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莫憶兒說的對,其實你們男人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的。♀」桑貞挺了挺她碩大的胸部,很是自信的說著。現在有莫憶兒在身邊,他們女人能采摘尋找食物,再也不用依附男人生存,所以脊梁骨也挺直了不少。
「好吧,讓桑貞來!匠蟒你累了,就走在旁邊拿著火把照明吧!」楚炑同意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匠蟒的手已經在微微發抖了。白天他和男人們去狩獵一整天,傍晚又一直在照顧絲粉妮,現在又來抬樹,看來是力不從心了呢!
「好吧!」即便是再不甘心,再不想讓女人幫助自己,匠蟒還是選擇了听從首領的話,去一旁拾起已經滅掉的火把,在莫憶兒的火把上面點燃。
「大家一會兒再抬大樹走路的時候要喊口號,這樣力氣就會使得一樣。大家1、2,1、2的喊,喊1的時候邁左腳,就是這邊的我們稱為左。喊2的時候邁右腳,就是我拿火把這邊。」莫憶兒一邊說,一邊用手勢告訴大家,一連說了好幾次,直到所有的人都听明白,記住為止。
桑貞的各自比起其他男人都矮上一些,所以莫憶兒安排她在倒數第二個的位置,大家都協調一下,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好了,大家听我的口號,準備抬……」十二個人一起用力,樹干就這樣又一次扛上了肩頭。「一二,一二,一二……」莫憶兒一路喊著,這次果真是比剛剛好多了,終于,順利的到達了山洞前面的空地。
這棵樹比剛剛那顆大上許多,所有的人都再次震驚了,就連剛剛抬大樹的人,在黑暗中也沒看得清楚。山洞前面有好幾堆的篝火,這會兒才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整棵樹的全貌。
楚炑看著今天一整天的成果,笑容掛在了臉上。「大家都辛苦了,這幾棵樹是用來儲水的。到時候女人們就不用一整天跑好幾次水潭邊了,男人們也可以做一些水壺帶在身上去狩獵,潛伏的時候也有水可以喝。」
「太好了!」這樣一來,男人們和女人們都很高興。大家圍著大樹嘰嘰喳喳的議論了好半天才去睡覺,今天的喜事太多了,大家的話題都圍繞在新生兒小黑和大樹上面。
莫憶兒坐在篝火邊,欣慰的看著族人們,所有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樣,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卻更似血親!目光飄呀飄,就飄到了身邊的楚炑和幡戈的身上。幡戈臉上洋溢著笑容,同樣也很高興,再看楚炑,咦?他為什麼皺著眉頭,很是痛苦的樣子?
「楚炑,你怎麼了?」
楚炑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確定沒什麼?」莫憶兒不相信,楚炑即便是說話的時候,緊皺的眉頭也沒有松開。莫憶兒想,會不會是挖樹和抬樹的時候傷到了?肌肉拉傷?閃腰?還是崴腳?這麼想著,莫憶兒就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起楚炑,還真是沒什麼特別,只不過,落在地上的腳的姿勢怎麼這麼別扭呢?「給我看看你的腳!」
「不用了,我好著呢!不早了,我先去睡了。」說著,楚炑就站了起來,表情極其怪異的往他往常睡覺的位置走去。
莫憶兒十分擔心這樣的楚炑,她站起來追上去,直接蹲下拉住楚炑的大腿。
這種姿勢讓楚炑大吃一驚,就連周圍能看到的族人們也是疑惑不解,紛紛瞪大了眼楮看著莫憶兒。
莫憶兒不管這許多,目光異常堅定的說︰「給我看看你的腳!」
這種命令的口吻,在部落中是無人敢對首領這樣的。大家都詫異極了,除了跟著楚炑和莫憶兒去海姆部落的幾個族人,他們一路上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相處模式,見怪不怪了。
「真拿你沒辦法!」楚炑無可奈何的笑了,直到不能瞞過去,只好坐下,任由莫憶兒檢查他的腳。當看到楚炑右腳上一大片的紅腫,莫憶兒才想起來,今天放倒三棵樹可都是他用腳來踹的,不禁自責起來,自己怎麼就早沒發現他受了傷呢?
「楚炑,受傷了你怎麼不說?這樣太嚴重了!」
「沒什麼大事情,睡一覺就好了!」男人們總是對于傷勢不以為意,小痛小癢的,幾天也就過去了。
「胡說,睡覺又不能療傷!哼!」莫憶兒心里微微的痛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心里已經漸漸裝下了總是默默對她好的男人。嘴硬的斥喝過後,莫憶兒又覺得很無力,她找到咖薩,部落中咖薩和幾個老人見識最多,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辦法治療楚炑的腳傷。
咖薩听了之後,想了想,然後在山洞伸出的草堆中翻出幾樣干草來,看樣子,應該是某種中藥吧。他說︰「把這個嚼一嚼,敷在楚炑的腳上。」
「好的,謝謝你咖薩!」莫憶兒抓過草藥,連忙道謝。不過,她並沒有直接放在嘴里去嚼,而是用陶鍋加水開始煮,大概煮了半個多小時,水中已經是濃黑的顏色,陶鍋中也散發出濃郁的草藥香。莫憶兒把陶鍋從火上拿了下來,晾涼一些之後就用手沾著這些草藥水給楚炑揉腳上紅腫的部分。
楚炑累了一天,已經迷迷糊糊,莫憶兒這麼一揉,雖然疼,卻很舒服,沒多久就睡了過去。莫憶兒手上一直沒停,希望楚炑的腳能快一些消腫,但願這不知是什麼的草藥會有用。
揉到手都酸了,莫憶兒把煮爛的草藥渣撈了出來,附在楚炑的腳上,用蠶線織成的布纏了起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莫憶兒,你累了吧,洗洗手喝口水。」幡戈一直坐在莫憶兒的身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眼楮都不眨一下,像是著了魔一樣,直到莫憶兒停下了,他才給莫憶兒取水洗手、解渴。
「謝謝你哦!你怎麼還不睡?」莫憶兒剛剛的精力都放在楚炑的腳上,所以沒有注意到幡戈。
「我等你一起睡!」楚炑笑了笑,潔白的牙齒很好看。
這個解釋讓莫憶兒有些發窘,等我一起睡?怎麼說的這麼曖昧,像是他們之間有什麼jian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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