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宿命之相攜 第一百五十三章 流年(求訂閱)

作者 ︰ 紫翼展顏

鎮雲魄一路未停,可見事態緊急。♀

只是當她到了鎮氏院牆之外,卻停住腳步,遲疑不敢上前了。

不僅是遲疑,還向身後退了兩步,直到腳下生了什麼「靈力」纏住了她的腳踝,讓她再也退不得。

方才月光凝房中,她的的確確卜算到此卦象與瀧仙之的父親息息相關。

事到如今,一腳絆在陷阱里,才驚覺自己這一次的判斷實在是太武斷了。

「卦象」不完全是她卜算出來的,有一半兒是她自己的意志摻雜在里面的。

在鎮雲魄聞听瀧仙之說那陰魂不見時,心中的想法就是此事與卦象正好是「對上了」。

‘怎麼辦?原來此次是藍憂姐姐和瀟湘哥哥的誘捕之術。’心下思忖是鎮藍憂對自己的脾氣太了解了,所以才有十足把握她會上當。

腳下愈是掙扎就捆的愈緊,曉得自己這次是被「家中」二位長者下了決心要逮回去的。

正在她焦急萬分之際,一道白光閃過,身後就多了一個人。

腳踝上一松,後掙的慣性使她恰好倚在身後之人的身上。

「南竹?」轉盼觀之,是那張鎮雲魄朝思暮想的臉,鎮雲魄的聲音驚訝中帶有幾分雀躍。

「星霓在等你,走吧!」身後的人表情依舊不顯溫和,倒是冷寒多一些。

听到「星霓」兩個字,鎮雲魄頓感失望。

因為這兩個字就代表著身後的人,不是她的南竹。

「你們為何要躲起來?那追著你們來的東西還在?」邊拉了一下這個南竹遠離鎮氏的院子,邊用手卜算著。

只是不論卜算還是感知,都未從中天城中察覺出有任何詭異的氣氛來呀!

轉回身,這個南竹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鎮藍憂和聖瀟湘立在身後。

「丫頭,方才那人是誰?」聖瀟湘沒有開口責備,擔憂之音不需言表。

‘才兩天的功夫,丫頭就結識了如此了得的人物。鎮氏的前輩們,藍憂該如何是好?’

出于私心的保護,鎮藍憂真的不願意鎮雲魄如此不凡于眾。

可是。若為鎮氏一族著想,鎮雲魄的境遇這般了得,簡直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契機。

在最後,鎮藍憂選擇了前者。

她知道,想逮住鎮雲魄必須一擊即中,否則再想誘她上鉤就沒有可能了。

所以,鎮藍憂特地演卦推算,和聖瀟湘核對了以後,才設下了這天衣無縫的「誘餌」。

「身為一國之母,皇後深夜與人私會不傷國之顏面麼?」瀧仙之好不容易尋得鎮雲魄的蹤跡。

父親沒見到。追到巷口先見到了「襲南竹」一閃不見。走近以後竟听見年輕男子的聲音。

從問話中。瀧仙之可以明白地知道,鎮雲魄與「襲南竹見過面」,方才那閃不是自己的錯覺。

「你……」鎮雲魄因為被「絆住」、「被救」和「被發現」這些事一攪合,一時忘了瀧仙之他們還跟在後面。

有藍憂姐姐和瀟湘哥哥在身畔。鎮雲魄第一次語塞了。

「鎮氏家主,見過皇上。」鎮藍憂只想著卦象之中鎮雲魄周身不祥恐其遇難,卻未料到卦象中顯現鎮雲魄在帝星之畔真成現實。

見到鎮雲魄身後走來的瀧仙之,夜色的漆黑中有一團紫氣縈繞在他的周身,鎮藍憂就知道此人是何等身份了。

此時已見到鎮雲魄,心覺結界可收。

所以鎮藍憂合了合眼楮,烏黑的眸子淡了許多,漸漸變成了棕色。

聖瀟湘聞藍憂之言為之一怔,昨日他與藍憂說起遇見此人。藍憂並未言明他是當今之主。

聖瀟湘只道瀧仙之是哪家外戚貴冑,全沒想到瀧仙之竟是中天和兩儀現今的主人。

畢竟浮生一口一聲「小主子」,哪里有官員敢這般對皇帝不敬的?

