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炑的眉頭皺的更緊,快速的割完了莫憶兒的小羊皮,然後在山洞的某一處挖出了一堆小石頭,和莫憶兒找來的石頭做對比。♀發現莫憶兒的石頭竟然比自己還多出兩顆,他拿著那兩顆石頭道︰「你撒謊!」
莫憶兒一直盯著他的動作,見他如此,便問︰「你就是活了這麼多個春天?呃?才18個,你長得還真是成熟!」
看了眼楚炑的臉,驚悚的發現,這張臉精美至極,只是表情太過呆板了些,尤其那眼神,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獸,讓人不敢直視。只是,這張臉的主人才18歲嗎?莫憶兒不敢相信!
「18個?」對于數字,楚炑顯得很有興趣,比他們這樣用石頭來計算年紀省事、準確許多。他還要小心的把石頭收好,有的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過了多少個春天,也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
他楚炑和幡戈的運氣很好,阿父阿母從他們出生起,就每次春天幫他們揀一顆石頭埋起來,長大一些,他就和幡戈一起埋石頭,否則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
「嗯,十八個,這樣數,一個,兩個……」莫憶兒非常得瑟的扒拉著楚炑的石頭,一個個的教他數過來,在原始人面前,她簡直就是一天才啊!尤其在楚炑這個看起來很自大的人面前,莫憶兒就很有成就感,丫的,你就一文盲!
「一過,量過?」莫憶兒數的太快,這次楚炑的發音有些不標準了,不過對于原始人來說,他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像是桑貞這樣的女人,只在一邊迷茫的看著她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不對,是1,1個,你可以先學數字,1,2,3……」莫憶兒這次念得很慢,像是教小孩子一樣教楚炑數數!
楚炑也學的十分認真,並且很快,發音不準的時候,就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不會嫌麻煩。當他學會了十個數字的時候,臉上有了欣喜的表情︰「這個數字真的很棒,你怎麼想到的?」
「我們那兒都這樣數,別說數到10,就是更大的數字也有呢!什麼百千萬憶之類的,你需要學的還多著呢!」莫憶兒笑眯眯的說著,很是得意洋洋,現代人的知識博大精深,可不是一個原始人能夠了解的。
楚炑的目光變得深邃許多,這一刻,他竟然開始有些相信莫憶兒是神靈的人,否則,怎麼會有這麼淵博的知識?
「莫憶兒,你們那里除了會數數,還有別的東西嗎?」
「當然了,比這里強多了。我們每天不止是吃肉,還有很多別的食物。我們不會每天只吃一頓飯,那樣對身體不好,是分早上、中午、晚上三餐來吃。有的時候半夜餓了,還會吃宵夜!」莫憶兒想都不想就把吃飯的問題率先說了出來,這幾天她可是一直在受罪之中,吃晚飯之前一直在餓肚子,偶爾胃也開始疼,長此下去,她真怕會得胃病。這個原始時期,生病就等于沒了半條命,而且據她這幾天的了解,這個二十多個人的小部落中根本就沒什麼醫生。
「吃那麼多次?」楚炑開始震驚了,一天吃三四餐可是需要許多食物的,看來神靈們真的很富有。
「是啊,基本上是吃三次,而且我們不會每次都使勁兒的往肚子里塞東西,這樣會消化不良的,要少吃多餐明白嗎?」
楚炑搖搖頭,神馬養身之道對原始人來說就是對牛彈琴。
「好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莫憶兒可沒有好的耐心,索性結束了這個話題,以免一會兒自己不耐煩說出什麼不好听的話來。
楚炑也是個會看人臉色的原始人,見莫憶兒不耐煩,也沒有再問,只是打定主意等莫憶兒心情好了,再和她學數字。
莫憶兒不再說話,拿起骨針和桑貞一起縫制獸皮背心。獸皮很硬,莫憶兒力氣又很小,所以每一針都縫的格外辛苦,一個獸皮背心還沒縫到三分之一,桑貞已經把獸皮裙縫好了。「莫憶兒,給你穿上吧!」
「這麼快就好了,桑貞,太謝謝你了!」莫憶兒放下手中的小羊皮,拿起潔白的羊皮裙在身上比了比,白白的,毛絨絨的,真是好看。
「快穿上試試,和不合身!」桑貞樸實的笑了。
「嘖嘖嘖,竟然用羊皮做獸皮裙,沒想到你們坎內部落竟然這麼窮!」皮膚黝黑的女人從洞外面走了進來,語調中滿是不屑,她高傲的仰著頭顱,宛若高人一等般。
比起這個皮膚黝黑的黑女人,莫憶兒覺得高傲的楚炑都算得上是可愛了。
桑貞抬頭看了黑女人和她身上的熊皮裙一眼,沒有理她。莫憶兒記得這個人是之前和楚炑站在一起的,難道她不是這個部落的人?不過,莫憶兒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給她說些不好听的,她可不會裝作沒听見。「我就喜歡用羊皮,管你什麼事兒?」
「不管我什麼事兒,我只是驚訝罷了!看你這麼小的個子,是不是每天都吃不飽?神靈啊,早知道我就多帶點食物來了!」黑女人夸張的說著,雙手捂住胸口,裝柔弱狀。不過她的體格太過強裝,堪比一個男人了,怎麼看都不會覺得柔弱。
「泰梨莎,你放心,我們坎內部落不會把你餓死的!」楚炑黑著一張臉,很是不高興的對黑女人說,這時候幡戈也走了進來,臉上也明擺著不爽。
「不,楚炑,我不是針對你,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坎內部落真的……嗯,太窮。你隨我回海姆部落吧,我們有精美的食物,很多石器……絕對是你們坎內部落比不了的!」黑女人泰梨莎似乎沒看到楚炑越來越黑的臉色,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部落的優勢,真是讓人想一巴掌打死她。
「泰梨莎,你收起心思吧,我們的首領是不會和你離開的,你最好早早死了這條心!」幡戈一直都是個笑容滿面的陽光型男人,這一次,他也忍不住對人惡言相向,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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