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宿命之相攜 第七十二章 垂死掙扎(十)

作者 ︰ 紫翼展顏

已經弄丟了一次心的姒寒雨不容許自己再犯傻去自作多情。♀

‘這樣的友誼很好,不會因為變心而傷心,也不會因為背棄而難過,更不會患得患失。齋暗塵能一直這樣無私地給我依靠,以後還能名正言順地欺負他,多好。’姒寒雨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友情」原比「愛情」牢固。只是有一點,她也許是弄錯了。

沒有一種感情是無私的,父母對兒女之情是「私心己出」;兒女對父母之情是「私心親近」。連世上兩種最純潔的「舐犢之情」和「返哺之恩」都是有私心的,「友情」又怎麼會是完全「純粹」的呢?

「齋暗塵。」良久,姒寒雨終于「釋懷」,輕輕喚了身後的人一聲。

「嗯?」齋暗塵「軟玉」在懷,正愜意這呢。嗓音不覺有些沙啞,略顯得慵懶。

「你,抱夠了沒有?」聲音著實有點兒「陰森」,但听在齋暗塵的耳中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沒有。」既然姒寒雨答應了自己會嫁的,那他就有理所當然的理由讓她被佔便宜。

「你找死是不是?」反手就想以手肘撞齋暗塵一下,怎奈秋天正盛,齋暗塵的衣料又經他「親娘的一手炮制」不薄,她回手也很是困難。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沒有一點是給她「報仇」的機會的。

「你得習慣親近如此。」把「肆意妄為」的小手順回它主人的身側,連人帶手一並環好,把「道理」奉上。

「憑什麼呀?」這問話只是下意識地出口,想去扳開齋暗塵的手,又礙于他此手就是受傷的那只。真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人家小女子倒是不介意,冰涼的床上多了個「自動恆溫暖床寶」,她可能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再睜開眼楮,天已經大亮了。姒寒雨透過幔帳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怎麼也過了卯時兩刻了吧?

床的內側,齋暗塵已經不見了,但是伸手探去里側還是暖的。

‘興許齋暗塵是才走?膽子還真大!被我祖父母發現,你就死定了!’姒寒雨只顧著幸災樂禍的看待齋暗塵「才走」的事兒,就沒想想要是齋暗塵被發現了她自己又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齋暗塵為了讓自己白天能多一點兒精神,竟敢天大亮了才離開,心里罵得起勁唇邊卻漾起了苦笑。出于女性的感性本能,她又開始以為齋暗塵心中,她是比朋友更重要的。

‘姒寒雨呀姒寒雨!你又在犯花痴了麼?他是齋暗塵,不是別人。對!他是那個初見時就由著你性子選擇的小女乃娃;失憶(失戀)時默默守著你三年的少年;逃亡時不惜性命攬下你一家周全的月兌俗怪男人。對,他不是別人。打從一開始,他似乎就沒有萬分刻意的討好過你。三年中,他由一個嘴巴很甜的小女乃娃長成了沉穩、果決、可以依靠的男人,你就真的…只把他當成是朋友嗎?對休原小心翼翼,而後痛失自我。對朋來沒心沒肺,而後不了了之。那齋暗塵呢?你究竟以什麼樣的心態對待他呢?真的就是朋友?’醒來沒有見到齋暗塵,姒寒雨先是松了口氣,而後卻很失望。也許在她心里,從齋暗塵帶著她一家逃離「忘憂」那刻起,齋暗塵就已經不是齋暗塵了。

有人說,當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子幾年無果終于另選他人時,被追求的那個女子可能已經愛上這個男人了而不自知。女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人家喜歡她時,她無動于衷;當人家愛上她時,她的心里也許只有淡淡的喜歡;當人家終于放棄離開她時,她可能已經愛上那人無法自拔了。

所以,姒寒雨私心地選擇順了齋暗塵的意思嫁給他。齋暗塵心里有沒有她都沒有關系!

姒寒雨習慣了有齋暗塵在身邊,而且對于他的「親密之舉」也不十分討厭,只是有時會不好意思。姒寒雨不喜歡別人打破她已成形的習慣,能這樣被齋暗塵當成朋友或妹妹的護著一輩子也好。假若有一天,齋暗塵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子,姒寒雨會求一只休書然後悄然離去。

反正,想改變她的習慣就和要挖她的心肺一樣,讓她「厭世」。到那時候,她就是一塊不需要再充電的「電池」。待「電」一耗盡,她這一世也就算完了。

姒寒雨自己覺得這樣的「結局」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也算明明白白地活了一回。這就是為什麼,前一晚,她對齋暗塵說「若你以後打算娶別人了,可別忘了先休了我」。她沒有想過痴纏著一個已經不花心思對自己好的男人再回到「以前」,在上一世!她已經傻過一次,這一次,她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小姐,老爺和夫人說,讓你去前廳會客。」回籠覺睡得正香,小詩憑空地就把她吵醒了。

「我一個女兒家會什麼客?不去、不去!」姒寒雨翻了個身向床的里面滾去,不用她的腦袋想也知道是什麼事。

「有好幾位公子在廳中品茗。」小詩低子在姒寒雨身後道,她以為這是很少人知道的「情報」。

‘我知道,要你說?’姒寒雨心中不悅,嘴里干脆不應。她上輩子相親還少嗎?她現在都有要嫁的人了,干什麼還去相親?

「小姐,那頭催呢!」小詩听著姒寒雨講話中氣十足,明白她家小姐是將養好了些。

「就說本小姐身體欠安,正睡著呢!」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拉到鼻子的下面,她是賴定床了,誰也別想把她從床上弄下去。

「可是小姐,現在辰時都過了。」‘誰家的小姐能比我們家小姐更任性?’小詩真是無力的很,她怎麼就有這麼個主子呢?有些話,小詩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過了辰時怎麼地?有誰規定睡覺、生病還得分時辰?」雖然姒寒詭辯的成分明顯些,但也確實言之有理。姒寒雨最擅長的事兒就是鑽「文字空子」,把本來不該講出「道理」的事,講到特別有利于她自己的一面去。

「小姐~~」小詩帶有乞求地喚了一聲,‘為何每次都要我去挨罵?小姐,你就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吧?’當然,後面心里嘮叨的那些話小詩仍是不敢說出來的。一是知道說了多半兒也是沒有用的,她們家小姐認準了的事,基本上沒有回旋的余地;二則,她之所以還浪費一下寶貴的唾沫,不是在希望小姐能回心轉意,而是祈求老天「開個眼」什麼的。結果,拉了尾音,老天還是不開眼。

「快去,我得病一整天呢!明天再說吧!」姒寒雨打的「小算盤」是明天便是齋暗塵說的「求親之日」,她現在是能磨蹭一會兒是一會兒!姒寒雨可不對那些「妻妾成群」觀念根深蒂固的男人們抱有任何幻想,跟他們比起來,還是齋暗塵靠譜一些。

于是乎,小詩又以她弱小的肩膀扛起那口「大黑鍋」,硬是把所有人擋在了門外。

她們家小姐明明說不吃她拿回來的點心,卻又厚著顏面向她要了一盤,還說以後讓齋暗塵給「小月影」加薪俸。

小詩不由得納悶,納悶她們家小姐怎麼就那麼篤定她自己一定嫁得成「齋公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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