「今日朕大婚,卻不料娶得不是雲心師妹,而是鎮氏一族赫赫有名的雲魄小姐。♀」

瀧仙之沒有見到鎮雲魄口中的「父親」自是氣憤不已。以為鎮雲魄本事不行,借此托詞來掩過不能讓自己見到母親的事兒。

「妹妹要嫁人?」鎮藍憂的老成持重因這一句話而打破,她不可思議地望向鎮雲魄。

「不是要嫁,是已然嫁了。」瀧仙之可不買別人的賬,他不喜歡鎮雲魄出現以後,太多人都不懂得以他為尊的感覺。

伸手抓住了鎮雲魄的手臂,拉向自己。

他們都著了大紅的喜服,嫁與沒嫁還用得著問嗎?

「妹妹嫁不得,會招致殺身之禍的。」藍憂不理瀧仙之的「小孩子脾氣」,把心一橫講出這話時絲毫不避諱。

「鎮氏家主,未免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家主如此言辭,就不怕自己先招來殺身之禍麼?」

冠九天與月光炒飯也追了上來,正觀見鎮藍憂對瀧仙之「大不敬」。

月光炒飯沒有出言,因為他不明鎮雲魄自己找回鎮氏所為何事?

冠九天當然不能看著他的主子被人這般不放在眼中,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求簽問卜」的下等人。

「我只願妹妹安好,管不著別人的死活,哪怕是自己!」鎮藍憂對瀧仙之禮讓,敬的是瀧仙之的「帝位」。

至于冠九天的責問,依著鎮藍憂慣有的脾性,斷然不會入心的。

瀧仙之意欲動怒,鎮雲魄卻在此時回身抓住他的衣袖。

「藍憂姐姐的心意雲魄明了于心,只是姐姐。有些事是天定的,有些路是不得不走的。你守了鎮氏這麼久,不會不明白‘運勢不可爭’的。」

其實,听到鎮藍憂的話後,鎮雲魄的鼻子就酸了,她睜大眼楮望著鎮藍憂。

藍憂的話,讓她想起了最後那日母親蒼白的臉色,母親又何嘗不是為了她自己連命也不顧?

鎮藍憂的眼楮異于常人,她看得見自己十步之外鎮雲魄的倔強目光。

「只要妹妹無憂,姐姐無所畏懼。」鎮藍憂不曉得鎮雲魄時思鄉了,只道鎮雲魄這兩天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

