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第二十六章 忍無可忍 大丈夫暴打狂徒

作者 ︰ 山銘

回到家中,梁度玲的情緒依然很低落。♀本想見到父親後,有很多話要跟他說。可是陳亮故意不準,還裝做好人讓她和濟元回去等候他的安排。陳亮臉皮之厚,恐怕世間少有。可是又有什麼辦法,短短時間,父親落難,那種飯來張口的父愛突然消失。梁度玲突然覺得能跟父親說上一句話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在家里等?不行!我馬上打電話給干爹,告訴干爹,陳亮不讓我們見爹爹。」梁度玲道。

「干爹說了晚上才能打電話。白天他根本不在家呀!」曾濟元道。

「可是陳亮不讓我們見爹啊!我們能怎麼樣?你不是副團長嗎?干爹辦公室的電話你總該知道吧?告訴我,我打到干爹的辦公室。」梁度玲道。

「你別亂來!如今全國都是這樣。你這樣做會連累干爹的。」曾濟元道。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沒看見嗎?現在柯靈,爹爹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我們走在街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梁度玲道。

「干爹和張伯都叫我們忍耐,我想是目的的,我們現在也只有等了。」

「等?要等到是麼時候?我真的很想爹爹!」梁度玲哭道。

曾濟元將梁度玲抱入懷里,連連安慰。梁度玲突然覺得頭暈,一陣惡心干嘔涌了上來。梁度玲緊忙忍住往廁所跑,哇哇的吐出。曾濟元趕緊跟過去。

「玲玲!你沒事吧?怎麼會突然嘔吐呢?」曾濟元問。

「啊!我的黃疸都快吐出來了!我沒事兒!」梁度玲一邊回答一邊用水漱口。

「沒吃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呀!」曾濟元道。

「什麼不干淨東西呀!我想我是懷孕了。」梁度玲道。

「什麼?你有了?」

曾濟元激動起來。

「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梁度玲道。

對曾濟元來說,這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岳父被抓,兩個人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要是爹爹沒出事的話,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可是現在」梁度玲道。

「別胡思亂想了,爹一定會沒事的!」曾濟元道。

「希望孩子還沒出生,爹爹已經平安回來。孩子!你一定要祈求外公沒事。不然以後誰疼你呀!」梁度玲道。

   !敲門聲傳來。

「會是誰呢?」梁度玲問。

「會不會是張伯?不是說晚上才來嗎?」曾濟元道。

「可能是張伯!你去開門看看。」梁度玲道。

來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矮個子,肥面大耳的。

「你是?」曾濟元問。

「玲玲在吧?」

來人沒等曾濟元請他,就自己蹭進門來。進門後見梁度玲坐在沙發上,開口就道︰「玲玲!」。

神情之奸猾,簡直面目可憎。來人正是陳亮的兒子陳為庭。梁度玲沒搭理。瞟了一眼就將目光一開了。

「你來我家做什麼?」梁度玲道。

「怎麼?好像不歡迎我啊?」陳為庭道。

「你們認識?」曾濟元道。

「滾開!沒你什麼事!我是來找玲玲的。」陳為庭道。

「你說什麼?」

曾濟元見來人竟如此不懂禮貌。

「說什麼?你管得著嗎?哎呀!我找玲玲你可是為了伯父的事。玲玲!難道你不想讓伯父早點出來嗎?不過,只要你肯答應嫁給我,伯父就是我爹岳父了,我就叫我們家老爺子將他放出來,到時候他們成了親家。♀我們老爺子又怎麼會虧待他呢?」陳為庭道。

「你說什麼?你給我出去,這可是我家!想拿我爹爹來威脅我,莫說我現在已經嫁人了,就算我沒嫁,也不會嫁給你這種無恥之徒的。」梁度玲道。

「哎呀!你嫁給這個當兵的有什麼好的?只會拿槍。他哪兒像我這樣懂得憐香惜玉?只要你跟他離婚,然後嫁給我。我保證你爹爹隨時可以出來。」陳為庭越說越離譜,舉止行為都充滿猥褻。

曾濟元怒了,這是一個男人為了保護妻子做出應該的反應。曾濟元雖是軍人出身,可性格較為溫和。一般情況是不會輕易動怒。只怪這家伙口無遮攔,任意妄為,過于囂張。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這種話。曾濟元卷了卷衣袖,沖著陳為庭就幾拳,打得陳為庭眼冒金星。

「你這個狗日的,如此出言不遜,你信不信老子一只手就將你從這四樓上扔下去?」曾濟元道。

「你們!好!你們不是抬舉。你們等著,我要你們好看!」

陳為庭捂著臉想往外跑。曾濟元一個掃腿,直接將陳為庭撂倒在地,一腳就踩到臉上,叫陳為庭動彈不得。

「告訴你,別以為有你爹給你撐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仗勢欺人,胡作非為!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們兩父子的心是什麼做的,先剖開來看看!」曾濟元喝道。

