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宿命之相攜 第一百零五章 開門見山(一)

作者 ︰ 紫翼展顏

結果,不希望朋來破壞氣氛的時候,他呆著不走。

該多呆一會兒的時候,他又走了。

姒寒雨把心一橫,大不了把事情都推給環青樂。

環青樂能說清楚就說,反正她早晚要把這件事告訴暗塵的。

姒寒雨很自私,才不想自己相愛的人糊里糊涂的,連那個過一輩子的人不是她都不知道,豈不是太虧了麼?

「暗塵…你…干嘛?」本以為齋暗塵會嚴刑逼供,誰知道他就只是閂好房門,寬衣解帶到床上去了。

「過來!」沖著姒寒雨招招手,又拍了拍床里側給她空出來的一小半床。

「干嘛?」有危機意識的反問過去,她陷害環青樂的計劃又戛然而止了。

「你打算在那兒坐上一夜?」躺下的人又復坐起來,雲淡風輕地問。

「哦!」想來齋暗塵也不敢有什麼陰謀,很失望自己又一次沒有提起勇氣把事情說出來。

「天!」一陣天旋地轉,方走近床邊的她就驚呼了一下倒在自己該去的地方。

「獎賞現在可以兌現了。」單臂撐頭,含著壞笑,垂眸望著姒寒雨。

「過幾日再兌現吧!寒兒唯恐一時控制不住毀了青樂師傅所說的大計。」賠笑地伸出雙手,托著漸漸貼近的俊顏,‘不要再誘惑人家了,煩死了!’

「可是,我卻總是覺得師傅的話是有陰謀的。」齋暗塵將手撤掉,與姒寒雨同時枕在枕頭上。

開了個頭,見姒寒雨在認真地想,便拉她在自己的手臂上躺下。

「亂想的吧!我看青樂師傅很緊張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察覺到自己躺在齋暗塵的手臂上,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再向著齋暗塵的懷里窩了窩,她的瞌睡蟲大軍,已經又一次襲擊上來了。

「我就是覺得有,寒兒!我這次不想相信他了。」他那麼認真,懷里的人卻開始犯迷糊了。

大男人的自尊心被姒寒雨不小的打擊了一下,她因為困得迷迷糊糊,也沒發覺自己的衣帶漸寬有什麼異樣。

後腦被人扣住,呼吸也不得順暢的時候才嚇走了瞌睡蟲大軍。♀

雙手抵在齋暗塵不著絲縷的胸膛上,逼近雙唇想要逮到個機會讓他清醒一下。

不想齋暗塵的一只大手已由她的腰際向上滑到不該去的地方,直到真實的觸感通過神經抵達了她的大腦,牙關也不听使喚的松懈了。

原本,齋暗塵也沒真的打算要干什麼,他只想奢侈的不隔衣物相擁而眠。

可是,現下的情況讓他想起來將軍府那日。

吻,一發不可收地由淺入深。呼吸越來越重,潛意識想停下來卻欲罷不能。

翻身將姒寒雨壓在身下,吻漸漸下行。抵制他的小手換做環在他的頸上,這無疑是在鼓勵他。

緊閉的粉唇溢出淺淺的悶哼,齋暗塵掌風一帶,被子就蓋住二人的大半個身軀。

「暗…暗塵……」嗓音沙啞,姒寒雨不得不出聲。因為有一個危險的東西正放著讓她該清醒的地方。

「……」齋暗塵初學乍練的,心里憋足了一股無名火。

按道理講,能保持清醒的是自己才對。怎麼是姒寒雨?

