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道 第五章 四聖祠得遇恩人 訴前情結交忘年

作者 ︰ 積雨

劉清雲往神案上看去,就見神案上端坐著四尊神像。劉清雲從他們的穿著和奇特的相貌中認出,這四位就是當年去西天求取真經的唐三藏師徒。可他怎麼看第三座神像,和眼前的這位都一模一樣。除了打扮不同,和眉心的鶴頂朱紅之外,沒有不同的地方。

劉清雲的反應相當快,這時他要是再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是誰的話,那他可就真是棒槌了。腦子里一出來結果,他就趕緊回身,撩衣跪倒。「菩薩,您是淨壇使者菩薩。菩薩,不,恩公。恩公請上受我一拜。」劉清雲說完趴地上就磕頭。

原來這被石天心誤認為偷吃供果的就是豬八戒,豬八戒怎麼會出在這里呢?這是有原因的。當初唐僧師徒路過通天河,經過陳家莊。孫悟空和豬八戒,各化成一稱金和陳關保替他們祭祀了鯉魚精,救下了陳家的一對兒女。後來還請出了觀音收了鯉魚精,救了通天河畔的眾百姓。于是陳家帶頭捐款建廟,修了這座廟。給這座廟起了個名子叫四聖祠。這廟雖然不大,但香火還挺勝。由于當初唐僧師徒在陳家住了不少時日,陳家人都知道這師徒的口味,所以他們每次上供都是按照師徒的口味上的。故此豬八戒每次路過這里都要在這里留下腳步,享用一番再走。這次呢?也不例外。只是沒想到會出現一個劉清雲,把他當成偷供品的小賊打了一頓。

豬八戒看劉清雲認出自己了,當時他的胸脯就挺起來了,他先圍著劉清雲轉了兩圈。然後來到他面前,就見他袖子一抖,變出一把太師椅來,他大模大樣的往椅子上一坐,想擺擺譜。可坐下的快,起來得也快。就听他哎呦一聲,怎麼了?上挨了劉清雲二十幾下能不疼嗎?所以他剛坐下,就蹦起來了。♀劉清雲的臉都快成了吹喇叭的了,他咬著舌尖這才沒笑出來。但豬八戒能看不出來嗎?他瞪劉清雲一眼︰「好笑嗎?有什麼可笑的?要不你也試試上來二十幾下,看你疼不疼。」說著他袍袖一撢,太師椅消失了,地上出現一個**。

他慢慢地盤膝坐在了**上︰「年輕人,我有一事不明白?問問你,叫我菩薩這沒錯。可你叫我恩公,這從何說起呀?我不認識你呀?既然不認識你,就更不可能幫過你或救過你。你這恩人從哪倫的?」劉清雲合什︰「菩薩,您可還記得,三十年前貴師徒取經回轉大唐,在通天河補了一難。被老龜翻下了通天河,打濕了經文。後來在一塊大青石上晾曬經文,您在收取佛本心經的時候,佛本心經有半頁粘在了大青石上。就因為這半頁經文所以這大青石開啟了靈智,從此走上了修仙之路。我就是你們當年晾曬經文的大青石所化呀?要不是貴師徒在我的石身上晾經,菩薩你收經的時候把半頁經文貼在了我得石身上,我也不會今天了。」

豬八戒一听從地上蹦起來了,眼楮瞪得比以前大了兩圈。他重新上下打量了劉清雲一番︰「呵呵呵——年輕人,你編瞎話兒,怎麼也編點靠譜的好不好?三十年前開啟的靈智?三十年?三十年你就化身成人了?你唬我老豬沒見過世面嗎?別說是一塊頑石,就是有靈的花草,也不可能用三十年就化身成人吶?再說了,我在你身上也看不出有妖氣來呀?反倒有一股水清的鐘靈之氣。」劉清雲趕緊解釋︰「菩薩,我哪敢騙您吶?其實我擁有肉身,還沒有兩天呢?而且這具肉身也不是我修煉的來的。♀」

豬八戒一听好奇心被逗上來了︰「怎麼?你說你剛化成肉身還沒過兩天?而且這肉身還不是你自己修煉的來的?這倒新鮮。不是你修煉的來,難道還能是別人送的?」劉清雲點點頭︰「菩薩你說對了。我的這具肉身正是別人送的。」豬八戒好懸沒一頭栽地下,他趕緊攔住劉清雲的話頭︰「行,行了。你這年輕人真能逗。你以為這是死後還魂吶?隨便找具尸體就行。妖類的肉身可不是找個尸體就行,凡人的肉身融合不了妖類的元神,時間一長可是會壞掉的。」劉清雲都快哭了,心說︰這菩薩,他怎麼這樣呢?你倒是听我把話說完吶?

