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第十九章劉姓提親大齡堂妹姻緣至

作者 ︰ 山銘

一段還未開始的戀情,卻因對方姓杜差點兒搞得離別多年的父子翻臉。♀最後在一陣笑聲中不了了之。吃完晚飯,大家都忘了今天所發生的不愉快,一家人又坐到一起拉家常。所談之事都量避開婚姻問題,以免大家尷尬。

到了晚上,兩個大男人睡到了一章床上。難得的夜晚難遇的人。二人躺在床上側夜長談。

「兄弟!你結婚了沒有?」曾濟元問。

「結了,不過還沒有小孩。」曾濟鞠道。

「哦!那也不急,你還年輕嘛!想要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曾濟元道。

「哪有那麼輕巧,都兩年了,你弟妹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真有點著急。」曾濟鞠道。

「你結了婚,生孩子是水到渠成的事。我嘛!好不容易有了個對象,可偏偏大家都反對。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曾濟元道。

「對了哥!問你個事兒。」曾濟鞠道。

「啥事兒?你說。」曾濟元道。

「听說咱家還有一個當兵的,而且很厲害,你在部隊有沒有他的消息啊?」曾濟鞠問。

「你說信哥呀!好家伙,是很厲害,我親眼看見他一個人扛起一頭牛。那是我七八歲的時候,信哥來家里幫忙耙田栽秧,結果眾人在外面把秧苗插完了,他跟那頭牛還在田的中央,你說結果怎麼著,他硬是把牛扛到肩上從秧苗間隙之間走出來的,眾人看了都目瞪口呆,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可惜呀!」曾濟元說著嘆道。

「可惜什麼?」曾濟鞠問。

「後來二伯被抓壯丁,說信哥不會當家,讓信哥去把他換回來,就這樣,信哥一去就沒了消息,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二伯也是因為這件事後來郁郁而終。」曾濟元繼續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但願老天爺有眼,他依然活著。」曾濟鞠道。

「但願吧!不過解放戰爭打了四年多,家里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我想他要不是戰死就是去了台灣。」曾濟元道。

兄弟倆談古論今,從家事說到國事,從舊社會談到新中國,一直聊到深夜還意猶未盡。

「喔!都快兩點了,還是睡吧,明天起不來了!」曾濟元道。

「嗯!那好,明天叫上叔和濟榮一起去我家,見一見我老爹。咱們再聊他個達旦通宵。」曾濟鞠道。

「好啊!啊!---」曾濟元已是呵欠連連,看來是真困了。早上起來,吃過早餐,在曾濟鞠的盛意邀請下,曾濟元跟父親曾西北一起去曾濟鞠家。曾濟榮則留在家里,因他的妻子素素已身懷六甲,說家里沒他不妥。生產隊沒事的時候曾濟榮都會盡量在家里陪妻子。雖說家里有二娘周氏在,但畢竟上了年紀,重活是舀不動。妹又少不更事,調皮貪玩,堂姐濟英倒是懂事,但畢竟還未嫁人。萬一素素臨盆,只有在二娘的指揮下,幫忙做些雜事。一到曾濟鞠家,曾西北見到了曾濟鞠的父親曾達先。兩人相見恨晚,脾氣也差不多,都有曾家人特有的氣質。

「兄弟!你是哪一年的?」曾達先問。

「我辛未屬羊。你呢?」曾西北道。

「我癸酉屬雞,你比我年長兩歲,你是哥,我是弟。」曾達先道。

曾濟鞠雙親都在,母親張氏除了眼楮不得力外,身體倒是硬朗。♀而且為人和藹。一家人對曾西北父子的到來都非常歡迎。在曾濟鞠家呆了一天,曾濟鞠說第二天是周末,他正好輪休不上班,便要劉親家門同宗人在他家玩,曾西北父子不好退卻就答應下來。

曾達先帶領曾西北到山上去看了他家的祖墳,每座祖墳都立有墓碑,碑文仍然清晰可見,可對于不認識字的曾西北,也只是隨老弟怎說他就怎麼信,毫無半點懷疑之心。忽然,曾濟鞠的母親在家里喊著說家里有人找濟鞠。于是四人又從山上回來,來到家,原來是曾濟榮。

「濟榮怎麼來了?」曾濟元見面就問。

「我兒急來,可是家里出來什麼事?」曾西北也問道。

「是這樣的,你們走了以後,小彎子劉家便來家里提親,說是看上了英姐。爹不在家,我不敢表態,二娘也說要看爹的意思。放與不放(同不同意要讓我來叫爹回去商量。」曾濟榮道。

