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來襲•總裁的小冤家 083 顧南城,你流氓!【6000+】

作者 ︰ 雲

側眸看向顧玲玉,顧南城輕聲說,「我不會讓木卿歌一再的傷害左淺,更不允許她以我顧南城妻子的名分,去傷害左淺——」

所以,他必須要離婚,哪怕對不起木卿歌,他也必須這樣做。

自私也好,無情也罷,畢竟他的懷抱保護不了所有愛他的女人,所以他只能選擇保護他深愛的那個,哪怕會傷了別人,他也絕不退步——

看著顧南城眼中的堅決,顧玲玉有幾分猶豫,「你跟左淺才見面沒幾天,她就真的那麼好嗎?」

顧南城握著顧玲玉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溫柔說︰「媽,我這兒能夠感覺得到她的好,因為每一次見到她,我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和寧靜,仿佛她便是值得我停駐一生的港口,只有她,能讓我安靜停泊——龕」

顧玲玉不知道說什麼,五年前兒子有多幸福她一一看在眼中,可是五年過去,物是人非,五年前的幸福還會延續下去麼?她擔心的說︰「小城,你就這麼肯定她會跟你大哥離婚嗎?即使離婚了,她也始終曾經是你大嫂,這事兒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這種流言蜚語之下,她也未必會嫁你……」

「媽,人一輩子很短暫,過一天就少一天。有些事,心里想就得去做。我們不知道結局怎麼樣,我們也不確定這樣做是對是錯,可是誰一輩子不會犯點錯呢?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即使犯點錯又有何妨?反而如果不去做,必定是終身的遺憾。」

微微眯了眯眼,顧南城輕聲道,「現在她在我心里,我的心在指引我靠近她,了解她,如果我活得連自己的心都違背了,那樣的人生即使再風光又有什麼意義?看似圓滿,可心口的位置卻永遠缺了一個角,那是再多的東西也填補不上的遺憾——慶」

顧玲玉的手指緩緩撫上顧南城的臉頰,她漆黑的眸子將他的剛毅倔強看在眼中,許久後,她才微微一笑,「真像。」

顧南城握著顧玲玉的手指,「什麼?」

「你跟你爸爸,真的很像……」顧玲玉勾唇微微一笑,緩緩說︰「當年他知道我懷上了你之後,他欣喜若狂,當天就打電話讓秘書打印離婚協議書,準備跟你大媽離婚。那時候看到他這麼堅決,我就想,這輩子能夠看到他為我沖動一次就足夠了,但我不能真的讓他為我沖動——畢竟啊,你大媽家里勢力太大,若是離婚,以後你爸爸一定會被你大媽家里的人拼命的打壓,他的才華會被淹沒,那樣會讓你爸爸一輩子都得不到出人頭地的機會。」

顧南城瞳孔微縮,他只知道蘇宏泰和顧玲玉是青梅竹馬,後來不知為什麼蘇宏泰娶了蘇少白的母親,可結婚之後卻又跟顧玲玉藕斷絲連。

現在看著顧玲玉的模樣,似乎當年蘇宏泰的確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你爸爸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而當時的我只會拖累他。」顧玲玉嘆了口氣,溫婉的站起身走到窗邊,正因為知道他們之間沒有結局,所以後來她才懷著身孕離開了蘇宏泰,一個人回了江南老家,在那兒安靜的生下了兒子,而且始終帶著恬靜的態度將孩子養大——

回頭望著顧南城,顧玲玉問道,「小城你有沒有想過,你跟木卿歌離婚,陽陽怎麼辦?孩子不能沒有媽媽,你讓他怎麼辦?」

顧南城瞳孔微縮,陽陽是不是木卿歌生的還不一定呢!

更何況——

「媽,您覺得有那樣一個精于算計的母親,對陽陽真的好嗎?」顧南城微微一笑,「我不能讓我的兒子長大以後也跟他母親一樣。♀一個女人心底狹隘沒什麼,可一個男人若是也心胸狹隘,他必定成不了大器。」

他怎麼能讓木卿歌這樣工于心計、心胸狹隘的女人,擋了他兒子的大好前程?

下午下班的時候,左淺走出醫院大門就看見了蘇家的司機鐘伯。

望著鐘伯她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朝鐘伯走過去。

「少夫人,您下班了。」鐘伯慈祥的對左淺笑,拉開車門說︰「老爺讓我接您回家吃飯。」

左淺看著眼前的車,不由皺起了眉頭。蘇宏泰是她的公公大人,她不能得罪,可是小左……猶豫片刻,她抬頭抱歉的對鐘伯說︰「能不能先送我回一趟家,我女兒小左她還在家等著我下班……」

「少夫人放心,太太已經將孫小姐接過去了。」鐘伯微笑著回答。

「太太?」左淺一驚,難道蘇少白的母親回來了?

