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冷從南粼的家里出來,她的話始終在他的耳邊縈繞,一字一句全都在敘述著他的無能,可他卻根本無法反駁,這感覺差到了極點。♀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閻冷坐在車里,南粼的房間早就已經熄了燈,可是似乎只要能證明她在那里,他就覺得安心,這樣的自己實在太過反常,該怎麼做他才能夠恢復以往?
相比之下,南粼只覺得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和閻冷的糾纏也許是她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做過最錯的決定,她早該知道自己不是玩得起的類型,卻偏偏還要引火燒身,典型的不要命。
不過還好,時間停留在此刻,她及時地踩了剎車,否則前面的懸崖一定會讓她摔得粉身碎骨,南粼可不想最後的自己變成了一堆碎末。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睡過去的,好像做了很多的夢,睜開眼楮果然還是覺得疲憊,不過外面的陽光看起來不錯,南粼起床拉開窗簾,看到閻冷的車還停在樓下,沒有動過。
南粼默默地合上窗簾,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那些沒有必要的復雜情緒向來不是她的專長,可是在這一刻她脆弱得就連風都能撕碎她的全部,而這所有都是拜閻冷所賜。
閻冷不過是在車里坐著,可是沒想到這一坐就是一夜,他從自己的沉思中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的確很燦爛。
閻冷拿出手機,撥通了東方的號碼,「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查清楚了,是蘇珊雇的人,說是想要完全毀了南粼。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那樣子的話蘇老爺子那關可不好過。」
「傷了我的女人,誰允許他們好過了?」此時此刻的閻冷又變成了那個冷血無情的yg總裁,是他一時的疏忽大意,才讓南粼受到了本不應該發生的傷害,所以他倒想看看,同樣的事情成功地發生在幕後指使的身上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效果。
蘇珊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踫上這樣的事情,她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保留了二十多年,卻一朝被幾個根本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奪得一干二淨,身體麻木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她就那樣不著片縷地坐在巷子里,眼楮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知道蘇珊被**的消息是在事情發生了一天之後,不知道誰在她家門口放了一個檔案袋,里面是蘇珊各種大尺度的圖片,的確讓人不忍直視,可在她的心里卻激不起一點的漣漪。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蘇珊屬于先下手為強的類型,可最後還是遭了秧,若是說因果報應未免太正式了一點,不過是有人幫她解決了一處隱患。
至于這個人會是誰,南粼心中已經有了盤算,可事情若是能夠一來一回便得到解決,只能說效率太快了點,想必這件事還沒完。
事情也的確如南粼所料,蘇珊雖然不是蘇家最得寵的晚輩,可被人侵犯這樣子的恥辱對于整個蘇家來說,無疑是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巴掌,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不過有些事情只要做得滴水不漏,想要找到破綻絕對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閻冷一些手下的辦事能力足夠讓蘇家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吞,听說他們最後的決定是把蘇珊送到國外去休養,畢竟上流社會里面發生的事情永遠不可能變成秘密。
結果更加奇怪的是,事發之後的第三天,南粼接到了東方的電話,說讓她去上班,她和公司簽約的合同是五年制的,若是違約的話,賠償的金額可能要達到上百萬。♀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不記得自己簽過任何的合約,當時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東方可是親口告訴她可以省去這個步驟的,結果現在拿著一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來的合約反將她一軍。
南粼來到yg的辦公大樓,一路上總是能看到有人在對她指指點點,臉上太過八卦的表情暴露了他們的本質。
「總監,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東方一臉算計人的笑容,看得南粼有些心里發毛。
「你可以自己看看,這份合約最後一頁上的難道不是你的親筆簽名嗎?」
南粼翻了翻,的確是她的字跡,卻不是她親自寫上去的,隨便拿她之前簽過名的一份文件就可以偽造出來的東西,東方為什麼還會這樣的胸有成竹?