本來還在迷醉的人,忽然憋足勁兒又封住了她的唇。

如果再讓姒寒雨說話,他就該懷疑自己的男性魅力了。

不顧姒寒雨的為他著想,卻萬分小心的執意要了姒寒雨。

後來,齋暗塵後悔了。

不是因為佔有了姒寒雨而後悔,而是責怪自己沒有做好全面措施就行動。

姒寒雨那麼小的力氣,都差點兒沒把他勒死,足以見得她有多麼不適。

然後呢?他沒敢大大地享受,只是一次就退兵了。

後來,悄悄地打了熱水為她擦洗。

後果就是齋暗塵整夜都把手覆在姒寒雨的月復上,催動內里期待「傷口」快快愈合,希望姒寒雨醒了以後不要記恨自己。

話說,某人擔心了一夜就差沒長出黑眼圈來明志。

翌日,也沒敢起身,唯恐驚醒了身邊人。

「塵,我餓了。」姒寒雨在他懷里蹭呀蹭的,蹭得他心里直癢。♀

最折磨人的是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前,手就扣在他的背上,幾乎整個人箍在他身上。

此刻,姒寒雨眼皮都沒抬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囈語。

「我去吩咐!」瞥了一眼窗外透進來的光,‘已經過午時了吧?是該餓了!’

「不行!從現在起,你得對我負責。」姒寒雨仍是沒有睜開眼楮,小嘴輕啃了唇邊的肉一下,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寒兒,咱們都是夫妻了。你這話這麼好像,為夫的…調戲了良家婦女……」齋暗塵覺得姒寒雨越來越可愛了,哪有一個妻子這麼詆毀自己相公品行的?

他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麼?

「我本來就是良家婦女。」姒寒雨說完了也有點後悔,自己看起來那麼老麼?

「好,你是!那你想我怎麼負責?」擁著她,怎麼都看不夠。

只差沒有樣學樣,也在她臉上啃一下了。

「以後不管去哪兒都得帶著我!」姒寒雨輕輕道。

「行!」齋暗塵堅定地回。

「不許娶別的女人,不論是什麼因由!」睡意漸淡,姒寒雨又道。

「嗯,記住了!」齋暗塵有些想笑。

「一輩子…不!永遠對我好,不許沖我使性子!也不許我發脾氣的時候留下我一個人冷靜!不許…唔……」那張小嘴叨叨個沒完,她想說的齋暗塵似乎都知道。

堵上她的唇,別的他不能做,親親總還是可以的吧?

「塵,別鬧!」雙手推開他的臉,嘟起粉唇與齋暗塵對視。

他听話地點點頭,不知何故,再見姒寒雨啟眸那一剎那,他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若方才,姒寒雨說什麼齋暗塵還有自控力去反駁。

現在,也只剩下言听計從的份兒了。

「這算蓋了章不?以後我說什麼你都听?」美目一閃,撲朔的大眼楮盯著他。

「哥!爹和長輩們找嫂子!」暗夜的聲音打斷了齋暗塵回答的笑臉,他自然明白主要是誰想找寒兒。

「不管,休想躲。你得先應了我!」姒寒雨雙手捧住齋暗塵的臉,幼稚地要答案。

「夜兒先去!我與你嫂子一會兒便到。」暗塵有注意到姒寒雨醒來以後變得很不一樣,每次在喚他的時候都會很親昵的只叫「塵」。

若不是自己一直都在她身邊,還真是懷疑自己的媳婦兒給人調了包。

支開齋暗夜,齋暗塵壞心地吻上她的唇。

一點點的加深,直到讓她差點背過氣去。

「這次蓋得結實了,什麼都洗不掉了吧?」在姒寒雨就要發脾氣要答案的時候,他也調皮了一下,眯起那迷人的眸子在她鼻尖上輕啄一下反問道。

「是青樂師傅有事找我吧?」姒寒雨忽然正經起來,因為她依稀記得了有關「被子」的事情。

「哎~真悲慘,和老婆親熱一下都會被人拉去教訓!我親的是別人的老婆麼?」又在姒寒雨的臉頰上添了一抹紅。

大大方方地「啵」了一口,「一會兒見到師傅臉色不好,就把事情都往我的身上推!」

「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才對!別的事媳婦兒我承認你都比我強,只有這事!你沒覺得青樂師傅不願意和我計較麼?」這一切或許都是有原因的,也或許是人家身為長輩又是一個男人,不好意思和她一個小女子計較。

