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千年老妖 第十八章 ︰難了斷的塵緣(六)

作者 ︰ 江浣月

姜憐心在心下將那家規月復誹了無數遍,只恨當年的自己怎的就定下這麼一條苛刻的規矩,又想起僕婢說白管家不喜飲酒,便揣測自己是為了迎合身為夫君的他才會定了這規矩,便也只得釋然。

姜憐心納悶的挪至他身畔欲相扶,他竟忽然起身,仍像往常那般步步生蓮的往寢屋里行去。

她挽著裙擺跟在他身後,明明看不出什麼異常,卻莫名覺得哪里不對。

回到屋子里,姜憐心便追上他的腳步,欲為他褪/下外衫。

才觸上衣帶她便覺面前之人有前傾的趨勢,眼見著他就要直直倒了下去,她慌忙攬住他的腰身,然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承載得起男子的身軀,頃刻間兩人已一同落入了床榻之間。

姜憐心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抬眼間正觸上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眸,才發現那宛若無波的瞳眸早已布滿霧氣,竟有幾分迷離,她這才意識到他竟然醉了。

難怪不喜歡飲酒,原來酒品不好,姜憐心恍然大悟。

而此時,他似乎受到她溫暖體溫的感召,愈發朝著她靠近,微閉的縴長睫羽不時掃過她的面頰,惹得她咯咯直笑,她忙騰出手抵著他的前襟,嗔道︰「快放開我,我還要給夫君更/衣呢。」

她的聲音帶著羞怯,似乎有效的說服了他,畫末于是側了身子,許她一個空隙自床榻上爬了起來。

姜憐心怕驚擾了正酒醉的他,放輕了腳步關好門窗,而後轉頭朝床榻上看了看,確定畫末仍好生的躺著,才躡手躡腳的挪至妝台前蹲下,從最下面那個裝著一罐蜜餞的抽屜里取出了一本書冊。

借著微弱的月光,她又將那書冊翻開,溫習了一遍。

說來,她還不是很明白那些畫里的意思,只是依照阿宛所言,幾乎把屋子翻了個遍才找到了這本據說是阿宛五年前給她的書冊。

她尚且還在琢磨,卻听到床榻上傳了一陣細微的響動,接著傳來了那清冷卻又仿佛蒙上了霧氣的聲音︰「憐心……」

記憶里,這似乎是第一次听他喚她的名,辨不出情緒的聲音喚著她的閨名,竟要比任何言語都悅耳。

姜憐心立時丟開了書冊,提起裙擺,快速挪至床榻邊,想要再近距離的听一次。

果然,因為沒有得到應答,他掀了掀睫羽,便又喚了她的名︰「憐心……」

這一次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隱忍,姜憐心終于不忍,慌忙應了︰「夫君,我在這兒呢。」

她邊說著,邊褪/去自己身上的羅紗,只余一襲褻/裙包裹住玲瓏的身姿。

爬上床榻後,她又開始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對了,要先更衣。」她的目光最終落在畫末的衣帶上,隨即柔荑便追尋著那道目光尋到了目的地,繼續糾纏于方才被打斷的步驟。

好在眼下畫末十分配合,由著她把雪白的寬大衣袍褪/去,而後隨手扔到了地上。

面對他的褻/衣時,姜憐心要直接的多,索性攥住衣襟雙手一分,便露出了形制精巧的蝴蝶骨和大片如玉的肌膚。

眼前的畫面對于她來說顯然太過刺/激,姜憐心忍不住羞赧的別過頭,雙頰也不可避免的發燙,且很快蔓延至整張臉甚至脖頸。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她眉尖微蹙,朱唇緊咬,忽然就失了方向。

混亂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姜憐心深呼吸了兩遭,停歇片刻後,索性把心一橫,提起裙擺跨/坐到他的身上。