鐘伯見左淺這麼吃驚,于是緩緩補充了一句,「二少爺的母親。」

左淺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原來是顧玲玉。她還以為是蘇少白的母親回來了,嚇了一跳。

既然小左已經去蘇家了,左淺也不再找借口,大大方方的上了車。

一路行至蘇家,左淺下車優雅有禮的走進客廳里,卻沒看見一個人。她將包包放在沙發上,听見廚房有聲音,于是朝廚房走去。

顧玲玉在切菜,回頭看見左淺,她溫和一笑,「來了。」

「嗯,怎麼就伯母您一個人?他們呢?」左淺走到流理台前擰開水洗手,一邊洗手一邊微笑著問顧玲玉。顧玲玉側眸笑笑,說︰「小左跟狗狗玩瘋了,在後面玩呢,有僕人陪著她,你放心不會有事。至于你爸和少白跟小城三人,他們在書房談事情,一會兒就下來。」

說完,顧玲玉放下菜刀側眸笑著說,「廚房里油煙大,你出去看會兒電視,或者跟小左玩會兒,飯菜好了我叫你——」

「伯母,我幫您吧,我一個人坐著也沒事兒。」左淺對顧玲玉笑笑,看見旁邊有各種蔬菜還有魚和肉,她指了指魚肉,問道︰「伯母,這條魚準備紅燒還是清蒸呢?」

顧玲玉看了眼那條魚,抿唇一笑,頗有幾分小女人的嬌羞——

「你爸爸喜歡吃糖醋魚,我來燒就好了。」

左淺抬頭凝視著顧玲玉,從她臉上看見了少有的幸福。左淺勾唇淡淡一笑,想必伯母和爸爸之間一定有很多甜蜜的回憶,所以現在只要提到對方,彼此都會帶著笑容。那種感情,是爸爸和媽之間不具備的。

那一刻,左淺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蘇宏泰跟顧玲玉才是真愛,而蘇少白的母親,想必是個不受寵的女人罷了。

側眸看見旁邊的栗子和幾只乳鴿,左淺勾唇一笑,「伯母,這是要做栗子鴿肉煲吧?」

「對,你也喜歡吃?」顧玲玉有些驚訝的抬頭看著左淺,不僅是因為左淺一眼就能夠看出這些材料要做什麼菜,更是因為栗子鴿肉煲是顧南城最喜歡的一道菜。

左淺一怔,抬頭對上顧玲玉的眸光,她忙移開目光看向別處,抿緊唇片不做聲。♀

「……嗯。」

剛剛月兌口而出,是因為曾經她每個禮拜都會為顧南城做這道菜。事實上,這道栗子鴿肉煲是顧南城手把手的教她做的,因此她一直記得做法——

聰慧如顧玲玉這般的江南女子,自然從左淺閃躲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她不動聲色的低下頭繼續切菜,溫和的笑道,「既然你會做飯,那就留在這兒幫我吧。那些栗子我還沒來得及剝,正好麻煩你剝一下。」

「好的。」

左淺以為顧玲玉什麼都沒發現,她松了口氣,這邊過去拿了一個盤子放在流理台上,嫻熟的一個一個將栗子剝好放進盤子中。

顧玲玉側眸看著左淺低頭一絲不苟的樣子,又看了一眼盤子中剝得干干淨淨、一點肉都沒有傷到的栗子,她抿唇一笑。上一次做栗子鴿肉煲給小城,她讓木卿歌剝栗子,木卿歌剝了半個小時才剝了一點點,而且栗子被剝得坑坑窪窪的,像極了一盤子殘兵敗將。

今天中午顧南城和木卿歌鬧離婚,其實顧玲玉心里很不舒服,畢竟是一家人。可是現在,她不像之前那麼反對了。至少比起木卿歌來,身邊這個女人熟知她兒子的喜好,進廚房也十分順手,將來在她死後,這個女人一定能夠好好的照顧她的兒子,還有她的孫兒孫女們。

三個男人談好事情下樓時,廚房里的飯菜也燒好了。

顧玲玉在做最後一道玉米羹,左淺便將做好的菜一一端到餐廳。

西湖糖醋魚,她特意將它放在了蘇宏泰面前。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蘇宏泰低頭看了眼糖醋魚,眼角都是迷人的笑。左淺將蘇宏泰的笑意看在眼中,不由得也笑了。人生匆匆幾十年,到老的時候能有一個讓自己覺得幸福的人陪在身邊,這才是最大的安慰。

