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東風烈 第四十二章 高翔的奮斗3

作者 ︰ 阿德舒

高翔笑著說「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工作了,首先你給我把你認為當前在美國最有可能**暴富的行當都寫下來,然後給我過目,當然博彩業除外,這就是今天你要做的工作」。

「就這些,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就這些,等你寫好了就給我,就在這里寫,我現在出去一下,一會會有人給你安排吃住,你今晚好好休息下,明天我們就出發前往香港,然後從哪里我們搭船去美國,你不是說你很想你的朱莉嗎?說實話我也很想見見她。放心,所有的開銷都由我來出,不算在你的工資薪水里面」。說完高翔拍了拍路易斯的肩膀出去了。

高翔就是這麼一個人,決定好了的事情他馬上就會去做,他既然決定要跟路易斯去美國,那就不會做任何猶豫,他把梧州接下來的要辦的事都交代給力老趙和凌嘯天,之前計劃好建設的工廠也會按照計劃進行,至于機器設備的購買和技術人員的引進,他都會交給孫明智去辦理,只要老趙這邊和廣州的孫明智溝通好,一切就都沒有問題。

1905年農歷四月初一,公歷五月十五日,高翔帶著兩個白石岩的弟兄和路易斯一起南下去了廣州,由于這次要去的是美國,所以他沒帶林芳去,而是將她留在了老趙的身邊幫忙。臨走時高翔帶走了老趙設計好的武器資料圖紙和一些挑選出來的資料,他覺得這些東西帶去了美國可能會用的到。

來到廣州後,高翔先是拿出來一份詳細的設備采購清單交給孫明智,讓他前往各洋行訂購,把價格談妥後就讓梧州的老趙送錢過來購買。另外就是管理人才還要繼續招募,包括各種熟練的工人,如果可以的話,請洋人也可以,工錢可以適當可以給高點。

交代完孫明智後,高翔將路易斯帶到房間,然後對他說道「大衛,在我們去美國之前,咱們還得先在這里做單買賣,而且這單生意必須由你來配合我完成」。

路易斯有些不解,他說「老板,不知道你要我做些什麼?只要我能辦成的話,我一定盡力」。

高翔說「太好了大衛,你有這個信心就行,下面我就把接下來的你要做的事詳細的告訴你」。高翔對著路易斯談論足足有兩個小時,才把事情跟路易斯說清楚,听完之後路易斯眼楮瞪的溜圓,他說「高老板,你這是要我說謊,我這輩子都沒說過謊,這太罪惡了」。

高翔白了他一眼說「大衛,我對你有點失望,說實話你還想不想回去見你的朱莉,還想不想風光的將她迎娶回家。之前法國人把你丟在梧州不管你就這樣算了?這又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連說個謊都不願意,那你還想日後發大財,我憑什麼一個月給你一千美元,你當我是開印鈔廠的啊!我告訴你大衛,這事你不願意干我也不勉強,到外面我隨便都能找到人去干,你就日後做好繼續在中國流浪的準備吧」!

路易斯一听高翔這麼說頓時急了,「好的高老板,我答應你,一定盡力幫配合你去辦好這件事,只是就這一次,行不行」。

高翔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樣就對了嘛,听話的孩子才有人喜歡」。

第二天一早,回到廣州的高翔帶著大衛路易斯又一次找到了舒爾茨,見面後他先是將大衛路易介紹給了舒爾茨,他說「這是我最近認識的一位法國朋友,名字叫做迪迪埃.皮雷,從越南那邊來廣西做生意的,所以我們認識了,今天我想把他也介紹給你」。

舒爾茨看路易斯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熟練的用法語說道「認識你很榮幸,皮雷先生」。這讓高翔不免對舒爾茨有些高看,這德國鬼子還是個語言專家,不但中文說的流利,這法文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路易斯也是趕緊上前握住舒爾茨的手用法語說道「我也一樣,很高興認識你,舒爾茨先生」。

