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靈狐 第二章 惡有惡報

作者 ︰ 搖曳隨風

說來已經是晚上入夜時分,我太爺爺和這老道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要說恐懼這東西也就是那麼回事,普通人如果突然遭遇靈異事件,估計十有**會被嚇昏,但是倘若告訴你今晚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而且大致有想好了解決的對策且有一個牛逼或者是看起來牛逼的人物坐鎮,自然也就只剩下等待的乏味。

在這推杯換盞之間,一老一小倆人也就聊了開來。

「道長,要說你也是個有本事的,只是,為何卻落得這般下場?」一杯熱酒下肚,我太爺爺隨口問道。

「切,還不是這世道。」說起這個話題,老道難得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苦衷?

「這,又是什麼說道。」太爺爺見老道喝的快,便趕忙蓄滿了酒杯。

「唉,我看你家也是有仙緣的。也罷,你就當個笑話听就是了。」老道長嘆了一聲,看時間還早,也就打開了話匣子。

話說這天地初開之際本沒有盤古一說,要知道,盤古開天地其實是東漢之後才傳出來的。而中國古代先秦時期的解釋是道生萬物,後來的封神演義中還介紹了一個居住在天外天的神人,道祖鴻鈞。要說這道祖到底是誰,也沒有個定論,但是道法的傳承卻是自先秦時期而始。只是那時不叫道法,通通就方術。後來老子做道德經,張道陵著道藏經,從方術體系里分離了出來,另立一門,便是後來昌盛繁榮的道門。而術士一門經歷了秦始皇的殘酷屠殺,和諸子百家里的墨門和陰陽術合並,成為了術門。後來的白蓮教,以及東北的陰陽先生還有魯班門都是術門的分支。說來,這術門和道門比起來就好像是一枚硬幣的兩面一樣,道門正大光明,成體系成系統,術門卻一直扮演著民間角色,而且技藝也十分龐雜,甚至還有壓門撬鎖的絕活,自然是為道門眾人所不齒,再加上術門中的確是有些不肖之徒用手上的靈異術干些非法的勾當,便讓道門眾人視為邪魔外道,遇到便要趕盡殺絕。而這老道雖然是穿著一身道袍卻是正經的術門陰陽先生。這陰陽先生在遼中一帶四處游走靠著幫別人做些法事,處理些中邪之類的事為生,生活也是自在。只是不想遼中一帶遭了災,沒有辦法,只好跟著逃到遼東一帶看著能不能討口飯吃,卻又遇上了兵災,918事變從沈陽大營逃出來的潰兵把他堵了個正著,結果自然是被洗劫一空,然後就與撒很難過了我太爺爺。

「這麼說,道長卻是個先生。」一席話講完,我太爺爺不禁肅然起敬,要知道,鄉下人樸實的很,他可不管什麼正統道術,他只知道陰陽先生走家串戶排憂解難,所以東北的農村對陰陽先生是十分尊敬而又有些畏懼的。

「正是。對了,我看你們姚家家大業大,以後行事卻要小心,不要得罪什麼人。」這老道看似無意的說。

我太爺爺听出來這里面似乎還有什麼深意,正打算問清楚,卻听見棺材里再次傳來「吱吱」聲,只是今晚沒有等到我太爺爺反應過來,棺材蓋瞬間就飛了起來,緊隨著棺材板飛起的就是老太公的尸體。

見到這變故,我太爺爺雖說有心理準備還是嚇得渾身一抖,而且今天尸體有些不對勁,他,不,應該叫它,蹦的太快了,幾乎是一瞬間就跳到屋子三分之一的地方。只見這老道也是面色嚴峻起來,不過仍是不慌不忙,把海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立即用海碗舀起瓜子向僵尸潑了過去。♀這僵尸卻還是和昨晚一樣,直著腰撿起瓜子磕了起來,只是速度快的竟然,雖然是在磕,卻是和吃瓜子的速度一般。大晚上的,看著一具身上已經輕微腐爛遍布尸斑的尸體就在自己眼前「嘎吱嘎吱」不停地嗑著瓜子,也不知道這兩人的神經是怎麼長得,反正我後來听爺爺講起此事的時候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昨晚一般,到了天亮時分,剛剛好,瓜子磕光了,公雞準時報曉,僵尸撲的一聲,倒地。

「收工,後生,打掃一下,今晚準備三袋瓜子。」老道打了個哈欠,回到偏屋睡覺去了。

到了第三晚,本以為什麼事都不會有,只要就著慣例,把三袋瓜子喂完就好了,沒成想卻發生了變故。

晚上兩點左右,這回卻沒有傳來什麼吱吱聲,竟是棺材整個的別撐了開來。雖說道士仍舊是不慌不忙的潑著瓜子,我太爺爺卻發現今晚的老道遍布老繭的手卻有些抖,老道用的也不是海碗,竟是一只臉盆。這回沒有那麼幸運了,尸變了的老太公很快就跑到了跟前,雖說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不好。」只听老道暗叫一聲。說罷,從他那破破爛爛的道袍里抽出來一直匕首,卻沒有拔出來,只是用刀鞘向尸體的一趟出狠狠一頂。說來也怪,這尸體竟似乎是畏懼著匕首一般,剛接觸刀鞘就過了電似的,向後蹦了一小步,只是很快又向前竄了過來。

