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少清影掠文才[梁祝同人] 第14章 比賽

作者 ︰ 寒夜飄霜

清明節後放風箏是中華自古就有的傳統文化,在21世紀這只是一種文化娛樂活動。♀但是,在一千六百多年之前的古代,卻代表著‘放晦氣’。因此,尼山書院便自發興起了每年一次的風箏大賽。今年的比賽,便在十日之後。

風箏比賽?呵呵,有點兒意思!

她記得當年還在21世紀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各種高空飛行運動,其中就屬跳傘和滑翔機最為有趣。

她穿越之前雖不是學理工科的,但素來不像一般的中文系的女孩子那樣只鐘情文學傳統文化什麼的,反倒是特喜歡做實驗,像男生一樣玩兒模型和機械。為了一個實驗,她曾跟在理工科學長的身後樂顛兒顛兒的跑了大半個月,所以趁著這次風箏大賽,少司宇決定讓這些千百年前的古人提早見識一下人類的聰明才智。

因為和馬文才再次鬧僵,少司宇不得不以風寒為由去醫舍整整住了十天,這期間兩人完全成了陌路,即便是不得已踫到了一起,也是目不斜視互不理會。就連荀巨伯時常的打趣兒,問他們小兩口是不是吵架了,少司宇也只是笑笑便不予回應。

這日天朗氣清、和風徐徐,少司宇推測這風速應當在三級以下,實在是很適合她的計劃完美實施,果然是連老天都幫她。

梁山伯和祝英台做了只七彩絢麗的蝴蝶風箏,荀巨伯也拎著一只表情很拽的鳳凰。而其他學子們手中也拿著自己做的各式各樣的風箏,花鳥魚蟲、梅蘭竹菊應應有盡有。一時間蔚藍的天空變成了人類物種大集合的陳列館,讓人眼花繚亂。

廣場上學子們玩兒的盡興,場邊全書院的女工連帶著王蘭王慧姐妹倆也都羨慕的在一旁觀戰。在古代,像放風箏這種游戲是男孩子才會玩兒的,女孩子玩兒這個是會被批評不夠矜持優雅的。

誒,可憐迂腐的古人啊!少司宇瞥了眼拉著風箏線笑的眉開眼笑的祝英台,那丫頭今兒是會開心的睡不著吧?

不過,要不要這樣俗套啊,這兩只為嘛做啥都是蝴蝶???蝴蝶玉佩做媒,雙雙殉情也是化為了穿山蛺蝶??

神游間,荀巨伯的鳳凰也順利飛上了半空,「少兄,拉線啊!」

「哦,知道了!」

「山伯,快放線,超過巨伯他們!!」祝英台在一邊著急的直跺腳。荀巨伯也拼命地在少司宇身邊加油吶喊。

「少兄,你倒是松線啊!!」

「快點兒快點兒,超過那只雞……那邊兒……」

一時間,助陣聲,歡笑聲不絕于耳,廣場上仿佛是鬧市般熱鬧。

忽然幾只雄鷹風箏將梁祝的蝴蝶與少司宇的鳳凰團團圍住,周圍的十來只風箏見狀不對,慌忙撤離了危險區域五米之外。

「馬文才,你干什麼?」祝英台怒視著面帶得意之色的馬文才,後者不說話卻只是斜睨著少司宇勾唇冷笑。

望了望天空中幾乎被那群雄鷹圍了個死緊的蝴蝶兒和鳳凰,少司宇輕笑。這,就是傳說中馬文才他們準備用來對付自己的,凶悍無比的風箏?真是……好凶好悍她好害怕啊!!!!

幼稚!

「少司宇,有沒有膽量比試一場??」馬文才斜了眼少司宇身旁的荀巨伯,方才轉正身子向少司宇挑釁道。♀

「條件是什麼?」

「輸了,便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不論生死!」馬文才眸中劃過一絲冷意。

「不論生死??也就是說若是我輸了,你叫我抹脖子我就不能撞牆或者是跳河來著??」眼皮微抖,少司宇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頭。

「呵呵……」馬文才忽然笑了,「少兄這般好玩兒的對手,本公子又怎麼舍得這麼早讓你死?」

擦!你丫以為自己是貓捉老鼠啊,還好玩兒??

