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說︰「你還記得三十年前你家里住過的陳桑樹這個人嗎?」
「記得!記得!她桑樹哥我哪能不記得呢?他上省里就無音信了,你認識他?」
「五嬸,我就是陳桑樹呀。♀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你?……」五嬸仔細地看著陳剛說︰「你真是她桑樹哥?」
王瓊說︰「媽,這是真的。」
于波說︰「大娘,當年的桑樹哥,現在可是大省長了。」
「省長?」老人吃驚地看著陳剛。
王瓊說︰「比省長還大,是省委書記,省長歸他管呢。」
「那就更好了,她桑樹哥呀,你得給我做主呀!」
「五嬸,你說,我一定給你做主。」
五嬸掉著眼淚說︰「你可得勸住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他、他要包種老陰溝那邊那地呀,那地可種不得,種那地要死人的。」
「噢?」陳剛問︰「種地還死人?」
王瓊說︰「陳書記,這事我知道。♀老陰溝那邊有大約5000畝土地,你應該知道,解放後就一直沒有種過了。」
「知道,知道。」陳剛說,「溝那邊的地氣很濕,草長得非常茂盛。那時,我就想,這地方為啥不種莊稼呢?」
于波說︰「5000畝土地可不是小數字呀,應該很好的開發一下。」
五嬸說︰「那可不行,開那地就要死人的。民國二十五年,地主柳老五開了,種了八石地,結果呢,一家人全死了。1961年挨餓時,王七十偷偷種了五升地,被毒蛇活活地咬死了。……瓊呀,你得勸勸你兄弟,別去動那地,動了那地會死人的。」
陳剛問︰「種那地就會死人?」
于波說︰「這肯定是迷信。」
五嬸說︰「你問問隊長,就知道了。」
蹲在地上抽旱煙的隊長說︰「五嬸這話可不假,從先人手上就傳下來了,那地不能種,誰種了都得死,柳老五、王七十真真格格是開那地丟的命。」
于波說︰「陳書記,我們看看去。」
陳剛說︰「好!」
陳剛對五嬸說︰「五嬸,你好好休息,別生氣,我們去看看去,今晚就吃你的鹽水面。」
五嬸說︰「她桑樹哥,吃啥我都能做出來,你可一定要把王勇進給我拉回來!瓊呀,你听見沒?」
王瓊說︰「听見了。」
面包車開到離溝不遠時,王勇進騎摩托車過來了。
王瓊說︰「這就是我弟弟王勇進。」
于波說︰「停車,帶他一塊去。」
陳剛說︰「我也想見見這個勇敢進取的小伙子。」
車已停,王勇進的摩托車也停下了。他向姐姐招手說︰「姐姐,咱媽怎麼樣?」
王瓊說︰「媽沒問題,走!看看你開的地去。」
王勇進說︰「還看什麼?打井隊也讓趕走了,機器也不讓人家拉,你去看看也好,你得給我解決問題。」
「好吧,咱們去!」王瓊說完便上了車。
面包車翻過溝,就看到了在一處高高的井架前,圍了好多人,至少有幾百人。腳下是近年枯干了的黃草灘。
陳剛說︰「當年這里是‘風吹草低見牛羊’,這才幾十年,就變成茫茫的黃草灘了。」
于波說︰「說明這里的水位已降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然,會長出草來的……哎,王鄉長,你看看,這些人是不是全是下常河村的,村干部在不在?」
王大進說︰「在,村主任王勇天在。」
「好!」于波說︰「陳書記,咱們是否就這件事開一次村民大會?」
陳剛說︰「很有必要。」
王大進說︰「把派出所的警察調來?這麼多的人。」
「不用。」王瓊說,「鄉長同志,在這些情況下,最好別動這方面的腦子。」
于波說︰「沒錯。不過,要看一看,有沒有破壞行為,如果有,對個別帶頭者還是有必要敲打一下的。」
了解的結果是,井架電纜、車輛都程度不同地遭到了破壞。
于波說︰「馬上通知派出所到現場,對此事立案偵察。」
于波問王勇進︰「你在這里開荒,經過批了嗎?」
王勇進說︰「誰敢去批呀,我怕不給批準。」
王瓊說︰「咋個不批準?你當了政府也和村民一個水平呀。」
于波說︰「王鄉長,馬上給王勇進同志辦理開荒、承包手續。對于王勇進同志的行為,要給予表彰,對開荒種地要給予扶持,王書記,縣里也要扶持一下喲。」
王瓊說︰「那沒問題。」
陳剛問︰「啥時開會?」
王大進說︰「有個個把鐘頭差不多吧,派出所同志、村支部書記就該來了。」
……
鄉長王大進宣布︰「常河鄉下常河村荒灘地承包會議現在開始。第一項,請派出所宮為民所長宣布對王勇山等三人的處理決定!」
宮所長宣布道︰「王勇山、王勇安、王武三人阻撓王勇進同志開荒種地,散布迷信言論,阻礙了開荒種地、發展生產的進程。特別嚴重的是打傷打井隊工人兩名,並割斷了電纜線三處、砸壞了車輛。他們三人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條例等相關法律,依法對王勇山、王勇安、王武三名人犯立案審查!」
公安人員把三名人犯帶上了警車。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