「喂,後生,趕快潑瓜子!」道士喊了起來。

「啊?好,好!」我太爺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用那臉盆快速的潑瓜子。

只見兩人一個老頭手持匕首警戒著,另一個年輕人則不時地把瓜子去喂僵尸,這場景倒是夠詭異的了。

就這樣手忙腳亂的,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終于听見了一聲雞叫,這尸體也如前幾日一般,立時倒地。只是這僵尸剛剛倒地,我太爺爺忽然一陣困倦襲來,眼皮極為沉重,也不怎的,就睡了過去。待到再醒了過來的時候,發現已是中午,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太女乃女乃見他醒了,立刻端上一碗草藥。

「當家的,你終于醒了。剛好把藥喝了。」

「怎麼回事?」我太爺爺只感覺渾身無力,隱隱約約記得似乎是自己睡在了靈前。

「還說呢,可嚇死人了。前天早上去靈前就見你趴在地上,老太公的尸體趴在地上,棺材也是碎了,現在外面都傳說是遇到了鬼魅了。當家的,別真是遇到詐尸了吧。」我太女乃女乃這是問起仍是一副害怕的樣子。

「呃,詐尸,什麼詐尸,不許對外說起,就說我是病了,對了,爹下葬了嗎?等等,你說,前天早上?」

「對啊,當家的,你已經是睡了連三天了。公公已經是下葬了,是我拿家里的錢重新打的壽材。還有,你救回來的那個道士留下了一封信,一個本子,和一塊玉佩給你,說是報答你救命之恩。」

「什麼?走了?去哪了?」听說道士走了,太爺爺已經,剛要起來就一陣眩暈,倒了下去。我太女乃女乃趕忙扶住他。

「著什麼急啊,當家的,身子還沒好呢,那道士說了,你這是沖撞了,留下了一個方子,讓你必須修養三個月才能恢復元氣。你看,信里應該有交代。」我太女乃女乃轉身從炕櫃上面拿過來一封信遞給太爺爺,連帶著還有筆記和玉佩。

信里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了一下那玉佩,是這先生從一個仙冢里得到的,是一件寶貝,只是不知道如何使用,曾有高人囑咐這玉佩可以護身,但是見不得血,為報救命之恩就把它和記載各種除魔經歷的筆記送給我太爺爺。我太爺爺長嘆一聲,沒有在說什麼,本以為這件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在信尾處先生讓太爺爺到鄰村看看,之後就是一個潦草的落款,才知道這先生原來叫道清,估計是個道號吧。

到了第二天,沒等我太爺爺去鄰村看,就听說在鄰村大戶王家請了一個癩頭和尚,只是沒幾日王家老大王全才就去世了,死前極為恐怖,整個人的肚子都漲的像個球,最後竟然脹破了,流出來的都是瓜子瓤。而那看癩頭和尚竟不知所蹤,日本人派人看了看,只好把那癩頭和尚當作害人的妖人,結案了事。要說這王家一直是這片地頭蛇,當初因為水源的是和我們姚家結下了梁子,沒想到,竟然找**害我家。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種害人的法術,那癩頭和尚正是接著那哭喪的瞬間,下了咒,可以讓王全才在夢里操控僵尸,只是沒想到遇到了道清道人,被法術反噬,那六麻袋瓜子竟是都轉移到王全才的肚子里。也是應了那句惡有惡報,報應不爽的老話。

後來,我家經過了亡國的那十四年,之後又迎來建國和特殊時期,我太爺爺因為曾經當過偽滿洲國的村長,被批斗打倒,沒多久就死了,道士留下的筆記也在那時遺失,只剩下了玉佩仍舊流傳下來,先是爺爺,然後是老爸,現在戴在了我的頸上。那玉佩樣貌十分精巧,確實一只陰陽魚,模上去涼涼的,夏天戴著很舒服。

說來也是有趣,我的父親在我剛出生的時候為我的名字很是苦惱。要知道,我太爺爺和爺爺都是文化人,我老爸卻是不折不扣的逃課大王,自然想不出什麼好名字,偏偏那時候流行發家致富,一切向錢看,我老爸估計也是多喝了幾杯酒,腦袋一熱,說道︰「這孩子長得一臉福相,就叫,姚錢樹!」

姚錢樹,搖錢樹,這就是我的名字,苦逼的名字。而屬于我的故事,也就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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