此話言出。分毫不見後悔之意。

「姐姐說什麼喪氣話,妹妹是來討嫁妝的。姐姐給是不給?」鎮雲魄與哥哥們相處近二十載,男子的脾性大抵都了解遍了。

瀧仙之什麼時候會發火,鎮雲魄也或多或少地有些規律可循。

要「嫁妝」一事也純屬無奈之舉,藍憂姐姐不要鎮雲魄委屈自己的心意太執著了。

‘這個女人在謀劃什麼?’瀧仙之眯了一下星眸,想發火的意念一下應了鎮雲魄的話沉下心來。

瀧仙之性情驕縱雖是實情,但他也不是有勇無謀,只會發脾氣的那種無腦帝王。

「雲魄。」鎮藍憂不甘心小丫頭再次一腳踏進自己保護不了她的地方,低喚一句希望小丫頭可以回心轉意。

衣袖中的手漸漸握緊,畢竟鎮藍憂從來沒見過這麼復雜的卦象。而卦象中又是大凶在即。

「姐姐~~雲魄的‘嫁妝’不多。不是早已備下了嗎?有它們傍身。姐姐不必擔憂。娘說過,該來的總會來,一味去回避是沒有用的!」

鎮雲魄的問卜之術青出于藍,她當然曉得鎮藍憂在擔心什麼。

誠然。這些事正如她自己現在所講,不是有人擔心就可以改變事實的。

鎮雲魄話中有弦外之音,鎮藍憂回望身畔的聖瀟湘一眼,聖瀟湘嘴角輕揚,淺淺頷首。

「我鎮氏一族,嫁女可沒有這麼便宜,彩禮呢?」見鎮藍憂和聖瀟湘皆對自己妥協,鎮雲魄靈眸一轉,向瀧仙之。

‘姐姐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誰來保證她和瀟湘哥哥的一世無憂?’

鎮雲魄的大而化之純粹是受了母親的燻陶,仿佛可能會死的不是自己。

「皇後想要什麼?」瀧仙之聞言一愣,不知鎮雲魄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而後,瀧仙之也模稜兩可地回應了一句。現在的鎮雲魄不是他的雲心師妹,無須客氣。

「我鎮氏今後,若是不做有違天理之事,任誰也不得定其莫須有的罪名。」鎮雲魄對瀧仙之另眼相看,她還以為瀧仙之的專長只有幼稚發脾氣呢!

瀧仙之沒有想到鎮雲魄的要求如此簡單,不索金銀、不求仗勢。

「不做有違天理之事」八字,自是包括不以巫蠱邪術害人性命,他何必杞人憂天?

「朕應下了,回宮便下這道懿旨。除非兩儀國之不國,此懿旨世代有效。」

瀧仙之回頭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月光炒飯,炒飯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鎮雲魄的背影。

瀧仙之許諾結束,聖瀟湘身後的黑暗中走出一個魂衛,那人手中捧著一個兩尺見方厚不足一尺的小箱子。

聖瀟湘將小箱子轉手遞給了鎮藍憂,鎮藍憂望著那箱子上的封印,無力生嘆。

「姐姐莫憂,妹妹房中床下,還有這兩年來為你和瀟湘哥哥留下的家用。從今以後,除了瀟湘哥哥別再相信他人。往事浮雲過,假的真不了!要是雲魄得以如願,定送個如意郎君給姐姐。」

鎮雲魄把小箱子接在手里,心里滿滿的幸福夾雜著隱憂。

鎮雲魄勸慰藍憂莫要再為已故的大長老傷懷,也嬉鬧的不管藍憂情願不,先定下了個如親人一般待她好的姐姐做嫂子。

「這個給你。」鎮藍憂覺得很窩心。

都這種時候了,這個傻妹妹還在操心她的終身大事,忽然想起還有一物未交于小丫頭的手上。

鎮藍憂本已退開的步子暫頓了一下,從披風下取出一物放在鎮雲魄捧著的小箱子上。

‘沙漏?盛的卻是珍珠?’這個東西鎮雲魄只在兒時見過圖樣,所以現下見之一驚。

母親說此物在母親的家鄉是有的,而在他們淵國乃至周邊列國都不會有。

母親之所以與她提及此物,也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哭鬧,才畫下來給她看的。

「這……」鎮雲魄見此物只有自己的巴掌那麼大,形狀與母親形容的一般無二。

只不同的是,母親說這東西是用來盛沙計時之用,眼前這只內里卻只有兩顆不足豆大、質地上乘的瑩白珍珠。

「那人說,此物名曰‘流年’,將它給你,是怕你破戒。」鎮藍憂盯著那置于小箱子上的「流年」,不知將此物給了鎮雲魄到底對與不對。

「似水流年?此名甚佳。」鎮雲魄沒有細品藍憂姐姐的「弦外之音」,只是望著那「流年」出神。

那對珍珠還在其中打轉,觀之,分外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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