大家認識後重新坐下,高翔從自己攜帶來的包裹中拿出一個厚厚的紙包遞給了舒爾茨,他說「舒爾茨先生,據說你和舒堅先生打了一個賭,從目前的日俄戰爭的進展狀況來看,你輸的幾率很大,所以舒讓我告訴你,要你記住之前的承諾」。

舒爾茨笑著說「高,你告訴舒,我一定會講信用的,只不過現在戰爭還沒有完全結束,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然後他看了看高翔給他的紙包,「高,你給我這個是什麼東西?難道你也像舒那樣,要我幫你出本書?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幫不了你,要知道舒的那份書稿還躺在我的書櫃里,連香港的書商看過之後都不敢為他出版,因為他的內容太過于激進了,以至于出版商都害怕受到牽連」。

高翔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舒爾茨先生你太過擔憂了,我給你的東西可不是要你公之于眾的書本,這是皮雷先生的東西,一份很機密的資料,他希望你能幫轉交給你們的德國使館,因為他覺得你們國家一定會對里面的東西很感興趣,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想要全部的話,大家日後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舒爾茨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包裹嚴密的這個大紙包,然後對路易斯說道「親愛的皮雷先生,能告訴我里面是什麼東西嗎」?

「完全可以,因為作為德國公民,我完全不用擔心舒爾茨先生會泄密。其實這里面的東西是一份我們法*方最新裝備的75mm火炮數據參數資料和部分圖紙,我相信你們國家對這東西一定會很感興趣。路易斯很輕松的說道,「里面的就是其中圖紙和資料的一部分,你們可以讓德國專家先確認,相信我的話再來和我談」。

舒爾茨听完之後神情嚴峻,他很清楚如果路易斯所說的是真話,那這份情報資料對于德國來說的確很重要,于是他起身和路易斯握了握手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去香港,幫你將這份東西交給我們駐香港的領事館,讓他們將此事匯報給國內」。

高翔其實給舒爾茨的東西就是一份法國m1897型75mm炮設計圖紙和資料,當然不是全部的,只有其中的一部分。要知道高翔近段時間差點被錢折磨瘋了,手里的資金總是趕不上自己發展的計劃,為了盡快讓自己獲得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桶金,他想過很多辦法,甚至倒賣煙土和在梧州開賭場的事他都想過,只不過經過慎重考慮後他放棄了做這些缺德生意。後來他想到舒爾茨是個德國人,而德國作為歐洲新興的大國,一直在追趕老牌帝國英法的腳步,新的德國大資產階級和容克地主擴張野心的沙文主義思潮和運動不斷涌動,公開鼓吹德國向整個歐洲擴張,建立大德意志帝國。在這種情況下,老牌的英法帝國自然就將德國擺在了對立面,抓住一切機會進行打壓。特別是德法關系,自打普法戰爭後就成了死敵,德國一直將法國當作自己擴張路上的頭號敵人。所以法軍的所有軍事裝備都是德軍研究和超越的對象,法國人生性浪漫,塞納河邊的散步,香榭里舍林蔭下的低徊,酒吧里的慢酌,咖啡館里的細語,無不體現了他們對優雅、精致、舒適生活的追求。有趣的是,他們將這款新型大炮稱之為「法國小姐炮」。

將國家之名冠于一種大炮之前,可見這種大炮在法國的地位之顯赫。這也確實是一種具有劃時代性質的火炮,它集其他火炮的優良性能與一身,無論是仰角和殺傷力,都是首屈一指,更重要的是他的射速,每分鐘達到一十五發,這在當下可稱得上恐怖。世間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所以自打75小姐炮問世之後,德國的情報人員就不斷的進行探听它的一切消息,費盡心思想得到它的詳細資料。可惜法國人對于自己的鎮家之寶看管的不是一般的嚴密,一直讓這位法國小姐處在神秘之中。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才徹底曝光並震撼世界,在交戰中德軍為此吃了不少虧。