二人來到齋南槿的房間,果如齋暗塵所料,只有齋南槿和環青樂二人。

「哼,看來這次只能加快進程,不能取巧了!」環青樂一見到姒寒雨,臉色陰沉了大半又釋然地轉了晴。

‘看來,無論如何還是攔不住了。不管是誰,大約糊涂了一次,就再也聰明不了了!’環青樂暗有所指地想著。

「怎麼講?」齋南槿一听環青樂話風有變,想著哪有白借來的「天兵」,心下一陣失望。

「咱們先前說的,這丫頭已不能做到了!否則,將來的不是福氣,定是災星!」現在最頭疼的要屬環青樂了,為何偏偏只有他將事情記了個六七分?

什麼都記不得,就不必揪心在管與不管上了。

‘可是眼下塵兒這樣,也未見得就一定會…算了!九,九九歸一也許是個定數!’環青樂決心至此。

「塵兒,你出來!為師有話與你講!」環青樂先站起身向門外走,余光瞄見徒弟打算牽著徒媳一起出門。

「丫頭留下,又不是出遠門,拖家帶口的做什麼?」聞言,齋暗塵與仰視他的姒寒雨相視一笑,她推了推齋暗塵抓住自己的大手。

師徒二人出門後,姒寒雨望向齋南槿。

「爹,忘憂又發兵了?」此話一出,齋南槿有些訝異繼而轉為明了,隨即點點頭。

「寒雨有愧,或許再去問問青樂師傅,還能啟用也不一定。」姒寒雨心底里覺得,論一個古代的公公來講,齋南槿待自己實在是很寬厚。

她也慶幸齋暗塵隨了父親的因人而異的柔和,要不然才不會有這麼舒心的小日子呢!

「不必,凡事無需強求。也許正如醫仙所言,禍福相依。我定舍了他人,選我兒孫安樂。」在兒子與兒媳進門前,環青樂已有所察覺。

他們所處的地方之所以能不被醇國人發現,恰恰就是因為連他自己在這屏障中都會化去大半的本領。

環青樂沒預料到自己防不勝防的事還是發生了,只能順其自然。

「怎麼不見娘?」客套的話姒寒雨也不多講,那樣的話反而顯得生疏。

「你母親和她意氣相投,二人整日在一起。我與你父親倒受冷落了。」講到這兒,齋南槿不由得會心一笑,就沒見過像自己和姒伯年這樣苦命的丈夫。

哪里有娘家母親和婆婆好的比姐妹更甚的?

「呵呵,如此說來全是兒媳的罪過。回頭我向青樂師傅討棋盤去,也讓父親邀您對弈。以便相討運籌帷幄之道。」姒寒雨也不做作,大方地討起兒媳的便宜來。

想來她爹也一定不知多「怨恨」自己嫁的這麼和諧,害得他都沒處呆著。

「運籌帷幄?」這語氣看似在疑問,實則有些悵然。

多年之夢,全因報恩而壓于心中。

「爹爹您少說也是將相之才,兒媳認為青樂師傅不會不為暗塵籌謀的。到時,爹爹居首,也無不可。」大概是與齋暗塵越了「界」後愈發親近,所以連自己的親爹也沒有過這等叫得人心里暖洋洋的稱呼。

齋南槿歲當壯年,倒兒媳這般言論也讓他老懷安慰得緊。

‘看來娶個好兒媳比養兩個兒子可是省心多了!原來有福氣的是齋至醇,那麼多女兒可以貼心!’齋南槿只笑不答,他明白兒媳要讓他登大位的心,但是他不喜歡當皇帝。

依他所見,他這個兒媳也應該不願意自己的相公當皇帝。

鮮見的女子不愛「後位」,和男子不悅「帝尊」,全在他們這一大家子里湊全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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