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異重天 第五章 天生我材

作者 ︰ 昏庸的金魚

「這是怎麼做到的?孩子你是怎麼做到的啊!數千年來入殮師無法解決的問題,難道現在有了解決之法?」一個滿鬢斑白的老爺子驚訝的說道。♀

入殮師這一行當也是非常有歷史的,但是縱貫古今,最大的問題便是掩蓋不住的死亡。不論多麼高超精湛的化妝技藝,死人畫過之後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死人!而今日,這無數年來的難題竟然在一個孩童手中被解決了。

「我都是跟我師傅學的,師傅也說我有天賦。」

隨後浩浩蕩蕩的數十位宗內入殮師就開始跟著邱楚年上課,但是他們看了無數次,又試了無數次,卻始終做不到如邱楚年那仿佛給死者注入生氣一般的手法。

最後,無奈的其他入殮師卸掉邱楚年畫過的一個尸妝,由技藝最高超的鄒老按著邱楚年一模一樣的畫法重新畫一遍。每一個步驟都絲毫不差,結果卻是天差地別,或者說一個好像被賦予了生命,而另一個則還是死尸。

邱楚年也很是好奇,為何自己可以做到呢?那老頭所做和我自己所為並無二致啊!想不透,索性就不去想。大家又各自忙起各自的活計,但是現在邱楚年這小孩子似乎已經凌駕于此處所有人之上,除了那不假顏色的老叟。

有人來接走了小女孩和她父母後,邱楚年才正式開始他的工作,同時也是開始修煉。他一邊畫著妝一邊用盡全力哼著那亡魂曲,但是不知道是那秘籍被人夸大了還是他自己哼唱的不標準,他期待著的恐懼之氣始終沒有從尸體中傳來。

時間就在他不斷的嘗試中慢慢流逝,看著今天所完成的作品幾乎上百具了,絲毫沒有作用。完成那最後一具尸體後,邱楚年失望的回到別院休息,心想著只好明天再試了。

中午,邱楚年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今天要去逸心院報到,測靈根。收拾妥當,他便趕往逸心院。

剛走進逸心院他就看到了劉鏡儀,說道︰「誒?你怎麼在這?還穿著門徒袍?你入宗了?」

「咦?你怎麼也在這里?里面死人了嗎?我當然是入宗了,等下就去救爹爹!」

「沒死人!唉,算了,說不通。你加油,我先進去了。」邱楚年是雜役還是門徒這件事實在不是一個八歲小孩能理解的。

邱楚年進到一心殿中,就見到一具中年女性活尸款款走來,顯然至少已經是一個五行尸了,看起來一點僵硬都沒有。控尸是分級別的,先是最基本的活尸,然後是按照土火水木金的次序排列,還有五行尸就比較高級了,後面還有飛尸、天尸、宗尸、神尸和仙尸。所以導致在輪回宗內,誰若是說誰是一代宗師仙師之類的,那等于是在罵人。外人的話,別人不知道規矩也不能怪人家。

當然,盡管她再靈活,說話是不可能的。看出女尸是想要指引他跟著自己走,邱楚年就跟了上去。最後到了一個大廳中,廳內是一片草席,此時上面只坐著一個老頭子。

見到邱楚年他沒有理會,而是對那女尸說道︰「辛苦了,老伴,回去歇吧。」

隨後那女尸就在地上一閃而逝。這時那老頭子才轉過頭來看著他︰「抱歉啊,孩子,剛剛那小女孩的天賦太強,將測驗室攪得亂七八糟,我忙著收拾就讓我老伴去接的你。」

「沒關系,沒事。」其實邱楚年剛剛跟那五行尸走過陰暗小道的時候還是很緊張的。

「嗯,那孩子把小測驗室廢了,你去那邊那個大測驗室吧。」說著向大廳中央的一個黑沉沉的房間指了過去。♀

邱楚年走了進去,這房間原來是透明水晶造的,之所以看起來黑漆漆的是因為里面真的是濃煙滾滾。看不見外面,除非把眼楮貼上去才可以,也根本看不見這房間到底有多大,好像有種這里就是陰曹地府入口的錯覺。

「我要開始了,你盤膝在地上坐好。」一個聲音飄渺的傳了過來。

邱楚天听著吩咐就坐到了地上。隨後就感覺自己漂浮了起來,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只有黑灰色的煙。

過了一小會,他就感覺到這煙在攪動,然後不遠處就四處閃著光,五光十色。攪動越來越劇烈,閃光越來越頻繁,最後在邱楚年有些頭暈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邱楚年走出來,卻見那老者此時卻是面露苦澀。

「今天這是怎麼了!千百年來都沒出過問題,今天壞了兩個測驗室!臭小子,你是故意整我的吧!」老頭子說著塞到邱楚年手里一張紙後吼道︰「滾!把這個拿給朱長老!」

「真乃是禍不單行!」

邱楚年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能猜到似乎測試他靈性的東西也壞掉了,難道自己也是個天才?低頭看向手中那頁紙︰靈性極致,靈根極致,通尸靈—殘廢。看著殘廢兩個字,邱楚天心里咯 一下。

