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情深不淺 【271】你真的很煩

作者 ︰ 紫薯.

總裁,情深不淺,271你真的很煩

歐向北眼神中的傷感與失落,讓周楚榆的心瞬間擰成了繩。ai緷騋

周楚榆冰冷而又堅定的眼神,好似一把刀,無情/刺/進了歐向北的心。

這一瞬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全身的每一粒細胞似乎都在瘋狂地叫囂著喊疼。

「真心話?你覺得我煩?老婆……我要听真心話。」

「是。你真的很煩,歐向北!」周楚榆絕情地說著,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漸漸伸向身後,然後,緊/緊/攥在了一起。

縴長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那是一種鑽心的疼。

「真心的?」歐向北又問,一雙失落的眸子定定看著她冰冷的眸。

他很想從中找到一絲閃爍,可是,卻根本就找不到。

「沒錯真心的!別再來打攪我跟清城的生活了,謝謝你了!你再這樣繼續下去,怕是你我兩個人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周楚榆倒/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著。

「……」歐向北默了。

低下頭後,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內/唇,然後,道︰「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打攪你了。」

絕望/潮/水/般洶涌而來,毫不留情將他/吞/噬。

听到歐向北的話,周楚榆的眼神黯淡了一秒後,又重新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她倔強地嘴角上揚,睨著好似失去三魂七魄的歐向北,道︰「歐向北,謝謝你!」

歐向北沒說話,冷冷看了蘇清城一眼後,低著頭,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門關閉後,周楚榆的眼淚徹底決堤。

就到這里,她與歐向北就算是撇的/干/干/淨/淨/了……

病chuang上,蘇清城輕咳了一下,然後艱難地往chuang邊挪了挪身子,抓住了周楚榆的手。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我也知道,你跟他說的話都是口是心非的謊言。」他輕聲說著,一雙眸子漸漸/垂/了下去,心,也因為自己的話而微微顫/動。

「……」周楚榆沉默,雙眸輕闔,身子,微微顫/抖。

「如果……如果這樣做實在讓你太痛,不如我們暫時先不結婚吧。我……」蘇清城吞吞吐吐地說著。

听到蘇清城的話,周楚榆立即睜開了雙眼。強笑道︰「清城,既然說好了要跟你結婚,那麼我就不會反悔,你放心,跟你結婚以後,我一定一心一意,徹底忘記歐向北。」

「好……」蘇清城點頭。

歐向北從醫院出來以後,歐向北就開著車子來到了酒吧。

冷清的大廳里,歐向北獨自一人坐在吧台前喝著洋酒,身上,黯淡無光,再無往日神采。

一瓶酒下肚,他的頭開始有些暈眩。

他苦笑,又拿起一瓶酒,直接對/瓶/吹。

陸離的燈光打在他的眸,將他眸底的傷感,映襯的特外明顯。

又喝了半瓶酒後,他重重放下了酒瓶。

閉上眼楮,周楚榆的話,周楚榆的眼神就好像魔咒一般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最終,他還是輸給了蘇清城,輸的一敗涂地。

「呵……呵……呵……」他苦笑,卻是欲哭無淚。

一手抓著酒瓶,一手撐著下巴,他無力地靠著吧台,心,好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一直坐了很久,他才踉蹌地滑下了吧椅,撐著昏沉沉的腦袋,腳步蹣跚地出了門……

外面正在下著雨,天空彤雲密布,恰似歐向北此刻的心情。

站在大門口屋檐下,伸手接了幾滴雨,他冷著臉,步入了雨中。

豆子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瞬間,讓他清醒了不少,

無精打采

地穿過車水馬龍的路,他一個人靜靜坐在了路邊樹下……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與車,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被這個世界遺棄的人,孤寂到了極點,

雨水,自樹葉縫隙一點一點/滲/透在/身/上,他卻一點都沒覺得冷。

坐了很久,直到身上/濕/透,直到酒醒了一半,他才起身,徑直走到馬路對面,開上自己的車子,快速離開……

抓心撓肺的感覺幾乎折磨的他快要喘不過氣。

再次回到家門口已經傍晚。

推開門,看了一眼/濕/漉/漉/的院子,還有院中周楚榆親手布下的一草一木,他長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內門門口,拉開了門。