雖然法國人保密工作做的好,但是德國人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要知道生產m1897型75mm速射炮的研發和制造公司是施耐德公司,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施耐德是個德國的姓氏,在德語就是裁縫的意思,他的主人也是一位在法的德國後裔,德國情報機構在這個公司也沒少安插眼線。自打75小姐一問世,德*方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法軍裝備了一種很先進的火炮,只是苦于一直得不到核心內容的東西。

在老趙帶來的武器資料庫中,就有這施耐德公司的75速射炮的詳細的資料和圖紙。高翔之前就想將這東西拿出來賣給德國人,但是75小姐炮自打研發出來後一直沒怎麼露過面,拿出去給德國人的話可能人家也不會相信。不過好在他遇到了路易斯,這個會講一口流利法語的美國佬,于是他就想讓路易斯冒出法國施耐德軍工廠的技術人員,將這東西賣給德國人,這樣的話可信程度就高了。

這次出發前,他和老趙兩人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將這份圖紙給繪制出來了。另外老趙還給高翔準備了多準備一份其他資料,也是德國人非常感興趣的,如果交易進展順利的話,就一同賣給德國人。

舒爾茨帶著高翔和皮雷還有交給他的資料,第二天就一同去了香港的德國領事館,將這東西交給了德國領事,德國領事隨即將情況發電回國,很快德*方就做出來回應,讓克虜伯公司駐遠東的火炮技術人員對高翔提供的圖紙進行鑒定,如果真實可信的胡,可以不惜代價購買下全部的詳細設計圖紙。

一個星期後,從上海趕來的克虜伯公司技術官員和一名名叫埃芬博格的德國駐遠東情報官員一同來到了香港,經過技術官員的鑒定,從德國方面先前掌握的情報來看,在外形和部分資料比較,這的確是德*方一直夢寐以求的法國施奈德m1897型75mm速射炮,但必須仿制出樣品才能完全確認。隨即德國方面就委托舒爾茨和埃芬博格兩人,和所謂的法國施耐德公司的技術人員皮雷商談購買全部資料和圖紙的事宜。

在等待的這一個星期中,高翔在花旗銀行香港分行用霍華德的假名字開了個私人賬戶,作為交易的轉賬戶頭。這年頭也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可查,只要密碼確認正確就可以取錢,所以銀行也不管你是阿貓阿狗,只要把錢存進來就行。花旗銀行早在1902年就在香港開設了分行,並在1904年第一個推出了旅行者支票業務系統,對于接下來要前往美國的高翔來說,這真是太方便了。

很快舒爾茨帶著埃芬博格找到了高翔和路易斯,雙方就購買全部資料圖紙的事宜展開談判。路易斯將高翔之前交代給他的條件擺在了桌面上︰一百萬美金。本來高翔是打算要換武器裝備的,但是考慮到一個法*工廠的技術人員,泄漏這麼重要的情報,他要武器干什麼,肯定就是為了金錢才鋌而走險。所以最後高翔決定就是要錢,而且是美金。

一百萬美金對于德*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嚴謹的德國人還是不太放心,擔任談判的德國遠東情報官埃芬博格在和國內溝通後,答應一百萬美元成交沒問題,但是只能先付一半的五十萬美金,等到全部圖紙拿回德國後,生產出來樣品,確認資料上的數據參數和使用性能都吻合,才會支付剩下的五十萬美金。對于這種情況高翔很是無奈,有種人參當作蘿卜賣的感覺,但是眼下又沒有辦法,只能暫且答應這個方案,至于剩下的五十萬美元,鬼知道德國人日後會不會兌現。不過他也不是很難過,他手里還有許多德國人需要的東西,這次就當是敲門磚,日後連本帶利都能從德國人手里賺回來。

最後拍板成交的時候,路易斯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對埃芬博格說「本來我還有些東西想要賣給你們,可是你們如此不合理的價格讓我感到心痛,所以在我收到你們後面的余款之前,我的不會再理會你們的」。

埃芬博格則說道「皮雷先生,如果你給我們的東西確實貨真價實,我們不會少你一分錢的,當然我也期待日後更深一步的合作」。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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