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里城里 第二十一章

作者 ︰ 康培力

待高母落音,二強便望了眼兩人,跟著用幾分誠懇語氣道︰「我很清楚你們的好意和真心,只是心里一時太痛苦,但我一定會記住你們的話。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高爹跟著道︰「這就對了,再進了山里就多來高家坐坐,我和干媽陪你多說說白話,也陪你多喝幾杯,把汪木匠也叫上,好好開開心,好嗎?」二強道︰「那就多謝高爹和干媽了。」高爹道︰「你也是高家的兒子,有什麼好謝的。」高母也跟著說了幾句,表達著相同意思。

待高母落音,二強喝了口茶道︰「二老今天別急著走行嗎?」耳朵直朝著陳雲珍那邊,幾個親戚還在勸陳雲珍。

高爹微微遲疑了下,緊接著便道︰「屋里也還有事,又秀紅一個在家,本打算吃了中飯就走,怎麼了,還有事嗎?」二強道︰「我媽一直太心疼小芳姐,她也就一個姑娘,這事對她的打擊實在不一般,想留你們在這兒住兩天,陪母親說說話,多安慰一下,你們看行嗎?」高爹跟著出現些難色,想了想便道︰「這麼吧,我今天可無論如何得走,叫你干媽這兒多住幾天,也只有這樣了。」說完便朝高母望了眼。

高母跟著道︰「你高爹一個遠親昨天也出事了,後天要上山,他得過去看看,還得幫忙。」二強跟著道︰「出事,出麼事?」高爹道︰「為爭大隊代銷員位子,想不開。」說完跟著朝茶杯望了眼,接著將杯子往了嘴邊喝了口。

剛落音,高母接著他話道︰「為爭那代銷員位子,一直請著大隊幾個頭吃吃喝喝,哪曉得別人請得更狠禮送得更多,位子沒落到腦殼上便想不通上吊了。」說完跟著嘆了聲。

二強跟著喝了口茶道︰「我們這兒去年也出了場這事,一個女高中生沒搶得代銷員位子便跳了水庫,幸得有人看見,不然命就丟了,情況也跟那差不多,請客送禮一大坨卻沒搶到位子。」高爹跟著道︰「都圖那松活,干著供銷社人干的事,認為像個半月兌產人員,比一般人似乎高貴了些,其實又有幾個能月兌產。」二強道︰「那倒也是,沒見幾個月兌了產的,我們這兒幾個女高中生為搶這位子竟打起架,搞得由原來好朋友最後成了仇人。」高爹道︰「哪兒都一樣,有外出長年施工都搶,真當是去吃國家糧,也只怪這農村出路太少。」喝了口茶又跟著道︰「我可能吃了中飯就得走,你小芳姐听說是撞著‘五七’,按理應‘五七’時我們都得下來,但你知道的,都來了家里就只剩了秀紅,那時我就只叫你干媽來好了。」二強道︰「那點小事就不來算了,又跑路又花錢,何必。」高爹跟著道︰「你別說了,高家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原則,你已經是高家兒子。」听他那樣,二強便不好再推,只得喝了口茶表示默認,接下來便與二老又聊了些別的,沒多時,灶房里叫了吃飯,幾個便起身往了灶房里,因為有些掃尾的事要做,加之一些客人也還沒走,灶房幫忙的便暫時沒撤。

將一小竹籃南瓜子放在了獨椅上,二強便拉了把小椅子坐了下來,開始與高母和一個遠房親戚邊嗑著瓜子邊講著白話。瓜子還帶點燙手,他剛從鍋里舀上來。

今天是小芳的「五七」,也就是她離世的第三十五天,黑樅 有個講究,撞了「七」就得應,家里人加主要親戚得拿五谷去儀式祭奠,表示替亡人消罪減災,「五七」據說還好,除了陰間不用受罪,仍可超生做人,頭七最嚴重,得下地獄,雖真實不得而知,林家人還是因小芳處于這樣感到欣慰。因為這事,親戚們便一大早就趕了來,包括高母,由于畢竟不是很大的事,儀式一完吃過飯,大家很快都走了,高母因為二強要留她宿一晚陪陳雲珍說說白話便留了下來,那親戚此來除了因小芳的事,還附帶給原強說件媒,因為先前一直沒機會,趁著飯後,便拉了陳雲珍說了那事,將女方情況與想法一通說完,便叫陳雲珍先去套套原強,看他願不願意,自己則在堂屋邊與高母說著話邊等著回音,見兩人光喝著茶,二強便想弄點什麼給兩人嚼嚼口,想來想去沒想到什麼,便炒了這些南瓜子。

一坐下來,那親戚便抓了幾顆南瓜子邊嗑著邊朝他道︰「二強,你小芳姐前次和這次你舅舅一家好像都沒來人,怎回事?」二強嘴里正克嗑著瓜子,因不便直接回答,听了她便停了下嘴里道︰「他們都上班,太忙。」因不願讓人知道林陳兩家的事,似乎帶點家丑,林家人一直很少對外說過這事,也包括二強在高家。

親戚跟著道︰「那麼忙?」二強道︰「是啊,又沒逢星期天。」高母跟著旁邊道︰「上班人就是不一樣,沒個周天就沒個空。」剛落音,那親戚喝了口茶後帶點不耐煩道︰「二強,我也家里有事,你去看看你媽和你原強哥,這麼久了,幾籮筐話也該倒完了。」二強沒說什麼,跟著揀了些瓜子便出了門,因知道兩人就在灶房屋後面路上,他先前看見過他們,一出門便往了那兒。

剛穿過灶房屋後門,二強只見兩人正在路上站著,離屋約上十米樣子,均一臉慍色里帶點吵吵鬧鬧說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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