「如果我說這不是我寫的呢?」
「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不是你寫的?」
「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是我寫的?」
「因為這就是你的字跡。」
說了半天還是回到了原點,南粼不想再和東方爭辯下去,「所以呢?你想要怎麼做?」
「我想讓你回來上班。」
「為什麼?」
「因為閻冷。他在知道了那件事之後,完全不留情面地想要直接除掉蘇家所有人,是我攔住他才會只處理了蘇珊。」
「那又怎麼樣?閻冷想必不會需要你這麼多事。」
「我這不叫多事,我這叫為好兄弟的幸福著想,無論你信不信,我都覺得你是那個能為他帶來幸福的人。」
「暫且如你所說,可誰又能給我帶來幸福?你是他的朋友,你為他著想很正常,但是不代表我也需要為他考慮。」
「如果你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絕對也能給你帶來幸福。」東方信誓旦旦地保證,語氣更是不容置疑,恐怕他對閻冷的信任比對自己都深。
「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你回來上班,如果三個月之內,閻冷沒有任何的表態,我就把這份合約完全毀了。」東方還是一副很執著的樣子,他不想到最後這兩個人都只剩下後悔。
南粼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如果她不答應,東方不一定又會耍出什麼花樣來,到時候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糟糕。
于是閻冷從來沒想過會在辦公室里再看到南粼的身影,她那樣決絕的話還猶在耳邊,所以說是在耍他是嗎?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考慮了一下,這里的工資待遇實在不錯,所以心里舍不得就回來了。」真是丟人哪,不是只有閻冷記得她說過什麼,她自己也記得,現在就和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一樣,沒什麼區別。
「出去!離開這里!」
「你確定?」看來一天的時間都用不上她就會被他攆出去,哪用得著三個月?東方真得是高估他們兩個了。
閻冷頓時被南粼的回答噎住,他狠狠地瞪著南粼,「回你自己的辦公室去!」
「是,總裁大人。」看來她還不能高興得太早,閻冷這個人喜怒無常,實在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麼。
閻冷把東方叫進了辦公室,「她是怎麼回來的?」
「我叫她回來上班的。」
「你為什麼要叫她回來?」
「感覺工作能力挺不錯的,再說要再招一個秘書的話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東方自然不會傻到和盤托出,說是因為你喜歡她我才讓她回來的,那他才是真正地死定了。
「你先出去吧。」閻冷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剛才看到南粼,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即便是未遂,她當時該是多麼害怕和無助,可自己去完全不知道,如果那天他沒有任由她的離開,是不是他們現在不會是這個樣子?
南粼恢復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配合著閻冷也加過幾次班,可是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除了業務上的交流,南粼很慶幸閻冷把她當成了完完全全的透明人。
可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南粼本以為捱過這三個月,她就可以瀟瀟灑灑地離開,誰知道真是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閻冷貌似是受了風寒,這個人都不在狀態,再加上辦公室里一直開著空調,他終于是病倒得很徹底,就像上次一樣變成了她手中的燙手山芋。
只不過南粼這一次真得懶得再去好心,所以她直接給東方打去了電話,他趕來得很及時,把閻冷送進了醫院,醫院里有專門的看護,自然不需要她在那里多事。
結果也不知道閻冷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攥著南粼的手始終都不肯放開,她真恨不得把他的手都一並剁下來,省得她還要留在這里,要知道醫院一直都不是她喜歡的地方,在這里見到的生離死別實在太多,總會讓她想起曾經的一些事。
東方給了南粼一個安慰的眼神,「既然他叫你留下,你就留下好了,大不了這也算做是加班,加班費照給。」
「我給你加班費,你到這里坐著來怎麼樣?」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張欠扁的嘴臉還是快點消失在她的視線里比較好。
南粼試圖把自己的手從閻冷的手里拽出來,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一個睡著的人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她差點把胳膊卸下來也不見閻冷松動半分,不過他似乎是在說些什麼,南粼側著腦袋靠近他的嘴邊,斷斷續續的話傳進她的耳膜,「不…要…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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