「行!輸了,可別發火喲,文才兄!」還未比試,她怎麼可能輕易認輸?更何況,自己不還有秘密武器嘛,到時候就讓這個自大的家伙眼珠子瞪出來。

揮手阻止了原本想要勸說自己的少司宇,梁山伯與祝英台。少司宇握緊線軸開始拉線,祝英台也極其倔強的搶過梁山伯手中的線軸配合著少司宇的步調周旋于外圈的鷹群。一時間,天空中的風箏糾纏成了一片,圍觀的眾人看的緊張之余還不忘為各自支持的一方加油。

「少司宇,祝英台認輸吧!」王藍田與祝英台在一旁叫囂著,同時狠狠地拉扯著風箏線。

「你們閉嘴!」祝英台生氣的瞪了兩人一眼,努力地拉著線軸,三兩下之後,便見之前還氣焰囂張的王藍田等敗下陣來。

「少司宇,現在只剩你和我了!」馬文才瞥了眼悠悠墜下的蝴蝶兒,似笑非笑的轉向少司宇眉峰高挑。

「那就單挑吧!」

少司宇微微皺眉,那馬文才剛剛看祝英台的眼神,很不對勁。那種,探尋研究的眼神,仿佛是窺探到了什麼秘密似的。

難道,他已經懷疑祝英台是女子?哎呀麻煩真麻煩,據她觀察,梁祝這兩只的感情此刻正在升溫階段。如果祝英台對梁山伯沒有男女之情,馬文才追求她這也就無可厚非,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現在祝英台明顯就是非君不嫁,馬文才這廝此刻出來插一腳,便是毀人姻緣了。

「哎呀……纏死了!!解不開了!!」

周遭的人開始激動,少司宇有些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手中的風箏線因為強大的風力繃得緊緊地。

「喂,怎麼辦?!」看了看半空之中纏在一起的雄鷹和鳳凰,少司宇轉頭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馬文才,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你說呢?」馬文才偏了偏頭,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她說??

「讓它們……私奔吧!!」

勾勾唇,少司宇詭譎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斷了手中的風箏線,強大的拉扯力拖著鳳凰和雄鷹翩然而去。馬文才沒動,任由著自己的風箏越飄越遠。

「誒……」少司宇以手遮眼遙望了已然變成了天邊的一個星點的兩只風箏,直到再也看不見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身對馬文才攤了攤手,「怎樣,打平手了!」

「呵……」馬文才也不惱,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唇角,

「我們下次再比過!」

「不用下次!」少司宇勾了勾唇,湊近馬文才詭譎一笑,「文才兄,有沒有膽子,上天??」

「什麼?」馬文才微微愣住了,瞥了眼少司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眼中閃過些許的訝異,「上天?」

「跟我來!」少司宇轉身沖荀巨伯等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跟上去。一行人便莫名其妙的跟在少司宇身後朝後山方向走去,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頗有上訪國家領導人物的架勢。

「主子!」遠遠的,便見雨彤一臉不耐煩的站在被篷布遮住的大型物件面前沖自家主子招手。所有人在看到眼前的高大物件時明顯的愣住了。

「少司宇,你到底在玩兒什麼?」

「玩兒上天啊,文才兄,敢嗎?」一把扯下篷布,少司宇得意洋洋的听到人群中接連不斷的抽氣聲和驚呼聲。

「好大的風箏!」

「樣子好丑,好怪啊!」

丑?怪?大風箏?某少欲哭無淚……

「這東西,能上天??」馬文才收回驚訝的目光,狐疑的轉頭看向少司宇。

「怎樣,敢上嘛?」不等馬文才回答,少司宇便自顧自走到機翼下,扣緊了安全繩,雨彤見狀也連忙跑過去幫忙。

主僕倆暗中準備了十來天,之前在漠北的時候,雨彤就見過自家主子那些莫名其妙的發明,雖然精奇但的確是還算靠譜,所以這次她也同樣不懷疑自己主子搗鼓出來的這個叫做‘三角翼’的東西能夠上天。

