂風吹過,索索作響,帶起幾許蕭瑟。
晚上狂風大作。♀到了早上,天空一片蔚藍,如水洗過,格外清澈。
輕亭請了幾天假,讓祺睿去上班。
祺睿猶豫了半響,想到需要應對的方方面面,強打起精神,叮囑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一出醫院,鎂光燈閃成一片,守了一夜的記者給紛紛蹦了出來。
「听說冷夫人被毆打入院,傷的很嚴重,是不是真有其事?」
祺睿的臉色很難看,身邊的助理擋駕,「無可奉告。」
記者們怎麼肯善罷干休呢,追問個不停。
「冷夫人一提出起訴,馬上被毆打,這是冷主席干的嗎?」
不得不說,記者們的觸感很靈敏,反應也很快,很會聯想。
但得到的答案,依舊是那句干巴巴的話語。
「無可奉告。」
保鏢們奮力分開一條路,簇擁著睿少往前走。
記者們面面相視,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睿少,你此時的心情,能不能說說?」
這種豪門恩怨情仇,是公眾最喜歡的八卦,記者們又豈會輕易錯過?
祺睿一臉的疲憊,黑眼圈很深,「什麼都不想說。」
他的專座駛過來,眾保鏢護著他上車,揚長而去。
眾記者看著車追之不及,紛紛扼腕。
「哎,這世道真的變了。」
「冷夫人好可憐,慘遭毒手,沒想到冷主席連女人都打。」
好渣啊,後面半句話不敢說出來,硬是咽了回去。
「有錢人家不都這樣嗎?哪有什麼真情?」
「說的也是,誰都舍不得分這麼一筆財富出去啊。」
「但也不能這麼絕情,真讓寒心。」
「所以說,不要一心巴望嫁進豪門,豪門未必會幸福。」
「唉。」
冷仲煜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去見冷宗凱,推開門大聲叫道,「爹地,是真的嗎?您這樣做,對您很不利,到時法官會袒護……」
他對法律了如指掌,有時候法官的喜好更是佔了一大部分因素。
冷宗凱一夜未睡,氣色很差,一听這話,臉色一變,冷冷的斥道,「夠了,你跑來就是跟我說這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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