門一開,辛情便沖到了門口,看見如同落湯雞一般狼狽的歐向北,她心下一疼。

「兒子……你這是喝酒去了?怎麼這麼濃的酒味兒?就算楚榆不要你了,你也不能這麼折磨自己啊……就算是夏天,這樣淋雨人也得生病啊,何況還是春天,快進來,我們換件衣服……」辛情緊張地說道。

看了辛情一眼,歐向北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愣愣地進了門,沒有換鞋便上了樓……

辛情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跟在他身後,一路跟著他走到了主臥室門口。

「兒子,快進去換換衣服,我下去給你做飯。嗯?」

「……」歐向北沉默著點點頭,然後便進了門。

關上門後,歐向北靜靜貼著門板,看著眼前同樣保持著原樣的臥室,心又是一疼。

所謂物是人非,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目光環顧四周一圈後,又定格在了周楚榆的梳妝台。

這樣看著那精致的梳妝台,他仿佛還能看到周楚榆靜靜梳妝的模樣……

回過神,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中自己這張蒼白的臉,歐向北的拳頭,毫不留情打在鏡面,在光可鑒人的鏡面猶如地震般開裂。

鮮紅的液體,自緊握的拳頭上一點一點滲/透而出,在鏡面留下一條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歐向北只是苦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煙,點燃,兀自/抽/著。

碎裂的鏡面,映照出他的失落。

撫了撫一頭/濕/透/的墨發,他呆坐在原地,猶如木偶。

一個小時後,他的腳下早已煙蒂密布,血跡斑斑。

整個房間也已經被煙霧燻染成灰色。

垂落在一側的手,還在不斷往外冒血。

「嚓……」推門聲,劃破了一室的沮喪。

歐向北卻如同听不到一般,繼續靠著椅子,抽著煙。

看見歐向北滴血的手,辛情立即疾步上前,狠狠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看了看他腳下的一大堆煙蒂,道︰「我是叫你進房間換衣服不是讓你自殘的!兒子,你別這樣好不好?咱們家,就你這一棵獨苗兒,你若是把自己折磨壞了,你讓我跟你爸爸怎麼辦?」

「媽……楚榆她是真的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沒了她,我該如何活下去!」歐向北無力靠在辛情的身上,不斷滴著/水/的頭發緊貼著她的小月復,滿臉的頹廢。

「兒子,你不會沒有她的,我去幫你求她,我去跪下求她,求她回到你身邊,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來,我們先把傷口處理一下,當心感染。」說到最後,淚水,再次模糊了辛情的視線。

歐向北是她唯一的兒子,看著他心痛,她比他還要痛。

「呵呵,她不會回頭的,媽,您知道麼,她說煩我……呵呵,她說煩我……愛了我整整十年、守了我整整十年的女人,現在說煩我了。媽,你說我是不是犯/jian,非要等到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兒子,沒準兒楚榆說的是氣話。來,我們先包扎下傷口……」說著,辛情便松開了歐向北,拭了拭眼淚,快步走到chuang頭櫃前,取出了大醫藥箱。

迅速將醫藥箱搬在歐向北血跡斑斑的腳下後,她心疼地抓過歐

向北的手,用鑷子小心翼翼地為他取著傷口中的脖子渣子。

鑷子探/入傷口,歐向北一點反應都沒有,辛情卻早已痛到無法呼吸。

清理完玻璃渣子後,辛情又為他的傷口消了毒,上了藥。

包扎好傷口後,辛情迅速合上急救箱蓋子,然後起身踫了踫歐向北身上/濕/噠/噠/的衣服,道︰「兒子,把衣服換了,別感冒了,媽求你了,行不行?」

歐向北沒說話,乖乖點頭,起身,快步走進了衣帽間。

看著歐向北落寞的背影,還有梳妝台上那沾著血的破碎鏡面,辛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口袋中拿出手機,撥通了周楚榆的電話……

很久,電話才接通。

「楚榆,現在方便麼?我們能不能見一面?」

「阿姨,我現在在醫院照顧蘇清城呢。有點不方便……」

電話那邊,周楚榆的話,讓辛情心下一陣失落。

「楚榆,阿姨求你了,你就出來跟我見一面,只要十分鐘就好……行不行?」辛情低聲下氣地說道。

為了她的兒子,她願意向周楚榆低頭。

「阿姨,我……」

「楚榆,我就在咱家附近的綠島咖啡廳等你,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說完,辛情便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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