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少清影掠文才[梁祝同人] 第89章 交心

作者 ︰ 寒夜飄霜

「少……少……」荀巨伯張了張口,卻似乎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急的他一腦門兒的細汗。♀連帶著他對面的梁山伯、祝英台也是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眼前這個似乎很熟悉,卻又莫名的多了幾分陌生的少年。

少司宇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淺笑,三分溫潤、七分痞氣,狹長的水眸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與傲然。眾人以往總是弄不明白,這麼個稚氣未月兌的少年身上為何會出現那種與世俗不同的氣質,如今,卻是恍然大悟。

大漠第一邪九少,原本就是該肆意張狂的!

「少什麼?怎麼……听了一段似假非真的故事,就不把我這個兄弟當回事了?」

似笑非笑的上前兩步正想拍拍荀巨伯的肩膀,無奈被情鎖鎖著而馬文才又黑了臉色大力扯了鎖鏈,某少當下以一種很不雅觀的姿勢重重的倒在了馬文才的懷里。

「你!」氣結的瞪眼,少司宇在周圍促狹的笑聲中從馬文才懷中抬起頭來。算了,她懶得和這個醋缸子計較。

「不管我是少秋痕還是少司宇,不都是你們的兄弟嗎?如果,你們會見外的話,便是瞧不上我這從大漠來的異邦人,又或是……」微微頓了頓,某人假模假式的壓低了嗓音沉了眼眸掃了眼荀巨伯等人,冷冷開口,「你們會怕我?」

眾人怔愣了片刻,還是荀巨伯第一個醒悟過來,當下毫不客氣的走上來對著少司宇的肩胛就一拳頭砸了過來,「不就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嘛,我可比你還大一歲,怕你做什麼!」

「荀巨伯!」馬文才氣度不爽的低吼揮手,卻被捂了肩頭齜牙咧嘴的少司宇生生拉住了。馬文才當即順水推舟的反拽住少司宇的手,穩穩的握進掌心。

「你小子,我可是為了幫你和蘭姑娘的好事才弄得自己身份曝光,你居然恩將仇報!看本少怎麼收拾你!」泥鰍般的從馬文才掌心抽回手作勢要揍人,少司宇滿臉獰笑的朝荀巨伯撲過去,卻再次被礙手礙腳的情鎖給扯了回來。

md,這次被雪凝那小妮子給害慘了!不知道七天之內黎夜能不能將情鎖的鑰匙拿回來,如果……雪凝在那之前回來的話,那後果她可真是不敢想象。少司宇渾身一個惡寒,不由得輕輕蹙起了眉心。想想雪皓峰那超級女控,怕是極有可能會逼迫自己和雪凝連日拜堂成親,說不定那老頭還會守在洞房門口以防自己半道開溜吧?

看著傳說中的風雲人物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梁山伯等人都忍不住樂了。

原本還想找少司宇好好談談的黎王因為她和馬文才被情鎖束縛著,當下便決定暫住在尼山書院。等黎夜帶回了鑰匙之後,他還打算和少司宇私下詳談。而最先猜出少司宇身份的山長也因為此緣由,生生壓下了要好好了解了解自己這個學子的念頭,決定一切等情鎖解開之後再說。

素來唯恐天下不亂的陶淵明,卻是抱了酒壇子不顧及身旁一直用殺人電眼凌遲他的馬文才滿身的火氣,拉著少司宇說是要和傳說中對酒相當在行的邪九少好好討論討論‘酒經’,這一老一少竟然在小半日的光景里,幾乎喝完了陶淵明十天的存糧。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某老酒鬼醉的不省人事,少司宇卻是臉不紅心不跳悠然自得的獨斟獨飲,氣的馬文才搶過她手中的酒壺仰脖猛灌,差點兒沒因為太急進而嗆死自己。

「不會喝酒就別逞強嘛!」拍打著被嗆得臉紅脖子粗的馬文才的背脊,少司宇似笑非笑的開口。

這家伙和陶淵明的情商都是一個級別的,明知道她是武林中人還和自己拼酒。江湖中喝酒的都不是實打實的全部下肚,這拼酒事實上拼的哪是酒量,分明就是比內力的別樣方式嘛。

雖然她現在內力大不如前,可是要在陶淵明那個嗜酒如命而且完全沒有絲毫武功的老頭子面前耍花招,還不是易如反掌?這個笨蛋,竟然灌酒灌得這麼猛?難道他就真的沒有發現,她腳下的泥土早已經是酒香滿溢了?

「哼!」別扭的輕哼一身,馬文才推了少司宇坐在了八仙桌旁邊。略微帶火的星眸卻是眨也不眨的盯著少司宇因為喝酒顯得有些嫣紅的臉蛋兒。

或是被她無辜的眼神看的有些慍怒,馬文才忽然長臂一勾將少司宇輕易的鎖進了自己懷中坐定。而後再一次沉默不語,只用眼神企圖讓少司宇坦白招供。

懷中的人仍是托著張顛倒眾生的小臉擺出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他,她也學著馬文才的模樣一言不發只用眼神與之交流。哼哼,看你小子能忍到什麼時候!