「呵!這是喜事兒呀!」曾達先道。

「嗯!是喜事兒,你說來提親的是小彎子劉家那一家?小伙為人咋樣?」曾西北問曾濟榮。

「我不清楚,媒人只說您回家便知。」曾濟榮答道。

「哦!那咱們趕快回去吧!」曾西北道。

「不急,老哥,吃了中午飯再走,你我兩家也不過二十里路程,慢慢回去,也不會怠慢媒人。」曾達先道。

曾西北三父子,見本家人實在氣,就順意吃完中午飯再回家。

回到家,來提親的媒人和小伙子都在,小伙子姓劉,叫劉力頂,個頭很高,今年二十三歲,父親劉天肖跟曾西北也認識,條件和情況也都有些了解。

「曾公,我呀!是受人之托,來你家說媒,這要是舊社會呀!今兒個就我一個人來,現在不同了,我把小伙子也帶來了,您有什麼意見就直接說說。我回去也好給人家答復。」媒婆道。

「我們沒有什麼意見,現在都解放了,我們也不能包辦,只要劉家不嫌棄,英兒自己不反對。就算我不在家,英兒她娘便可做主。」曾西北道。

「你是一家之主,還是你說了算。」濟英的母親周氏道。「爹!您好開明啊!是不是因為人家姓劉,你就把英妹許配給人家?」曾濟元道。

「你說什麼?老子一向都是這樣的,不過,無論女婿還是兒媳,除了姓杜的,什麼都好說。」曾西北道。

「叔叔!我爹說了,咱們家條件您了解,也不是很好,這本來按照禮節,我們應該三回九轉,三媒六證。不過現在是新中國,國家提倡減少這些繁文縟節,我就直接來了,您放心,英妹妹嫁給我,我不會讓她餓著。」劉力頂道。

小伙子說話有些臉紅,可曾濟英更是不好意思。不敢在場,只是躲在門背後偷听,從門縫里偷看。那知調皮的妹。跟著濟英躲在門後,不時傳出嘻嘻的聲音,把曾濟英也弄得滿臉通紅。

「英兒!你出來!三叔有話問你。」曾西北道。

「哎呀!叔!什麼事兒呀!」曾濟英故意問道。

「小妮子還不好意思!你出來吧!說你的終身大事呢!」曾濟元道。

「按禮說呀!你的終身大事得問你爹才行,可是你爹死得早,叔今天就給你做回主了。你看啊!你也年紀不小了,你兩個姐姐都出嫁了,你看看,力頂這個人,你中意不中意?」曾西北道。

「哎呀!叔!你說咋樣就咋樣了,我沒意見!」曾濟英隔著木門道。

「我說你這孩子,這嫁人,是你跟人家過日子,又不是三叔我。你就給句話。讓人家也好穩心。」曾西北道。

「英姐說她同意!」妹插了一句。

「兒!沒事你添什麼亂吶?讓英兒自己說。」曾西北道。

「兒!你爹現在在說你英姐的大事,你可別添亂啊!。」周氏道。

「是啊!妹!再過兩年娘就輪到你了。」曾濟榮道。

「三哥!現在是說英姐。你怎麼嘲笑我啊!你很希望我也早點嫁人嗎?」妹道。

「我怎麼會希望你早點嫁呢?你要嫁了,我和你三嫂生了孩子誰來幫我們背?」曾濟榮道。

「嚄!你是希望我幫你帶小孩啊!我才不呢!」妹撅嘴道。

「你不帶?那你現在怎麼整天背平兒啊?哦!難道二哥的孩子跟你親些,三哥的孩子就不跟你親了?」曾濟榮逗道。

「哎呀!三哥!你這麼說我三嫂會恨我的。幫你帶就是了嘛!」妹道。

「你們兄妹扯遠了啊!爹還在說正事兒呢!這兒有人,也不怕被人家笑話。」曾西北道。

「曾公,看來還是您表態吧!既然年輕的都沒意見,我看這門親事就定了吧!您說說要什麼聘禮?我好回去跟人家說。」媒婆道。

「既然如此,那就定了,聘禮嘛!不在人前不在人後,中等即可。」曾西北道。

「那好!我們回去後就準備,等挑好日子來開庚要生辰八字。」媒婆道。

真是良緣自有天定,本來在那個時代,二十一二歲的姑娘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可往往緣分來的時候叫人措不及防。說好了親事兒,談了聘禮,只等開庚過去,讓先生推算一下,選好了良辰吉日就來接人。這是當時還沒有從舊社會走出來的規矩。一直到現在,開庚擇日也是當地每對夫妻都必須經過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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