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天使之我的... 第一章 桃 花 劫(上)

作者 ︰ 莫莫夕夕

黃昏,雨後,街道空無一物,華燈初上,一個女子打傘踽踽獨行,緩緩站立,回首,背景處,一簇 亮的車燈光尾隨在後,慢慢熄滅??熒屏不知不覺變黑。你以為你看到的是故事結局,一個不具任何特殊意義、出人意表地清楚而簡單的影像,但那其實並非一個完全代表「結束」的東西。

——林晨的故事開始了第一章桃花劫(上)你痴迷什麼你就死于什麼——諺語書本上這麼說︰上帝要讓一個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江湖人這麼說︰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而且,是高利貸。

一個好端端的人要瘋狂,必然有讓其瘋狂的理由,依我老家德州的通俗說法,就是必然中了心魔。我,林晨,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會住著一個魔鬼,是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瘋狂的事。但無疑,我體內是暗藏著潘多拉魔盒的,魔盒內住有一個名叫貪婪的魔鬼。它猶如牙膏,當它被漂漂亮亮、整整齊齊擠出來之後,卻難以再原樣塞回去了。

我這一生,瘋狂的事干過不少,最令人發指的,也可謂最徹底瘋狂的事就是淪為「白色娘子軍」麻醉團伙搶劫的「老大」。那些被我們用藥物麻醉倒的男人,他們身上的財物,就是我人生中多擠出來的牙膏。盡管我也曾想過收手,但牙膏已然無可挽救地從口腔中流進了我的血液,我的生命。這牙膏,我得還,我得用10年牢獄之苦償還。

且讓我用「事件五要素」來講述這起最瘋狂事件。

時間︰2007年3月;

地點︰廣州,我和劉婷落腳的小公寓;

涉及人物及精靈︰我及那些在姣仔處拿來的麻醉小精靈(在我失眠的長夜里,那些麻醉藥品變成了煽動翅膀的小精靈);

結果︰那些小翅膀似乎慢慢長在了我滾燙的身上,一種不能抑制的沖動一步步把我推向注定不可回頭的深淵。

下面我來說說重點——事件的經過。

劉婷父女已離開近十天了,在一個個失眠的暗夜里,那些麻醉小精靈在我眼前詭異地閃呀閃呀,如眨巴著的黑夜的小眼楮,時不時飛過來撓撓我蠢蠢欲動的心。

那麼,展翅試飛?

時鐘指向八點,暗夜里的女子已一切準備就緒。再過不久,酒吧里就會處處充盈著熱鬧與沸騰。站在洗手間里,挑刺地打量著鏡中人︰濃濃的煙薰妝,大波lang的披肩發,黑色深v衫,加上緊身皮短褲,性感黑絲襪,復古長統靴,實乃標準的夜店妝。妖嬈性感野性十足的女人味,年齡在這身裝束下隱藏得很深。滿意地對時鏡中人微微一笑,誰能看出我只是19歲的女子?最後,我選用了一點桃紅色閃亮唇彩,dior新款,算是畫龍點楮。

臨出門,在v衫下擺處噴了點「毒藥」,我鐘愛這種霸道的香氣,一旦用了它,一周之內休想再用其它品牌的香水,否則你將別有異味。這款「藍毒」還是上次幫雷華攻關後,他送我和蘭、阿紅她們的禮物之一,雷華送禮物時並沒有做劉婷的打算,不開心的劉婷後來竟慫恿雷華給她買了瓶「奇跡」做新年禮物。

「知道嗎?‘奇跡’是為夢想嫁入豪門的女人設計的。♀所以我要了‘魔力奇跡’,可恨的是,本姑娘已虔誠地用了n次,既沒有絲毫魔力更沒有發生任何奇跡。」劉婷不只一次把玩著手中的「奇跡」暗自傷懷,悶悶地對我訴說。

搖搖頭,甩開劉婷撲閃著的大眼楮,披上豹紋大外套。我,林晨,將閃亮出場,奔赴一場未知的舞會,只為一個不為人知的預謀。我在鏡子前精心準備的一切,不過都是為吸引「魚」的眼球。

攔了的士,前往沿江路酒吧街一處人氣爆棚的「紫金閣」。我的皮褲後袋里插著的一根吸管,里面裝著的正是那磨碎的藥粉,那傳說中象征迷幻與催眠的物品,我用打火機輕輕地把吸管封口,輕車熟路,我驚訝于自己的老道與沉著。

不出所料,臨近年底的周末人潮鼎沸,尤其在這紙醉金迷的人氣吧,光影迷離,男男女女里多上一個耀眼的香艷女子,尤其,此女子還是單身一人,有足夠理由讓一群別有用心的男人們側目接近。搭訕的人很多,打招呼的人也不少,我假裝四處找人,眼楮如同雷達光明正大地搜索我認為合適「試飛」的目標。

