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主2 第八十三章 雕像

作者 ︰ 如蓮如玉

迎面,紅毛軍瀝瀝拉拉走回來,它們現在更像是一群殘兵敗將,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提不起一絲精神。足足折騰了一夜,這幫家伙累得都打晃了。

隊伍最後燈積德倒是精神抖擻,茶園一夜,他也吸收了大量的植物精華,所以依舊起勁地吆喝著那些猩猩︰「快點走,回家就睡覺!」

一邊喊著,還一邊從樹叢里拎出一只紅毛猩猩,在它上拍了兩巴掌。于是,愣頭青這才迷迷糊糊地跟上大部隊。

「唐先生,真是奇跡啊,佩服佩服!」專家上前抓住唐積德的手,使勁搖晃,同時感覺到一股茶香撲面而來,竟然令他們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不過他們以為是唐積德在茶園中呆了一宿的緣故,也並意。

傳說中,茶是神農嘗百草的時候發現的。神農在嘗到一些毒草的時候,就吃茶來解毒,可見茶葉是有清熱解毒提神利尿功效的。唐積德現在體內充盈著茶樹精華,握手的時候,兩位專家當然覺得精神一振。

說話間,也有幾個茶農聞訊而來,紛紛向唐積德道謝,當然還不忘帶上何田田,都夸田田找了一個有本事的。

從他們臉上的笑容里面,唐積德能感覺到那股淳樸和發自內心的喜悅,于是就呵呵兩聲︰「說起來都是猩猩們的功勞,要是感謝的話,就還是謝謝它們吧——」

茶農們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對猩猩醫生還是表達出相當的尊敬,看到它們搖搖晃晃的模樣,連忙叫來車輛,拉回鎮子里休息。有一大半猩猩,在車上就睡著了。

感動得老族長差點老淚縱橫︰「昨天差點錯怪了它們啊,我決定,在村口的茶園中央雕刻一個猩猩的塑像,以此銘刻它們的功績!」

後來,這項決議獲得了多數村民的同意,各家全都出了點份子錢,很快就弄了一個雕像,是一只紅毛猩猩咧著大嘴,爪子高舉茶樹枝,竟然成了當地很有名的一景。♀

唐積德在收了一籮筐的感激話之後,兩位專家這才上前請教︰「唐先生,雖然治好了茶樹的疾病,可是我們還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請唐先生不吝賜教。」這兩位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可是在此時此刻,就像兩名小學生似的。

這下把唐積德也難住了,他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雖然若有所悟,但是還隔著一層窗戶紙呢。不過既然人家態度如此誠懇,他也不好叫兩位專家失望,只好瞎說八道幾句︰「其實,植物也是有感情的,也有喜怒哀樂,這些,可不是用農藥那些化學制劑能解決的。」

「高見,高見!」兩位專家茅塞頓開,在敬佩之余,也甚為遺憾︰瞧瞧人家,都開始研究植物精神層面的東西,估計這輩子是趕不上嘍——

旁邊的老族長也若有所悟︰「我明白了,以前養馬的時候,都喜歡在馬廄里面放養一只猴子,可以防疫馬類的疾病,所以孫猴子才會被封為弼馬溫。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茶樹也比較喜歡紅毛猩猩的氣味和叫聲呢?」

見老族長白話得比他還圓滿,唐積德當然連連點頭。至于真正的原因,唐積德現在能力不足,還搞不清楚。由此看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就在皆大歡喜之際,忽然看到從公路上面駛過來好幾輛轎車,隨後,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就從車上鑽出來。其中一個司機模樣的人過來問道︰「請問,有一位從桃花島來燈積德先生,在鎮子里吧?」

听他這麼一問,鎮里的人就紛紛目視唐積德。唐積德也就不好再眯著,笑呵呵地應了一聲︰「我就是——」

呼啦一下,那群人全都圍上來,其中居然還有幾位記者, 嚓 嚓開始拍照。一位看起來很有氣派的中年人有些諂媚地握住唐積德的手︰「唐先生,歡迎您來到寶島。招待不周之處,何議員命我代為致歉。」

唐積德撓了撓後腦勺︰「何議員?我不認識啊。」

「何議員對您可是聞名已久,十分敬仰啊。」那人打了個哈哈,然後又放低聲音︰「我是何議員的秘書,何議員是的成員,很有希望成為下一任的黨主席,進而競爭寶島總統。」

唐積德一听,不由咂咂嘴,對于這些政客,他最不喜歡打交道。有那個時間,還不如跟野雞斗斗嘴,跟大星溜溜腿呢。于是打了個呵欠︰「不好意思啊,忙活得一宿沒合眼,我先回家睡一覺。」

說完,就老實不客氣地分開人群,向迎面趕來的何田田招招手。何田田拉住大頭哥的手,心里頭無比甜蜜。無論怎麼說,治好茶樹都是大頭哥的功勞。

「甜甜,怎麼獎勵我啊?」唐積德在甜甜小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何田田不禁臉上發熱,低下頭,輕聲說︰「大頭哥,隨便你——」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唐大頭這樣的,只見他蹦起來三尺高︰「好好好,睡覺去!」