而一旁的山長,謝道韞之流紛紛上前勸阻,說什麼安全為重。卻被少司宇搖頭謝絕了。

「文才兄,可以上嗎?」握住機翼下的扶手,少司宇沖馬文才偏了偏頭,唇角噙著抹壞笑。

「……」

「那……待會兒見咯……」

瀟灑的沖眾人擺擺手,少司宇對雨彤做了個助跑的手勢。一聲轟鳴,三角翼開始緩慢移動,在場圍觀的眾人臉上的神色從緊張開始變得興奮。

「文才兄?」少司宇挑眉,無語的看著那迅速鑽到三角翼另一邊,以極快的速度學者她之前的樣子綁好了安全繩的馬文才。三角翼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便沖出了七八米長的傾斜跑道,滑進了空曠的山谷之中。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主子好棒!!主子加油!!」

「飛起來了!!」

「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好厲害啊!!」

此起彼伏的驚訝聲從人群中爆發出,興奮,激動一時間爬滿了眾人的臉頰。

三角翼很快在空中平穩的飛行起來,因為事先已經精準的計算過三角翼的運行軌道,所以少司宇一點兒都不但心會撞到山體或是別的什麼障礙物。在人類飛天史中,三角翼是所有飛行器中最接近鳥類飛行方式的飛行工具,它帶給人類的便是最真實也是最原始的飛行感覺。

隨著視野的變換與空間的越加開闊,山川河流盡在兩人的腳下清晰地顯現。少司宇頂著強大的風力轉頭瞥了眼馬文才,發現那廝的眸眼之中除了震撼和不可思議,竟沒有一點點的畏懼。果然,有終極反派的潛質,膽兒夠肥。

狂亂的風流將兩人的衣袍刮得瘋狂亂舞,視線也不時的被凌亂的青絲遮擋住了。

「少司宇!」

「什麼?」風太大,少司宇只听得見馬文才似乎是喊了自己一聲,可等她回頭卻只看見他動了動嘴唇,剩下的就什麼都听不到了。「你說什麼,大聲點兒我听不見。」

馬文才似乎有些受不了的瞪了少司宇一眼,而後別扭的轉過頭去,不再理睬她扯著嗓子的問話。

怪人!!少司宇翻了個白眼,見馬文才死不回頭,也就沒那個耐性再去喊他,干脆調轉視野俯瞰著腳下美到爆的真實版山河社稷圖,一個字,贊!!!

經過一圈平穩的飛行之後,三角翼開始沿著早先計算好的軌跡開始緩緩回程降落。十米……八米……三米……兩米……忽然機身猛地一震,還沒等少司宇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見馬文才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從三角翼上掉了下去。甚至,連呼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便直直的朝山谷里直墜而下。

「馬文才!」

擦!她這是腦子抽筋了還是早上忘吃藥了,少司宇當下想也沒有想便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解開了身上的安全繩,松了手,呼嘯的狂風將她細女敕的臉皮剜的生疼。

撞擊與摩擦之後,一切歸于平靜。

「少司宇!」馬文才一手扣著少司宇的手腕,整個人都懸掛在少司宇身下的半空中搖搖晃晃。

「馬文才我問你……」左手吃力的扣住崖壁上的岩石,少司宇咬牙切齒的喊道,「你身上的安全繩……到底捆了幾圈……」

她發誓剛剛有瞥見,馬文才身上的安全繩松了!

「……三圈,你不也是……綁了三圈……」馬文才的聲音有些喘息,卻仍是理直氣壯。

「老子每一圈兒都是兩股繩,一共是六股,不懂你不會問啊??!!」裝什麼大爺??少司宇忍不住暴喝一聲,下面的人被她難得的火氣明顯的嚇了一跳,愣了半天都不見他吱聲兒。

此刻兩人所處的地點離少司宇原本預定的地點並不遠,現在她只是希望雨彤能盡快的帶著大伙兒過來救人。趕緊的,在她撐不住之前。

「少司宇,你放手!」

「怎麼,還沒有飛夠,想再來一次自由落體運動??抱歉啊,三角翼估計已經‘機毀翼亡’,怕是再也飛不起來了。」

剛剛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強烈的撞擊聲,三角翼存活的幾率,幾乎為零。

「少司宇,本公子叫你放手听到沒有!」馬文才的聲音破天荒的夾雜了濃重的慌亂。

又來命令她?這馬文才腦子是被驢踢了吧?少司宇努力咬牙不理馬文才,便听的那人在下方不停的叫囂著。

「馬文才,老子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錢,還是說我上輩子抱著你家兒子跳了井來著?」咬牙,再咬牙,豆大的汗珠堪比傳說中的黃果樹瀑布汗,今兒她真是長見識了。原來,人的汗水真的可以這般源源不斷來著?「你是覺著我少司宇素來精力太旺盛所以想惹我發個火,好叫我們倆早點兒掉下去是不是??」