豬八戒一看劉清雲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有可能真的是少見多怪了︰「好了,好了,好了。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听就能听出真假來。」于是劉清雲就把在通天河畔遇到觀音菩薩的事就說了一遍。劉清雲倒實在,連一點細節都沒拉去,全說了。觀音怎麼用老龜的肉身鎮壓的通天河?他怎麼請教的菩薩?菩薩又如何賜他的肉身?又怎麼叫他去找五行仙實和先天五氣?還有傳授他基本仙術的事,他毫無保留的全說了。

豬八戒一邊听劉清雲講,他一邊點頭。當他知道老龜以魂歸地府,肉身鎮壓了通天水患,他心說︰該!活該!誰叫你當初把我們師徒翻入通天河,弄濕了經文呢?可後來一想,哎呀——我一個三寶弟子,怎能有這樣的思想呢?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罪過罪過。他雙手合十,暗自念佛。

當他听到菩薩賜劉清雲肉身的時候,豬八戒好懸沒蹦過去掐住劉清雲的脖子,怎麼?嫉妒的。為劉清雲鑄造這具肉身,菩薩搭上的寶物,種類雖然不多,可每樣都讓人嫉妒。鴻蒙舍利,整個天宇就三顆。楊枝甘露,用去了菩薩多少年的存量?當初救人參果樹的時候,也只是用楊柳枝沾著甘露,在孫悟空的手掌上畫了個符而已,那能用多少甘露?就那麼一點,就救活了人參果樹。現在豬八戒真想把劉清雲拽過來tian幾口。怎麼不咬呢?出家人他不吃葷。還有就是劉清雲身上的衣服,這是一枚楊柳葉變得,豬八戒可知道,當初孫悟空得了三枚柳葉,就多了三變。你說他看著劉清雲能不眼紅嗎?

豬八戒忍不住的就模向劉清雲的衣服,嘴里還找折︰「讓我看看你這衣服是啥材料的?」劉清雲就覺得渾身上下冒涼氣。豬八戒模著衣服一抬頭正好看見劉清雲臉上僵硬的表情,他覺得挺尷尬縮回手咳嗽兩聲︰「咳咳嗯——,你接著往下說。」豬八戒回身坐回**釋意劉清雲接著講。

劉清雲又開始講菩薩讓他找五行仙實的事,豬八戒算是開了眼界,眼楮瞪得比豆包還大,這五行仙實他就知道一種,就是鎮元大仙的人參果。他站起來圍著劉清雲轉了幾圈︰「哎呀,哎呀呀——,嘖嘖——,別的五行仙實我不知道,但人參果我知道,那可是鎮元大仙的命根子,一萬年才接三十顆,數十年前,他就摘了十幾顆了,如今恐怕也剩不幾顆了。你想要他的人參果,難,難吶。」劉清雲苦著臉︰「菩薩,難道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豬八戒想了想︰「其實我也拿不準,嗯——,你要是能請出一個人來,應該有八成的把握能給你要來。」劉清雲往前湊了湊︰「菩薩,您能告訴弟子,這位高人是誰嗎?」豬八戒看著劉清雲笑了笑︰「哎呀——說實在的,我老豬還真有點受不了你這樣的稱呼?張口菩薩長弟子短的。你說我去諸天赴宴他們怎麼就沒這樣稱呼呢?他們張口淨壇閉口淨壇的。」

劉清雲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豬八戒的思維了,他這題都串哪去了?所答非所問,劉清雲汗都快下來了。「這個,菩薩,我。」還沒等劉清雲話說完呢?豬八戒一擺手︰「行了,別說了。如果按照我的職稱來說,的確叫淨壇使者菩薩,可你也不要老是菩薩長菩薩短的。我剛才不說了嗎?我不習慣。這樣吧?唉!對了。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劉清雲順口答因︰「我叫劉清雲,道號飛星,這是觀世音菩薩給我起的名字。」豬八戒點點頭︰「哦—劉清雲,嗯—小伙子挺實在的,我老豬就喜歡實在人。你能把自己的出身來歷告訴我,證明你很實在。你看這樣怎麼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不要叫我菩薩了,叫我一聲老哥哥怎麼樣?」

說實在的,豬八戒這句話把劉清雲驚著了︰「這這—這怎麼使得?您是菩薩,我嚴格說來只是一個剛化成人的小妖罷了?不行不行。」豬八戒臉一沉︰「怎麼?難道我不配你叫一聲老哥哥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告訴你那人是誰了?」劉清雲啼笑皆非,他說什麼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菩薩,硬逼著讓人管他叫哥哥的。劉清雲整理了一下衣服雙手一抱拳︰「既然如此,劉清雲卻之不恭,老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說著趴地上給豬八戒磕了三個響頭。

豬八戒雙手扶著大肚子,心里美。「哎呦—兄弟哈哈——好兄弟,快起來。」那說豬八戒也太掉價了吧?他一個菩薩竟和一個小妖稱兄論弟。其實豬八戒早想好了,這里有兩個原因,一是豬八戒真喜歡劉清雲,小伙子不但漂亮,而且實在。另一原因是,他感覺這劉清雲絕不簡單,要不然觀音怎麼會下這麼大的本錢?你別看豬八戒五大三粗的,其實他這人面粗心細。要不孫猴子每次遇到難題都愛找他商量呢?他怎麼不找沙僧或唐僧呢?再說豬八戒要是在智謀方面有兩下子他能做天蓬元帥?他把劉清雲攙起來︰「兄弟,你不是要知道,誰能要出人參果嗎?我這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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