果然,她才剛坐下去,畫末就有了反/應,那身子動了動,縴長的睫羽顫動了許久後方才掀開,而與她對視的目光竟有幾分無措。

正是那無措的目光觸動了她的心,姜憐心也懶得管所謂的步驟,只追隨心念行動。

她俯下/身吻上兩瓣微涼的薄唇,原本緊閉的雙唇便被來自于她的溫暖蠱惑,反過來主動索/取。

然而兩個人都十分生/澀,難免不磕著踫著,卻又偏生樂在其中,都拿出爭強好勝的心,膠/著纏/綿。

然而,清醒的人畢竟有優勢,姜憐心很快佔了上風,玩得不亦樂乎之時,她又伸出柔荑沿著那已然半敞的衣襟探了進去。

微涼的肌膚溫良如玉,熨帖著掌心的觸感滑不溜丟的,別提有多舒服,姜憐心很是受用的一路向下,也不知觸到了哪里,身下的男子忽然一滯,接著竟自唇中溢出一絲低/吟。

他的聲音很輕,又並不完整,可她畢竟離得近,卻也一絲不落的收入耳中。

一時間,心跳如鼓,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比那床榻上纏繞的發絲還要混亂。

姜憐心故意使壞的動了動手指,想再听一听他的聲音。

隨著又一聲輕吟滑過耳際,她便又一次順利得逞。

姜憐心雙眼迷離,沉浸在方才的余/韻中,那聲音不同于往日的清冷,就好像純淨的雪梅沾上暖意,冰冷的雕塑有了表情,在隱忍的表象之下,映射出旁人不得見的情思。

那是獨屬于她的情思。

這滿含禁/欲意味的聲音實在令人沉醉,姜憐心已然有些不可自拔。

她終于徹離他的唇瓣,給彼此短暫機會的喘息,身子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手上正要將那衣襟再拉開些,卻忽然覺到一抹異樣的觸感。

「咦?」她自他身上爬了下來,全心糾纏于他腰上的系帶,好奇的急于對他褻/褲下帶來異樣觸感的東西一探究竟。

然而,她才觸上他的腰月復,便被他攜著涼意的掌抓住了搗亂的柔荑。

她有些著急,趴到他身畔欲好言勸他放開,卻不想他忽然一個翻身就在頃刻間顛倒了兩個人的位置。

覺到他愈加急促的喘息,姜憐心還怕是自己觸怒了他,緊張的僵在床榻上,一動也不敢動。

畫末隨即收緊了手臂,將她更深的圈禁在他的勢力範圍之中,獨屬于凡人的溫暖就像一雙引人犯罪的手,拉扯著他不斷墜落。

他數次垂下睫羽又掀開,似乎奮力的維持清明,可一觸上她沾染上媚意的瞳眸便又徹底失了陣地。

「憐心……憐心……」他忽然動情的喚著她的閨名,微微一沉,那身子便徹底貼上了她的。

不知所措的姜憐心亦被他的聲音觸動,伸出手欲攬上他的背脊。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姜府的上空,驚起庭院中飛鳥無數。

姜憐心伸了一半的手臂頓在空中,雙眉緊皺,一臉痛苦的下意識掙扎。

奈何壓在她身上的男子卻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絲毫也不容她逃月兌。

汗水很快濕透了鬢角的發絲,將它們貼上沾染了紅暈的肌膚,姜憐心吃痛的張著嘴大口喘息,腦中已是一片混沌。

「別動……太緊了……」畫末亦加快了呼吸的頻率,簡短的話語以攜著禁/欲意味的音調低喃,難耐的表情格外的惹人動容。

姜憐心好不容易找回一絲理智,在他的引誘之下停止掙扎,一只手緊緊的攥住床榻,另一只則橫在眼前,徒勞的想要躲藏。

待身下之人稍事緩和後,畫末騰出一只手將她橫在眸子上的手臂拉開,而後十指緊扣的壓在床榻上。

他才說不許她動,他自己卻動了起來,姜憐心的縴縴指尖愈發絞緊了床榻,在下唇被咬出血印之後終于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

畫末憐惜的放緩動作,卻並沒能減輕她溢出嘴角的呻/吟,只是漸漸的,隨著另一重難以言喻的感觸自她的身體中浮起,那吟/泣轉了調,忽然變得婉轉起來,最終又被他含/入口中,碎裂成含糊不清的片段。

一切都變得混亂不堪起來,除了他浮滿水霧的眼眸,她似乎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他引領著,在雲霧中飛翔,雖然不辨方向,卻莫名的安然。

正在這時,門上卻忽然傳來「咚咚」的響聲。

「家主,桃管家讓小的來問家主,可還安好?」小廝的聲音隨後響起,似乎是被方才的那聲慘叫引了過來。

奈何姜憐心已是如墜深淵,再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混亂之際,卻听得畫末攜著喘/息的聲音怒斥道︰「退下!」而後門上再無聲響。

姜憐心被這一通鬧騰喚回些神思,才勉強睜了眼睨著正俯視他的瞳眸,然而氣還沒喘勻兩下,畫末身/下卻又猛然加快了動作。

也不知是為了發泄被打擾的怒意,還是為她方才的分神感到不滿。

不管緣由如何,結果卻十分明晰,這一次姜憐心徹底喪失了魂思,任由那身子沉淪在雲海波濤之中,不再掙扎,也無力掙扎。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把這章給擼出來了,抹汗~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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