「……少司宇,本公子不需要你來救,放手!」

「擦!老子救你還少了是不是,你要是就這麼摔下去掛了,我要從哪里找個冷酷狂霸拽的鳳凰蛋賠給你爹?你tm再廢話,信不信回頭我扁死你!」實在是受不了這家伙生死攸關之際還死撐的性格,某少終于是不顧形象的爆發了。

一時間,兩人之間沒了多余的言語,只听見呼呼的山風自耳邊刮過。

一滴,兩滴……溫熱的液體和著淡淡的血腥味兒砸在馬文才沁滿汗珠的臉上。

「少司宇……你……你流血了……」

「是啊,還流汗了!」

少司宇發現自己真的很有惡搞的天分,如此危急存亡之際,她居然還能鎮定的耍寶,簡直是不佩服自己都浪費啊!

果然,下面的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卻也沒有忘記再罵她一聲‘白痴’。

白痴就白痴吧,少司宇喘著粗氣,腰月復上的疼痛感愈加的清晰,她只覺得自己的兩只胳膊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麻木到只是機械的上扣岩石,下拽手腕。

直到呼喊聲由遠及近,直到長繩被眾人從頭頂放下,直到馬文才那廝還算是良心未泯一手拉住了繩索還不忘攬住她的腰,少司宇那早已經血肉模糊的五指方才得以解月兌。

「主子!!/公子!!」剛喘了口氣,還沒有坐穩的少司宇就被雙眼紅腫的雨彤抱了個滿懷。

上至山長下到眾雜役也在同一時間呼啦啦的圍了上來,馬統也連忙拉著自家公子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可能是看到馬文才似乎並沒有什麼重大傷害這才氣呼呼的轉身指著少司宇,「我們家公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賤民賠得起嗎,你……」

「馬統!!」馬文才臉色一變,一腳踹上馬統的冷冷開口,「誰給你的權利這樣和少公子說話,你是不想活了吧?!」

「公子……公子奴才錯了,少公子……少公子對不起……奴才知錯!」馬統一怔,忙不迭的跪在少司宇面前左右開弓,煽再在自己臉上的耳光一記比一記響亮。

「夠了!」少司宇揮揮手,氣喘吁吁的讓雨彤扶自己起身,至于這小馬統,就留給雨彤慢慢收拾吧。

憑雨彤這丫頭的個性,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馬統的,嘿嘿。

「主子,你的傷口……」雨彤仍舊有些抽泣著捂上自家主子明顯與衣服別處顏色不同的腰月復,手指一張,便是絲絲殷紅。

「少司宇……」

「這還沒死呢,文才兄何必一副……一副上墳哭喪的表情!怎麼,心疼為夫??」微微皺眉,曖昧的蹭到馬文才身邊,少司宇完全不顧及周圍山長等人皺成疙瘩的眉頭,整個人幾乎掛在了馬文才的胳膊上。

「少司宇,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兒?」馬文才咬牙

「可以啊,只要娘子別害羞!」

「滾!!」

憤怒一推,某少華麗麗的摔在了地上,目送著馬大公子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

「哈哈哈……」少司宇輕捂著傷口,另一手撐在草地上樂不可支,幾乎笑岔氣兒。

「少兄,別笑了,你就別再惹文才兄了,每次都弄得自己受傷!」梁山伯有些看不下去的好言勸說,祝英台和荀巨伯也連忙扶她起來,滿臉無語。

「不行,我要是一天不調戲他,就渾身不自在,哈哈哈……哎呦……」原本還笑的歡月兌的某少,一下秒卻扭曲了她被稱為禍國殃民的小臉兒,齜牙咧嘴痛苦滿面。

「哈哈……自作自受……」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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