找到朱長老後,邱楚年將那張紙遞了上去。朱長老看了看紙後皺起了眉頭,一副不解的表情看著邱楚年。他也一頭疑惑的樣子看了回去,構成一個大眼瞪小眼的詭異畫面。

「唉,你的天賦倒是極佳,可惜不能修煉我輪回宗的高階心法。這樣吧,我收你做個記名弟子,這是本宗剿滅神魔教得到的秘籍《神歿秘典》,還有本宗最基本的喚尸術你拿去修煉吧。有不懂的東西自己盡量去刻苦鑽研,因為我對這本秘典也不很了解。」朱長老說著從身後箱子里翻找出一本冊子遞給了邱楚年。他心里想的卻是︰要不是你化妝技術神乎其神,我倒是真想將你就此趕出去!

「好,弟子一定不辜負師尊重望!」邱楚年其實對他修煉什麼秘籍不是很關心,因為這世間最強的一本就藏在他的床下。

「這是你妹妹給你寫的一封信,她的事情羅大有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了。一會兒去後亭院領幾個雜役,也就算是我輪回宗正式弟子了。」

「謝師尊!」他心里在月復誹著那神歿(mo)秘典,神歿秘典,什麼秘典?

「去吧,努力修行,爭取在修魔路上早有所成。」說完轉頭便不理會邱楚年了。

「弟子告退!」

從朱長老那回到住處已經是幾近黃昏了,帶著兩個跟他差不多大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進了別院。也許是調皮使然,他給他們起名叫小紅和小綠,這讓那兩個孩子頗為無奈。小紅負責做飯打掃,小綠負責跑腿打雜。

「小紅,小綠。你們不用住在廂房,主房有好幾個房間,你們也住過來吧。而且我其實也是個雜役,所以我們是一個級別的,不用太拘束,以後我們就是朋友。」

兩個孩子見這人挺幽默的,明明是門徒卻把自己說成雜役,不過看起來沒什麼架子應該比其他人好伺候多了。

安頓好小紅和小綠,邱楚年就走到書房,拆開了妹妹給自己的信。

看著妹妹在開頭寫的歪歪扭扭的五個字,邱楚年忍不住又留下了淚水。他真的好想現在就沖回去抱住妹妹,但是此地離家已是千里之遙。若是沒有羅大有用遁術帶著的話,徒步走個三天都不一定能到。而且就自己的身份,估計輪回宗也不會讓自己離開。

信的下面是邱紫說而段宏軒寫的,其中一句再次刺痛邱楚年的心,「哥哥你是不要我了嗎?」

邱楚年看著這句話,心里嘶吼著「哥哥要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段宏軒又告訴他住處已經開始建了,輪回宗也給他們不少銀兩,讓邱楚年潔身自好,不要被魔教所染。邱楚年隨後潦草的寫了一封回信,和自己腰間的木牌一起拿給了小綠。

「去把這木牌里的點數都換成銀兩,你自己從中抽取兩成然後分給小紅一半。剩下的錢和這封信一起讓他們送到這個地址去。」

看著小綠匆匆離去的背影,他轉身走回房間繼續研究著死魂曲,這次他沒有用力吟唱倒沒有引來蝙蝠群,不過還是有幾只飛了過來掛在他的房前。

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本來隨機分配給邱楚年的尸體現在變成了精挑細選後的強者尸體。

「唉,這死魂曲怎麼還是不對?不可能啊!」邱楚年心想著。

又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嘗試,終于,他感覺到了那深深的恐懼刺激著自己的靈魂。多虧此時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瞳孔緊縮,呼吸停止,心跳停止,面無血色雙手冰冷。

大概過了有一分鐘的樣子,邱楚年才緩了過來,他把手從那尸體天靈蓋上拿開後大口呼吸,滿頭冷汗好像花灑一樣向外噴出來。身上也是不斷的出汗,浸濕的衣服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單手撐著身體跪在地上。他到現在才知道,他剛剛從生死線上走了幾個來回,現在他深深體會到了書上說的,剛開始修煉此術危及性命!

剛剛那一瞬間,沒有什麼恐怖的畫面或是什麼其他的幻想,只是單純的冥氣刺激著他的所有負面情緒。那一刻恐懼至極,隨時有可能嚇死。悲傷至極,分分鐘想切月復。痛苦至極,就好像同時生一百個孩子一樣。

說來輕巧,但是當時的境況讓邱楚天有種人間煉獄的感覺,那一分鐘對他來說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來不及多想,他盤膝而坐,引導著那股還在身體內亂竄的冥力按照路線運行了一個周天。跟書上說的一樣,一個周天之後,冥力在體內就開始自己循環了起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吸收冥力,為突破旋照中期境界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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