我計劃中既定的目標有兩種,張揚的與低調的。前者會選擇用一切人的肉眼可尋的粗俗之物裝飾自己,恨不得召告全世界他那不菲的爆發值,後者則是隱性的,乍看貌不驚人,卻有著低調的奢華,並不炫目的名表、名牌服飾會暗示著他所擁有的身價。

酒水還未點,便有個no1出現在視野里,幾番眼神似有似無的對接到焊接,他就點頭示意我過去。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此話在酒吧這種充斥著**與躁動的場所里體現得淋灕盡致,我嫣然一笑,款款邁步過去。

顯然,他屬于我說的第二種目標,也是我更願意選擇的那種目標,畢竟這種目標往往也同時暗示著他的基本素養,我也可能更易得手與月兌身。

此時這人氣極旺的酒吧,正是生意最火爆之際,no1所在的位置僅有他一人,卻是視角最佳的桌位,以我的經驗,通常那一桌都是老板留給vip的臨時座位,他能據有這桌位,如果他不是運氣特別好,便是證明他有能耐。雖然此人乍看身無長物,類似一些金銀器裝飾都未曾入眼,但僅憑他手上那款「江詩頓」表,如果沒有幾十萬也是拿不下的,加上他的著裝及其它裝點,讓我毫不遲疑地將他鎖定為今晚第1號的目標人物。

dj打的舞曲更為勁爆,我靠著酒桌扭動身肢,隨著音樂搖曳,盡展自己十足的女人味。,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顯示屏亮了,來電人是「雷華」。接?不接?我迷蒙地抬起頭,恍然間,我眼前的dj換成了肖勁那冷俊的面容,作為曾經dj的肖勁現在安守著他的「喬七書吧」,靜候著他的愛情,我呢?在雷華與候俊間我在游離嗎?我都做了些什麼?我正在做什麼?

可這一閃念也只是一閃念而已。頭夜太美,只怪別有用心的人太多,諸如我等小女子之流。我剛才挑中的「小白鼠」四十歲左右,中等個頭,休閑裝扮,抽的是中華煙,點的是烈性洋酒,外型上有著南方人少有的粗獷。如果此次計劃成功,這即是我的第一只試驗小白鼠。

「小白鼠」的目光一直膠粘在我身上,閃著荷爾蒙膨脹的精光。舞至曲盡時,我緊盯著他焦灼的眼,款款搖回座位,極為自然地與他踫杯。

「美女好,怎麼一個人來酒吧?」

我聳聳肩,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和朋友約好的,但……他似乎失約了。」我說的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掩蓋,「小白鼠」似乎並未听明白,我只得貼近他耳朵,再重復了一遍。

古人發明的一個詞叫「吹氣如蘭」。從「小白鼠」的面部表情上看,我這一動作正恰當地詮釋了這一詞帶給人的愉悅感知。我們接下來的談話也因了這種近距離交流而迅速變得曖昧起來。我很快輕易地套出他的個人狀況及興趣愛好。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是新疆地區的漢族人,在廣州從事皮革生意,小有成就,在十三街帝王大廈等地有多家商鋪,平日在廣州及西北兩頭跑,閑時喜好獨自泡吧,習慣在酒吧邂逅一場獵奇的艷遇。

原來無形間我竟也是這只「小白鼠」今夜的目標?!他的眼神里當前只有**。我輕笑了,夜色果然太美。所謂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他的企圖正是我有孔可入之處。

「小白鼠」點著了一根煙,問我要嗎?我輕輕把他嘴里叨的煙抽出,優雅地吞雲吐霧一番,並不看他,不屑而神秘,最後嘴里優雅地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微眯著眼噴向他,惹得他斜著嘴角一笑。鬧哄哄的音樂里,美妙的是彼此眼神與肢體的微表情交流,哪需要太多的言語。

他遞來的洋酒我也是不拒地接過一飲而盡,待他又倒上一杯後,我卻只輕抿一小口,端著酒杯送到他嘴邊,同時送上的還有嫣然一笑,因了這燦爛笑容加上之前的吸煙喝酒為鋪墊禮尚往來,他並未拒絕地接過酒杯亳不遲疑地一口喝盡。

我挑眉大笑,拍掌,這可是一個不錯的發展勢頭,或許,此刻的他也正在這麼想著?于彼此,這都是一個有深意的試探,于我,需要試探的是對他的可「接近」程度到底有幾分把握,于他,呵呵,大概就是「艷遇」的可能性程度了罷。我下意識地模了模口袋里的吸管,這幾分把握即是從共飲那杯酒開始,只要他不拒絕即是我暗自判斷的一個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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