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後放牛娃 第五十九節︰“我就向他表白”

作者 ︰ 鏃卿

初中的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沒有小學時的枯燥和更多的時間去娛樂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的心智都在逐漸成熟,原本好動的性格也不再有,都變得安靜了。不過還是有很多同學依舊保持著娛樂與學習並進,張翔一伙就是典型的代表。學校里的大小活動,他們總會去參加,他們不僅能把自己本職工作做好,還同時將活動準備的井井有條。

轉眼間,距離高考只剩下一個半月的時間了。班主任楊老師每每在課上叮囑大家一定要全身心投入學習中去。最後一個半月將有一次月考和三次模底考試,希望大家能夠認真對待,從而來檢測自己。思靈在班上的學號是六,張翔是七,他們所布置的考場簡直是很奇怪,很不按次序。監考老師都是學校的,一共也就五十多個教室的學校,教實驗班的幾位也就很熟悉了。考場里都是些相識的面孔,思靈和張翔坐在一起。第一場考語文,張翔會把詩詞默寫的最後一句告訴思靈,因為最後一句是課外的,而張翔分明要比思靈涉足更廣泛的課外知識。

考場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監考老師喜歡坐在門口進行交談,還有太陽的照顧會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溫暖。初三的學生在考史政時是可以翻書的,縣里中考改革,史政開卷,並且加了門地理。三個科目共用一張試卷,合計一百分,考生們喜歡互相幫忙。

五月國際勞動節到了,法定的一個禮拜休息日也被縮減了,就放三天。老師們可謂是不放過任何可以利用的時間,他們比學生急,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讓學生吃透。可是學生畢竟不能完全感受到那種力量,他們需要時間去明白老師及父母所做的一切。只有經歷後,他們才會感悟的更多。

勞動節第一天上午,張翔正拿著一本課外書在鄉下老宅的窗下曬太陽,張女乃女乃說有人來找他。張翔正詫異,他還沒有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沖進了屋里把衣服穿好。等他出來的時候,來訪者已經和他女乃女乃在廚房里忙起來了,即將中午,只好將來人留了下來。張翔便來到了廚房,發現來的還不止一個人啊。

「張翔,你還站那干嘛,你不請我們去大廳坐坐啊。」胡思靈邊笑邊拉著旁邊的女孩往大廳跑去。

張翔也就只好乖乖的跟在後面。張女乃女乃在身後來了句︰「把水壺帶去啊,小翔,你打算讓她們喝什麼啊?」張翔就又回頭把水壺拿著來到大廳。張翔目瞪口呆,他見胡思靈和那個不是經常見面的女孩邊吃糖果邊說笑。

「你們要喝點茶嗎?我給你們倒。」

胡思靈笑著說︰「當然要啊,我們講了那麼多話,渴死了。」張翔轉過身來。「陸依,今天吹什麼風啊?把你都吹來了。」

陸依的臉都紅了。「噢,我想明天和後天再學習的,今天就和思靈出來走走。想想思靈在政府大院里,以為你們都在那的,可是去了才發現你不在。思靈說在家也不好玩,就把我帶這來了。」

胡思靈接過話說︰「這樣的,我一個人在家確實夠無聊,剛巧陸依來找我玩,我就把她帶來了。再說,熟悉以後可以常來串門啊。」邊說邊向張翔和陸依使眼色,臉上揚起壞壞的笑,還伴著搞怪的腔調。

思靈這一說,說的陸依著實紅了臉,畢竟陸依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張翔也是一表人才。張翔不好意思,傻笑道︰「歡迎兩位啊,以後要常來坐坐。」陸依哪有經常來的意思啊,班里誰不知道張翔和思靈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兩人早已互生情愫。

他們在大廳呆了一會就去看電視了。♀吃過午飯後,思靈和陸依就回去了。離開前,思靈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張翔很確定地答道︰「這不就是我家啊。」

思靈急了,「喂,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大院,真是的,哪有這樣的啊。」

張翔故作從糊涂中清醒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是說回大院啊,應該是晚上吧,下午還去釣魚的。」

思靈瞪了她一眼,轉身拉著陸依往門口走去。張女乃女乃也出來了,她倆向張女乃女乃拜別後踏出了大門。不一會就消失在門前。

張翔是可以了解老年人的孤獨的,他每個周末基本上都是在鄉下度過的。這個地方不僅清淨,更多的是女乃女乃的愛和自己對爺爺女乃女乃的愛,對家鄉的熱愛。和以往一樣,張翔拿起魚竿去門前的魚塘釣魚去了。他帶著板凳和一小瓶蚯蚓還有一個小桶。來到塘邊,他把蚯蚓放在魚鉤上,扔出去,就靜靜地坐在那等著魚兒上鉤。可真是悠閑極了。

