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囊 飛爪*流星錘(上)

作者 ︰ 平舒

(飛爪*流星錘)

「嗖」一陣勁風刮到,颼地他臉生疼。那錘遠看是朝他來的,其實偏了半尺,正著根本打不著他。流星錘是不是能打上他,對他來說絲毫不放在心上,只知有劍在手,便萬無禁忌。要的是「其利斷金劍」露臉,又管他錘奔向哪,只要劍能所及,準會給它下個「腳絆」。看準機會,抓左錘右,相隔二尺,一前一後,已到得近前。飛劍而出,只听「鐺」地一聲響,自己長劍斷為了兩截。絲毫沒有攔阻住流星錘狂野的腳步,可他卻成了長臂當車的螳螂,虎口被震裂,心中一惡,一口血到了嗓子眼,又強咽了回去,只覺眼前金星亂迸。♀前錘方過,後錘又來。張守望真學了乖,早早便躺了下來。流星錘便是不來,他說不定也會這麼選擇了。

一錘一爪,分別又在張守寬身上飛過。這兩樣武器都有一個大不好之處,若正面交鋒,一招出手,中途很難變招,只能收回再發。胖大漢收回了飛抓。那老者在這流星錘上花下了大半生的功夫,已yin浸數十年之久,卻能隨心所欲。前錘招術未盡,便將鏈索向後一拉,倏地止住,又馭錘向下砸去,後錘直擊也化為橫掃,防敵人起身閃避,真可謂出神入化。♀一把鏈把的流星錘,使出便如長把銅錘,怎不令人嘆為觀止?

張守寬避開襲擊,驀見前錘索僵直,緩緩回縮了一下,心中一動︰「這是怎麼回事?他若想收錘變招,自可發錘收錘一氣呵成,間不容隙,中途又怎會有窘?是他招術不精?不對,他是想中途變招。」急忙出劍向錘鏈刺出,意欲將錘蕩到一邊。名為流星錘,招法快之極矣,又豈有他出劍蕩開的余裕?他看到的只是泄前招之力而化新招的一個空隙,實是一閃而過。劍尖還未及錘鏈,錘已向張守望砸落。

這一錘挾千斤之重,砸在張守望身上,重則立時斃命,輕則終生殘疾。兄弟此時能否躲的開?張守寬不禁流下淚來,不敢向他看去,生怕看到自己最懼于見到的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只听「砰」地一聲大響,直震得塵土飛揚。

張守望一聲驚詫,坐了起來,錘竟沒傷著他。這也是他命不該絕,為避流星錘之擊,他躺在了地上,不想人倒霉喝涼水也塞牙縫。背下墊了一塊大石子,格得他腰麻辣辣地一陣疼。但不敢稍動,錘在身上飛過去後,才想側身避開這塊一點眼力見也沒有令人十分討厭的石子,對潛在的危險絲毫沒有察覺。

別看他躺下容易,要想翻個身,卻力不從心。費了好大勁,才將身體豎臥起來。避過了瘟疫,又來霍亂。這一側身,正好壓在傷口上,此痛苦比被石子格更遠遠為甚。又想再翻個身之即,流星錘貼著後背,落在地上。他一驚之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登時坐了起來。才知自己無意間一動,撿回了一條性命。也幸好他翻身意先,若是等到意識避流星錘,也就萬無幸理了。也是那塊石子救了他性命。

太陽西斜,照在張守望臉上。只見他臉色蒼白,一絲黯淡還夾雜其中,失去了往日油油粉粉的光澤。張守寬觀之痛心,尋思︰「雖然他未受重傷,但小傷累累,若不及時醫治,定會養成大傷。」一天又過去了,他粒米未沾唇,又經一番逃亡間之惡斗,張守寬精力已消散殆盡,真想一躲不起,好好歇歇。可敵人又怎給他這個機會,他也不等這個機會。眼見流星錘又已打到,他就地一滾,抱著張守望,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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