這句話說得頗有些歧義,結果弄得何田田臉蛋兒更加紅艷,而後面不遠處的老族長也捻著胡子呵呵笑︰「大頭一宿沒睡了,是該好好睡一覺嘍——」

「大頭哥,那些人是誰啊?」何田田遠遠看到幾輛車,知道來了外人。

唐積德攬住她的腰身︰「甭管他,什麼狗屁何議員派來的狗腿子。我哪里有時間搭理什麼何議員,還忙著跟何田田親熱呢。」

何田田下意識地愣了一下,然後緊緊抱住唐積德的胳膊︰「大頭哥,我們回家。」

看著唐積德和何田田漸漸遠去的背影,那位秘書心里不由一愣︰剛才那個女人,怎麼好像是大小姐呢,不是說已經遭遇海難了嗎?

不過他到底是老油子,嘴里呵呵幾聲︰「率真無邪,唐先生真是高人啊,難得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吾輩不及也——」

听他贊美唐大頭,老族長也深有同感地跟著點頭︰「大頭確實不錯,呵呵,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田田是一朵鮮花插在——呵呵呵——」

秘書立刻順桿子往上爬︰「這等趣事,您老一定要說來听听。」

老村長心里本來高興,也就樂得嘮叨幾句,于是就把唐積德救治茶樹的事情講述一番。其間,秘書也見縫插針地詢問了幾句,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于是連忙回到車里打電話去了。

回到家里,因為丈母娘在家的緣故,唐積德不能使壞,也只得老老實實的睡覺。一覺醒來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菜肴很是豐盛。而且就連猩猩們也都除了水果之外,都弄了一大碗吃的。一問之下,原來都是左鄰右舍送來的,說是要犒勞那些猩猩醫生。

其中甚至有幾家要收養紅毛猩猩,瞧那意思是準備以後茶樹再有什麼疾病的時候,也好叫猩猩再度出馬。

這事叫唐積德很為難,最後還是小蝦米出面,說是征求猩猩們的意見,充分尊重它們自個的意願。

一瞧有這個熱鬧,野雞自然不甘寂寞︰「俺喊口令,願意留下來的點頭,不願意的就搖頭,一二三,開始!」

現在紅毛猩猩還不能正確交流,于是有的搖頭,有的點頭。愣頭青和青頭楞這哥倆還掉過頭,朝著野雞使勁晃。

對于這群烏合之眾,野雞也沒法子,只能敗退。最後還是在大星的帶領下,猩猩們齊刷刷地搖頭,這才斷了那幾位茶農的念想。

另外還有一件事,也叫唐積德在鎮子里面的人氣指數噌噌見漲。就在唐積德呼呼睡大覺的識海,台北那家大醫院的救護車也開進村里,將王伯伯拉去治療。本來都在家等死了,現在又重現生機,淳樸的鄉民都在心里徹底接納了齊雅家的這位大頭嬌客。

吃完飯到院里溜達一圈,唐積德就發現那些紅毛猩猩都被各家各戶請了去,回來的時候,都背著一兜子吃的。這幫家伙好了傷疤忘了疼,香蕉吃一口就扔。這種作風可要不得。唐積德連忙將猩猩們都集合起來,立正稍息一番之後,就由野雞開始對它們進行艱苦樸素勤儉節約方面的教育。

野雞正講得來勁呢,結果一塊臭烘烘的榴蓮糊到它的腦袋上,紅毛軍立刻嗷嗷怪叫。

「還治不了你們了呢,全都給俺弄回桃花島勞動改造去——嘔嘔——」野雞扯嗓子喊了一聲,然後就開始哇哇吐,它也不喜歡榴蓮的這股怪味。

正亂亂哄哄之際,老族長領著幾個人來訪,坐下之後,何田田泡茶,閑談幾句,老族長就說明來意︰村民為了表達對猩猩的感謝,所以要在村口雕刻塑像,已經把雕刻師傅請來了,要找一只猩猩當模本。

噢噢——大星用手指著鼻孔,毛遂自薦。

不過它是黑猩猩上,村民們的意思是刻一只紅毛猩猩,所以小蝦米就把流浪漢選了出來,好好收拾一下,還是很帥的。

看到有這等好事,野雞便又湊上來︰「算俺一個唄,俺也有舉薦的功勞。正好俺就落到流浪漢舉著的茶樹枝上,電視上不抖這麼演的嗎,橄欖枝搭配和平鴿。」

「有你這麼大這麼肥的和平鴿嗎?」唐積德好生鄙視。

結果野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飛到流浪漢爪子舉著的茶樹枝上,只听 嚓一聲,樹枝就斷成兩截,野雞也重重地砸到流浪漢的腦袋上面,搞得流浪漢一個勁模腦袋︰要是算上它的話,非得專門弄一棵大茶樹不可。作者如蓮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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