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第六十四章 拖泥帶水 惹來賢妻難忍受

作者 ︰ 山銘

回到房間,曾濟元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不是自己冷血,實在是是自己不可以做出這種傷害愛人的事情。可是自己怎麼就有了反應呢?還好自己及時清醒的控制住了自己,否則自己跟林巧芝的關系就真的扯不清楚了。

看著曾濟元頭也不回的離去,林巧芝整個人都癱瘓了,心里的痛楚無人可以訴說。這時的林巧芝才認識到到什麼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過回想一下剛才曾濟元看自己的眼神,四目相對時是那麼的呆滯,說明曾濟元心里還是有自己的,最起碼也開始動搖。可能是由于現實的問題,讓這個男人一時還不能跨出那一步罷了。不過沒關系,自己可以等,自己已經成功闖入了這個男人的心里,多久都沒關系。

第二天早上起來,曾濟元洗漱好後在酒店的大廳等林巧芝。他實在不敢再到林巧芝的房間去叫醒她,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一定會讓兩個人尷尬。

終于,林巧芝也收拾好走了出來,兩人見了面確實有些不自然。

「早!」林巧芝先打招呼。

「早!東西都帶齊了嗎?」

「全部帶齊了。」

「那走吧!咱們今天簽完合同就得回去了。廠里還有很多事,世平畢竟太年輕,我怕廠里有些事情,他處理不來。」

「好啊!」

曾濟元跟林巧芝,誰也沒有提起昨晚發生的事,也許兩人都不想因此影響工作。就當是酒後胡言,可能對兩人都好。

跟華正奎的合作談得很順利,已經約好簽約,曾濟元必須得按時赴約。

「想不到這次合作這麼順利,以後廠里的硫磺不會被人控制了。謝謝你啊!」兩人一邊走一邊保持沉默,曾濟元覺得這樣不好。就像打開氣氛。

「為什麼跟我說謝謝?」

要不是你的話,事情可能進展得不這麼順利,至少不這麼快。」

「你別忘了。我也是藥廠的一份子,出力是應該的。」

「總之謝謝你!」

「真想謝我就答應我一件事。」

曾濟元一震。因為不知道林巧芝要他答應什麼。

「什麼事情?你說。」

「回柯靈後我想離開一陣子,廠里就靠你一個人了。♀」

「你要去哪兒?」

「我最近感覺太累了,想休息一下。我準備去趟上海,順便檢查一體。」

「你怎麼了?你生病了嗎?」

「沒有,只是想做個檢查,了解一下自己的健康狀況。」

「哦!你一個人去?」

「你認為會有人陪我去嗎?」

林巧芝直直的盯著曾濟元,她仿佛想從曾濟元的眼楮里得到一個回答。哪怕是一種敷衍也好。可還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永遠也不會說出讓她高興得話。

「不是,我是想要不要派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

其實林巧芝多希望他說出‘要不我陪你去’這句話。但是這完全是妄想,根本就不可能。不過也好,自己離開一段時間,讓兩人都冷靜一下,何況自己這次去上海是另有目的。

回到柯靈。曾濟元向曾世平詢問在他離開這段時間,廠里的情況。

「平兒,這幾天廠里沒出什麼事吧?」

「廠里一切正常,不過伯媽她」

「你伯媽怎麼了?」

「她老問你跟誰出差,還問林副廠長跟您有沒有什麼不妥的舉動。大伯,你們這是怎麼啦?您不會真跟林阿姨有什麼吧?」曾世平道。

「那你相不相信大伯?」

「我當然相信了,可是您確實只帶了林阿姨出差。我實在不好怎麼跟伯媽說啊!」

「沒事,回去我會跟你伯媽說的,你管好廠里的事情就可以了。」

柯靈一年只有兩季,要麼就熱,要麼一下變冷,從酷夏直接進入寒冬。所以柯靈的秋,其實還是很熱,燥熱的氣溫總是把人壓得心情煩悶。

「卓越,叫你爸爸吃飯了。」

梁度玲特地做了一桌好菜,慰勞一下出差回來丈夫。曾濟元正在書房整理要帶回廠里的文件。

「媽!等會兒,我還有兩道作業。」曾世杰道。

「吃了再寫。」

「哦!」

「平兒,你去叫你大伯。」

「哦!」

曾濟元聞聲走出書房。

「誒?怎麼還有酒啊?誰要喝酒?」曾濟元看著桌上的酒瓶跟酒壺問道。

「你不是每次回來都要和兩杯嗎?」

「呵!我這幾天肚子不舒服,不喝了。」

「是真不舒服,還是被那狐狸精鬧的啊?」

「梁度玲?你說你當著孩子們的面,胡說八道什麼呀?」曾濟元怒氣一下就起來了。也怪梁度玲的這句話說得不合時宜。

「開個玩笑!你干嘛這麼認真?」

「當著孩子們的面能開這種玩笑嗎?真是的。」

曾世平跟曾世杰愣住了,端著碗拿著筷子,飯送到嘴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像是被凝固了一樣。

「吃飯!」曾濟元道。

于是大家有才開始動筷,吃飯間,誰也沒再說一句話,飯後也是一直沉默,曾世杰回房寫作業,曾世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曾濟元則到屋里看書,梁度玲則給曾璐瑤洗衣服,各做各的。