栗子鴿肉煲,她將它將放在了顧南城前面,抬頭看了眼他,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笑意,她低頭不動聲色的回了廚房繼續端菜。陸陸續續的菜都上齊了,只剩下最後一個玉米羹,左淺便在蘇少白身邊坐了下來。

「少白最喜歡的玉米羹,來,這是你的。」

顧玲玉從廚房里端出金燦燦的玉米羹,放在蘇少白面前,這才坐到蘇宏泰身邊。蘇宏泰慈祥的笑著,示意大家可以動筷了。

左淺看著蘇少白面前的玉米羹,傾身過去低聲問道︰「你喜歡喝玉米羹?」

蘇少白點頭,溫柔一笑,「怎麼,你想學?」

左淺對蘇少白笑笑,然後轉頭看向顧玲玉,「伯母,您什麼時候有空,教我做玉米羹吧!」

顧玲玉驚訝的看著左淺,她倒是沒看出來,左淺跟蘇少白的感情會這麼好。淡淡一眼瞥向顧南城,見顧南城優雅吃飯,像是置身事外一般,顧玲玉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兒子想要抱得美人歸,任重且道遠——

「好,你想學什麼我都教你做——」顧玲玉微笑著回答。蘇宏泰笑了兩聲,「小淺,你這心也偏得太明顯了,你怎麼不找你小媽學糖醋魚?」

「到時候一起學。」左淺莞爾一笑,眉眼溫柔,「就怕爸爸吃慣了那獨特的味道,我學會了做出來也不是爸爸喜歡的味兒。」

顧玲玉低頭笑而不語,蘇宏泰側眸看了眼顧玲玉略顯嬌紅的臉頰,不由對蘇少白笑道︰「瞅瞅你,找了個能說會道的媳婦兒,都開始調侃老爸了!」

蘇少白勾唇笑了,他握著左淺的手指,抬頭對蘇宏泰笑著說,「有人在調侃您嗎爸?我也喜歡吃小媽做的飯,獨有風味,小城你說是不是?」說完,蘇少白將目光轉移到顧南城身上。

顧南城優雅放下筷子,看了一眼眼前的栗子鴿肉煲,淡淡笑道,「是麼?我倒覺得今天中午的栗子別有風味——」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某個方向。

左淺瞳孔微縮,心底有一絲不安。難道,他吃出味道了?

顧玲玉夾了一塊鴿肉放在蘇宏泰碗里,說︰「嘗嘗,你兒媳婦的手藝。」

蘇宏泰詫異的望著左淺,「小淺做的?」

「嗯,栗子是她一個一個剝的,這道菜也是她親手煲的。」顧玲玉贊賞的看了眼左淺,自己也舀了一點品嘗。咬了一口,栗子松軟,甘甜中散發著一種自然的清香;咬一小口鴿肉,肉質鮮女敕,香味燜到了肉質里面,小小年紀能夠做得這麼好,真是難得。

「小城,你早就嘗出來這不是小媽做的吧?」蘇少白側眸看著顧南城,勾唇微笑。

顧南城看向顧玲玉,說︰「媽做這道菜時習慣撒上一些芥末,今晚這菜沒有。」

顧玲玉笑著點點頭,說︰「是啊,小城從小就喜歡吃芥末,你們記得小時候那種芥末餅干嗎?他每一次去超市都纏著我買,別的都不要,非吃芥末不可。所以啊,我就習慣了在菜里撒一點芥末。」頓了頓,顧玲玉又說︰「不過從五年前開始,他就沒那麼喜歡吃芥末了,好像戒掉了一樣……」

芥末——

左淺手指微微一顫,震驚的側眸盯著顧南城!

五年前正是他認識她的時候。

原來在認識她以前,他曾經那麼喜歡芥末這種東西,可是因為她,他戒掉了這個二十二年的習慣!那一刻,左淺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酸酸的,澀澀的,還有一絲痛痛的滋味在心尖徘徊——

他到底默默為她付出了多少,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那一晚的豐盛菜肴,她只覺得味如嚼蠟。

餐後,顧玲玉執意要自己收拾餐具,左淺也知道一個廚房容不下兩個女人,于是便乖巧的順從了她。倒了一杯白水,左淺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眺望夜空。不經意的抬頭看向對面的陽台,上一次她便是站在這兒看見顧南城在那個陽台上打電話,跟他遠在悉尼的妻子纏纏綿綿。