張翔可真是夠淡定,即使一個月後要上戰場了,他還是能夠如此清閑。他坐在凳子上,目不轉楮地盯著浮在水面上的魚浮,只要看見它一動,就說明有魚兒上鉤了。十分鐘過後,他釣上來一條一尺長的魚兒,放入了桶中。他又想到姜太公釣魚的故事,想到自己在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的一切,真是百味雜壇。

小時候約莫六歲時,他和同村的伙伴孫智一起上學,孫智大他一歲。兩人一起進幼兒園,結果七歲的孫智得以升入一年級,而他因為年齡不足未能進入一年級。不知何故,他一氣之下把小板凳端了回去,他們上幼兒園時是自己帶板凳。後來嚴嵐去學校找校長,校長為了公平起見,不分年齡,統一組織升學考試。張翔很爭氣,考上了一年級,而後莊的那些比他大一歲的孩子沒有考上。真是解氣,沒有通知書的那些孩子只好再讀一年幼兒園。每次想到這件事,張翔就特別高興。

六年級時,他和班里的同學可是歷經曲折啊。剛開學時,他們的班主任是全校以嚴厲聞名的惠老師,這人教書水平極高,就是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栗。分到他的班上的同學都有畏懼感,畢竟人家出了名的厲害啊。

張翔自然被分到了這個班上。不過他自己想去另外一個班的,那個班的班主任是自己三年級的恩師,對自己要多好有多好。那時,張翔是班長,劉老師對他特別照顧,同時張翔也是數學課代表,和劉老師的關系更是沒的說啊。班主任對他特別放心。但是這次被分到惠老師的班上,那就可不知道會如何啦。當時學校正在蓋新樓,放晚學的時候,張翔和幾個人一起破天荒地罵起了惠老師。結果第二天就被人告狀了,後果可想而知啊。他們遭到了惠老師的嚴厲批評,班級里還多出來一本罪名錄,大家都惶恐不安。再後來,不知怎麼弄的,張翔又當上了班長。

這還不算什麼,當時的數學老師是個剛畢業的男生,他只知道吃喝玩樂。上課也不認真,有時上課期間他還自己跑到小商店去買東西。然後再接著上課,若是不想上課,他就把男生帶到教室後面的乒乓球場和自己打球。這個人還和別人很不一樣,總和自己的學生過不去。後來教學樓蓋好後,六年級的學生搬到了新樓里。白色的牆壁上有個腳印,他就把學生帶到外面質問。沒人承認,結果都很慘,每個人都遭罪了。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老師了。有人說他被調走了,張翔很氣憤,他以為像這樣不能為人師表的老師應該早點退出教師隊伍。

魚浮快速動了一下,張翔感到魚竿在顫動,知道一定是條大魚。他迅速站起身,慢慢把魚竿往上拉,魚在水面跳了兩下,最終還是被張翔扯了上來。他把魚放進小水桶中,可是那魚真的很大,它在水里不斷掙扎。張翔怕它會跑掉,就拿起桶跑回了女乃女乃家。

天變暗了,張翔拿起漁具準備回家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就在三年前,他要好的兩個朋友來到他家做客,三個人玩的特好。經常在一起玩,一起吃飯,可是三個人的友誼最終因為時間和距離的推移而變淡。只知道一個已經在職高上學,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在讀初三。

張翔推出專用自行車,告別爺爺女乃女乃後就上路了,他頭也沒回,只剩下一個背影,漸漸隱去了。張翔不見了,爺爺女乃女乃笑笑就攙扶著走進屋里去。

晚上六點左右,張翔回到了大院。他問胡亦叔叔思靈在干嘛。胡亦說自己女兒在看什麼演唱會,張翔就自己上樓去看看。

「今天有什麼演唱會啊?」他一邊走一邊想,可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到有什麼演唱會。不一會,他來到思靈的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請進。」張翔推開門,胡思靈驚訝地看著他。在這之前,張翔來她家從來不敲門的。

思靈笑著說︰「哎呀,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啊,怎麼一向不敲門的張大公子今天這麼有禮貌啊。」

張翔知道思靈開他玩笑,也沒說什麼。走到電視旁,看看思靈,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起了電視。

五一長假很快過去了,兩次模底考試也結束了,而張翔和牛景艷的事還依然亂著。倒不是張翔的事,而是那後進班的牛景艷讓大家心神不寧的。有人說牛景艷在宿舍里放血了,她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這事弄得班里同學都挺緊張的。張翔心里只有中考,但是經過了這事,張翔也定不下心來。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麼也不能受到影響,不然對誰都不好。張翔還是會找朱孜說些心里話,其實朱孜心里一直喜歡著張翔,她暗暗告訴自己︰「等考進了縣中,我就向他表白。」

張翔的媽媽嚴嵐有姐妹在縣城里面工作,關于他和孫智還有嚴珍家女兒侯嘉英等鄉村里的伙伴的故事,我們還是要說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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