林巧芝的暫時離開,對梁度玲來說是件最理想的事情。然而曾濟元卻感覺突然少了什麼東西,沒有這個在廠里跟自己吵嘴,出門則替自己著想的女人,還有些不太習慣。

想起那一晚,自己似乎有些過分,雖說不能越界,但是說話還是生硬了些。說起來林巧芝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早年遭遇夢魘,之後遇人不淑,所托非人。雖然在商場上得心應手。但是感情的事卻一塌糊涂。在外人開來她完全是靠關系上位,其實她一個人的付出是外人無法想象。好不容易對一個男人動心,但這個男人卻有妻有子。無形中把自己推向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境地。成了一個壞女人,第三者。

轉眼間。曾璐瑤就一歲了。正逢放假,曾世杰在家帶妹妹,梁度玲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逛一下了。

梁度玲很久沒有輕松的逛街了,曾濟元由于忙著廠里的事務,也沒有閑情逸致陪梁度玲逛街買東西。一邊逛一邊買,不知不覺,手里就大包小包。拿著都很費勁。于是找了個公用電話打到廠里,讓曾世杰來幫忙拿東西回家。‘

突然,梁度玲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丈夫曾濟元。跟著林巧芝,拿著一大包東西從馬路的對面經過,兩人有說有笑,行止十分親密。

梁度玲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涌上心來,心魔驅使著她不得不提著沉重的東西跟上去。她要看看。這個整天說忙的不可開交的丈夫,到底是如何欺騙自己的。來到一僻靜的小巷,只見林巧著撲在曾濟元的懷里。梁度玲再也看不下去了。

「曾濟元,你可真對得起我,你們」梁度玲再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大聲道。淚水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曾濟元跟林巧芝被梁度玲嚇了一跳。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梁度玲會突然出現。

「你听我解釋。」曾濟元急忙推開林巧芝。

「還解釋什麼?你太讓我失望了。」梁度玲說著就將手里的東西砸向曾濟元,曾濟元左閃右避,差點就被砸到。

「嫂子,不是你想得那樣。」林巧芝道。

「姓林的,天下男人多的是,你為什麼偏要來跟我搶,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呀?」梁度玲破口大罵,罵完哭著就走了。

「玲,你等等,你听我說啊!」

不管曾濟元怎麼叫,梁度玲頭也不回,曾濟元也不知如何是好。

「還不快去追?」

「可是你」

「我沒事。去吧!好好說清楚。」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叫劉師傅開車來接你,晚點我回廠里找你。」

曾濟元害怕愛人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就一直追梁度玲回到家。

曾世杰看著媽媽哭著回來,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梁度玲二話不說,氣得將房門一關,在屋里不停的哭泣,還好接著爸爸曾濟元也回來了。

「爸爸,我媽咋了?你們吵架了?」曾世杰問。

「小孩子別問,你帶妹妹到院子里玩會兒,爸爸有事要跟你媽媽說。」曾濟元想支開兒子,單獨跟梁度玲說。

「外面風大,我抱妹妹會我的房間。」曾濟元點頭示意也可以。

「玲,你開門,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曾濟元道。

「你想說什麼?你還可以說什麼?我都親眼看見了。」

「你講點理行不?根本不是你想得那種。」

「那是哪一種啊?你當我是小孩子,這麼好糊弄?我看你什麼都不用解釋了,我受夠了,離婚吧!我成全你跟那個姓林的。」

「你胡說些什麼?你先听我說清楚嘛!」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都看見了,你休想蒙我,你跟那狐狸精都摟到一起了。」

「是,她是抱著我,但是也不能說我就跟她有了什麼吧!你听我說,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曾濟元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原來,林巧芝這次去上海檢查身體,根本就是去做手術。

事情回溯到十五年前,只有十七歲的林巧芝正在讀中學,被流氓玷污,還得了宮外孕,當時差點要了她的命。父親林國卓礙于面子,不允許任何人提及此事,而林巧芝與林國卓的隔閡也是從那時產生的。後來嫁給一個官宦子弟,可惜已經喪失生育能力的林巧芝在那場婚姻中被視為毫無價值,只持續了兩年就以離婚告終。直到三年前醫生說她子肚子里長了東西,這次去上海就是要做切除手術。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外表華麗的女人,還有一段如此不堪回首的痛苦經歷。能將這些事跟曾濟元說,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做完手術,在上海修養了幾個月,林巧芝回柯靈前在電話將這些事情告訴曾濟元。曾濟元認為這個女人很可憐,就答應道車站接她,又恰逢林巧芝三十三歲生日,所以就答應陪她一天,這才有了梁度玲看到的那一幕。

林巧芝的故事,梁度玲也听得也是眼淚直流,她從心里佩服這個堅強的女人。

「既然她都那樣了,為什麼還要想著跟你在一起?」

「這或許是看到我們的幸福,所產生的一點自私吧!」

「那你打算怎麼對她?」

「能怎麼對她?我永遠是你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林巧芝只是幻想能得到一個男人真正的愛。」曾濟元片面的認為,林巧芝只是缺乏愛。

「現在就應該說清楚啊!」

「怎麼說啊?再等等吧!人家剛做完手術,現在說會很傷人自尊的。我們要讓她自己去走出那片陰影,坦然的接受現實,我們要讓她自己認識到在我這里,只能讓她失望,我會找機會跟她說清楚。」曾濟元知道林巧芝絕不是一個饑不擇食的女人。要她知難而退恐怕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可是你如果一直優柔寡斷,拖泥帶水,只會給她認為你會給她機會,這樣不是更殘忍?再說了,你們兩個這麼不清不楚的,我無法接受。」梁度玲還是心存疑慮,不能單單相信丈夫的一面之詞。一定要找個機會跟林巧芝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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