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左淺長長的嘆了口氣,不再看陽台,抬頭看著夜空。

這麼美的夜晚,可惜,小左早早的睡著了,不然她一定帶小左去散步。

「栗子鴿肉煲——誰教你做的?」

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溫柔中帶著磁性。左淺驚訝回眸,看見身後的陰影里站著身形頎長的顧南城。她想起今天上午辦公室里他要她跟蘇少白離婚的畫面,不由得對他存了一分警惕——

顧南城從燈光照耀不到的陰影里走出來,他俊美的容顏一點點清晰,左淺忽然覺得,看著他的臉從模糊到清晰,再一點點的靠近,竟然是一個如此動人的過程——

驀地,她才意識到他已經距離她很近很近了——

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她的背脊抵在了陽台冰冷的扶欄上。回頭看了眼無路可退的身後,她重新望著他,咬牙警惕的故作鎮定。

顧南城憑借他的身高優勢,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撐著欄桿便像是將左淺圈在了懷中一般,這種奇妙的感覺在兩人的靜謐中漸漸擴散開去。

深邃的眼將她素淨的容顏盡收眼底,他嘴角忽而勾起一絲笑,在她耳邊小聲道,「你緊張的時候,左邊臉頰會出現一個淺淺的酒窩。」頓了頓,他忽然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別咬著牙齒,我又不會吃了你。」

左淺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晃了晃。

一是因為他大膽的含住了她的耳垂,那個敏感點讓她慌了。二是輕易的被他看到了她緊張時咬牙的小舉動,她真怕自己有一天會被他全部看穿,再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栗子鴿肉煲是壯腰補腎的——」顧南城特意在壯腰、補腎兩個詞匯上咬字格外清晰,「左淺,你知道嗎?」

壯腰,補腎!

她從不知道栗子鴿肉煲有這個功效!怪不得那時候每到周末他就非要她做這道菜,而且每到周末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晚上折騰她好幾回才肯睡覺……

難道,以前他周末變得禽shou都是她自作自受?

「啊——」左淺一驚之下,手再一次一抖,一杯子的水就這樣華麗麗的灑在了他胸口,而且水從他胸口一路蜿蜒直下,竟然匯聚到了他男人的驕傲之處!

左淺的眼楮跟著水勢走,看到水打濕了他的褲子,她懊惱極了,這下怎麼辦,一會兒他怎麼下樓……

「呵,濕了這麼大一塊地方,你看哪兒不好,死盯著我那兒瞅是什麼意思?」顧南城低頭看了眼她的眼神,見她盯著自己男人象征處,他壞壞的取笑開了。

「……」左淺听到他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她驀地閉上眼楮,紅著臉掩飾自己剛剛不小心的囧態。她只是看那個水能流到哪兒而已,她不是真的在看他那兒……

「呵——」顧南城咬唇才沒讓自己笑出聲,為什麼她一個御姐範兒的女人卻能夠不分環境的跟他賣萌呢?閉眼就有用了?閉眼就能掩耳盜鈴了?

「還不幫我擦擦,都濕了。」他的身子朝她靠近一分,在她耳邊壞笑。她已經被他調|戲得亂了方寸,一听他這樣說她立刻想起來自己應該幫他擦的,趕緊用袖子在他胸口上擦了幾下——

「擦錯地兒了,你不是應該擦下面嗎?」顧南城一把抓著她的手,笑得更迷人。

左淺這才知道他是故意戲弄她的,她一咬牙甩開他的手,紅著臉抬頭給了他一記白眼︰「顧南城,你臭流氓!」說完她捧著杯子匆匆忙忙離開了陽台,剩下他一個人在月光下惡作劇得逞的笑著。

低頭看了眼身上濕漉漉的一片水痕,顧南城勾起一絲溫柔的微笑。

怎麼辦,跟她在一起似乎連空氣都散發著甜味兒,她就快融入他的空氣了,他似乎離不開了……

樓下洗手間里,鄭伶俐處理好了父親的喪事,心情已經恢復了大半,于是主動給左淺打了電話。兩人聊了一會兒,左淺望著鏡子里自己紅紅的臉頰,忽然問道,「伶俐,你說一個男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以穩重成熟、不苟言笑的一面出現,可是為什麼在某些人面前他能變得很變態?」

鄭伶俐淡淡的一語甩過來,「小淺你記住,一個男人對你變態,說明他對你有感覺。如果他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相信他寧願對一頭母豬發情也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左淺語噎,鄭伶俐就是這麼彪悍一女人,一出口,必定是金句。

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左淺不禁輕咬下唇——

只是,顧南城真的對她有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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