少司宇好看的眉眼微挑,她略顯蒼白的唇畔勾了抹撩人的笑意。馬文才凝視著懷中的人心髒忽然就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當下便有些心猿意馬幾乎就管不住自己的理智想要將懷中的鬼靈精壓倒狠狠地懲治一番。卻仍是,在關鍵之際被手腕上的冰冷拉回了現實。

「你就不解釋點兒什麼嗎?」

「方家淵不是已經連我家的事情,都講得清清楚楚了嗎?怎麼,馬大公子少年耳背,沒有听到?」

嬉笑著調侃,少司宇沖不遠處長椅上蜷縮成一團的雪白小身影吹了聲口哨。便見原本似乎睡得很香的小白原本耷拉著的小耳朵立馬豎了起來,再吹一聲,小白猛然竄出精準的鑽進了少司宇的懷里。

兩人,一狗,呈著疊羅漢的姿勢靠坐在一起,那場面竟然不覺得有多詭異,反而是該死的溫馨。

「我要听實話!」大力皺眉,馬文才不悅的微微低頭,長臂一攬將懷中的人更加摟緊了幾分,語帶冷意。

「都是實話啊!」認真的為懷中的小白順毛,她頭也不抬的任憑馬文才就那麼親密的抱著自己,微勾的唇角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都是實話?你……」

微微一怔,馬文才橫在少司宇腰間的雙臂下意識的收緊。她說,都是實話,那麼他們的距離是不是就越來越遠了?

「我就是那個傳說中離經叛道、正邪不畏的邪九少。」認真的點點頭,少司宇轉頭對上馬文才滿含復雜的眸子,「也就是那個,四處禍害大姑娘、小媳婦兒,男女通吃葷素不忌的流氓公子!」

「不!」猛然竄起,將剛剛從自己身上站起身子的少司宇重重拉進懷中抱緊,馬文才咬牙低吼,「不準說了,我不準再你說了!!」

「不說,事實就能改變了嗎?誒……你壓到小白了!」推了推馬文才,少司宇苦笑著,同時還不忘搶救被他們兩人當成了夾心餅干正拼命掙扎的小狐狸犬。

「我不管!不管你是誰我都喜歡你,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微微嘆氣,少司宇眼中盈滿了無奈何自責,「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會是少九少,名動漠北的第一邪少少秋痕!」

即便再不舍、再不甘願,她也永遠不可以單純的成為他的小混蛋。那是少家九公子既定的人生軌跡,她沒有任何的權利和辦法去改變。

「少秋痕是不可能和任何男人,又或者是女人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生,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愛你,我要定你了少司宇!!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哪怕是要用我的命去換,我馬文才也在所不辭!」

堅定的、不容置喙的承諾在耳邊響起,馬文才死死的圈住少司宇的脖子將她壓進自己懷中。微微的顫動,輕易的出賣了他此刻心中的慌亂,或者還有幾分的……懼意。

「以命相換,那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你又何苦如此執著?」順從心意,少司宇貪婪的靠緊馬文才的胸膛深吸一口氣,她笑得淒然又落寞,「不如好好念書,將來功成名就圓了你馳騁疆場的夢想,再尋覓溫柔的嬌妻美妾和和樂樂安度一生不好嗎?」

「不好!」沒有絲毫猶豫的猛搖頭,他急切的捧著她的臉,「雖然我自己記不得我們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什麼嬌妻美妾,除了你我馬文才誰都不要,不要!!!」

無聲的嘆息著,自責與心疼從少司宇臉上循環閃過。放在他腰際早已緊握的拳頭張張合合了良久,方才見她的顫巍巍的抬了抬手指。似乎是想要去撫模馬文才的眉眼,卻終究還是無可奈何的垂了下去。

有些事根本就沒有掙扎的理由,也沒有勉強的權利。她試過,也努力過,可終究還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想要柳暗花明,她怕是沒有機會再看到那一場面了吧?她又何苦,牽扯上馬文才一生的幸福?

「這條路會很辛苦,甚至到了最後你仍舊什麼都得不到,還會落得身心俱傷的地步,你……唔……」

馬文才用力的啃噬著眼前時時刻刻讓自己都渴望不已的柔軟唇瓣,本還算細淺的吻很快被狂卷而來的深吻取而代之,過於激烈的熱吻使兩人的呼吸逐漸開始紊亂、深沉。體內猛然竄起的寒意,和著情動的火熱,冰火交融,讓原本還有些微神智的少司宇很快陷入了滿目的蒼白。

「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發誓!!」

終于解月兌出來的小白得瑟的抖了抖雪白的長毛,輕輕‘嗷’了聲後便頭也不抬的跳上了自己的專用床位,蜷縮成一團補眠去了。

滿目的黑暗仿佛是沒有盡頭,即便是五指大張置于眉眼之前卻也看不見絲毫。腳下的土地不似平常所接觸的那般松軟,硬邦邦的仿佛是踩在了精心澆鑄的硬石板上。

馬文才就那麼沒有目標、沒有方向的往前走,他只覺得自己所處的空間似乎是凝固了一般,沒有光亮、沒有聲響甚至感覺不到有空氣的流動,空蕩蕩漫無邊際讓人感覺不到終結。

他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忽然豁然開朗,一時間雪亮刺眼的光芒大放。馬文才忍不住伸手遮擋住自己的眼楮,又過了好片刻他才適應了眼前的視野。

白……滿目極眺的雪白,晶瑩剔透,卻是顯得那般的蒼涼、淒冷。

他這是在哪里,自己不是應該在書院的房間里嗎?對了,他的小東西,她還在房間里。此刻,他自己又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里?

是……夢嗎?

他想回頭,回到那個有著自己心愛女子的房間里。可是手腳卻似乎是不听使喚了般,竟然兀自的朝著那冰冷的世界大踏步的走去。

這是一個他從未觸及過的世界,沒有尼山書院的同窗,沒有自小耳提面命的父親,更加沒有那個暖化了他一腔冰雪給了他從未有過溫情的狡黠女子。前路看不到盡頭,馬文才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在這無聲無息的境地里,會有什麼事情,在等著自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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