此言一出,陳為庭被嚇破了膽。在地上哆嗦著道︰「你!你想怎—怎麼樣?」陳為庭道。

「想怎麼樣?你說我想對你怎麼樣?當著老子的面話說八道,你真當老子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啊!告訴你!老子這條命是從戰場上接回來的,老子今天滅了你,就算要填命,老子也無所謂了!」曾濟元越說越氣憤。

「別--別殺我!我知道錯了!」

陳為庭以為曾濟元真要宰了他,連忙求饒。

「濟元!算了,放過他吧!」梁度玲在一旁看著,深怕弄出事。

「滾!」曾濟元移開腳,踹了兩下。

「我滾!我滾!算你厲害!」陳為庭趕緊起身逃竄。

「想不到陳亮還有這麼個混賬兒子!」曾濟元氣道。

「算了!我們現在惹不起他們父子。為了爹跟孩子,我們得忍。」梁度玲反倒勸丈夫。

陳為庭回到家,陳亮正戴著眼鏡坐著,翹起二郎腿,手里拿著報紙。看見兒子灰頭土臉的回來,一副狼狽樣。

「又出去惹事兒了?」陳亮道。

「爸爸!」陳為庭喊了句就想回房間。

「站住!我說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回來啊?被誰打的?」陳亮問。

「是--是那個姓曾的打的。爸爸!您可要替我出這口氣呀!」陳為庭道。

「什麼?姓曾的?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你?準是你先去惹人家了!」陳亮道。

「沒有啊!爸爸!我只是去找玲玲,讓他跟那個姓曾的離婚,然後嫁給我,沒想到那個姓曾的就將我毒打了一頓。」陳為庭道。

「胡鬧!混賬東西!那個女人都已經嫁人了,你還想著她?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陳亮將手上的報紙扔到地上。

「老頭子!你今天是怎麼了?兒子一回來你就大發脾氣!」

陳亮的老婆正在廚房做飯,听見陳亮大吼,急忙出來看。

「怎麼了?問你的寶貝兒子!為了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女人,真是氣死我了!」陳亮吼道。

「什麼?兒子!你被人打了?讓媽看看,有沒有事兒啊?」陳亮的妻子道。

「沒事!媽!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就是喜歡玲玲嘛!」陳為庭道。

「你听听!你听听!這是一個市長的兒子應該做的事嗎?這德性!」陳亮道。

「好了!兒子被人打了回來,你不但不替他出頭,還責怪他!沒見過你這麼當父親的。」陳亮老婆道。

「你呀!真是慈母多敗兒!說說!你為什麼要去找人家?還自己送上們去找打!」陳亮道。

「爸爸!我原想去給您打探消息,看看玲玲他們去找什麼人幫忙,沒想到」陳為庭道。

「我需要你去打探消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這叫畫蛇添足,自討苦吃!那你究竟還打探到什麼呀?」陳亮道。

「爸爸!我听玲玲家樓下的人說,他們找了部隊上的人幫忙。」陳為庭道。

「動用部隊上的人!早猜到了。姓曾的小子不就是部隊的人嗎?又能怎麼樣?還不照樣對我畢恭畢敬的。」陳亮道。

「不一樣爸爸!听說是大有來頭的高官,叫高宏輝。陳笑說了,有可能會直接來叫您放人!」陳為庭道。

「直接放人?是陳笑跟你說的?高宏輝!哼!眼下正愁抓不到部隊的把柄,找部隊上的人,恐怕我的牢房里還要多幾個人吶!要我直接放人,哪有那麼簡單。看來!必要的時候只有將姓梁的-- 嚓!哈哈哈哈哈哈!」陳亮說著陰笑起來。

「爸爸!還是小心點好!」陳為庭道。

「小心點?要來便來!怕什麼!我看梁恭儒的事誰敢沾惹!就算他高宏輝來了,又能奈我何?」陳亮道。

壞人之所以壞,是因為心腸不好,總在別人說不要的時候往別人身上撒土。殊不知這也是自我埋葬的一種方式。到頭來都沒有好結果的。陳亮就是這種人,總是算計別人,而又把自己隱藏起來,到他真正害人的時候就會目空一切。

為了打倒梁恭儒,陳亮害特意安排了他的親佷子住到梁恭儒家樓下,替他注視一切。可讓他沒想到的事,第二天來的不光有高宏輝,還有省里的副省長涂慶。更沒想到的是,他在市長的位置上都還沒做熱,霉運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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